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來源：卷二十五    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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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四十一年一月二十三日主持首屆
國軍軍事會議閉幕典禮講——

要旨
    一、革命軍人今日應有的認識：
     1、中興比創業更難，中興的力量，特別要重視道德和精神——認清責任，接受艱鉅，以精神為革命的本質，以道德為號召的基礎。
     2、如何建立精神和道德的力量——甲、無我無私；乙、務實去偽。
     3、要研究敵人優點，利用敵人底力量和方法——糾正過去怕提敵人長處的錯覺。對敵的要旨，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4、三軍協同，聯勤第一——要準備在缺乏空軍的情況下作戰；並強調聯勤第一的觀念。
    二、軍中應該建立與應該改進的制度：
     1、人事制度——說明職期調任、人才對流的重要，並應論功考績，負責擢剔，使其適才稱職。
     2、政工制度——政工不得妨礙指揮權；應特別警惕謠諑中傷。
     3、退伍授田制度。
    三、今後要使大家在制度中、紀律中錘煉革命人格，建立革命功業，體察失敗教訓，走向成功之路。
本文
    這次國軍軍事會議宣布了陸、海、空、勤各軍種、部隊、機關、學校等單位四十年度年終校閱的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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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評；國防部和陸、海、空、勤各總司令部，也分別提出了四十年度的工作檢討，以及四十一年度工作計劃的重點報告。至於會議所收到的提案，據秘書處報告共計一百一十九件，經過分組審查，綜合審查和裁決的結果，已經通過了要案一十五件，其餘各案，都移送到國防部分別處理。這次軍事會議，已經使大家認清了革命責任，檢討了工作缺失，提出了計劃重點，並溝通了建軍思想，這可以說是得到二十幾年以來前所未有的收穫，其對於我們今後整軍建軍的前途——也就是復國建國的關係，實在是太重要太深切了。我個人對這次會議的成就，特別引為欣慰。所望大家不但要能夠繼續保持著去年一年以來辛勤工作的成果，同時更要照著這次會議所決定的方針——就是所檢討的、決議的和提示的各點、共同一致來奮勉實踐，貫徹你們自己所決定的議案，免蹈過去決而不行的覆轍。現在除了年終校閱的講評之外，特再就這次會議的結果，綜合提出幾項革命軍人今日所應特別認識的根本問題，和今後軍中應該建立或應該改進的基本制度，以及對會議重要決議案加以具體的指示，希望大家能夠實事求是的大力推進，以期眾志成城，使國民革命的武力，獲得更迅速而高度的充實，國民革命的勝利，獲得更確實而有力的保證。過去三年來，我們在大陸被共匪的誣陷，國際的擯斥，和反動派的譏刺毀謗，受盡了空前絕後的恥辱。如果我們再不能徹底覺悟，發奮努力，雪恥圖強，那真是一個冷血動物，比之外國人所認為我們是一個劣等民族還不如了。這樣還能配得上談國民革命、談反共抗俄、雪恥復國麼？假如大家是一個有志的血性男兒，要不愧為你父母之子，不失為黃帝的後裔，那就要個個人為民族、為主義、抱定犧牲的決心，誓死雪恥，立志復國，方能對得起革命陣亡的官兵，繼承他們革命的事業。亦惟有如此，方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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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我們革命的光榮歷史，安慰 總理與革命先烈在天之靈。
    第一、關於革命軍人今日應有的認識
