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蓄謀毀謗者來說，不論是以言辭或是文字的方式，來打擊真理，那是永久必然的錯誤。魏德邁將軍「
論戰爭與和平」專輯的重要性，不僅在於提供提供史學家們幽是品蘊藏的研究資料，而且可為後人證實，在那
個將近五十年局勢混亂艱苦的歲月中，中國被有組織的謠言謊話、不實的宣傳和護罵不斷攻擊之時，得以公正
的、客觀的、明瞭事實真相。
      那些左派份子覺察到，儘管在一九三七年猛烈的軍事攻擊下，中國在軍事上州或是經濟上、並沒有瓦解之
後，他們開始以低姿態的方式不斷地對中國政府的政策和施政步驟，加以攻訐和批判。如果中國是一個「烏托
邦」的理想國家，他們日益加強的指責，或許廣義些說，不無道理，但是中國不是烏托邦，我們距理想國還差
得很遠呢！事實是我們的許多問題，是長年來一直在和許多先天失調、以及原有的缺陷奮鬥。諸如：次殖民地
，治外法權，國家管理不善、貪污腐化、與國內軍閥毫無休止且兩敗俱傷的鬨牆內戰，和清朝末年因與列強簽
訂不平等條約所造成的我們不得不付出而又無力賠償之鉅額戰債，使得原本貧窮的人民，更是一貧如洗。當時
關稅、鹽捐、和郵政收入的最大部分，用作抵押，其稅收則用來充當賠款，儘管許多駐華外籍專家和軍事武官
預言，三個月之內，中國即將完全屈膝臣服。然而這是多麼剛毅不屈的膝！中國雖然受到嚴厲的打擊，及慘重
的傷亡，但是在精神上我們整個國家仍舊昂頭挺胸地，絕不屈服。當被公認為世界上最優秀的法國陸軍，在一
次與納粹狂徒對抗的「詭戰」中，僅僅幾個星期的工夫，就被迫降，我們不得不為驕傲的法國人所受的屈辱和
憤恨寄以同情。在這短短的序言裡，我將不進一步贅述日本對於侵略我國所具有的空虛之無力感。
      第二次世界大戰，促使西方強權突然察覺到口惠的同情、加上善意忽視的事實，無法利用中國到極限。但
是歐洲第一，首要而且應始終如此，必需是不變的政策。因此毫無選擇，只好給予力量薄弱的盟邦應有的敷衍
。當西方盟邦政策，重視歐洲，而對亞洲只能表示「善意忽視」同情之時，業已明瞭此項對全球戰略的自由派
和左派人士，更落井下石，嘲譫中國戰場，常常以扭曲的眼光來指責和我國抗戰所作努力相關的每一問題，諸
如貧困及不文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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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以上所述，由於滿清政府的愚昧無能，貪污腐敗，和管理不善，趕不上現代化和西方進步科學，暴露
出的國家的衰弱和落伍。滿清滅亡後，二十年的軍閥割據，與不斷的大小內戰，更削弱了國力。這些不幸，都
由新建立的中華民國承擔下來，加上自身原已不小的難題和困擾，造成中國極大的損失！國家的財富和元氣盡
失。這也並不是說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只是承繼軟弱無能的過去而已，我必須承認，國民政府不是沒有自私、嫉
妒和對立的、重大的錯誤，以及所有人共有的過失問題。但是，如果說國民政府的領導核心，有個極誠摯的願
望，以國父孫中山先生三民主義所倡導的理想，來塑造中國成為進步的、強大的國家，則並不過分。
      早在一九一五年（民國四年），掠奪成性的日本的投機主義者和帝國主義者，即向中國提出惡名昭彰的「
二十一條要求」，目的在於趁歐洲列強忙於應付對抗德國及奧匈帝國的生死攸關第一次世界大戰之時，吞併中
國。日本貪婪無饜擴充勢力的慾望，是永不休止的。一九二七年（民國十六年），正當國民政府對各地軍閥進
行北伐之際，日本軍閥製造濟南慘案，企圖阻撓國民政府北伐，妨礙中國統一。但是在這一次不幸事件中，日
