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十五年就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時攝

 

民國十五年。（西曆一九二六年）　公四十歲。＊本年爲誓師北伐之年，亦爲中國國民黨與共產黨鬥爭之年。中國存亡、革命成敗之機，＊
＊皆在於此時期。＊

　　一月一日，中央黨部擧行中國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九時，開幕行禮，參加畢，蒞東校場
閱兵。
　　下午，爲孫文主義學會事，痛誡惠東昇等。
　　入伍生隊，改稱第三期第十隊。
　　二日，下午，召集各將領，痛誡分派惡習，不禁淚汪。
　　晚五時，　公宴少校以上各官長於廣州衞戍司令部，並訓話。＊【要旨】靑年軍人聯合會、孫文主義學會，於本黨未改組以前，暫不能承認云。＊
　　四日，呈請任命嚴重代理軍校敎育長。調任王柏齡爲敎導師師長，王文翰爲該師第一團團長，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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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榮爲入伍生總隊第一團團長，張元祜爲該總隊第二團團長，＊胡樹森免職。＊陳復爲第三團第一營營長。
晚七時，國民政府公讌，　公卽席演講本黨必可統一中國。＊【節錄】今天主席與各位同志，集合一堂，我初返省城，與各位同志相別已久，因＊
＊乘這個機會，略抒一點意見，剛才主席與季將軍都已講過去年廣東軍事政治的成績，全由各位同志能實行四個字得來，這四個字就是親愛圑結。各位同志，能相親相愛，互相團結，自然發出極大的力量，能掃除反革命派＊
＊，統一廣東，倘若我們依照這四個字繼續下去，果能永遠親愛團結，則去年可以統一廣東，今年卽不難統一中國。我對於今日中國全國的局勢，以及本黨的前途，都曾仔細觀察，常常抱着極大樂觀與希望，深信我們中國＊
＊國民黨必能統一中國，而且在本年內就可以統一，此種工作，除了中國國民黨以外，也再無別個團體可以勝任。因爲我們從客觀的地位觀察，凡無主義者，雖勝必敗，而民眾已漸漸接受本黨主義，所以知道本黨必能成功＊
＊。現在我們的敵人，在國內就是一般不明主義的軍閥，他們將倒未倒，或已倒而有復起之勢的，似乎還有許多；但我們試看任何軍閥，都不能在最近時期內繼續存在三年以上，他們沒有三年以上的命運。去年此時，奉張＊
＊的勢力，可說大到極點，他佔領京奉、京漢、津浦三條大鐵路，兼倂江蘇、安徽，直欲由東三省達到長江上下游，然而他現在幾乎減亡了。軍閥自身的崩潰，卽是本黨主義的開張，現在種種的事實與消息，都可證明本黨＊
＊打倒軍閥的目的，必能達到，所以中國大小軍閥均將倒下，祇看本黨能否統一中國。我們因統一廣東稍遲，不能利用此次郭松齡倒戈的機會，直搗北京、天津，這是十分可惜的。從敵人內部看去，崩潰一天快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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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黨今年再加努力，卽可將軍閥一槪打倒，收復北京，奉迎　總理靈櫬至南京紫金山安葬，軍閥的勢力，卽使僥倖延長若干年，也斷不能統一中國，統一中國的祇有本黨。軍閥有必敗之道，致敗的原因甚多，最大的就是＊
＊他們內部自相衝突，內部利害衝突，是因爲無主義做中心，一切都以自己利害作主體，所以無論軍隊，無論什麼，都須有主義，講主義，中國自然以三民主義爲惟一的主義了。……不過廣東的事，雖然已吿一段落，但前＊
＊途還是很遠，而且責任更加重大了，要比去年更加努力百倍，方才有成功的希望。各位同志，去年團結親愛，今年更加熱心努力，我們的革命，必定成功。敬祝各位同志健康。＊
公曰：「古來賢豪，多爲捨身濟世，求立其志，今欲求主義實行，國家獨立，則一身之榮辱死生
，尙有顧慮於地呼！」
五日，呈請調任沈振亞爲入伍生第一營營長，林英華升任第二營營長，第一團輜重隊隊長傅道淵
，與敎導第一團輜重隊隊長趙世榮對調。
下午，與汪兆銘、譚延闓談湖南及西南問題。
六日，　公向全國代表大會報吿軍事。＊【報吿】各位代表：今天軍事委員會，委任譚延闓同志和中正報吿二年來廣東軍事的經過情形，現在譚同志委託中正來報吿。因＊
＊爲軍事和政治、經濟，都有密切關係，如果詳細的報吿，那不是一二小時能報告完的，並且上半天汪主席報吿政治的時候，已將軍事上重要之點，說過一大半，現在中正只可將二年來軍事經過大略，及以後軍隊的組織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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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進行的方針，向諸位同志說一說。要報吿二年來的軍事，先要知道二年來廣東的敵情，我們對於兩年來的軍事，可分兩個時期來講，楊、劉未倒以前，爲一個時期：楊、劉旣倒以後，又爲一個時期。敵人方面的情形，＊
＊也是如此，楊、劉未倒以前，廣東的敵人勢力，已是不少，楊、劉旣倒之後，敵人的勢力，便更加集中來壓迫了。我們都知道廣東的敵人，有內外二部分：內部的敵人，東江有陳烱明、林虎、洪兆麟輩；南路有鄧本殷、＊
＊申保藩輩。大槪東江有三萬人，南路也有三萬人，合計共有六萬人。但當楊、劉未倒以前，除了這些以外，我們政府所在地之下，也有許多的敵人，在那個時候，幾乎不能分別誰是我們的敵軍，誰是我們的友軍，不但外＊
＊面的人看不淸楚，卽軍事當局也沒法辨淸，在這樣紛亂之下，稍不留意，軍事上便不能處置，實是危險萬分。這樣，不但政府容易搖動，就是本黨也非常危險，至於外部的敵人，那不消詳說，第一個要算香港，香港差不＊
＊多是一切省內外敵人之巢穴，他們政府的兵力雖祇有六千餘的陸軍和三萬多噸的海軍，實力並不怎樣強大；但因爲香港是世界帝國主義壓迫中國的中心點，他們種種的勢力，實在可制我們政府的死命。這兩年來，廣東的＊
＊敵人，差不多都以香港爲反動策源地，陳烱明當然做主腦，北洋及西南的軍閥，亦參與勾結，一切的反動勢力，都聚集在香港，他們的司令部、參謀部，幾乎都設在香港。買辦階級陳廉伯等，受帝國主義者的嗾使，密購＊
＊大批軍械，謀倒革命政府，也是在香港定謀的。除了香港以外，我們的敵人，當然是北京政府，北京政府都幫助陳烱明，想推翻革命政府。以北方軍閥的力量算起來，在廣東鄰近的福建，有兵力二萬人，江西有二萬五千＊
＊人，湖南趙恆惕也有兵力二萬五千人，其他如雲南約有四萬人，這些軍隊，或幫助陳烱明，或勾結楊、劉，都是受北京指使的。他們又時時運動省內的軍隊，所以在他們看來，廣東已在包圍形勢之中，不難一擧撲滅，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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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香港和北洋的海軍力量是廣東所不能有的，在這樣情形之下，我們的革命政府，是危險極了。然而本黨仰仗　先總理之靈，政府至今天天穩固，而且增加了許多的力量，省內外的敵人已消滅不少，就是香港也想來＊
＊和我們政府調和，湖南、福建和江西的當局，都派代表來和政府商量，共同解決國是，這完全是同志們努力的結果，更可以說是三民主義的力量戰勝一切。現在要報告前年和去年的軍事經過：十三年的軍事，是繼續十二＊
＊年的軍事狀態來的，所以我們不能不先提十二年的情形。在十二年的時候，有一最危險的時期，就是那年冬天粵、滇、桂各軍，相繼退守廣州，陳逆反攻直到廣州近郊，幸賴　大元帥之威力，將敵擊退。十三年春，得湘＊
＊軍、豫軍加入，克復淡水、河源，恢復了十二年的形勢。惟其時滇、桂兩軍，分駐西、北兩路，受了陳逆的運動，和香港政府的挑撥，已不想作戰了，他們不但老師糜餉，而且日日設謀推翻政府，替帝國主義者做工具＊
＊。當時　總裡看見這種情形，深知此種假革命式的滇、桂軍，再不足恃，幾乎沒有一天不想離開廣東，另謀發展。而滇桂軍在那時候，還是耀武揚威，他們的目光中簡直沒有黨，沒有國，大膽去做種種不法的事，所到的＊
＊地方，沒有不被蹂躪的，不特政府不能命令他，他直要來命令政府了，在這樣的驕兵悍將之下，廣東人民的痛苦，當然不消說得，十二年中的罪惡，眞是描寫不盡，凡看見這種情形，有良心的革命黨員，如何能不悲憤而＊
＊立誓消滅他們呢？在本黨改組的時候，中正從莫斯科囘來，　總理知道要發揚革命事業，非有忠實的黨軍不能成功，欲使黨軍根本堅固，必須黨軍軍官澈底了解主義，於是在未練黨軍以前，有先練黨軍軍官的必要，所以＊
＊　總理就任命中正籌備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十三年五月，在黃埔開學，但其時只有學生四百六十幾人，軍械旣少，經費又沒有着落，因爲所有的廣東財政，都由滇、桂軍把持去了，因之什麼事不能做，不但學生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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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學校全部都幾乎不能支持，當這裏面有許多曲折，更有許多障礙，因爲反革命的軍隊，知道了軍官學校的目的，就深怕我們成功，他們知道我們成立這個學校之後，一定要消滅他們，他們就不能再搜括人民脂膏＊
＊了，所以千方百計，想來破壞。　總理雖然想處置他們，但也沒有方法，後來得了一塊試金石了，就是當曹、吳將倒的時候，　總理就主張北伐，　總理明知北伐沒有把握，然而與其坐而失敗，不如出兵北伐，來死中求生＊
＊，還可試驗他們軍隊是否能受指揮，借此且可分別清楚，所以那時受　總理指揮去北伐的幾枝軍隊，我們知道他們是眞革命的，此外就可斷定他是不能服從政府的了，所以北伐雖然沒有效果，但在認淸敵軍、友軍這一點＊
＊上，是很可紀念的。北伐的時候，在省的滇、桂軍，頗起恐慌，因爲他們做賊心虛，深恐北伐軍成功，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初聞北伐軍勝利，幾乎如喪考妣，後來北伐軍失敗，便高興到了不得，中正那時在廣州看見＊
＊這種情形，已斷定向他們這樣叛黨的軍隊，非消滅不可了。還有商團購械事件，現在也須補說一下，那個商團，本不是代表全體商人利益的機關，他們受了英帝國主義的嗾使，買辦階級陳廉伯的愚惑，密購大批軍械，想＊
＊推倒革命政府，而來組織商人政府，這個問題，汪主席報吿中已經說過，現在中正祇借來證明滇、桂二軍的態度，當時陳廉伯密購軍械，　總理早已知道，在兩星期以前，卽吩咐我注意來往商船及一切船隻，査緝私運軍＊
＊火，我接到了命令，就留意往來的船隻，果然兩星期後，挪威商船裝了許多槍械來了，該船開到廣州，　總理卽令停泊黃埔，遂將軍火起存軍官學校，那時做稅務司的英國人，表面上雖說是中立，事實上還是來設法阻撓＊
＊，並拿出強硬的手段說：「這些槍械是有護照的！」要用他的海軍來保護。我對他說：「若是你拿海軍來保護，我就可以拿黃埔要塞大礮來打你海軍。」到後來，滇軍還要出來干涉說：「這些槍械，是滇軍領有護照，政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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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扣留。」　先大元帥處此驕兵悍將淫威之中，也沒辦法，只好曲予優容，到底將槍械交還商團，不想商團把軍械弄到了手，就在廣州市中密布偵探，監察各機關的行動，演出種種軌外不法的事情，後來滇軍無法，只好＊