    （一）今日我們反共抗俄的革命事業，乃是一個中興的事業。大家要知道，中興是比創業更難；特別要建立在道德和精神的力量之上。為什麼說中興比創業更要難呢？因為中興不僅是要從敗亡中從頭做起，而且還要從腐爛中來刷新重生，從廢墟中來奠基再造，尤其要從自信心的喪失之中，來重新建立自信，更是要從被擊敗者的敵人手中，回轉來再要把勝過他百倍的力量擊敗。所以中興的條件，不僅是要恢復其固有的力量，更要能有大過敵人的力量，那才能望其達成中興的目的。如果這個力量，我們只在物質上要求大過敵人，那在今日是決不可能的，所以非特別注重道德與精神的力量不為功了。我最近在「黨政業務基本要項」的講詞裏，曾經指出我們的反攻大業，必將是「初難而終易，先弱而後強。」但是我以為我們只要能熬得過這「初難」和「先弱」的階段，我們就可以握最後勝利的左券，這是可以斷言的。其次談到我們中興的力量，在大家認清了中興大業的艱難以後，自然更要自勵，更要刻苦，軍事幹部尤其要全心全力，刻苦研究，切實準備，一面學習，一面訓練，以求全體將士精誠團結，提高犧牲奮鬥的精神，發揮同仇敵愾的戰意，真能實幹苦幹，如計如期完成雪恥復國的使命。所以我們除了軍事力量以外，特別更要重視精神的奮鬥。我們今日在人力與物力數字的比率上，無可諱言是比奸匪要薄弱得多；但是我們在民心士氣上，也就是精神上所握有的力量，奸匪如和我們相較，我確信那將是零與十之比了。須知奸匪對我們所最恐懼的，而又最容易被我們所懾伏與制壓的，也就是在我們民族的精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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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理道德的力量。所以我說我們中興的力量，特別要注重道德和精神。此後只要大家能夠奮發精神，重振道德，以精神為基礎，以道德相感應，喚起民族的覺醒，恢復民族的自信，使大陸同胞群起反攻，協同勦匪，那最後方可把這些萬惡的奸匪朱毛，完全懾制，徹底消滅。
    （二）革命幹部如要完成中興事業，必須如前段所說的要建立精神和道德的力量。這個力量，從何建設？第一就要能抱定無我、無私、和無畏的精神。我在去年 總理誕辰的時候，曾經說：「惟有無私，然後始能至公；亦惟有無我，然後始能無私；而且惟有無我無私而後方能無畏。」這幾句話，實在可以說是革命成功的基本條件。大家今後如真要從事革命，要使你們中興大業能夠早日成功，就要如 總理所說的「革命先要從自己的心中革起」，必須先革除自己的私慾，根絕個人的私心，這樣才可以養成無我無私的德性，大家只要能夠無我無私，那自然就能夠至公至正，亦就可以至大至剛，無所用其畏懼了。 總理所謂革命黨必須要有大無畏的精神，無他，就是要我們革命黨員，革除其自私自利的私心罷了。前面所說的我們要以精神道德的力量去懾制敵人，消滅敵人，這種無我、無私、無畏的精神力量，就正是我們今後克敵制勝的最大的原動力。所以此後大家就應該要自反自修，養成你們至大至剛、大無畏的革命人格。第二是要實踐與無偽。我們當前反共抗俄的革命條件，可說是一切都已完備，而且其勢力只有一天一天的增進壯大；如果還有值得懷疑的話，那只是實踐和誠意的程度如何而已。如果你在精神上，不能先脅制敵人，那你無論有多大兵力與精良武器，亦決不能脅制敵人；你既無脅制敵人的精神，亦就無戰勝敵人的可能了。這「脅制敵人」的精神力量，乃是一個將領在戰場上克敵制勝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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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要訣。大家惟有記住「實踐無偽」與「無我無私」，才是我們革命成功的條件，惟有這樣，我們革命中興的事業，才能望其成功。
    （三）革命戰術最高原則，莫過於利用敵人的力量和方法，來打擊敵人。亦就是古人所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道理。我們在戡亂剿匪的過程中，有一個最大的錯覺，就是不重視匪情的研究，甚至還不願提及匪之所長及其優點之所在，更談不到提出有效的對策來制勝敵人了。大家要研究從前湘軍之所以能擊敗太平天國的主要原因何在？當時像曾、左、彭、胡他們都是書生，開始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治兵，怎麼作戰，只是把幾本古代兵經，反復研誦，其中最了不起的一部兵書，就是戚繼光的「練兵實紀」。當時曾文正說：「現在訓練章程，宜參仿前明戚繼光成法，但求其精，不求其多，但求有濟，不求速效。」這可見他們當時就只是以「練兵實紀」為其訓練和作戰的唯一指導了。