本並未達到其目的。貪婪無饜的日本於一九三一（民國二十）年，製造大規模的瀋陽事變，將國際聯盟帶入複
雜的情勢，李頓調查團來華調查結果，又是徒託空言，終於導致日本外交的勝利，在東北成立了傀儡的「偽滿
洲國」。
      日本擴張領土的慾望，永遠無法滿足。接著在一九三二（民國二十一）年，又發動了一二八（上海）事變
，戰事範圍擴大，摧毀了大部份上海閘北南市的非租界地區，造成駭人聽聞的生命財產損失。然而，稍微喘一
口氣之後，日本又從事公然或暗中的擴張，終於一九三七年對中國發動了全面大戰。
      到了一九四一年，日本的第一流戰爭裝備，業已準備就緒，正要攻擊美國。偷襲珍珠港，只是一連串惡耗
的前奏，旋即以幾乎難以置信的速度，征服了西太平洋的東南各國。從日本的戰略觀點看來，也只有中國是如
此的可憎可恨，因為中國不願意被其征服，也就是這個可惡的中國仍然在阻檔日本，使其不能完成其「神聖」
任務― 即其所謂「大東亞共榮主義」。日本首相近衛公爵不也曾公然誇言，今後日本在政治上及處理中國問題
上，絕不以蔣介石為談判對手。可惜此一聲明，很快便無人理會，而中國卻仍然持續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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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注意的，是日本政府誤以為如能擊倒蔣委員長，中國對日本的抵抗就會停止，而其他的抗日軍人，也
會羣歸於偽政權的卵翼之下。在這次惡毒及殘酷的行動之時，日本慘痛地誤估了大部分的中國政府官員和老百
姓對先總統及其祖國的忠心不二。
      然後，日本則極盡其誘惑詭詐之能事，企圖能和重慶的中央政府和解。但是，亦未成功。如果日本能和中
國達成協議，則她就可將其資源和人力，完全用於對付美國與當時之大英帝國，及其他地區的戰事之上。在當
時，日本早已將西太平洋變成為其「內湖」，而整個西太平洋沿岸地區屬地，皆在其控制之中。
      自日本的戰略觀點而言，在蔣委員長及其周圍堅貞人士（Coterie of Die-hards ）的中國，是如此地堅定
不移，有如日本脖子上的一塊大磨刀石一般。我們同時也該注意到，其時，日本的軍力，已經逼近到了素有「
澳洲之門」之稱的達爾文港。日本想在澳洲陷落後，攻佔紐西蘭的野心，是很明顯的；因為其部隊已進佔了達
爾文港右側的帝汶島，以及左側新幾內亞的拉勃爾。對澳洲而言，日本部隊的態勢就有如一把大鉗子一樣。我
們能確知的是，日本軍隊遠離其本土的一個鬱蒸森林之中，絕不是為了要鍛鍊身體或是做休閒活動。
      一九三七（民國二十六）年前不久，一些早期打著協助中國作戰幌子的左派滲透份子，已經開始以一種隱
密的方式，進行分化國民黨及政府的工作。他們煽動存在於任何一個社會中對現狀不滿的份子；他們罔顧中國
在西太平洋艱苦對日作戰，及牽制日軍擴張的重要貢獻，卻以各種不同口實，繼續不斷地毀損我國政府。左派
份子們，所利用的教唆和偽證方法，使他們有機會美化中共的形象，同時又造成人們對中共的錯覺，以為中國
共產黨是完全為中國人的福祉而致力的。羅斯福總統就便是極受其所接近的幕僚以及外交人員欺矇之害，他甚
至告訴我，中國共產黨只不過是「土地改革者」而已。如果說中共殘殺了五千萬中國人，以證明其在中國大陸
建立了一個農民天堂，那將是一件多麼荒謬絕倫，多麼血腥可怖的事實？這又和一八四八年馬克斯共產宣言中
的一段詁，如何的背道而馳！宣言說：「所有以前的歷史運動，都是少數人的運動，或是為少數人謀福利的運
動；無產階級運動是個極廣大人民自覺的，獨立的運動，為大多數人民謀福利的運動。」史達林在烏克蘭餓死