＊讓革命軍來進攻商團，然而我們要明白商團敢於謀叛，實在是滇、桂軍造成的，商團繳械以後，黃埔軍校就應用這批軍械，成立了一個敎導團，那時滇軍仍然極力設法，想破壞軍官學校，收用此種槍械，我們也絕不讓＊
＊步，對他們說：「你們如果有本領，就來打黃埔，否則不要講話。」總括十三年一年的經過，可以說是黨軍之軍事準備時期，東江逆軍軍是苟延殘喘，與反革命者軍事勾結的時期。我們有了澈底解決的覺悟，乃作澈底解＊
＊決的準備，有了這十三年的準備，乃有十四年的新發展，現在再說十四年的軍事，十四年第一件重要的事是東征。因爲當時陳烱明得到了北京僞政府與香港帝國主義者之幫助，便來反攻廣州，當時省內誧言蠭起，差不多＊
＊廣州是必敗的樣子，現在看來固然可笑，但當時形勢確很嚴重，所以開了一個軍事緊急會議，且因黃埔敎導團成立，第一期學生畢業，及第二期在學的已有一千一百人，入伍生已有一團，而粤軍也竭力整頓，所以分兵三＊
＊路東征：粤軍及黃埔敎導團任右路，攻淡水；桂軍任中路，攻惠州；滇軍任左路，攻河源。各軍於一月二十日以後開動，黃埔敎導團於二月一日出發，次第克復東莞、石龍，十三日，攻淡水，十四日拂曉，完全克復，然＊
＊其時中路和左路，並未前進，十九日，右翼軍由淡水前進，與敵人的援軍洪兆麟遭遇，又攻破之，相繼進克平山，直下海豐，而中、左兩路，仍未發動，三月上旬，右翼已完全佔領潮汕，十三日，破林虎主力於棉湖，十五＊
＊日，又進安流，十七日，克五華，十九日，克興寧，林虎乘夜逃去，粤軍亦沿韓江，克梅縣、大埔，以達蕉嶺。這時候中路和左路，依舊沒有發動，我們當初很奇怪，其實他們早已私通了陳、林，以爲右路讓你們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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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左兩路已勾結妥當，任你右路如何得勝，只要中、左兩路一退，敵軍就可以長驅直入，廣東政府是不值一擊的。他們不料三民主義的黨軍，進行得那樣迅速，以致詭謀失敗，這實在是　總理的威靈，也是各同志爲主＊
＊義而努力的結果。但省城外的敵人，雖然減少了一部，而省城附近的敵人，實在沒有減少，楊希閔總滇軍，劉震寰總桂軍，借革命之名，行軍閥之實，養寇自重，旣不戮力於東江，還要北聯段、吳，南聯滇唐，謀叛之＊
＊心，蓄積已久。到我軍克復興寧，搜得林逆與他們密電底本，反革命的陰謀，越發暴露了，那時政府已知非打倒楊、劉不可，其他各軍，也覺得忍無可忍，再不同心協力，則政府必不能存在，朱益之、譚組庵兩同志代表，＊
＊都來汕頭會議，廖黨代表及汪精衞同志，也來列席，大家一致決定討伐楊、劉，於五月下旬發動，到六月十三日那一天，便大破逆軍二萬餘於廣州近郊，不及六小時，完全消滅了楊、劉反革命勢力，這是本黨的一個生死＊
＊存亡關頭最重要的紀念。楊、劉已倒，論理敵軍與友軍可明顯分別了，但實際上還不能眞正認識，因爲較大的勢力，雖已剷除，而許多不好的零星部隊，還是躍躍欲試，尤其以廖案發生後，發覺內部叛逆分子的陰謀，失＊
＊意的政客與跋扈的軍人勾結起來，想推倒我革命政府。於是八久月之間，將東莞鄭潤琦部，石龍莫雄部，省城梁士鋒部，及江門梁鴻楷部，皆於最短時期內解決，到了那時，除了東江陳逆餘孽再想反攻外，其餘的確都是＊
＊我們政府所能命令的革命軍了。我們知道反革命掃除以後，應在整頓及建設方面趕快去做，就將一切名目不同軍隊重編，因爲本黨是爲國民革命而奮鬥，所以就總稱爲國民革命軍，當十分爲五軍：第一軍爲黃埔的黨軍，＊
＊加以忠實的粤軍；第二軍爲譚延闓同志的湘軍；第三軍爲朱培德同志的直轄滇軍；第四軍爲西江粤軍；第五軍爲河南李福林同志的福軍，國民革命軍旣成立；國民政府便更加鞏固了。現在要報吿國民革命軍成立以後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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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除了上段所說解決各種反革命軍以外，還要補講一件事，那時魏邦平受了香港政府二百萬的賄賂，假裝來入黨，陰謀推翻革命政府。同時川軍熊克武所部，又突然來粤，政府雖早得有種種報吿，但因川軍遠道來歸，＊
＊不惜曲予優容，不料事實相逼而來，緝獲了陳烱明代表張熾萬，得到確實的供證，遂於九月二十日將熊克武扣留，其所部亦由二、三兩軍協同解決，魏邦平本爲廖案要犯，梁鴻楷等都與有關係，這已由汪主席報告。但還＊
＊有一點是很重要的，就是廖黨代表被刺以後，政府發覺了朱卓文主謀，卽發令緝捕，但梁鴻楷竟敢說：「殺廖仲愷有什麼希奇呢，若是朱卓文爲反對黨而行刺，那末朱卓文儘管出來，一切由我擔保。」這一句話實在可以＊
＊表示他們反革命的證據了。當時內部旣已肅淸，政府便決定二次東征。東征軍各部，自十月一日陸續出發，八日以前，在增城、石龍、茶山一帶集中完竣，按照作戰計劃，首攻惠城，十二日晚合圍，十四日午後，卽吿克＊
＊復，團長劉堯宸等死之。惠州旣下，遂令第一、二、三各縱隊，分途前進，第一縱隊出海豐，第二縱隊出三多祝、紫金；第三縱隊出河源，限各縱隊於二十二日以前，佔領海豐、高潭、紫金、河源之線。十一月三日以＊
＊前，第一、二縱隊佔領潮汕，第三縱隊出河源，限各縱隊於二十二日以前，佔領海豐、高潭、紫金、河源之線。十一月三日以前，第三縱隊佔領潮汕，第三縱隊出五華、興寧，向梅縣、大埔追擊，各縱隊均本此計劃＊
＊前進，協同作戰。安流、雙頭之役，破林虎主力萬餘，繳械達六千餘枝。洪逆所部，在海豐、河婆，亦迭爲我第一師所挫。第三縱隊亦屢破熊逆部於五華、興寧，逃竄閩邊之殘敵，復被我追擊隊大破之於永定，肅清潮、＊
＊梅，爲期僅一月耳。至於蕭清南路，也很迅速。鄧逆本殷，當東江戰事緊急時，勾結魏邦平、梁鴻楷等部下，大擧來犯，進迫江門，初由陳銘樞師長率部進勦，後由二、三兩軍相繼加入，東征軍亦抽調第四軍由紫金班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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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囘援，朱培德、李濟深兩同志先後爲總指揮，我軍軍威大振，屢次大破敵軍，高、雷、欽、廉次第肅淸。現在廣東全境，仍被逆軍盤踞的，僅餘對海之瓊州，勢窮力蹙，也不難指日蕩平。最後要報吿今後軍政的進行計劃＊
＊：現在的國民革命軍，完全在政府管轄之下，一個命令出來，可以動員的人數有八萬五千人，槍械也有六萬桿，兵士的餉額，有一定的預算，兵士的生活，也已較前改善，又有各學校路軍學生六千人，足抵一師之數，再＊
＊用些精神，積極整頓，本黨的力量，就不難統一中國。現在當先專力於肅清土匪，使省內以後雖無軍隊，亦可無虞，我們便可實行打倒一切軍閥的工作，所以我們在今日不怕一切的反革命派，只要我們一致團結起來，努＊
＊力奮鬥，就可以完成總理未竟之志了。我現在敢說一句，我們的政府已經確實有了力量，來向外發展了。還有雲南的唐繼堯，他也野心很大，沒有一天不想推翻革命政府，來攻廣東的，但是他的實力很有限，內部也不＊
＊一致，已成強弩之末，卽使他不顧後方，竟向廣東來攻，廣西的兵力亦儘够應付；現在廣西當局，是很忠實於我們國民政府的。這兩年中的軍事，總括起來說，有十三年積極的準備，才有十四年統一廣東的成績。我們從＊
＊今以後，只要接受　總理的遺囑，繼續努力奮鬥，國民革命的成功，當不在遠，最後還有要聲明一句話，這兩年來國民革命軍小小的成效，實在是三民主義的力量來戰勝的，革命軍所到的地方，人民都來切實幫忙，不僅＊
＊表示熱烈的歡迎而已，所以革命軍實在是人民的軍隊，革命軍的武裝實在是人民的武裝。＊
呈請任命鄒黃俠爲入伍生第一團參謀長，張治中爲第三團團長，陶春霖爲第十隊隊長，鍾奇、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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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瑜、張鴻儒、陳聯璧、爲少校敎官。
晚，出席中央黨部政治委員會。
軍校擧行第三期學生畢業試驗。
七日，上午，接見美國新聞記者，約談兩小時，評論美國外交政策。
下午，看軍隊之根本問題，評曰：「重在全民武裝與官長公擧，而以取消軍備，專力於生產機關
爲歸納也。」
　　是日，孫夫人蒞粵。
九日，呈請任命陳立夫爲軍校祕書，調任錢鎭南＊敎導第一團參謀長。＊爲入伍生第二團參謀長，胡宗陳＊敎導第一團中校團附＊爲第二團團附，童錫坤＊入伍生第二團中校團附。＊爲敎官。
軍校敎導團改編爲敎導師，直隸於中央執行委員會。
下午，陪張人傑遊覽長洲島。
公曰：「今日益知革命事業，鉅艱千萬，莽莽前途，不知此生之成敗究竟如何！」
十日，晚，　公在軍校宴大會代表，卽席講演各代表對本黨負繼往開來的使命，與解結本黨的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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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見。＊【節錄】本黨不幸，我們　總理死了，可是他的精神還是長存不朽的，現在　總理的精神寄在那裏呢？就是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諸同志的身上，今天我對諸同志的報吿，就和對　總理報吿一樣，不＊
＊敢有絲毫文飾，因爲大會是秉承　總理遺志，繼續　總理生命一個關鍵，各位同志對於本黨負有繼往開來的責任。本校是黨的學校，是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的產物，可以說無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卽無黃埔軍官學校，並＊
＊有此可以明白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是使本校滋養生長的一個機會。……第一期學生，原只有四百六十名，但連第二、三、四期已畢業未畢業的，今天共有五千五百四十名學生了，可是第一期學生，而今只存一百四十名＊
＊了，其餘的都是非死卽傷，其中派去外省宣傳的，不過是最少數，不幸學生們死傷了這許多，而且今天各位到此，已不見　總理和廖黨代表，與我們奮鬥不怕死的已死學生同志們，我們想到這點，實是說不出的悲痛，想＊
＊各位代表的感想，亦必如此。我們的革命口號：打倒帝國主義，打倒軍閥，都是　總理生前定下來的。……我們大家明白現在中國問題，完全是一個世界問題。你看現在北京的政府，雖然是北方各省所承認的政府，實際＊
＊並不是中國政府，是一個各國帝國主義者的政府。我們由此可以看明白革命的意義，用兵的意義，以至聯俄的意義，無論對內對外，都不過是單純的打倒帝國主義的意義而已。……可是本黨黨員與共產分子，卻爲此已起＊
＊糾紛，尙希各位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裏設法解決這一點糾紛。不幸　總理已長逝了，各位代表同志，以及本黨全體同志不能使　總理復活，問他到底誰是誰非，但是　總理雖已不在，我們可以推想　總理如果今日還在＊