可是那時候的太平天國，早已有了外國人給他們作參謀，無論訓練和作戰的戰術及其器械，都比湘軍新穎，所以開始幾年，湘軍就很少辦法能對太平軍作戰獲勝。後來曾文正搜獲了敵軍很多文件，檢討出來很好的行軍作戰的方法，於是湘軍才弄清楚了太平天國的戰略戰術，來對付太平天國，最後卒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戰勝了太平天國。這就是一個取匪所長、擊匪所短的很好的明證。我們今後要戰勝敵人，就先要能研究敵人，認清敵人，切不要怕提敵人的長處與優點，卻只怕敵人保守他的長處，把他的優點隱秘起來，我們無從發現，不能探悉。所以我們指揮官與參謀人員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時時刻刻要以偵獲敵人各種情報為唯一急務，尤其要詳研敵人的長處和優點所在，從而提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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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對策、方法和決心，來制勝敵人，這樣方能養成一個優秀的將才。假使大家要逃避客觀的現實，只注重自己主觀的條件，以為就可以取勝，那就最多亦只能如孫子所說「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而已。大家要知道，軍事作戰如不能知彼的人，亦就無從知己，無從瞭解自己的力量，比之敵人的優劣長短究差幾何，那最後就必然要犯上「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的毛病了。
    （四）三軍協同，聯勤第一。在現代戰爭中，三軍協同作戰的戰術思想是非常重要的。我們目前的訓練研究，就都是朝著這一個三軍協同的思想來實踐的。現在大家對此，已經有了共同的認識，這是去年我們軍事教育上一個最大的進步。
    以上四項觀點，綜合起來簡單的說，第一就是要認清責任；第二是要建立道德和精神的力量——甲、無我無私，乙、務實去偽；第三是要研究敵人優點，利用敵人力量；第四是要三軍協同，聯勤第一。這四項觀點，是今日中興的將領所必須首先認識清楚，實踐篤行，那才能完成你們革命中興的使命。
    第二、是對於此次會議所決議的幾項制度，與今後建軍建國的關係之大要為大家說明：
    （一）人事制度　我們現在要建立軍隊的人事制度，就先要養成職期調任和對流互調的習慣，這個習慣，就是確立人事制度的重要步驟；這樣亦就可以使各級人員，有一定任期遷調的希望，有充分歷練的機會，任何一個將領可以指揮任何一個部隊，使軍隊完全脫去部落的意識，成為國家整個的力量。其次是論功考績、和負責擢剔。大家知道，軍隊的強弱勝負，都是寄託在將領是否得人的上面。而你們各個將領的生命事業，也就是寄託在你們幹部的是否適才稱職的上面。所以大家應該為國家為軍隊培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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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不僅要負責擢拔人才，更要負責剔汰庸劣，這實在是各級主管者最大的責任。古人為國愛才，負責保獎，乃至破格提升的，如李綱之舉宗澤，宗澤之識岳飛，這種識拔下士於眾人之中的歷史，可以說是前後接踵，不遑枚舉。而且古人為國求才，更是「外舉不避仇」，其舉仇重用的如晉祁奚之舉解狐、韓信之用李左車等史蹟，實亦指不勝屈。尤其舉賢自代的，如公叔文子使其臣大夫巽與文子同升諸公；如鮑叔進管仲於桓公，而且自己願以身下之；所以管晏列傳說「天下不多管仲之賢，而多鮑叔能知人也。」這種所謂「成功在子何殊我」的雅量美德之偉大人物，更是史不絕書；特別是歷代開國與中興時期，這種豁達大度，公忠體國的豪俊，必是更多，而且這是成大功、立大業、開國中興的大將，必不可少的一種器量和德性。大家須知只要你的同僚，你的部屬，能夠人才輩出，而且才高於我的部屬或同僚，乃至仇人，都能為國家所用，完成其復國建國的大業。那末你的事業、你的歷史、亦就在其中了，何必怕其新陳代謝，自無出路呢？你們如要看每一個將領，將來有沒有前途，能不能成功，以及其成功的大小如何，就只要看他用人能不能至公無私，能不能為國用才，薦賢自代，而他所保薦的人才，又是否真可大用，是否真能稱職，適才適所，就可以衡量他的事業與成功的程度如何了。