了七百萬烏克蘭人的行為，難道是遵循馬克斯的教條為大多數人謀福利的嗎？硬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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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民政府不為中國人民的福祉著想的讕言，完全並不是事實，只不過是一種巧詐之言而已。此種狡猾陰險
的虛偽宣傳，攻擊政府故意悍然不顧人民福祉的說法，完全忽略了史實，而是以欺騙為其目標。
      常理但確為真理告訴我們：在極端壓力之下，人心和士氣是無法以常態來衡量的。大家更須了解到，當一
個國家國內到處烽煙四起，而所有海港皆遭敵國海軍有效封鎖之時，只能以劣勢裝備，為國家作生死存亡之戰
，這絕不是一場兒戲式的戰爭。在中國完全投入為達成同鹽國目標所做的努力之時，自命不凡而又滔滔皆是的
左派份子，卻正蓄意全力出賣國民政府。牽制日本在華二百多萬軍隊及其在東北地區的地方自衛武力和傀儡部
隊，對我們而言，已是一件極重極重的工作。而左派份子和中國共產黨卻亦步亦趨，處心積慮，以推翻國民政
府為職志。周恩來是他們的首要發言人，更利用各種新聞媒介以及成千上萬訓中練有素的宣傳小組，在全國鄉
問向他們選定的老百姓，散佈相同的謊言與謬論。此種伎倆，在於不斷削弱其敵對者的聲勢。為了達成此一目
的，他們不斷地向老百姓灌輸混雜而不易了解的思想，其中並滲雜些聳人聽聞的標語口號，他們更不停地重複
陳腔爛調，以打擊地方和中央政府。對於思想單純的人來說，「馬克斯思想」、「唯物辯證論」、以及黑格爾
辯證法中的「正」、「反」、「合」，乍聽起來是那麼新奇，那麼令人興奮，似乎可以啟人心智，而又變幻無
窮。在與西方談判之時，蘇俄的莫洛托夫，得到了絕不讓步「鐵袴子」這個綽號，倒不是沒有原因的；而在中
國，周恩來實在亦是當之無愧。
      此時此刻，我不想在這個主題上談得太多。在未來更合宜的時機，我將再來詳述魏德邁將軍的前瞻遠見。
我之所以認為他是個有前瞻遠見的人，乃因為當時能夠勇於面對現實的人，並不很多。我以為此時提出此點，
已經足夠了。他呈給杜魯門總統的那些充滿深思熟慮的各項報告以及他給馬歇爾、艾森豪兩位將軍的公務信件
，不幸均遭到忽視。對於這一點，當時那些有官守、有實權的人物，誠可謂一羣毫無知識的政治文盲，他們無
法預見或了解到這些文件可能帶來的結果，而據以採擇施行。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必須明白麥克阿瑟將軍對當
時的狀況確有深切的了解；可惜，他卻無權執行魏德邁將軍呈給他的報告中任何建議。為了運用所有可能的孔
道，魏德邁將軍亦寫信給馬歇爾將軍的當時親信赫欽上校。他慎重誠懇地揭櫫反共的主旨，卻仍無實質效果。
魏德邁將軍當時心頭的沮喪，是可以體認得出的，因為他無法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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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美國一些參謀們甚至是否曾以一種隨便瀏覽的方式，來閱讀他的正式報告，抑或不屑一顧，而任其歸檔了事
，束之高閣，聽其積聚灰塵。從我手邊的彙編報告中，我們可以很清楚地了解到魏德邁將軍從未被中國共產黨
的野心及目標所蠱惑。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魏德邁將軍對於華盛頓方面的動向或是美國政府對他的期望
，卻一直無從得知。就這一點看來，當時美國高級將領對於他們自己創造出來的問題，真是無知之至；現在這