＊，當着本黨這些糾紛的時候，是怎樣一種心理呢？我敢代表　總理的心理，貢獻於各位同志之前，如果　總理處此難境，一方面對於違反紀律的黨員，罔是很痛恨憤激，然而一方面對於本黨分裂的險象，尤必是很悲哀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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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而且是很不安的。那末，究竟有什麼方法來解決這糾紛呢，我以爲只有兩個辦法：一方面是要整飭紀律，對於犯法的黨員，是要嚴重處罰：一方面是要安慰　總理的靈魂，不使本黨分裂。這樣旣可整頓紀律，又可以＊
＊團結同志，我希望代表諸同志，隊於本黨內部，要如此着想，來處理一切，則各種糾紛，不難迎刃而解了，此次全國代表大會，是本黨百年大計所託的大關鍵，這個責任，是比　總理存在時候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更加重＊
＊大了，各位代表同志對於我今天的話，不要看作是黃埔陸軍軍官學校校長所說，要看作是一個本黨同志對各位親愛的全國代表同志，關於本黨生死存亡的關頭，所貢獻的幾句話。還希望各位同志，在大會未議決以前，各＊
＊個發表意見，但旣經議決以後，務要全體服從，不能再有異議。今天最痛心的，是我們　總理已死，使得我們說話沒有根據，弄得本黨如此情形。總之，我們只有謹守　總理生前的策略，和死後的遺囑，務要以　總理之＊
＊心爲心，　總理之志爲志，切不可使　總理在天之靈，稍有不安，這是兄弟對於各位同志最忠實的貢獻，知我罪我，在所不計。今天各位旣已到此，多請指敎。＊
十一日，上午，主軍校　總理紀念週，講明擧行此紀念意義。
呈請任命敎官劉效龍爲入伍生第三團參謀長，該團第一營營長陳復兼團附。
孫科由滬返，下午，來談團結本黨辦法，　公主張西山會議案，不提出於此次大會，或竟保留至
第三次大會再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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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第三期學生臨別講話，解釋生活與生命的意義。＊【節錄】在本校一年當中，本校長對於各同學，不能照預定的敎育方針，常常親自指導，不能使各位＊
＊得到充分的學問，這是自己責任上覺得很抱歉的。本校已辦過兩次畢業，第一期學生，可說由我個人親自指導出來的多，其中雖不能完全照預定計劃做到，但只在精神上說，差不多有十分之八做到原來的希望了。到了第＊
＊二期學生時代，因有東征之役，驅逐楊、劉之役，就不能專心一志，如敎育第一期學生一樣，我已是很抱愧了。現在第三期學生快畢業了，無論精神上、學術上，都覺得不能照本來的希望切實做到，深怕各位出校之後，到＊
＊各軍隊裏，或到社會上服務，不能完全做到自己的使命和責任。現在各位差不多要離校，與我見面的機會更少了，所以這幾天中抽出若干時間，和大家講講，請留心記者，並且實實在在照我所講的話去做。一、二、三＊
＊各期同學的工作，比較起來，第二、第三期差不多，如出征東江，驅逐楊、劉，都參加的。第三期同學，雖未全數參加戰鬥工作，但是經過楊、劉之役，沙基慘案，這二次奮鬥，在事實上有很大的價值，在歷史上有很大的＊
＊光榮，所得的各種經驗學問，比較在書本上操場上所學得的，更加切實些。這是很不容易得的機會，不好當作極平常一囘事，反將自己經歷過的寶貴而光榮的歷史不牢牢記着。其餘在各艦上，或要塞上，作種種勤務、警＊
＊戒的工作，事實上亦可得到許多經驗和學問，所以第三期同學，對於各種學科，雖不能完全依照計劃去做，而實際的工作，卻比旁的軍官學校兩年三年畢業的好多了。各位關於自己在校的歷史，要從頭囘想，未進本校之＊
＊前，做過什麼事，進了本校之後，又做過什麼事，未進本校之前，我的思想怎樣，習慣怎樣，行動怎樣，進了本校之後，我的思想怎樣，習慣怎樣，行動怎樣，現在一點一點筆記下來，五年、十年之後，拿來比較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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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人生有很大的關係，很大的趣味，所以我說，各位學生未進本校之前，是一個人，旣進本校之後，另外又是一個人了。別說五年十年之後，就是現在閒暇時候，拿出筆記來看，也是很能警悟的。如果自己的思想、習＊
＊慣、行動，有不對的地方，就要在事實上改正，若是得過且過，苟且敷衍，不但枉過了從前辛辛苦苦的生活，而且做人沒有根據，沒有把握，甚至潦倒一生，這就不對了。以下再講我們怎樣做人，怎樣能盡我們做人的責＊
＊任，我們人生最要緊的，就是人生的生字，分析開來，有二大別，一曰生命，一曰生活，生活的目的，究竟是怎樣呢？如果一個人的生活，只管他自己個人生活，而不問團體的生活怎樣，全人類的生活怎樣，這是一般動＊
＊物的生活，不是人的生活，所謂人的生活，是要增進全體人類的生活爲目的的。講到我們個人的生命，今天死或明天死是不知道的，像第一、第二、第三各期學生，已死了不少，東江之役，沙基之役，楊、劉之役，死了＊
＊許多同學，我們要是不明白生命的意義，就是爲奮鬥而死，也要覺得寃枉，我相信已死的同學，都明白我這話，並且都是很快活的，因爲我們的生命，不是片段的，而是繼續的。比方　總理死了，而我們不死，　總理＊
＊的事業，仍舊有人繼續下去，這就是　總理的生命不死。比方我死了，而你們大家不死，我的事業有人繼起，那就是我的生命不死。大家能明白這點，生死念頭，就可打破，並且要知道我們做人，就是做個氣節，若被人＊
＊壓迫，受盡種種痛苦，種種恥辱，而不自振作，這樣，就算你活到一百歲，對於國家人類，有什麼益處。倘若我們死後，對於本黨及人類都有益處，立卽去死，也可以的，所以古人云：「生而辱，不如死而榮。」又云：＊
＊「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我們的死，只要有光榮，只要重於泰山，那就隨便什麼時候可以死的。……爲什麼人才這樣缺乏，要知時代不同了，因爲從前的陸軍學校，如保定、雲南各處軍官學校的學生，學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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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固然是很多，但是明白現在時代的趨勢，及了解現代政治經濟及革命主義的人，就很少了。因此，本校畢業的學生，更要努力用功，來爲革命使用，革命才有希望。……第三期同學的責任很大，因爲這期學生不畢業＊
＊，軍隊學校的官長，就無法補充，亦就無法整頓，將來分發各隊、各部處去見習，總要眞心實力的去做事，要革學校和各軍隊窳敗的命，不要學不好的榜樣。現在軍隊裏習慣行動，漸漸變壞了，像早間晏起，夜間外宿的＊
＊，是常有的事，再不注意改良整頓，長此下去，我們革命的精神就沒有了，所以希望第三期同學，不要看不好的樣子，要實行眞正的革命，第一、第二期同學的勤勞和勇敢，兵不向前，自己向前去等等，是很可效法的。＊
＊但有許多弊病，漸漸發生，若沒有第三期補充上去，就怕和北洋軍閥相同了，這樣，不特革命無望，　總理生命，也快斷絕了。所以我很希望第三期同學，努力奮鬥，澈底做到我的話。＊
是日，軍校第七次補考第四期入伍生。
十二日，在軍校會議大會選舉名單。
公曰：「近余晏起怕勞，環境又漸惡，如不猛策，失敗卽在目前，懍之懍之。」
是日，軍事委員會議決，改稱埔校爲中央軍事政治學校。　汪主席提議：「國民革命軍軍事政治
敎育，有統一之必要，宜合倂軍校曁各軍所立學校，改組爲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分軍官班、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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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備班、入伍生班，仍以黃埔校爲校舍。」各委員全體通過。
十三日，上午，　公向全國代表大會，提改良士兵經濟生活案。　〔提案〕本大會依照第一次全
國代表大會所決定之對內政策第八條，及關於感化遊民土匪，及殊遇革命軍人之決議案，應決定
責成國民政府，在最短時間內，製定改良士兵經濟生活方案，並頒布施行。列強帝國主義者，以
經濟侵略爲目的，用政治、經濟、文化各種手段，侵略壓迫，中國因此淪爲次殖民地之國家。帝
國主義利用軍閥、與軍閥間造成內爭，中國因此又形成軍閥、及帝國主義共同搗亂之殘局，外貨
大量侵入，手工業工人、小商人，無力競爭，生活品價格日昂，農產品價格不能與之促進，因此
手工業工人、小商人，多數良好之農民，皆被迫失業，饑寒交至，非刼掠以圖苟全，卽從軍以求
生存，軍閥從而利用之，組成軍隊，以少數金錢，操其生死，餉値固低，又加以虐待剝削，當兵
者不但不能養父母妻子，甚且不能自養，此卽中國一般士兵之生活狀況，亦卽本黨第一次全國代
表大會之所以對內政策第八條之規定，及殊遇革命軍人之議決案也。年來本黨革命進程，已有一
日千里之進展，雖繫乎大多數民衆奮鬥之結果，而革命軍人，尤其是最可敬可憐之士兵，出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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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亦不爲無功。現革命軍人之士兵，除增高革命地位及人格，不受官長苛刻剝削外，而其經濟
報酬，仍低於極點，卽能按月發餉，每月所得者，上等兵亦不過十一元，一等兵十元零五毫，二
等兵僅十元，粵省生活程度之昂，每日粥食一餐，蔬食二餐，每月至少須費六元或七元，所餘者
僅三四元，被服雖由公給，而添置鞋襪、理髮、洗衣，以及一切零用，所得者實不敷所用，遑論
其有家有室，而爲仰事俯畜之資也耶？人莫不求生存，革命原基於生存之要求，主義實爲救生之
工具，當兵者，處處皆有死機，非爲求生，豈爲求死，其所以捨生而求死者，亦卽所以由死而求
生也。本黨革命原爲求大多數民衆之生存，三民主義，首重民生，士兵爲農工化身，爲民衆之一
部。且爲革命前途犧牲之一員，無論平時戰時，實較其他民衆爲尤苦，事業之艱辛如此，生活之
低落又如彼，若不急速從事實際上之改善，爲士兵者，將不免對革命事業有所懷疑。革命軍中官
兵之報酬，不應相差過遠，現尉官薪餉尙屬平允，而自校官以上，少者一百六十元，多者竟至
四五百元，一官所得，數十倍於一兵，雖事有勞逸，級有高低，而何至若是懸殊，若不急速從事
餉章之改革，爲士兵者，對革命軍之特點，卽將無所認識。本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雖訂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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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士兵經濟生活之政策，及殊遇革命軍人之議決案，卒以事實之限制，迄今尙未有改良士兵經濟
生活之具體方案。現革命根據地之廣東，將近統一，革命基礎，逐漸鞏固，行將秣馬厲兵，出定
中原，革命軍效死疆場之精神，深賴本大會有以鼓勵之，且士兵對於本身生活問題，業經有所感
覺，軍中各級黨部及小組，皆已有深刻之提議及討論矣，緣此代表等，本諸士兵捨生求死之目的