如果其有知才不舉，甚至有意妒才忌能，像俗語所謂「埋沒英雄」，那就同殘害忠良無異，這是對國家一種最大的罪惡。那種人，無論其一時功業如何豐盛，決無可大可久之理。此後你們如真要革命事業成功與可大可久，那就必要先確立人事制度，遵守人事制度，務使軍事人才輩出；更要你們各級將領實踐我所說的「論功考績」和「負責擢剔」兩點。這實在是你們高級將領，所應該認真負責來努力實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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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政工制度 政工制度的建立，是我從復行視事以後，就認定所要建立軍隊制度的一個重要問題。我認為這一年以來，政工在整軍方面，是有其貢獻的，而且確有其顯著的成效。至於現在政工制度的本身，及其所規定的業務，我以為國軍不要反共復國則已，否則我認為這個制度是絕對重要而正確的，而且是必不可少的制度。希望全體將士都能夠尊重這一個制度，愛護這一個制度，發揮你們反共抗俄的鬥志，加強你們雪恥復國的實力。當然這一個制度，不是已經完備到了不必再加改進的地步，只要大家有事實、有意見，可以公開檢討，隨時改正，務期同心一德、公忠體國，無愧為我們國民革命軍中雪恥復國的忠實同志的一分子才行。
    （三）退伍授田制度 政府在去年已經頒佈了戰士授田條例，我以為這個條例現在應該在臺灣試行，如果這在臺灣還試行不好，那就更難望其將來在大陸上實行了。這次會議中，據審查小組召集人報告，應該退役的老弱戰士約一萬四千人左右，如每人暫予授田三畝（按授田條例為每人授予每年出產淨燥稻穀二千市斤面積之田），則所需田不過四萬二千畝。臺灣可耕地的面積，大約有一千二百餘萬畝，其土地等別，則劃分為二十六等，據調查五百畝以上的地主很多，如令五百畝以上的地主，照限田辦法，就不難劃出耕地十萬畝以上，作為以後退伍授田的公地。每月只要能安頓一千戶，那一年之內即可安頓一萬二千戶，這種一年的安頓費用，即一萬二千戶的安頓費用，約計不過五十餘萬元，如此，即一萬四千人的退伍，至多在一年半以內，總可以安頓完妥了。這不過是我個人初步的研究，這個問題很重要迫切，應該責成國防部和省政府共同研究商決，再由行政院令行實施。總之，這種退伍授田的制度，是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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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迅速建立，而且要切實推行，以期令出必行才好。
    以上所舉的三項制度（當然此外還有很多重要制度沒有在這裏列舉出來，即如軍需制度等），除退伍授田制度，牽涉限田政策及經費問題，應該再加研究以外，其他人事與政工制度，實是我們整軍和建軍的基本問題，一定要國防部積極推行，徹底完成。凡是一個制度，在創立之始，大家也許要覺得對個人諸多不便，但是一到了收效的時候，亦就是一定會感到其身受制度之益非少，而後方知制度之可貴了。大家更要知道，以後你們要擔負這樣中興艱鉅的責任，必須要在「統一制度」、「集中力量」方面徹底領悟，方能踏上現代化、科學化、以一當十、以十當百的勝利成功之路。因為你一軍一師的兵力，即使你對人事有全權可以自由任免，能打勝仗，然而你不能強制全國其他各軍種、各兵種、各部隊協力一致，來和你同打勝仗；那就是你一個軍一個師可打勝仗，而於全局還是無所補益，最後豈不是要一仗無結果麼？那末怎麼好呢，無他，惟有建立整個的國軍人事制度，使之法令統一，貫徹到底，然後方能發揮三軍一家，全體一致，以一當十，乃至以一當百的力量，這樣你雖只有一軍一師的兵力，只要全國有十軍百軍的兵力，你就能發揮他十倍百倍的力量了。由於這一個經驗和事實的教訓，我們可以獲得一個結論，那就是國家民族的命脈和歷史，以及大家個人的生命和前途，都寄託在能否建立制度、遵守制度上面。所以今後我們雪恥復國、擔負中興事業，一定要在「確立制度、加強組織」上強勉篤行，努力實踐，那才能使我們的軍隊真正制度化和現代化。不過制度並不是完全一成不變的，制度還是得隨主觀和客觀的條件而順應修正。至於到了戰時，那當然要授予前方指揮官必要的人事權的。但那決不是為了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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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時的便利，或某一個部分的關係，就可以任意變更、或反對與破壞的。我們當然不能如共匪所說的呆守「無益的正規化」——例如公事兜圈子，必要經過繁複的手續，浪費時間等死的制度；但是一個制度定了之後，決不能有朝令夕改，使人無所適從的毛病。這是大家對制度化的意義更要特別瞭解的。
