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復國的前途─ 對黑毛鬥爭、匪俄關係的判斷

們反攻的問題,就會談虎色變,恐怖戰慄,不知所止。至於一般美國人士的想法呢?他們雖然深知共匪是一貫的、極端仇美的,其好戰的罪惡性更深於俄共,美國是非打倒共匪不可,同時他們也相信我們是可以打倒共匪的;但是美國人總還是怕被拖入戰爭的漩渦,怕終於觸發世界大戰。總之,他們一切疑慮,都只在蘇俄是否參戰援匪這一點的上面,我們今天就應該以此為其中心環節,分別兩方面來解答:

   第一、是共匪的態度問題,亦即是共匪接受抑或拒絕俄援的問題——前面已經說過,現在共匪的態度,不僅是要拒絕和俄共妥協,而且更害怕俄共藉援助的口實來向它滲透——所以共匪不惟不相信蘇俄會真正來援助它,共匪也不敢接受這種等於「開門揖盜」的俄援!我們曾經得到過許多情報,證明自毛匪以下較高級的匪幹也都明白這一點,但這些都是去年的說法。現在黑、毛鬥爭既已更加劇烈,毛匪當然就尤其要害怕這些「俄援的毒菌」,而必定是避之若浼了。

    不過,自由世界對於這個問題,也可能還會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的。譬如說,現在共匪雖然不要俄援,但是一旦到它不得了的時候,即不能不轉而乞求俄援;同樣,蘇俄也可能在共匪危急的時候,不待請求而自動出來援助它,因為共匪究竟是一個共產附庸,俄共自然不能眼看著它倒下去,而不加以援手;所以即使毛匪不要俄共援助,而俄共也不能不出面予以援助。像這些想法,是很可能會出來的,而這些想法,也不能說他們完全沒有理由。

     但是我們明白,在國軍反攻之始,共匪是認為它的第一線部隊還能和我們一拼的,即使其在沿海作戰失敗以後,它也還可以退到長江,退到黃河,也可以退到西南的雲南四川;至於新疆,因為就在俄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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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榻之側,它可能不敢退過去,但是它在西藏的軍隊已經很多,它也還可以退到青海西藏一帶去的。雖然在節節敗退之中,毛匪一樣會妄以為它還是可以不需要俄共的援助而仍然有其後退的餘地,但是如果接受俄援之後,匪軍一旦為黑魔所滲透,那它的生命和權力,就將變生肘腋,被一下子整個解決掉。因此我們可以判定,毛匪是不論怎樣的不得了,它也絕對不敢乞求俄援的。

    再假設的說,如果俄共僅僅是以武器濟匪,軍事技術人員並不相隨而來,那應該是毛匪所最歡迎,而且是愈多愈好的;但是黑酋在其與毛匪這樣公開鬥爭之後,如果其不乘毛匪之危,而作無條件的援助,就不是共產黨徒的思想與作為了,如果一旦接受俄援,那蘇俄武器一來,其人員自然亦非隨之而來不可。所以這一假定是完全不切實際的。現在匪軍中間,正彌漫著「擁史反黑」與「擁黑反史」亦即「擁毛反黑」與「擁黑反毛」的迷霧,俄共的格別烏勢力,對匪軍滲透,是極其深遠的,毛匪對這個「來自莫斯科的後患」,自不能不按劍疾視,恐懼戒備。因此,我們又可以判定,即令是俄共自動來援,毛匪也還是要深閉固拒的。