，士兵生活之現狀，及本黨之精神，提議本大會依照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所決定之對內政策第八
條，及關於感化遊民土匪及殊遇革命軍人之決議案，應決定責成國民政府，在最短時期內，制定
改良士兵經濟生活方案，並頒布施行。此關係國民政府全體行政，故必要政府全盤籌劃，審愼制
定，以不礙全體行政爲主眼，代表等躬參行伍，目擊士兵生活現況，本士兵之要求，認爲本大會
應本本黨之精神，及第一次全國代表之決議案，作進一步之議決，俾在最短期內，國民政府得有
改良士兵經濟生活之實施，不但使本黨旗幟下之革命軍，得繼續努力革命，卽全國軍閥統制下之
軍隊，亦將聞風興感，不戰披靡矣。爰作建議，敬候公決。提議人蔣中正。連署人……
呈請調任杜廷英爲入伍生第三團第二營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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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點第三期學生名。＊凡九百人。＊
晚，對第三期學生，講明自立自強之道。＊【節錄】各位進了本校，校中不能依照原定敎育方針實施，致使大家沒有得到什麼學問，並且還染了許多不良的習慣，這尤＊
＊其是我所最不安的。各位要自己明白，你們現在雖然畢業了，而實際程度還比不上陸軍中學，不但學術科差得很遠，就是政治思想，黨員責任，也沒有什麼澈底了解。……敎育目的最大的一點，就是要希望受敎育者自己＊
＊去硏究，自己去管理，才有進步，不是硬要靠敎育者來監督的，否則敎育結果，必定不好。我希望各位，以後無論在何地何時，要時時自知政治知識不足，軍事學問不够，再自己努力研究，才有進步。若是沒有本事，將＊
＊來去打仗，無異把自己生命送給敵人一樣，不但把自己生命送給敵人，連本黨生命、同志生命，也要送給敵人了。……我們更要覺悟敎育這件事，一定要被敎育者自立、自治、自強，因爲他人是不可靠的。如校中官長對＊
＊於學生生活，非不關心，要是學生自己不注意衞生，不保重身體，無論官長如何關心，也要害病。非特官長不可全靠，就是自己父母也不可全靠的，因爲自己不能自立、自強、自治的人，一定不會有根本覺悟的人生觀，＊
＊來改造他自己惡劣的習慣和環境，這樣就是到老死了，也是個寃枉蟲，決不能會有成功的。各位出校以後，就要敎人、管人了，最要留心的，是將本校種種的缺點，自己親歷過的種種苦痛，澈底研究他的原因，不要使受＊
＊敎育者，將來也受著和自己受過的痛苦，若以爲現在畢業了，像還債一樣，已算是還出頭了，這些事一點不留心硏究，那就不行了。……我們更要明白，中國的現狀，已紛亂極了，軍閥的橫暴，百姓的苦痛，都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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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了這種情形，就知道革命已到了成熟的時代了。古人說，亂極必治，這個因果律，是決不會錯的。本黨旣要革命，就要把那平治國家的責任和事業擔負起來。本黨的敎育基礎是在本校，所以本校的主人翁──學生＊
＊，就要擔負這平治的責任。……大家不要以爲改革政治或武裝打仗的時候，才算是革命，須知革命的範圍是很廣的，飮食起居言行都在革命範圍之中，如果革命不在生活上習慣和社會制度着意，而專在軍事上政治上注重＊
＊，那就不是真正的革命了。在戰場上打敵人，不過是革命之一種，至於打破自己的惡環境、惡習慣、惡思想，在革命工作中，更是佔最重要的一部分。凡自己承認是一個人的人，就要求進步，就要實行革命，因爲不革＊
＊命，不能進步，不進步的人，就像死人一樣，不能算是人，何況現在的時代，比二十年前　總理惡戰苦鬥的時代，是容易得多了，而且我們造成現在這樣已成的局勢，我們如果承認是　總理的學生，就要來自立、自治＊
＊自強，不要把　總理所造成的革明基礎，由我們手裏來破壞了。革命固然不能帶一些英雄色彩，來想成一個偉人，但是我們先要承認自己是豪傑，並且要明白革命是非常的事業，革命工作，只有豪傑，才能擔當得起來，＊
＊止有豪傑，才能百折不囘，生死如一，孟子說：「若夫豪傑之士，雖無文王猶興。」我們生在現在的時代，不要以爲自己才力不足，學問不好，便生灰心，我們若要擔當非常事業，非常使命，定要發憤自強，才可算是革＊
＊命黨。凡是一個人，父母生下來的，全是有血性、有志氣的，只要我們不消磨這志氣，直養無害，自強不息，那什麼事業都做得成功。＊
公曰：「人誰可侮，人貴自強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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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上午，呈請任命姚琮爲軍校上校敎官。
對第三期學生，講明科學辦事與應敵敎兵接物之方。＊【節錄】現在是科學時代，我們辦事的人，不用科學的方法去辦，就辦不好。所謂科學的方法：＊
＊第一要有組織，像軍隊裏的編制，就是叫做組織。要知道軍隊裏一定有了組織，才能以一人指揮數十人、數千人、數萬人，比方師長指揮團長，團長指揮營長，營長指揮連長，由此推下，至於班長指揮士兵，如身使臂，＊
＊如臂使指；又像本黨，也是有組織的，中央執行委員會以下，有特別黨部、省、市、縣黨部、區黨部及區分部等，遇到有指揮黨員的事，只要中央執行委員會下個命令，交各省區黨部，就可以使全國黨員一齊動員了。第＊
＊二要有條理，無論辦什麼事，定要把事理一條一條分析起來，那條最要，那條次要，那條不甚重要，那條歸什麼系統，那系統應包括那幾件事，條理清楚了，於是按步就班做去，沒有辦不好的。第三要有範圍。排長做排＊
＊長的事，連長做連長的事，參謀做參謀的事，副官做副官的事，軍醫做軍醫的事，能各守範圍，各盡其職，什麼事都辦得好了。第四要有統計。例如各部隊日報表，就是統計的一種，有了這種統計，上官來査時，一看就＊
＊明白，比口頭報吿不知要簡便幾倍。以上所講的科學方法，大家要十分留意，現在的情形，不患無軍官，而患無辦事的人。大家要知道，倘使不知以科學方法辦事，卽使能做一個好的帶兵官，也是不能整理國家；建設事＊
＊業的。現在軍隊漸漸擴充，靠上級官長幾個人辦理一切，是無濟於事的，況且我在什麼日子死也不知道，不能一生一世來敎導你們，希望大家總要覺悟，總要自立，實行我的話，那麼我就是一旦死了，也不患無擔當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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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了。講到戰略戰術，無論前方後方，都離不了距離與時間這兩種要素。因爲種種作戰計劃，沒有不根據距離與時間而定的。假定敵軍在惠州，本軍在廣州，作戰之前，就要明白兩地相距多少遠，這距離中間，有多少＊
＊鐵道，多少河道，一件一件分析起來，再用時間來計算。鐵路開到石龍要多少時間，石龍到惠州，水陸路各要多少時間，假定從省城到惠州要三天時間，這三天中間，在那裏宿營，在那地方宿營，就要計劃一切，於是給＊
＊養衞生等事，就可根據這些條件而定。這是戰略與戰術上的要點，大家畢業後，關於這種要點若不知道，儘管你戰術讀得怎樣爛熟，都是沒有用的。所以我們硏究一件事情，要找到他的要點，才有用。作戰時比方敵人多至幾＊
＊十萬，或幾百萬，戰線長至數百里，或數千里，怎樣指揮。孫子有鬥衆如鬥寡的話，就是說，敵人無論怎樣多，我把他當作一個人看待：無論區域怎樣大，我把他當作一張地圖看待。比方我們作營長的帶五百人，只要＊
＊當作五個人看，作團長的帶一千五百人，只要當作五個人或三個人看，戰線不管他怎樣長，把他分作若干個戰區，或五里一戰區，或十里一戰區，這樣指揮作戰，就不覺困難。大家對於現代戰術，固然要硏究，對於從前＊
＊孫子等古書，更要硏究才好，因爲各種原則，是自古至今，不會變得。戰鬥最要留意的，是先求自強，你且不要問敵方多少人數，亦不必問敵方槍械怎樣精利，只要問你自己的軍隊質量怎樣，程度怎樣，究竟能不能自動＊
＊自立。如果不被敵人拘束，能够自動的運用，且能隨機應變，那麼無論敵方人數怎樣多，槍械怎樣好，只要有相當兵力，就是我少過他幾倍，也不必怕他，因爲敵軍是沒有主義的，沒有訓練的，我們一連就可打他一營或＊
＊一團。不過要做到這層，總要把所帶的兵放在自己掌握之中，叫他東就東，叫他西就西，叫他生就生，叫他死就死，使得他不偷生不怕死才行，如此練兵，方可算是革命軍。從表面上看，似乎要做到這程度很不容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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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只要帶兵官長，待遇士兵，像待遇自己子弟一樣，誠心御下，實力奉行，是沒有弄不好的。尤其是士兵在病傷之時，更要留心撫養安慰，使得他精神上不致痛苦才好。運用和自動，就是不要爲敵人所拘束的意思。比方＊
＊敵人佔領了防禦地在我們的正面，如果地形與敵情於我軍不利，而我們也用正面去攻擊他，那就被敵人所拘束了。又如敵人左方有一營兵力，我們也要用一營去對付他，不管他敵情如何，地形如何，那就不能立於自動＊
＊地位了。總之，用兵最要臨機應變。先要把地形、敵情、遠近、強弱，仔細研究，觀察清楚，卽使敵人主力在我們正面，我們不必用正面去攻他，或用背面，或用側面，但亦不必定要攻他側背。如果爲地形所限，就是正＊
＊面，也可攻他。又如敵人有一師兵在我們正面，或有一團兵在他左翼，我們不一定要用一師兵去對付他一師，亦不一定要用一團兵去對付他一團，如果是不要緊的地方，就是他主力所在，我們一個兵都不去管他，倘若在＊
＊要點，就是他只有一連兵，或一個兵都沒有的地方，我們也要用全力去攻他，這樣就是自動，不爲敵軍所拘束，所謂運用和自動，就是如此。還有在敵情明白之前，務要節省兵力，總要照戰術的原則開進展開散開，一＊
＊步一步的來做才好。孫子有句話：「變不可先圖，權不可預設，隨時遷移，與物變化。」槪括言之，就是前面所說的臨機應變。你若接到一個偵探不確實的報吿，講敵情怎樣怎樣，假使還沒有十分證實，究竟是否實在，＊
＊就拿兵力向正面展開，及一交戰，左右各方敵人都來了，沒有兵力來應付抵禦他，這樣豈不是很危險嗎？進攻敵人，要從他的側背，最爲有效，然而正面亦不可不注重。總之，無論何事，總有一個定理在其當中，尤其＊
＊是戰時在危急地方，只要拿各方情行縱核起來，再拿嘗試來判斷，下決心，是不會錯的人。如有決心，一切疑惑恐怖皆可免除了。戰鬥秘訣，就是堅忍二個字，總要有堅忍不拔的精神，且有不勝不休、和不死不止的決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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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勝仗。如果一時打不通，便灰心退卻了，這不特將來事業不能成功，就是經過的勞績，也要消滅，必使功虧一簣，前功盡棄了。所以無論何事，只要堅忍不拔，至死不變，就是革命的大丈夫。大家出去服務時，必定＊
＊要遇到種種困難，如被人非笑、輕視，或是被人毁謗、妒忌、排斥；或是看見種種腐敗情形，如經理雜亂，軍醫糊塗等事，在這種時候，切不可因人家如此而生灰心，更不好因看見種種腐敗情形而起恨心，要知真正革命者＊
＊以感化爲要務，尤其是能從骯髒雜亂知中去整頓清理一切，無論如何不好的社會，都要使得他受我們的感化，使得他和我們一致，今天不好，明天還要想法感化他。一月不好，就感化一年，一年不好，二年、三年以至於＊