些問題帶來的災害及其複雜程度，已非他們所能善後。客氣點說，在與中共或是俄共打交道時，不管是周恩來
抑或是史達林，美國這些政治家就有如同森林中的小娃娃一般。
      在進一步閱讀魏德邁將軍這本史料彙輯和回想馬歇爾來華調停那段時光之後，我更堅信，即使是與中國歷
史上最毫無人性的政權相比較，中國大陸老百姓，無故遭受也不應發生的痛苦煎熬，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就
「論戰爭與和平」此書內容而言，很多深思熟慮的人定會一致同意，馬歇爾來華調停任務失敗，肇因於一種「
短視與愚蠢的致命混合」，華府當時考慮不周，舉棋不定，可為明證。我以為中國所遭受的，不僅僅是美國短
視與愚昧混合後的結果，而是美國偏袒錯誤的一方，以善意始，而以惡意終，造成了這場大風暴。
      由過去成功經驗中得來的，自以為是和自信，必定給人帶來的一種錯誤的觀念，亦即其所作判斷的絕對正
確性。歷史中有許多失敗的例子，不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最近我讀到了艾倫• 布魯姆先生刊登於九月二十八
日一期「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的一篇回憶；其中他引用了巴斯噶（法國哲學、數學家）曾說的一段話：「我
們因為知道得太多，以致不會對事物置疑；我們又因為知道得太少，以致於獨斷。」我以為在政治中，亦應有
一指導準則，那就是「我們之所以不能成為好的懷疑論者，乃是因為我們所知太少；而我們之無法成為好的獨
斷論者，則因為我們所知太廣。」古今歷史中，自以為無所不知的人，實在比比皆是。
      在權勢的長廊中，有太多熱烈宣揚馬克斯、列寧各種不同型式宗教虔誠的人，如今也已證明了其終於一敗
塗地。中國式的共產主義，亦是「換湯不換藥」的同一共產主義。一個比較有意義的問題是：為什麼中國共產
黨硬要走上史達林在世時蘇俄採行的愚蠢路線，而自貽伊戚？在美國調停的那幾年中，周恩來堅持扮演一種可
憐的姿態，而且要廣為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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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力稱中國共產黨是處於備受國民黨欺凌的地位。周恩來扮演的角色誠可謂極具戲劇效果，，他極擅於在最
恰當的時機，利用失聲痛哭來吸引觀眾。他亦即以此種高水準的演技，博得馬歇爾將軍的同情；馬歇爾將軍甚
至曾經告訴過我：「除非受到了極端的委屈，任何男子漢是不會輕易流淚的」。
      馬歇爾特使任務之終止，導致美國對華政策在關鍵性的一九四○ 年代，產生闕失，也可以說是逐漸遠離目
標，這已是歷史的事實。當時，由於八年漫長而殘酷的對日抗戰，以及在此之前的弭平中國許多地方軍閥及共
產黨的叛亂，中國人民實際上久已精疲力竭。人民普遍的想法是，國家已通過對日抗戰的嚴酷考驗，在嚴重的
破壞和屠殺之下，兵燹餘生，瘡痍滿目。而這些建設之破壞，和生命財富的損失，又是史無前例，現在國家需
要和平—不計代價的和平。無論如何，中國共產黨不也是中國人嗎？當然，共產黨宣傳部隊在大街小巷對我們
的承諾，不可能是哄騙我們的。
      由於中國共產黨，也感受到人民不顧一切犧牲要求和平的情緒，亟欲獲得歸降蘇聯的偽滿軍隊之助，把日
本在東北向蘇聯投降時，所交出的武器來裝備這些偽軍。蘇聯立刻將這些軍備交給中共，而中共的軍力，也在
一夜之問，迅速茁壯。對於國際問的左派份子而言，此舉不啻為一信號，可以開始積極進行打擊政府的計劃。
有時，大眾的情緒，似乎很平靜，但是突然之間，鼓聲動地，有組織的肆無忌憚的遊行示威，喧闐如狂。凡是