    總括起來說，去年這一年整軍工作，在國防部長和參謀總長的領導之下，大家已經獲得了二十幾年來前所未曾有過的成就。現在四十一年剛才開始，希望大家要更能本著去年一年來所重建的基業和這次會議所獲得的提示，努力實踐，提早你們成功的時日。我最近曾將四十年度的工作計畫，和四十年度年終校閱結果的成績，核對過一下。據我綜核的結果，深覺你們各部門在去年這一年之中的工作，至少可以說都盡了最大的努力，達到了百分之七十至八十的成效。此外還有幾件成績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可以具體舉出來的如：一、各機關部隊的黑官，大部分肅清了，這是建立人事制度的初步工作，已有了成就。二、部隊空額可說徹底肅清了，這可說都是百分之百的成績，這是建立經理制度最重要的一個步驟，現在亦已有了基礎。其他如第四廳行政三聯制的示範，努力推行，以及軍訓團戰術思想統一的觀念，亦比以往有重大的進步。此外如士兵識字程度的增進，學習風氣普遍的提高，以及軍民合作的加強，官兵關係的改善，情感的團結，士氣的提振，亦都有顯著的進步，這都是有事實可以指證的。現在所最差的：其一、是軍風紀還沒有如預期的整飭完成。尤其是各機關部隊的雜役兵與特種兵外出時，其儀容、態度、行動、服裝（鞋帽）等，多不整齊清潔，其妨礙軍風紀與軍譽最多。關於這點，本年度應由憲兵司令部特別負責整頓，積極肅清；以後凡遇那一機關與部隊的官兵，有違反風紀，與敗壞軍譽時，憲兵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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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嚴格執行取締，並為其直屬主官之不負責任或破壞軍譽是問。每月務要彙集統計列表呈報一次，以憑考核。其二、就是各機關各部隊蓬勃的風氣，活潑的動作，尤其是自動自發，任勞任怨的精神，還是不夠。這項工作完全要由你們各級主管官負責，在本年工作領導上，特別要設法達成。對於改造風氣與變化氣質方面，無論其是軍隊、是機關，總要都能使得他有活活潑潑充沛的活力，和蓬蓬勃勃新生的氣象。現在還是被動消極的多，都要有人來打氣勉強他來做，這種現象，是不能持久的，務使其能習慣成了自然，不必再要其上官來督導與監察才行。至論去年年終總校閱，陸、海、空各軍，一般的成績，都比較優良，而其中最優良的，乃是聯勤總部。此次各校閱官所評核的分數，也比以往正確，這是值得十分欣慰的。只是這次校閱的結果，成績優異的，固應繼續努力，而成績次一等的，尤應奮發精進，以期今年能迎頭趕上，不好因此有什麼灰心短氣。不過大家在評核各單位的成績以後，可不要忘記了革命實踐研究院和軍官訓練團的訓練成績，在這次整軍建軍中，是有其重大的意義和特效的。此外國防部對這次美軍顧問團參觀校閱的報告，其切實可行的，應該立即採納施行；其有關於我們政治和經濟、社會等關係，一時不易實施的，也應該明確答復。還有去年沒有校閱的機關部隊，應該從速補校，至於各部隊現有的戰力與戰備，更要再作進一步的調查，獲得正確的評定。總之，我們整軍建軍的基業，由去年這一年大家的努力，已經是確實奠定了，只要大家能夠本著這已有的成果，照著今天的提示，以及講評中關於一般之檢討項下所指示的十項，與你們自己所通過的十五個決議案，為本年度全體將領共同的鵠的，同心一德，全力以赴。切望大家認清自己的責任，實踐自己的決議，加強制度，嚴整紀律，分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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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奮勉，那反共抗俄、雪恥復國的中興大業，我相信就可指日完成，絕無疑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