＊五年、十年。……孔子所謂誨人不倦，釋氏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們革命者，要有這種忍耐性、感化力。那麼所謂輕視、妒忌、排斥、毁謗、非笑我們的人，必有一天受我們的感化，不但是不來毁謗，非笑，排＊
＊斥我們，而且一定能同我們來革命了。初出去辦事，你且不必管別人辦是好不好，只管盡你自己的職務，卽使一時不幸受了委屈，而公道總在人心，遲早終有表現的一日，卽使委屈到底，那我們革命黨是只求革命成功，＊
＊不想做偉人大官的，所謂人不知而不慍，這才是革命黨的本色。以後各位到各處去服務的時候，要爲國家、爲主義來奮鬥，時時記著勤、儉、嚴、毅四個字做法，一天不死，一天革命未成，就要革命一天。對於士兵，要＊
＊時時設法提高他的生活，不要自以爲學問好，資格高，看不起士兵。你要知道，不能與士兵同甘苦，就不能與士兵共患難，你如不能當士兵如子弟，怎麼能使士兵視你如父兄呢？還有研究學問，總要提綱挈領，射擊瞄準＊
＊各種技術，要敎士兵時時練習，警戒步哨各種動作，要使他十分瞭解，擦槍檢査，更要留意。作見習官要時時檢査士兵勤惰，並且先要檢査自己的勤惰，來作士兵的表率。還有解省子彈，利用地形，更要使士兵一一領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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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最重要的，切不可忘掉。總而言之，大家這次出去服務，是要負改造軍隊的責任，倘不能繼續我們　總理的革命大業，我們做人還有什麼意義，要是一出去就爲惡環境所化，那就更不是革命軍人了。＊
晚，讀史記。
入伍生總隊第一團，開駐石頭、南亭、北亭等處。
　　附佈吿：
　　爲佈吿事：照得本校第一團入伍生，現因校舍不敷，開往官山圩暫駐訓練。本校紀律嚴明，素抱平民
主義，與農工商聯合，以求貫徹救國主張，對於地方感情，愈久愈固，前事歷歷可徵。兹該團已陸續
到圩，仰該處人民，務各安居樂業，毋自驚擾，合行佈吿一體周知。此佈。
十五日，再呈軍事委員會，請辭地一軍軍長職。　呈曰：「……竊中正去歲奉　孫大元帥之命，
創辦黃埔軍校，以定國民革命根本之圖，當時實未有領軍之意。及後　大元帥派廖仲愷與中正組
織黨軍，並任以黨軍司令之職，此時中正本欲以專心辦學，辭去黨軍司令不就，惟以當時東江方
面陳烱明之勢力，尙未消滅，廣東人民之痛苦，尙未解脫，故勉受黨軍司令之職，期平叛逆而雪
黨恥。至去年十月十四日，惠州城爲東征軍攻破後，中正以我政府之基礎，旣已底定，故欲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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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軍校事業，一心辦學，訓練黨員，養成幹部革命人材，以爲救國保種根本之圖。更以事權增大
，具有造成軍閥之危險，爲期打破軍閥勢力，使中國軍閥完全消滅，必先不任軍職，庶可盡嚴密
監督革命軍人之責，否則身兼軍職，力破軍閥，恐以養成其本身蹈軍閥之覆轍而不知，特於惠州
攻破後之第三日，通電辭去第一軍軍長職，並呈國民政府，請予批准。國民政府當時據呈後，卽
提出討論，僉以東江雖吿肅淸，而鄧本殷尙負峴南瓊，廣東全省統一，未能實現，賜電挽留，中
正接電後，爲尊重政府決議，暫將辭意打銷。最近中正由東江凱旋返省，以現時南路黨軍，經已
直搗瓊崖，廣東軍事，可吿結束，爲貫澈其原有素志起見，特再向中央，請將前呈批准，改變軍
人風尙，無任屛營待命之至。」
下午，與季山嘉談戰略、政略。
晚，讀史記。
十六日，大會選舉第二屆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　公當選。＊共三十六人，汪兆銘、蔣中正、譚延闓、胡漢民、譚平山、宋慶齡、陳公博、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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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于右任、程潛、朱培德、徐謙、顧孟餘、經亨頤、宋子文、柏文蔚、伍朝樞、何香凝、丁惟汾、林祖涵、戴季陶、李濟深、李大釗、于樹德、甘乃光、吳玉章、李烈鈞、陳友仁、王法勤、楊匏安、惲代英、彭澤安＊
＊、朱季恂、劉守中、蕭佛成、孫科。＊
呈請調任學生第二隊長伍樹帆爲入伍生第三團團附，敎官杜廷英爲該團第二營營長。
晚七時，對第三期學生，講明立身處世之要。＊【節錄】……將來進了軍隊，對於士兵餉銀伙食，固不好挪借，就是對於同事或向上官借錢，於自己的信用與名譽＊
＊，也很有關係。固然長官不會因你借錢就輕視你，不過校中待遇畢業學生，和官長的薪餉給養之數，實實在在可以維持五口之家的生活，不一定要借錢用，才可維持得過去，如果他要格外支借，那就可斷定他是奢侈，是＊
＊浪費，亦可以知道他品性不良了。……有些學生、長官，很不明白道理，並且不能體諒上官的苦衷。比方有一個學生，因爲他是父母喪事，或家中遭刼，或陣亡，或殘廢，上官因爲他有這種關係，所以拿錢來供給他、撫卹
＊卹他，這本是特別情形，後來不明白的人，看見以爲上官能供給別個同學，准別個同學的假，便不吿假也要吿假，不借錢也要借錢了。假使全校五六千學生，統統都要這樣效尤起來，事實上怎能辦到呢？卽使把全校經費＊
＊充作借支之用，還嫌不足吧。有這樣現象，可見本校訓練方針，還沒切實做到，此事雖小，可藉以判斷他本人將來能不能成立事業，能不能始終革命。第一、二期學生，有以升至團、營長、黨代表的，亦就是根據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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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來作升降的標準。所以學生派往各處去服務，無論他學問如何好，而他品行一壞，什麼事業都無希望了，因爲見錢眼紅的人，帶起兵來，不但要尅扣士兵的薪餉，還要被人家收買去的。以下再說一段本黨本校的情形＊
＊，及各位以後立身處世要點：老實講，本校是本黨的中心，且是本黨的基礎，再推廣一點講，也就是全國的革命中心所在地，旣要把全國的革命中心放在本校，那我前已講過，必定要大家擔負這個責任，團結精神，才可不＊
＊辱這個重大使命。團體是由各個分子組織的，所以各分子的關係，是非常重大，要是入了不良分子的團體，好的心地，也會變骯髒的；要是入了正大光明的團體，自己意志就是很薄弱，也會變得正大光明的；所以加入一＊
＊個團體，對於自己將來的事業，很有重大關係，在加入團體之前，不可不愼重考量，普通團體，如學生會、工會、農會等都是團體，革命黨也是個團體，凡是組織一個團體，其中必定有一個作用，不過有好壞就是了。＊
＊我們　總理組織革命黨，以實行三民主義爲作用，這種團體，就是最好的團體。現在有些人，想利用團體名義，到處招搖撞騙，來做他個人自私自利的事，就聯絡少數人，組織一個團體，看他宣言，並非不動聽，其實＊
＊只在爭權奪利，要是不加考量，入了這種團體，就被他發起人買了去，這是很危險的，所以要入一個團體，必定要考量、要體察這團體的作用怎樣，性質怎樣，切勿亂入，尤其是在學校裏，在軍隊裏。各位如果相信本校＊
＊長是一個眞正革命者，那麼在校內、在軍中，都要服從我的主張，如同我以　總理之思想爲思想，以　總理之意志爲意志，才不會被人買弄，才可做眞正事業。去年　總理北上，最後一次對大家講團體意義，說黨員以服＊
＊從爲主，也就是這個意思。有些黨員以爲入了黨，就是黨裏的貴族，就可以享特權，所以爲了在黨裏得不到權利，就要破壞本黨，像民國初元滿淸推翻時，許多黨人，因沒有官做，就要灰心，就要脫離，而且甚至於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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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本黨，本黨革命不成，就是爲此。要知革命黨只有犧牲個人的性命、權利和幸福，若因升官、發財而進革命黨，其用意就矛盾極了，假使革命不遵守　總理的三民主義，如楊希閔、劉震寰等，打了仗，佔領了廣東，做＊
＊他私人的地盤，給給他的一般同鄕親戚大刮特刮，弄得人民深熱於水火之中，無處訴寃，這樣，是否革命？是否做人的事？……現有人入了孫文主義學會，以爲他的會好，就來詆毀靑年軍人聯合會是反主義，入了靑年軍人＊
＊聯合會的人，亦就以爲是他聯合會好，就來汚衊學會是反革命。而他本身早已給人來利用了，還不覺悟。可知本校敎育沒有根柢，不能使學生澈底覺悟，仍來做人的傀儡，這是最痛心的事。……各位還要知道，要希望革＊
＊命成功，對於同志間的私人仇隙，要一槪破除，所謂同仇敵愾，才可打倒敵人，要是只管個人意氣，個人利祿，革命終不能成功。各位畢業以後，要知學問無窮，典範令、敎程等書，要隨身携帶，一面硏究，一面實施，＊
＊學問才能成功。還有經濟學，也是要十分注重研究。現在時代，如不懂經濟學，作文、演說的時候，別人拿經濟學原則來駁你，你就一句話都不能說了。所以各位要知道，我們軍人，除軍事學之外，還須硏究政治、經＊
＊濟，因爲懂得政治、經濟學之後，軍事學方有益處，否則無論你軍事學怎樣好，不懂政治經濟，終究是做別人的機械罷了。精神敎育和東征訓話錄，也要時常研究，不要以爲這只是軍事講演，實在當作一本政治和經＊
＊濟學亦可以的。　總理的講演，及各種書籍，更要徹底去研究實行，現時代的人，要知現時代的道理，否則就是過去的人，也就是和死人一樣，所以孔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如果不知做人的道理？就是活了一百＊
＊歲，也是枉然的，現在的道在那裏，總理的三民主義，就是我們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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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陳烱明赴漢口，求援於吳佩孚。
十七日，軍校擧行第三期學生畢業典禮，　公致訓詞。畢業生計共一千二百二十四名，中央執行
委員會主席兼校黨代表汪兆銘、曁全國大會代表等，俱蒞席。女賓有孫宋夫人、與其妹、曁廖、
汪二夫人。
十八日，上午，主持軍校紀念週，並對官生訓話。　公以本校歷史，喻其先慈鞠育恩勤，不覺心
酸淚下。
十九日，呈請任命高語罕爲軍校政治敎官，孔慶叡代理學科主任，熊雄爲政治部主任，王萼爲軍
械庫庫長。
公被任爲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校長。
全國代表大會閉幕，　公以心悶足痛，未參加。
公近對羅、季二顧問主張，心輒不樂，嘗謂：「我以誠往，彼以詐來，非可與共事也。」
公曰：「凡事至欲退避不能之時，是何可憐，羣疑衆謗，惟有一誠字應之，以冀有以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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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軍事委員會准辭國民革命軍第一軍軍長職，以何應欽繼任之。
在北校場檢閱第一軍第二師。