曾經看過大陸文化大革命（或許更貼切的稱呼是反文化的退化行動）期間的紀錄片，或者曾經看過電視新聞，
聽過廣播等等有關羣眾大會情況報導的人，必定會以為講臺上的演說人都是瘋子。大陸淪陷迄今，將近半個世
紀。現在，對於美國在一九四○ 年代制定對華政策的人，所不能預見或所不願見其發生於美國的狀況，其後遺
症為何？眾議僉同，已無爭論。中共最近所製造並賣給伊朗的蠶式飛彈的事實，是一種見微知著的提醒，足以
證明中國大陸對美國為友為敵之問的巨大差別l 這是對於命運與幻想的譏諷。
      已經離題太遠，讓我回到我先前所說的，在魏德邁將軍「論戰爭與和平」一書中，有一個特別主要的觀點
，也就是，一個人應該自問，在一九四六年所表示的影響深遠的判斷性意見，是否應遭譴責？或應予讚揚？雖
然，當時流行的遁辭是，天下沒有永恆的真理，而只有公認的成規—即是否算是「主流」。對於保守如我的人
而言，只有是或非，其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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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有出入，但是，以非為是，或以是為非，絕對都不在我的字彙範圍之內。
      身為蔣委員長的參謀長和中國戰區美軍總司令的魏德邁將車，在當時處於發號施令的樞紐地位，他對於事
物因果，判斷與決定，親負其責，終於在四十五年之後，毅然允許作最後決定，這總是一種良好的健全的態度
。而且，這也是他對於歷史所負的無可旁貸的責任，使有關的一切真相，坦示無遺。然而，為何這些重要文件
被埋藏了幾十年？提出這個問題，也是合理的。我個人相信，他必定有其理由，魏德邁將軍曾為馬歇爾將軍的
前任助理，又是歐洲勝利計劃的策定者，他確實能以接近舞臺的有利位置，來觀察他的長官馬歇爾將軍的性情
及其思路歷程。
      我個人願於作結語之時，再度說，我故意保留至本篇評論的最後，來推崇此本重要論著之編輯，極為嚴謹
，而又極其費力。因為，此書確實可視為一位公正不偏、品德完美的老兵所發出的最後警語。這本有價值的書
中，應歸功於艾勒上校，他不但精確昭示並強調魏德邁將軍之為人，以顯彰其個人背景，使世人更了解魏德邁
將軍的志業。毫無疑問的，魏德邁將軍是明智的戰略家，亦為「歐洲勝利計劃」藍圖之策定者。由於美國採取
軍事總體動員的政策，聯軍武力在歐洲戰場很早得到勝利，這在根深柢固的軍事體制下，不能說是小功績。而
也是魏德邁將軍的榮譽之冠上的足以傲視儕輩的羽翎。同時，還應該提到，他對於聯軍在歐洲的戰略上，兼容
並包，調和歧見，也有其重要的貢獻。然而，永恆不變的真理是，魏德邁將軍最後及最偉大的工作，是作為蔣
委員長的參謀長。是他為中國戰區聯合參謀部內已經緊張的關係，帶來和諧與幽默。他的前任（史迪威將軍）
在中美軍官之問，惡意製造紛爭，傲慢的及暴燥的磨擦。為了這種調解的工作，魏德邁將軍付出很大的努力，
而且也作得很完好，克服那位傲視同儕的人所留下來的禍害，而那位（史迪威將軍）目無餘子的人，身為中國
戰區最高統帥的參謀長，理應追隨統帥身旁，以備諮詢，而他卻製造出以其個人為中心的小圈圈，力求自我表
現，並率軍進行猶如「競走」般徒勞往返（WALK-A-THON ）的遠征緬甸，終於證明他缺乏領導才能，成為
一個悲劇笑劇的丑角。魏德邁將軍繼任之後，帶來必要的親和力，周旋各方，使中美聯合作戰的關係，趨於更
廣泛、更和諧。就這方面而言，魏德邁將軍確實極為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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