    現在,再說俄共的意向問題,亦即是俄援的態度問題——
    匪俄軍事關係,在韓戰時期,是一個高潮;等到金門砲戰,就顯得冷落了;美俄大衛營談判之後,至一九六○年之間,則每下愈況;及至印匪衝突,雙方關係,乃已不絕如縷;再到古巴危機發生,就簡直是陷於完全的否定和針鋒相對了。以可以預見的情況來說,俄共將會擺出援助共匪的姿態,固然是可以確定的;而滲透的作用,遠超過於其實際援助的作用,也是可以確定的;同時不止我們明白,毛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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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明白,黑魔不是來歌頌毛匪,而是用來顛覆毛匪,不是來營救毛匪,而是來埋葬毛匪,這一點也是可以確定的。所以在我們反攻初期,黑魔雖然希望以援助的手法,來整垮毛匪,同時也要以恐嚇的手法,來虛聲恫喝——比方上月黑魔在它的競選演說中,就曾經說過,要以核子武器,保護共匪和古巴的話;但是它又說「來攻者必為帝國主義者」「來攻者必為侵略者」「始可赴援」,這就是它既所以恫嚇西方畏戰份子,又可以示好共匪,言不由衷的夢囈——但是無論如何,它的援助,是不到毛匪力量損耗殆盡,快到它可以埋葬的時候,是不會來援助的。這就是說,俄援來到的時候,亦就是毛匪被黑魔埋葬的時候到了。不過到那個時候,我們反攻戰爭已經形成了全國人民反共抗俄、敵前敵後、內外合圍的時候,在這個形勢之下,我們全國軍民還會讓黑魔打這種如意的算盤麼?

  此外大家也還知道,俄共對匪軍援,已經停止五年了,由此不難推知,匪軍所有武器其最新的也是在五年以前的東西。打現代戰爭,武器是不能落後一年的,五年即使三年以前的機械零件,在補充上已經相當困難,而況其在作戰使用上,也很難配合目前的需求。過去一般匪軍官兵,都養成了對俄「一面倒」的心理,因之沒有俄共的軍援,不能打仗;就是沒有俄共的零件,手裏現成的武器,也不能作用,不能打仗。它們這種依賴其老大哥的心理,由其向來一貫的教育,已成為牢不可破的習性;不像我們國軍始終是以自力更生,獨立自強的精神來教育,決不存有任何依賴和僥倖的心理。這就是自三十八年以來,我在革命實踐研究院歷次講詞中,乃以依賴主義、失敗主義、和投降主義的心理,最為可恥而切戒的教育,來養成我們獨立自主、雪恥圖強為宗旨的革命思想所可比擬的。但是毛匪為了它個人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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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它個人的生死關係,乃和俄黑作私人鬥爭,且和它一切共產附庸作對(除了極少數的共產國家如阿爾巴尼亞、北韓以外),以自彰其穢,自速其亡,而且現在共匪內部在表面上雖然沒有分裂,但其思想的紛亂,和心理的沮喪、分化、卻是異常嚴重的。所以毛匪今天不但是在共產國際中,陷於孤立;特別是在共匪內部——在匪黨匪軍的思想及其關係上,久已陷於矛盾、鬥爭、腐化、內潰與四麵包圍,而不可自拔的絕境之中了。

    我們今天講心理作戰、政治作戰,對於匪幫這種分裂空虛的心理,對於俄共這種狡獪迎拒的心理,對於自由世界這種畏葸自保的心理,就應該特別設法擴大,轉化,從各方面來減少對我們的阻力,加大一切反攻復國勝利成功的公算。

    以上是我對最近匪俄關係,亦即是對反攻復國前途中敵情的一個判斷。這是國防研究院和政治作戰講習班研究員所應該不斷研究、全力把握的一個問題。不過最後我還要重覆一句話,那就是說雖然目前一切情勢,都於我們有利,但是這樣一個關係六億人民的生命、關係五千年的歷史底中興復國大舉,乃是必須由我們每一個人能以自立自強的精神,來主動決定,必須將自己國家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才能夠不憂不懼,成德立業的。在上一次中央擴大 總理紀念週中,我就曾經以「一切盡其在我、本其在我」的精神來勉勵大家,我確信只要黨政軍幹部,都能夠接受總體戰爭的磨鍊,以革命精神來把定一切政略戰略的形勢,淬厲奮發,不折不回,盡其在我,操之在我,就必能很快的完成反攻復國光榮的、神聖的革命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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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於 2014-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