飭駐北亭第一團第五連開抵黃埔，＊其防地，東至虎門附近，西至廣州市附近，及沿河一帶。＊與第二團第八連換防。第五連分紮
於江鞏、江固、江漢、江大、廣北、龍驤、光華、舞鳳、寶璧、北江、自由等十一兵艦。
上午十一時，與張人傑曁汪兆銘全眷，往遊黃埔之東南海神廟。
　　是日，軍事委員會任程潛爲第六軍軍長。
二十一日，上午八時，赴燕塘檢閱第一軍第四團，至六時畢。　公評各種動作，不確實，不迅速
，非力加整頓，其必敗無疑。
呈請任命包惠僧爲敎導師黨代表。
二十二日，第二屆中央執行委員會第一次全會，推　公爲常務委員。＊本屆常務委員共九人，汪兆銘、譚延闓、譚平山、蔣中正、＊
＊林祖涵、胡漢民、陳公博、甘乃光、楊匏安。＊
上午八時，蒞北校場，檢閱第一軍第五團。＊成績較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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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時，檢閱第五團內務及場操。
二十三日，上午八時，檢閱第六團於寺背底，至五時畢。
晚，宴第二師下級幹部。
二十四日，上午十時，蒞北校場複閱第二師，並總評。　公謂連日檢閱各部，成績雖差，而精神
自整，官長俱能服從敎令，可慰也。
與廖夫人說明廖黨代表案。
晚，宴第二師連長以上官長。並訓誡之。
二十五日，分發第三期畢業生，赴潮汕第一、第三師等處見習。
調第二師官長囘校訓練。
調敎導師第五連接防新洲。原駐警備司令第一營，令囘惠州城。
下午，陟白雲山，遊安期仙居，境絕幽勝，過能仁寺，訪方君瑛墓，復囘仙居憩息。晚齋後，伴
張人傑下山。　公謂一路丹白風淸，樹鳴泉響，輒興考槃之思。夜宿避炎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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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曰：「人患失之，我則無法失之也。苦痛極矣！」
二十六日，上午八時，　公由安期寺躡白雲山巔，騁懷四眺，猶不能稍解鬱衷。因歎如何可使我
弛責釋負，達隱居目的。由峯頂北下，入月溪寺，乃宋代蘇晴川右丞相之墓莊焉。由此右折，行
經雙溪、五寶泉、靜仙巖，因謂風景雖好，舊蹟破爛不堪。囘安期寺，鐘已十下，山麓白雲寺，
僅存敗堵。歸途過濂泉寺，指其旁張良廟曰：「此乃白雲與濂泉之正脈也。」正午，囘東山寓。
＊　公自謂壘塊填臆，不能約旨卑思，而徒欲勝人，可乎？＊
呈請調任姚唯爲敎導第一團參謀長，楊請纓爲入伍生第三團第三營營長。
軍校設政治補習班。＊訓練第三期畢業生未分發者，計共六十九名。＊
　　是日，兩粵當局會於梧州，交換合作意見。譚延闓、汪兆銘西上、李宗仁、黃紹竑自南寧東
下，作初步商洽。桂方以白崇禧在桂林，俟徵同意爲辭。
二十七日，上軍事委員會改良士兵生活意見書。　書曰：「東江業經戡定，雷瓊漸就肅淸，粵局
之統一吿成，軍政之革興宜亟，前呈六端，僅及綱要，關於士兵生活狀況，應行改良之點，未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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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及。茲就管見所得，再條陳之：（一）士兵餉項亟宜增加：軍中戰鬥能力，以士兵爲基幹，而軍
中生活程度，亦以士兵爲最苦。考査現役士兵，負有事畜之責者，十居八九，一旦從軍，轉戰千
里，旣勤黨國之勞，復深內顧之憂，每月入餉，僅足自給，縱或撙節寄家，爲數亦屬至微，欲其
安受訓練，出力打仗，殊非易易。本軍以實行主義爲責任，民生主義尤應以軍營爲實施之地。且
生活程度日高，百物異常昂貴，從前餉額，本屬過少，粵省舊例，均發毫洋，一再慳嗇，其何能
濟。擬請就各士兵現有餉額，酌加數元，一律改發大洋，俾於伙食日用之外，稍可彌縫家計，將
來軍事進展，無須改換幣位。（二）服裝宜預製備：頻年以來，財政竭蹶，士兵服裝，製發不
時，觀瞻欠雅，固無論矣，甚或嚴寒尙着單衣，體魄因而病損。現在大局粗定，財源漸次整理，
所有服裝費用，不必臨時措籌，擬請預撥的款，先期備製，夏令卽製冬服，冬季可辦夏裝，蔽體
有具，形式較整，製辦機關，最好自建工廠，以免受人箝制，多所糜費。（三）衞生藥品宜充分
購備：戰陣交綏，寒暑侵襲，傷病之事，勢所必至，現除擇地設置病院外，各團並有衞生隊擔任
治療，惟是藥値甚昂，頗難備購，診斷雖有軍醫，施治苦乏藥品，衞生組織，幾同虛設，以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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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國之人，竟坐視其傷病，而束手莫卹，不必怨言叢生，捫心自疚神明。擬請酌籌的款，充分購
備，分發各病院、衞生隊，以便醫療。（四）營舍宜擇地建築：前次新軍規制，駐地特建營房，
不僅便於住宿而已，關於管理訓練等項，辦理亦較便捷。當粵局多故，隊伍紛雜，頻年士兵疲於
奔命，每至一地，棲遲祠廟，或以覓宇不得，甚至露宿山野，現値軍額可定，分防有期，似應就
各駐地酌建營房，庶將來調換防區，均有適宜住所。（五）娛樂場所及工廠宜設備：個性腦力，
久勞則虧，神經感觸，易成病因。士兵按照操作規程，每日勞動，約在八時以上，不有娛樂之場
所，何以怡悅其心性？且士兵在伍，所習者僅有軍事操作，退伍之後，更無專技可以營生，擬請
師化兵爲工之法，於駐軍地方，酌建工廠若干，就其性質所近，在可能時間，派廠學習，將來技
藝吿成，解甲還鄕，儘可自由生活，公私均有裨益。（六）減少制式敎練鐘點，增加智育課程：
軍隊敎練，本以制式爲基礎，然完全軍人之養成，除操場中之制式敎練外，尙須講求野外實戰動
作，招集各種職業不同、智識不齊之分子，置於專一訓練之下，以期養成能應實戰目的之軍人，
先須啟發其智能，祛除其習染，使之薈萃精神，明瞭黨義，交換方言，化除迷信，灌輸各種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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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軍營，不僅爲養成軍人之機關，實等於全國普通之學校，以輔家庭社會敎育之不逮。士兵
方面，統受精神敎育，知識開張，事理明達，旣堅軍人信仰之心，戰鬥自然努力，此所以亟宜減
少制式敎練鐘點，移其時間，從事智育課程。（七）縮短現役年限，擧行退伍：各國軍制，多用
徵兵，我國以政治狀況及頻年內爭之故，尙行募兵，士兵以生活艱窘，遠道應募，一經入伍，幾
同奴役，每軍營中頹憊龍鍾者，不乏其人，雖不必荷槍前驅，而其生活之困頓，已可憐憫，大要
由於現役年限無定，退伍復無營生技能，軍營長官，亦遂聽之，惟是作戰時期，此輩更無可用，
縱欲另募壯健，又以兵額見梗，爲害公私，實非淺顯。擬請明定現役縮短年限，屆期擧行退伍，
士兵旣免老衰謀生之艱難，軍營復得充分之戰力，行之日久，並可使全民皆兵，遇有重要軍事，
卽能羣起奮鬥，如此，雖不實行徵兵，而徵兵之效在其中矣。以上數項，不過略抒蠡測，未能遽
云周密，按諸目前情形，實爲改良士兵生活狀況切要之圖。」
上午八時半，赴西村檢閱敎導師第三團，並演講當兵任務。＊【節錄】……壓迫我們的，第一是外國的帝國主義，第二是北洋各地的軍閥。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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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義者用不平等條約壓迫我們；軍閥帶了兵，耀武揚威的來壓迫我們；所以帝國主義同軍閥，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要打倒他，就是要來革他們的命。大家來到我們革命軍裏面，就是加入了革命團體，這個團體，是很不＊
＊容易進來的，裡面的官長，如同你們的父兄，凡屬弟兄，都是同志，所以大家應當視官長、弟兄，如同胞、家人一樣，相親相愛的去團結精神做事，切不可閙什麼意氣，尤其是萬萬不要逃跑，大家是有志氣的，我們革命＊
＊軍都是英雄好漢，能耐勞、能耐苦、不怕難、不怕死，所以我們要趕緊學好本領，打倒我們的敵人，達到我們最後的成功。革命軍是有許多的訓練科目、規則，和許多要緊的訓話，官長對你們講的，就應當記住，革命軍＊
＊裡有一個連坐法，你們更要問淸楚，革命軍是　孫大元帥的部下，是有三民主義的信仰，大家要硏究明白。……＊
參觀廣雅書院，稱其規模偉大。
晚，與鮑羅廷論北滿洲軍務。
二十八日，呈請調任張殿邦＊敎導師第一團衞生隊隊長。＊爲入伍生第三團衞生隊隊長，李翔＊上尉軍醫。＊爲敎導師第一團
衞生隊隊長。
派孔慶叡爲軍校入伍生考試委員會委員長，敎官鍾奇、侯連瀛、徐寶鼎、黃香蕃、及敎育處各副
官，爲該會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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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時，蒞北校場檢閱敎導師第二團，並訓勉爲革命軍。＊【節錄】今天本校長來檢閱你們敎導師第二團，以後你們編入了革命軍，大家＊
＊就要做革命軍的軍人，就算是　孫大元帥的部下了。革命軍是怎樣呢？就是要保護國家，打倒我們的公敵帝國主義者和軍閥，這是大家要牢記的。……現在到了革命軍裡面有了槍，並且官長敎你們學打仗的本領，本領學＊
＊會了，把敵人打倒，你們家裡才有飯吃，你們才不再受人家壓迫，大家要曉得你們處在現在的中國，除了當兵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且沒有出頭的日子。當了兵，要是沒有官長，就學不好本事，大家不相親相愛，就＊
＊不能團結，就沒有力量，最要緊的，要把軍隊當作家庭一樣，一心一意去做事，否則就永遠打不倒敵人，就永遠被人壓迫得不能翻身。但是軍隊裡面？弟兄爲什麼要服從官長呢？就是我們要實行三民主義，因爲官長都是＊
＊實行三民主義的，士兵亦是要實行三民主義，我們服從官長，就是服從我們自己的主義，學好了本事，才能革命成功。……你們進了革命軍之後，將來要敎你們識字，敎你們種種學科、術科，敎你們打仗與做人的道理，＊
＊如家庭和學校的辦法一樣，大家要專心致志去學才行。最後，我們做革命軍的，一定要不怕死、不貪錢、愛國家、愛百姓，這幾句話，是我們革命軍的口號，要牢牢記住，以後官長來檢閱的時候，要問你們的，你們就＊
＊要答得出來。……＊
公曰：「第二團，爲張民達師較優部分改編者，其成績反不如最劣之黨軍也。」
下午二時，出席中央軍事政治學校＊以下簡稱中央軍校。＊籌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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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與季山嘉硏究北方軍事政治。謂「余若在北方，覓得一革命根據地，所成就功業，其必十倍
於此也，豈僅如今日而已乎。」
二十九日，下午，孫宋夫人見訪。
與張人傑談本黨現象與個人處境，不禁感慨係之。
公曰：「人才缺乏，精神＊＊，同志不明事理，挑撥離間，極盡其能事，本黨竟至於此，能不痛
