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它」— 但是我們要說 中華民國六十四年三月六日


統的漫畫。除了『 華盛頓明星報』 (The Washington Star News )之外,這個插曲未為各報所注意。本刊編
輯傅萊格(Howard Flieger)費了一頁的地位詳述此事,並稱此種畫像,是對每一位美國人的污辱……」我最
初不能置信,怎麼會漏了這個事實呢?難道那些看到馬克斯、史達林和毛澤東畫像的人們,能夠無意的習以為
常嗎?或者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認為他們是當前世界上能與美國開國元勳如華盛頓、傑弗遜、富蘭克林和林肯並
駕齊驅的嗎?又或者他們同樣的變為無感覺,甚至善惡不辨的程度呢?這種趨勢幸而有人不以等閒視之。因為
我知道唯有病態、不健全、經過洗腦或具有成見的心理的人,才會視若無覩。
      美國的「能源困扼」,前國防部麥文•賴德(Melvin Laird) 曾在一九七五年一月號「讀者文摘」擇要加
以敘說,揆其原因,確有二端:(一)凡能長久忍受百分之二十的通貨膨脹率而國家經濟未被破壞之社會為數
極少,所謂破壞一國之經濟,意指整個失業、工商業癱瘓、銀行業解體、存款提取殆盡,終至社會擾攘和政治
混亂。(二)根據世界銀行統計,如果採購情形一如目前繼續下去,則石油輸出國家組織(OPEC )到一九八
○ 年(即五年後)將囊括六千五百三十億美元,三倍於今日世界各國通貨準備金之總額。
  使美國陷入痛苦的內在與外來問題,有許多活生生的戲劇場面,確已令人極端厭煩。現在這些問題正在羈
絆著美國,而這些也是傷害自由世界和第三世界各國的嚴重問題,說來也夠諷刺的,在某種涵義上,它也可能
傷害蘇俄,因為克里姆林宮的統治者被極端的中共份子抨擊為他們已不再是共產主義者,而是資產階級—以馬
克斯主義為假面具的資產階級中堅份子。總之,這不是美好的一幅畫,雖然如此,但我是向來樂觀的,對前途
我並不懷有悲觀的心理。因為我知道有極多的人和我同一的信念和想法,以及沒有任何教條式偏見和口號而又
極端愛國的人們,他們也不斷開始站起來自我檢討。他們在問:美國錯在甚麼地方?美國怎麼會弄成這種局面
?以前他們保持沈默,或壓低聲音談時局,或在公開發言時祇敢稱讚美國,不管美國實況如何混亂和洩氣。
  艾克薩姆(Pet Axthelm )於一九七四年十二月二日在美國「新聞週刊」(Newsweek)發表一篇專欄對
今天的籃球運動有正確的批評。棒球明星二十二歲的馬里奧• 巴納斯(Mario Barnes ) ,以兩百一十萬美元簽
訂為期六年的合約,每
---------------------------------------------------P.135--------------------------------------------------- 
年打球的收入在二十萬美元以上。據說,他偶而毀約不願出場,並傲慢地說道:「不能拿到一百萬美元,我不
願去打球,寧願到工廠去做工。」好像他每年得到二十五萬多美元的年薪,仍覺得不夠,我想這不能說是運動
員應該有的態度?難道他真肯到工廠去做工?
      艾克薩姆所作的評論中,我特別欣賞的乃是其指責諂媚者、玩手腕者、騙財者,毒害許多天真無瑕的年輕
人,使有用的人和有意義的工作成為被蔑視的對象。最合理的觀察是認為職業運動員,為了這種「微不足道」
的報酬去打球是一種奢求彼倆。原來世界上那些比較沒有打球天才的孩童甘願不得分文以遊樂去打球。現在畢
竟有人敢說有關運動的黑幕。再者,艾克薩姆雖是沒有含著政治用意或其他用心,但對自我衡量卻很重要,可
以使她隨時作自我的評估。我希望有一天,運動再度灌輸一種我們所希望的精神,不要把運動變成商業化,在
市場被人買賣,而以它的所得鉅金可投入於有價值的途徑和科學研究。
      我讀到一九七四年六月二十四日出版的「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刊載魯斯夫人(Ambassador Clare
Boothe Luce) 的訪問談話,表示衷心的讚揚。她指出目前正在困擾美國的各種問題比一般人所瞭解的更多。
這些是我們意識上感覺得到的病態,但我們不知道如何去瞭解它們,我特別感到喜歡是她以通俗表達方式「實
情直說」,而不隱諱的把困擾美國的問題和盤托出。
      威廉•巴克萊(Willam F.Buckley)他的直言不諱,以及他們的不屈不撓和力行的勇氣,皆無庸置疑,尤
其是他去中國大陸受過相當考驗。人造衛星在電視上轉播過他的畫面。他一九七一年在北平時顯得不矯揉造作
,從容自若,但其他某些人士則迥然不同,他們在北平那種駭怕的模樣,有如小學生在等待校長來處罰似的,
與他們在美國出現於電視所表現的那種大言不慚,傲慢自滿以及自以為是,突然煙消雲散。最近我偶然讀到巴
克萊先生的文章。內容與中共展出其發掘之中國古代藝術品有關。下面的話特別引起我的注意:「我們仍有很
多武器,但國家的自尊心正在慢慢消失,我們雖有戰車和飛彈,但等於變成了棄物。」這是較為翔實的評估。
我深信祇有堅強有為的人才能自我檢討。以我看來,這些話是顯示美國再度願意作建設性自省的表現。
