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來源：卷十    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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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十六年一月七日在南昌總司令部講——

要旨
        一、此次會議對於各軍要有精確的調查統計。
        二、兵員餉械彈藥的補充，必須整齊劃一，由政府統籌支配。
        三、革命軍必須為有主義之軍隊。
        四、我軍編制紀律與精神，均須勝過敵人。
本文
    這次軍務善後會議已到閉幕的日子了，因為時間匆促，不能詳細討論，所有各種法規，還要經過整理委員會整理之後，才能公佈，但我相信這次會議已獲得很好的結果，現在舉行閉幕典禮，我有幾句話貢獻於各位同志。
    大凡革命時代，尤其是在軍事倥傯的時期，無論軍事、政治、經濟，都不能得到充裕的時間來作有條理，有系統，有統計的整理，這是革命過程中，所不能免的現象。現在我們正在革命緊急的期間，竟能集合各高級官長，開這個重要會議，討論各種法規，這是我們很安慰、很快樂的。會議閉幕以後，希望各位對於本會的意義和精神，要始終牢記保守著！
    這次會議的意義和精神，就是要使我們國民革命軍從新整理，改正從前一切的錯誤。完成 總理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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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我們的責任。整理的要點，就是要各軍有系統，有統計，現在我們中國的大缺點，就是一切事情都雜亂無章，病根全在做事沒有系統，沒有統計。比方想整理軍隊，就先要曉得各軍的現狀，不單人員馬匹槍砲子彈等數目要明白，就是士兵的生活衛生教育，都要徹底明瞭。所以軍隊裏面，無論如何，要有一個詳細的調查，精密的報告，然後可以根據報告，定出一個整理的計劃。現在我們的軍隊，雖然也有統計，但這種統計是不甚精確的。外國人常說我們「中國人沒有統計能力」，這是我們不能完全否認的，所以我們對於統計學，要加以研究，不要讓外國人獨擅其長。以後各軍長督催師長，師長督催團長，團長督催營長，營長督催連長，從速精確造報。現在因為沒有正確的統計，領餉無一定規則，往往把經常費移作臨時費用，用了又不立即報告，這是很不好的。要知道下級機關，天天應有報告到上級機關，現在都沒有遵行；所以對於補充檢閱，都無從辦理。這些事情要是不改正，國民革命軍一定沒有好的結果。我們是真正的革命軍人，要想完成國民革命的責任，便要注意精確的統計；這是這次會議最重要的一點。
    我們要求革命成功，沒有第二個方法，就是無論什麼事情，都要有整個的計畫，我們革命的軍隊或黨員，要是沒有整個的計畫，一定不能得到很好的成效；尤其是對於軍餉，軍械，和士卒的補充，更為重要。否則各軍自行補充，無論補充的怎樣充足，總不能整齊畫一，這種軍隊一定要被敵人打破的。要知道我們國民革命軍成功，是全體的成功；失敗，是全體的失敗；沒有這個成功，那個失敗的；若是單求一部分的餉多械足，補充完備，結果也是一樣的失敗。回想十五年來，革命所以不能成功，人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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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流離，就是軍人各顧各的軍隊，隨便招募兵卒，到處截留款項，以致財政不能統一，不能照政府的方案去做；這種軍隊，無論如何，終要失敗。所以我們要改正現在發現的缺點，任何事件都集中政府，由政府的力量去支配，我們軍人一點不要干涉。革命事情，完全是公開的，用不著我們去干涉；並且我們自己萬不可有一點祗圖私利的心事，不然，就種下了失敗的因果。希望我們革命軍的同志們，努力改正過去的毛病，成功一個真正為國為民的軍隊，完成我們革命的責任。
    我從前在廣東向同志們講話，常說我們革命軍的成功，就是主義，主義之外，還有三個要素：一個是「編制」，一個是「紀律」，一個是「精神」。我們的編制好，可以打破編制壞的敵人；我們的軍隊有紀律，可以打破無紀律的敵人；我們的軍隊精神充足，可以打破沒有精神的敵人。

    現在先說編制問題，我們的敵人奉魯軍怎樣呢？他們雖然也改了新編制，但完全是亂七八糟沒有研究的，只是抄襲外國的老文章，不管用在中國適宜不適宜；而且有了編制也不一定實行。他們這種沒有研究的胡亂編制的軍隊，來和我們作戰，一定不會勝利的。我們一尊砲，可當敵人十尊，一支槍，可以當敵人十支，這次在江西作戰，敵人的槍砲子彈，何止多我們十倍百倍，然而終被我們打破了，這就是編制不好的緣故。
    其次講到紀律問題。這更是我們比敵人超出的地方，敵人可以說是全無紀律的，不單是騷擾人民，自己軍隊中也是一樣。兵士對於下級官長，下級官長對於中級官長，中級官長對於上級官長，都不講紀律，只圖私利，所到的地方，任意奸淫擄掠，做官長的不但不去制止，反要比士兵搶劫得厲害，於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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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下效，無所不為，怎能使這軍隊不敗亡消滅！我希望到會的各高級官長，格外勉勵，遵守黨紀、軍紀、切實從自身做起；若是自身不能遵守紀律，祗管叫士兵嚴守，這是做不到的！
    再次講到精神方面，尤其是我們的特點。精神是形而上的，不容易觀察出來，但我們的精神，具體的表現在軍事政治工作裏面，這是敵人萬萬學不到的。所以敵人的軍隊，人數雖多，好像一盤散沙，我們人數雖少，卻是團結一致，所向必克。諸位要曉得我們國民革命軍，除了編制、紀律、精神，三個要素及主義之外，沒有其他特長；至於武器的精良，財力的充裕，訓練的周到，我們皆不及敵人。以後各位對於主義及三個要素，要發揚光大，力求進步。現在我可以說，我們軍隊經過戰爭之後，這三個要素已不如從前了；現在不能不再接再厲，永久的保持著以前的名譽和勝利。
    剛才所講的話，歸納起來：就是我們國民革命軍，要有條理、有系統、有統計；革命軍的成功，要研究主義，增進編制紀律精神這三個要素。各位從過去的經驗裏面，得了很多的教訓，其餘要緊的地方，一定都知道的，不必要我再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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