心。」
致書戴傳賢、邵元冲。稿佚。
晚，餞別張人傑。十時，送起程囘滬。
三十日，上午八時半，赴虎門檢閱敎導師第一團。一時，沙角第一營，三時，虎門寨第二、三營
，並各訓話，至六時半畢，囘省垣。
三十一日，派繆斌組織獎敍審査委員會，徐桴組織經理委員會，王萼組織軍械委員會。
上午，汪兆銘就談兩粵合作程度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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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看經濟思想史。
晚，與鮑羅廷等商討北滿及財政事。
公曰：「本月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開成，簡月第二師及敎導師完竣，第三期學生畢業演講十餘次
，歷數事績，固可喜慰，而痛苦則非人所知也。」
自去秋至此，各地送校受編靑年，有七次之多，先後成立入伍生第一、二、三團。
二月一日，軍事委員會任　公爲國民革命軍總監。
奉令籌備中央軍校考試委員會。
派嚴重爲中央軍校訓練部籌備主任，朱孔陽爲該校經理部籌備主任。
下午，召開校務會議。　公曰：「校事紛如亂絲，不知如何擘理，範圍擴大，委權於人，不能以
全神貫注，權位愈高，責任愈重，因之心思愈苦，而危險之程度亦愈增矣。可不懍哉。」
設中央軍校籌備員政治講演班。
二日，上午，派軍校第三期畢業生赴瓊州，見習第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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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時半，往大石頭檢閱入伍生第一團，並講演，至四時畢。
與汪兆銘、宋子文商財政事，久之，方得解決。
晚，軍校開靑年軍人聯合會、孫文主義學會聯席會議，與會者，校長、校黨代表等十一人。＊李之龍、＊
＊周逸羣、潘佑強、周惠元、葛武棨、張其雄、楊耀唐、繆斌、張靜愚。＊　公主席。　議決事項：（一）兩會幹部，互相加入。（二）兩
會在黨校及黨軍，須承本軍校長及黨代表之指導。（三）團長以上高級長官，除黨代表外，不得
加入兩會。（四）兩會會員，彼此有不諒解時，得請校長及校黨代表解決之。＊旋因靑年軍人聯合會不執行此議決案，黨＊
＊訌日益擴大矣。＊
三日，下午九時後，軍校大操場檢閱入伍生第三團，至一時始畢。
下午，會孫傳芳代表周承菼。
晚，鮑羅廷就談：「北行任務，並及土地問題爲革命之基礎。」
是時，香港英人，日伺　公言動。
四日，上午，軍校全體黨員，開會歡迎白崇禧、夏威、＊俱桂方所派。＊葉琪＊趙恆惕代表。＊三代表，　公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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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往勘平岡陣亡將士墓基。　公曰：「但願諸先烈予孫，世世熾昌，以維不朽之榮譽也。追
憶往事，憑弔英魂，不禁黯然神傷，顧念現在將士，濡染惡習，罔恤創業之艱難，甚恐不能繼續
死者生命耳。」
五日，飭敎導師第三團開赴東莞。
公以校址亟應廣拓，函粵海關監督傅秉常，向稅務司交涉，該司允遷讓之。
傍晚，往平岡測定墓向畢，巡視病院，見病生呻吟，因歎曰：「觸目非部下棺材，卽同志苦狀，
焉得不爲之心摧。」
六日，飭敎導師第二團開赴東莞。第一團駐虎門、太平、沙角，暫不移動。
規闢黃埔校舍。　地址在舊營盤、水雷局、曾家祠等處，約共二百間。
下午四時，出席軍事委員會，議決財政各案，及敎導師歸衞戍司令指揮案。＊敎導師改稱第二十師，直轄於該會，歸廣州衞＊
＊戌司令揮節制。＊
七日，上午十一時，季山嘉就談政局與軍隊組織，語多諷刺，又若甚疑懼　公者。因喟然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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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之中國社會與空氣，無怪其以土耳其爲殷鑑，並鄙中國軍人盡爲貪劣者，嗚呼！國家若此，
軍人如彼，能不深用汗顏耶。」
八日，表示不就軍監職。
下午，視陣亡將士墓工程。
九日，下午，呈請辭軍事委員會委員，及廣州衞戍司令職，願專任中央政治委員會委員及校長，
並擬通電稿。
批閱中央軍校章程。
十日，呈請任命楊麟爲敎導師第三團輜重隊隊長。
晡，視察公墓工程，乃巡長洲島一周。
十一日，　公深念處境屯厄，因謂：「非積極進行衝破難關，不能再談革命，否則消極下去，減
輕責任，以爲下野地步。然衞黨救國，固應忍辱負重，不卽不離，且前且卻，夫豈革命者之行動
耶？」思索半日，仍主固執道義，貫澈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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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曰：「蘇俄顧問，疑忌我，侮弄我，未知何爲而然？惟有以誠格之。」
十二日，上午，　公以登長洲第一峯升旗山，海天寥廓，眼界一空，然鬱志終未舒也。
公曰：「力子語予，季新以未得復，怏甚。自覺固執太過，使人難堪而啟嫌怨。又接其一訊，令
余讀之感動。」
陰曆歲除，　公在要塞部寓樓祭祖畢，凝思良久，似有會悟。
十三日，上午，詣校，見學生惰慢失儀，心懣殊甚，遽加訓斥，並重申敬禮令。　令曰：「本校
軍紀風紀，廢弛至不可言狀，見之輒爲心痛。服裝不整，儀容頹唐，幾不成其爲軍人，甚至學生
對官長，瞠目相視，藐若無人，不復知軍中有禮節、有紀律矣。至下級官長對上級官長，輕慢更
甚、所謂上行下效者此也，故紀律之壞，必自官長始。凡遇下級不敬禮者，以爲強人敬禮，自失
體面，不之今日不責，則明日放任更甚，履霜堅冰，所以養成本校如此之惡風，整頓紀律，是上
官之責，敬禮事小，而紀律事大，不責下級敬禮，任其自便者，是其責任在上級督率不嚴，自壞
其紀律，而非下級官長之罪。倘上級責罰，而下級失禮如故，是乃下級官長之罪也。以後如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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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級官見上官不敬禮者，准上級官先行處罰，或記失禮者之過，而後呈報。如見下級官失禮，而
不加其處罰，則坐上級官以對下級失禮之罪。須知禮節爲軍人精神之所寄，如無禮節，則紀律與
精神無所表見，本校各官長、學生，如不於此竭力整頓，則從此百事廢弛，不可收拾，豈復有辦
學之必要。且不止下級見上級，應敬禮不失，卽同級或同學之間，不論先後，亦須互相敬禮，蓋
敬禮爲親愛之表示，非必論其彼此與先後也。現各處軍佐、及書記、錄事，更不知禮節爲何物，
以後應派專員敎習，免干咎戾，茲從令到日起，着各部、處、團、隊切實規定，每日必須演習敬
禮三十分鐘，並將軍人軍隊室內室外等之敬禮，詳爲講解，對於不敬禮之官、生、兵、伕，務必
嚴行干涉，否則卽惟各部、處、團、隊、長官奉令不力，訓練無方者是問。此令。」
下令誡部屬，如有未經許可，祕密加入各項團體者，卽以植黨營私論，在所必懲。
下午，挈次公子緯國往遊魚珠礮臺。
晚，　公再三思考，以不發通電爲宜。慨然曰：「如求革命完成，必須積極幹去，甚悔客氣動志
，太無耐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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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　公以終日思考，無法解決辭職問題。
十五日，下午，躡白雲山，至安期仙居、能仁寺。　公以登高望遠，心境爲之廓然。
漢口招生委員朱棠、陳重俊、周楫，被鄂吏拘去。
十六日，令敎導師第二、三團，開赴東莞增城一帶增防。
呈請任命古勳銘爲中央軍校第十隊隊長。
公主張改組參謀團，撤換蘇俄人員任政務官者。
　　中央執行委員會宣言：「國民軍陷於奉、直夾擊中，本黨應造成全國反吳空氣。」
十七日，呈請任命張治中爲中央軍校步兵軍官團團長，張與仁爲步兵軍官預備團團長。
下午，往白雲山送葬。
十八日，派孔慶叡爲中央軍校校長辦公廳主任。
調任勞書一＊軍醫處軍醫，＊爲入伍生第三團衞生隊隊長。
公曰：「悶坐愁城，不如意事連續而至，所謂屋倒適逢連夜雨也。旣而悟徇外爲人之心太重，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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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強不息者哉。」
唐生智密派代表至粵，與國民政府接洽。
十九日，令駐省城敎導師第一團及輜重隊，調紮石龍樟木頭等處，入伍生總隊第一團開赴惠州。
下午，携緯國遊第一公園，參觀遊藝會。晚後，送其起程囘滬。
二十日，上午，呈請改編國民革命軍獨立第二師爲第一軍第十四師。
往河南南強中學，參觀遊藝會。
公與李濟深談兩廣政治、軍事、財政、統一計畫，實現有望。
客去，惝恍殊甚。旣而曰：「人惟在於自強，安樂難共，乃人情之常，吾何怪彼哉。」
二十一日，上午，往晤汪兆銘，商討財政事。
二十二日，呈請解除東征總指揮職。
下午四時，囘東山寓休息，歎曰：「政治生活，誠非人所過者，處境若此，萬萬想不到也。道德
云乎哉！感情云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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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赴俄顧問宴，席終坐談，多主北伐從緩。
二十三日，呈請調任林英華＊入伍生第一團第二營營長。＊爲入伍生第一團參謀長，劉效龍＊第三團參謀長。＊爲該團第一營營
長，鄒黃俠＊敎官。＊爲第三團團附，張家鼎爲該團第三營營長。
公曰：「茂如言有人毁我，昨夜又見人厭我之狀，余心滋怫，旣而思之，喜諛惡謗之人，卽爲患
得患失之鄙夫，心地何不光明乃爾。切戒！」
　　是日，軍事委員會任命李濟深爲參謀總長。
二十四日，國民政府成立兩廣統一委員會，　公提議早定北伐大計，應援西北國民軍案。
　　是時，趙恆惕爲唐生智所迫，離長赴漢，瀕行，以湘事付賀＊耀祖，第一師師長。＊、劉＊鉶，第二師師長。＊、葉＊開鑫，第＊
＊三師師長。＊
二十五日，令調駐惠州入伍生總隊第二團移紮官山圩。
是夜，不能安眠，自謂憂患抑鬱，莫甚於此者。
二十六日，褫王懋功師長職，並扣留之。＊俄人季山嘉等爲之震經，以其利用王懋功，圖謀不軌，傾覆本黨革命勢力不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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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上午，往訪汪主席，報吿要事，及處置季山嘉意見。＊　公以季山嘉之專橫矛盾，如不免去，非惟爲害黨國，且必牽動中俄邦交。＊
有頃，季聞之，知過，並願辭退。　公甚疑之。