---------------------------------------------------P.136--------------------------------------------------- 
      還有一篇報導,使我讀到後感到欣慰,近來有許多大學生在接受訪問時,挺身而出說:他們到學校來是要
求學,不作共黨在校園煽起暴動宣傳的尾巴。又兩天前「太平洋星條報」(Pacific Stars and Stripes)刊載美
聯社的報導說,航空駕駛員、新聞記者、電工、警官、以及紡織縫紉工人,在各種方式下團結起來,並自願努
力工作,或取銷休假時間和放棄加薪要求。這些可能在聯合協議下實施。現在一切徵象皆顯示一九六○ 年代精
神失常與暴力相結合的現象業已降低,而且最近許多人漠不關心的態度已日趨消失。那種煽動感情的行為,不
再盛行了。
      但是除了美國若干自發的和社會性的復元的徵兆之外,我相信某些無法爭議的基本原則,正在再度發生支
配作用,超級強國的本身利益,定可作為明智與縝密決策的憑藉。如其還是隱藏於暫時情緒中的虛構現實,和
膚淺的自高自大複雜的心理狀態之中,那麼在本質上,一切努力,都會落空的。
      寫至此,我就想起我一九六六年十月間,在加州洛杉磯對「世界事務協會(World Affairs Council) 的演
說,引述幾段如下:
      「蘇俄與中共交惡,不僅成了爭奪共產世界領導權的鬥爭,且已成為一個具有地緣政治意義的問題,必然
會獲致以下幾項結論:
      「一、位於蘇俄東南邊界的中共,對於克里姆林宮猶如芒刺在背,構成不斷的威脅,使其感到頭痛,因為
蘇俄在懊惱與失望之中發現:以一個擁有大塊土地,純一文化和眾多人口的中國大陸作為自己的附庸,便會尾
大不掉,難以控制。
      「二、自從沙皇時代以來,中國不管政府形式為何,除了共產政權以外,一向都比較容易相處,蘇俄過去
希望中共作它默不作聲、笨頭笨腦、身體健壯的小老弟,全心全意地替老大哥效勞、跑腿、惟命是從,這種希
望如今已告破碎了,真是一件夠諷刺的事。
      「三、中共政權的存在,對於蘇俄一直而且永遠是一根思想上的芒刺。蘇俄必須經常保持警覺,防備中共
下一步將在何時、何地及如何進襲,並在衡量蘇俄集團中引起更多糾紛:這對於克里姆林宮乃是一種極度疲憊
困乏及神經緊張欲裂之事。中國大陸只要有共產政權存在一日,牠在本能上、方法上和行動上對克里姆林宮的
心理狀態和想法,瞭如指掌
---------------------------------------------------P.137--------------------------------------------------- 
,莫斯科便永遠不能免予中共陰險毒惡的攻擊。
      「四、各共產附庸為了它們自己的目的和理由,希望中共能頑強執拗,甚至反覆無常,吹毛求疵,俾能不
斷提醒蘇俄:他們除了投靠蘇俄,還可能另有選擇,雖則那種選擇也不可靠,各附庸國卻因此而有了兩種菜單
—或者兩種相混合的菜單可以選擇,而不必老對著單調乏味而又無可選擇的食物了。再者,爭奪共產世界領導
權的爭執,雙方競爭得越烈,在旁多嘴多舌媒婆式的附庸國的日子也就越好過。
      「五、它也使共產集團以外各國的共黨—諸如法國、義大利和日本的共黨,可以採取騎牆的態度,或者來
去匆匆,像一個忙碌的企業家,顯得他們自己『 有用』 ,即使並無任何重要的用場,但討好他們所搭上的那
個集團,或者甚至對兩個集團一概巴結,也就顯得夠忙碌的了。
      「六、中共的存在,給了馬克斯主義頑固派以所需的精神慰籍和物質支持,否則的話,他們將無可選擇,
祇有追隨蘇俄路線,斷然被斥為托派、叛徒、或作一個遊蕩於野外而無法得救的幽靈。
      「基於上述顯著的理由及因時問關係今天未曾論述的理由,共黨的附庸、叛徒和慣犯,都希望中共繼續存
在,以產生均勢和箝制平衡作用,使他們在共產世界內部獲得保護和利益。各附庸共黨首領也正因他們能屬於
共產世界,在反對自由社會的時候,立場受到保障。唯有共產世界內部存在了兩個陣營,各附庸國家才能從它
們的主子那裏得到報償,而它們的功勞,也能受到主子的大大賞識與感激。同時,這種情形使各附庸國自己內
部的社會與經濟問題及行政方面,獲得較大的處理自由。祇要有中共的存在,這些無法調和的矛盾起了作用,
各附庸國家的生活才可獲得報酬」。
      以上是一九六六年發表演說時的判斷,我照原稿一字不增一字不減地轉錄下來。八年來,自然的和時事變
遷的動力,我們可以覺察到(而且此種動力相當的大)。除了附庸國家與其保護國家之間(即蘇俄與中共及它
們保護國之問)的重要性和相關性,在程度輕重上有軒輊差別外,蘇俄與中共之間的支配關係依然和我當時所
敘述的一模一樣。因為中共的迂迴詭計,偽善作風,及其對世界的邪惡野心,蘇俄與中共間的對峙是無可避免
的。這就是我們獲得下列結論的原因;那是美俄兩個超級強國,尤其是蘇俄在實質問題上都不會受騙。我還相
信美國對中共不可能在政治上作深入的觀察,
---------------------------------------------------P.138---------------------------------------------------

最近更新於 2015-0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