復國建國的成敗關頭(民國五十七年)

越南問題同時解決,做為其先決的條件。換句話說,它就正好藉這個機會,把臺灣問題經由談判來解決,自然這是美國無法解決,而共匪卻非強之解決不肯罷手的問題。如此,則越戰的和談,豈不轉移到了以臺灣為中心問題,必須解決這一中心問題,而後方得解決越戰了麼?
    假定共匪在我們國軍參加越戰之後,它雖未介入越戰,但在一旦越戰和談開始的時候,北越亦必以共匪參加和談為重要條件之一,事實上亦非此不可的,所以其結果也是一樣——它仍是要以國軍參加越戰為口實,揚言非同時解決臺灣地位問題不可的。加之,美國國內和某些自由國家之間,所有短視的投降主義者和左派分子,更將為匪張目,要求順應甚至屈從共匪的要求。到了那種地步,美國處境更難,而我們也就再不能如今日置身事外,獨立自主的可能了。

    在此我還要特別指出的,就是共匪所以發動越戰,除了要通過越南,企圖赤化亞洲,同時還要利用越戰,以製造越共與北越之間的矛盾之外,它另外的基本陰謀,原本就是要誘使美國敦促我們中華民國軍隊參與越戰,一方面使我們十餘年來苦心培植起來的戰力,消耗於越南戰場,不僅以後再也無法反攻大陸,而且使防臺兵力削弱空虛,無法確保這個基地;一方面並造成在越戰和談中,同時必須談判臺灣問題的要挾條件。否則,就迫使越戰曠日持久,陷美國於無法脫離越南戰場,又無法速戰速決的流沙泥
足之中,以消耗美國的戰力,亦以打擊美國的民心士氣,誇張其敢於美國這個「紙老虎」為敵的聲勢。
    現在,既由於我們斷然的不參加越戰,也由於美國與北越和談業已開始,共匪已無法以臺灣問題與越戰問題相提並論,亦且無法做到從中左右越共拒絕與美國和談的一著。所以共匪的陰謀,從此就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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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們打破了!至少亦可證明共匪對於北越的控制力,業已減弱。因為我們不參加越戰,共匪既無所藉口阻礙北越和談,所以北越敢於無視於共匪的反對,不接受共匪的操縱了。因之,可知越戰和談,對共匪陰謀是一項根本的失敗,不僅受了嚴重的打擊;而這一失敗,可以說是由於我們不參加越戰,使共匪無所藉口以挾持北越的結果。再說自從詹森總統宣布局部停炸,尋求和談以後,參加越戰的國家都直接的受到了影響;就是沒有參戰,但與越戰有關的國家,不論是與匪共、越共有爭執的共產國家,或與越南毗鄰的國家,在其心理上、意識上,都不能不產生其各自不同程度的感受。惟有我們除曾經派遣政工、醫療、農耕、工業技術人員協助越南軍民建設以外,根本沒有直接的軍事行動的關連,所以對越戰和談,我們祇有惋惜美國對共匪圍堵而不孤立的姑息政策,且亦預料其「實偪處此」,不得不出此免戰求和的一著,而這也就證明了我們不參加越戰的政策,是正確的。

    前面我已經說過,由於北越接受美國和談的建議,已顯示出其共匪對北越控制力的減弱。但這也並不表示和談前途,已經無復荊棘阻力;因為北越要把美國勢力逐出越南,並攫取南越,它和共匪仍然是走的同一條路線的。過去四十年反共鬥爭的經驗告訴我們,和共產匪徒談判,是不會有結果的,有結果也祇是合乎共產匪徒利益的結果。這正如詹森總統所說:「對這個漫長艱苦的鬥爭,做惟一虛假的解決,而名之為和平,是美國所不能接受的。」然而美國今天和北越打交道,將來是否會被迫接受這「虛假解決」的和平,乃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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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華民國與聯合國

    還有與越南問題混淆糾纏在一起的,就是我們在聯合國中的地位問題。於是越戰醞釀和談,某些國家就提出了要以核子禁試和共匪楔入聯合國同時解決的邪惡「主張」。而加拿大和日本的左派分子,更明白揚言,要儘快和共匪建「交」,也要儘快的使共匪羼入聯合國,以為這纔是解決共匪對世界人類災禍的惟一途徑。而他不知道,這正是他們向共匪投降屈膝,並鼓勵共匪侵略好戰,愈益肆無忌憚,以引火自焚飲鴆止渴的「為厲之階」。

    十八年來,中國代表權問題,始終是一個混淆是非,邪正不明的問題。聯合國中的幾個大國,絕大多數都是早就已經抹殺了我們對世界和平的貢獻,抹殺了我們對亞洲安危所提供的定力,抹殺了我們對亞洲安危所提供的定力,抹煞了我們獨立自主的地位,也根本抹然了我們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流血犧牲有多最久的國家,和創始了聯合國之一的地位所經過的事實。它們幾乎以為共匪竊據了中國大陸,中華民國就不復存在。他們總想驅逐其戰時亞洲惟一的盟國——中華民國,離開聯合國和安全理事會,將其席位給予共匪,越快越好,說這就是國際力量的均衡,並說祇有這樣,纔能安撫中共,使不至於流毒四裔。偽這種不顧國際道義,也不講法律地位,更抹煞了人權政治的事實,就充分說明了這些大國沒有原則,不顧是非,亦無視於公理正義。以故今天祇要誰有一票,誰都可以不顧我中國大陸七億人民的死活和希望。實在那亦就是不顧其自身迫在眉睫的大禍,表示其短視自私之所為,根本不值得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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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們政府自遷臺之時,就決心重起爐灶,一切皆求之於己,本來對國際上早已絕望,決不再寄望於那一個國家,那一個政府,會對我們有什麼深遠的歷史,有什麼特殊的關切。這就正如英國人所說的:「英國人沒有永遠的朋友——」國際上更沒有久遠不渝的道義。像我們中國傳統文化中的「以德報怨」,和「繼絕舉廢」的政治道德,那是不可能再見之於今日,亦自不可能求之於功利主義的國際外交。

    其實,今天已經不是中國代表權存在與否的問題,而是我們中華民國願不願意繼續堅持其對聯合國的責任問題。本來聯合國既是我們歷經十四年艱苦抗戰,於其後期,與同盟國共同創立的一個維護世界和平安全的國際組織,自不忍見其以公理正義為宗旨的憲章,為一般懦夫政客不顧原則,不辨是非,不講道義的行動所破壞。我們的態度,是中華民國在聯合國一天,就當盡其一天的責任,決不輕言退出。

    但如其聯合國憲章的精神已被破壞無餘,我們亦決不曲意屈從。而且中華民國如果退出聯合國,那就無異於聯合國組織解體的宣告。反之,聯合國為保持其剩餘價值,為維護其國際組織的形式,並不容其放棄我們中華民國。而這亦就是說,中華民國自當權衡其對世界責任的利害禍福問題,決不視聯合國的代表權,為其國家地位的輕重與得失,來估量的。可是聯合國卻當以中華民國的去留,為其或存或亡的關鍵。所以近幾年來的中國代表權問題,他們仍然不得不承認其為重要問題,須經由三分之二以上的會員國通過,始能確定,總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了排我納匪的提案。

    實在,一個國家的獨立、自由,全視其自身基礎之是否健全,而不在其是否為聯合國的會員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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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於 2014-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