是夜，派副官陳希曾押王懋功赴滬。　公曰：「凡事皆有要着，要着一破，則糾紛不解自決，一
月以來，心坎憧擾，至此略定矣。」
二十八日，往大石頭，對入伍生第二團訓話。
任命邵力子爲中央軍校政治部主任，兪飛鵬爲經理部主任，方鼎英爲入伍生部部長，孫洞環爲軍
醫處處長，孔慶叡爲編輯處處長。
公是日神志稍寧，夜始安寐，忽又發生一件不測事，無法解決，自謂最後決心，只有強制執行，
否則爲害於黨國，不可名狀也。
　　唐生智殺劉鉶等，並以重兵星夜向岳州壓迫葉開鑫。
三月一日，晨，在校與鄧演達議處置軍械辦法。
上午，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擧行成立典禮，　公及汪黨代表與各部處主任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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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接見各處主任。
任命陳祥輝爲中央軍校軍法官。
二日，上午，在校定應硏究各書及課程。
任命陶春霖爲中央軍校暫編大隊少校隊長，戴任爲軍械庫庫長，雷震爲該庫黨代表。＊以後任命敎官，不編入。＊
三日，看革命心理一書，至晚已九十八頁，乃曰：「今而知革命心理多由神秘勢力與感情作用以
成者。」又曰：「憎惡嫉妒，虛榮熱忱，爲性格變遷之原因，亦甚有深意。」
四日，儘日在校看革命心理下卷，因歎法國革命，甲古班黨以其信仰之強固，嫉妒與殘暴專橫，
造成勢力，故不可恃耳。
五日，任命林振雄爲中央軍校入伍生部第三團暫編獨立營營長。
公看革命心理終卷曰：「恐怖與憎惡二者，乃爲暴動之動力，感情與神秘之勢力，在革命心理學
中，佔一重要地位，而宗敎式的信仰，亦爲革命心理惟一之要素耳。順應時勢，迎合衆心，爲革
命領袖惟一之要件，吾何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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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單槍匹馬，前虎後狼，孤孽顚危，此吾今日之處境也。　總理與諸先烈在天有靈，其必
憐而呵護之，不使我陷於絕地乎！」
六日，看政治社會史。
公曰：「自覺歷史觀念太深，感情作用太多，政治興趣淡漠，此實所以革命不成也」。
七日，任命李靖難爲中央軍校入伍生部第一團第三營代理營長，夏中爲衞生隊隊長。
上午，買櫂往珠村訪友，云：「鄕間風趣，遠勝都市，鬱懷頓紆。」程次，看菜根譚，以毋憂拂
逆，與不爲物役二語，最爲切己。三時，囘要塞部。
劉峙、鄧演達，吿知有人以油印作品分送，作反蔣宣傳。　公聞之，云：「心轉釋然。」
八日，上午，與汪兆銘決定革命大方針。痛陳：「革命實權，非可落於外人之手，卽與第三國際
聯絡，亦應定一限度，要當不失自主地位。」汪極謂然。
下午，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擧行開學式，　公訓勉學生，了解主義，嚴守紀律。＊【節錄】……我們大家進這個中央軍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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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學校，第一句解答，是來學革命的，是爲革命才到這個學校裡來的。但是我們要怎樣才可以使革命成功，才能完成我們　總理革命的責任呢，沒有旁的，第一期同學開學的時候，　總理敎訓我們有一句話，說是：「如＊
＊要革命成功，就要犧牲，犧牲就是革命成功頂要緊一個方法。」所以我們大家進到這個學校，就要具有犧牲精神，因爲能犧牲，才能革命，要革命，才不違背到本校來的宗旨，這一點，大家要明白了解，然後才可講到別＊
＊的學問，才可講到一切的革命工作。……我們　總理所創造的三民主義，是以民生爲歷史的中心，所以三民主義的基礎，就是民生主義。望大家要認識淸楚。……本校第一是注重紀律，大家都要拿鐵的紀律來互相監督。＊
＊第二是無論學生、士兵，都要養成他獨立的人格和自治的精神。比方開校務會議，或是開黨員大會的時候，大家有什麼意思，都可以盡量發表，就是本校長今天所講的，如果認爲有不對的地方，也可以常面質問，不過大＊
＊家決議之後，無論誰都要照着這個決議案去做，不能違反的，我們要曉得黨員都要以平等的精神相待，並不是誰可以欺凌誰的，我們所以要養成學生都有獨立的人格和自治的精神，因爲要不使他做人家的機械或傀儡，給＊
＊人家來利用，這就是本校的敎育方針。大家進了學校，就要照着這個方針去做，將來就可以造成一班眞正的革命黨員，我今天還有一點感想，就是第一期學生開學的時候，　總理親來訓誡我們，現在　總理死了，再沒有＊
＊　總理來訓誡我們了，可是我們　總理的精神，還在我們黨裡，亦就是在我們大家同志的身上，我們　總理死了，我們大家同志還沒有死，我們的黨還沒有死，所以我們　總理也沒有死，只要以後我們大家一切的意志、＊
＊言論、行動，都以黨紀爲依歸，戒除浪漫的生活，不講個人的自由平等，那麼就和我們　總理親自在我們面前訓誡我們一樣了。所以我希望大家進了學校之後，除遵守軍紀風紀之外，還要遵守黨紀，我們要拿這三個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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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嚴束自己，嚴束同志，並且要嚴束上官，這樣才可以做成一個好學生、好黨員，與　總理眞正的信徒。今天開學的第一天，我希望各位人人學　總理，人人繼續　總理的事業，實行三民主義，並且要希望各位學生的思＊
＊想、魄力、氣度、膽量，都要學到我們　總理一個樣子，這樣，個個學生，都是我們的　總理了，革命豈有不成之理。……＊
學生由第四期及各軍軍官學校併合，總計二千六百五十餘人，統一訓練幹部，除步兵二團外，尙
有政治、經理、礮、工等科。
公曰：「看曾文正嘉言鈔，乃之其拂逆之甚，毁謗之叢，非人所能堪，而其勸弟則在齩牙立志，
悔字與硬字訣，徐圖自強而已。」
九日，上午，撰擬　總理逝世紀念感言。
任命王世和爲中央軍校入伍生部第一團特務營營長。
下午，囘省垣，中途登岸，經獵德村而至東山，約行十五里。
公以軍事處置失其自動能力，又共產分子在黨內活動，不能開誠相見，內部複雜，貌合神離，革
命如此，未能有成者也。深用慨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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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上午，　公聞種種不堪入耳之謠言，此心卻自泰然，未嘗一抱悲觀。自謂；「吾以至誠待
人，終久當能諒解。」
任命雷榮璞爲中央軍校入伍生部黨代表。
下午，行第二師師長布達式，　公講訓二次，攝影後，循黃花崗囘寓。
公謂：「近日反蔣傳單不一，疑我、謗我、忌我、誣我、排我、害我者，漸次顯明，遇此拂逆之
來，精神雖受打擊，而心志益加堅強，惟自恨缺乏政治能力，又乏組織長才，前以政治組織，信
人太過，故未加注意，亦毫不防範，今後若欲脫人羈絆，免受束縛，則非事事詳思熟慮不可，勉
乎哉！」
十一日，任命方乘爲中央軍校入伍生部普通學敎務委員會主任委員。
公爲進退問題，扼腕終日，夜不成眠。
十二日，　總理逝世週年紀念。上午九時，往中央黨部行禮，備致哀敬，並發表感言，追念
總理不已，檢遺札裱爲手卷，並請譚延闓作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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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　跋
　　　先總理孫先生手札二十三通，皆與吾介石同志者。第一、二兩通，乃十一年　先生居上海時書，第三
至二十二，凡二十通，前六通，十三年廣州大本營書，後十六通，則督師韶州時書，第二十三通，亦
十一年書，我軍方下福州也。　先生偉大之人格，高遠之識解，謀慮周詳，斷制果毅，胥可於此二十
三書中窺見之。至其期望介石之深，與待之之厚，諄諄如家人父子，尤令人三復感激，不能自已。介
石謹裝成卷，朝夕諷誦，當無異於耳提面命，其自立以副　先生之所言也必矣。延闓從　先生日淺，
而此書中事，則皆耳熟能詳，展卷敬觀，追維疇昔，侍坐款語，如在目前，不禁涕泗之橫集矣。荀息
有言：「使死者復生，生者不愧。」雖甚駑下，請事斯語，以從介石之後，其可乎。十五年四月，延
闓謹記。

午後四時，季山嘉就談，極陳北伐之不利。　公力闢其謬妄。
十三日，五時，開門鈴響，　公急起詢之。閽者應聲曰：「沈副師長病危矣。」遂整衣趨視，見
其遍體黑斑，各部流血，不勝憂悶，陪至七時囘寓。少頃，卽來凶耗。一再往撫尸，哭之慟。
十四日，上午，在中央軍校補行　總理逝世週年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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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送沈應時出殯。
公曰：「頃聆季新言，有諷余離粵意，其受讒已深，無法自解，可奈何。」
是日，　公兄錫侯，任國民政府參事。
十五日，上午，導俄國中央執行委員某某等至黃埔參觀。
下午，巡視舊衞戍部，殘破不堪，　公爲深喟。
公曰：「余以用人不能察言觀色，審愼周詳，乃致四面皆敵，肘腋生患，陷於重圍垓心，只有奮
鬥決戰，死中求生耳。」
　　是日，政治委員會通過兩粵統一案。＊【要略】：（一）廣西政府，受國民政府命令，處理全省政務。（二）廣西軍隊，全部改編爲國民革命軍。（三）兩粤財政＊
＊，受國民政府指導監督。＊
十六日，任命錢鎭南爲中央軍校軍官政治研究班班長，梁瑞寅爲政治科大隊長，調任熊雄爲潮州
分校主任。
十七日，晚，　公對官佐學生，講演　總理遺訓。＊【節錄】我想和大家講的話很多，可惜沒有閒暇，不能隨時盡量供獻，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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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來和大家講一講。　總理平生敎訓我們的話，現在囘想起來，覺得句句話都很重要，尤其是對於我們革命黨員，更覺得十分重要。　總理說：「革命黨人做事是極端的，不是站在中間的，是積極的，不是消極的。」＊
＊可知做事不在極端，就在中間，不能積極，就是消極，便不配做革命黨員了。所以富於革命性的人，不管他做什麼事，必定是極端的，積極的，要做一個革命黨員；除了必須這兩個極端和積極的條件以外，還有一個附帶＊
＊的要件，就是思想要純正簡單，比方做一件事，應當怎樣做，便怎樣做去，只要尋到革命的道理上做去，就好了，切不要過於疑慮。　總理說要純正簡單，就是這個意思，因爲思想一複雜，便不能做事，卽使做下去，亦＊
＊不能澈底，這是可斷言的。大家旣然入了本校，立志革命，就要遵守　總理遺訓，做事就要極端、積極和簡單。……要知我們革命，旣以國家和人類爲前提，便沒有感情可言，也就沒有餘地可留了，這樣才能希望革命成＊
＊功。所以若有那一個同志官長或黨代表，要做破壞革命和違反革命的事，不論下級對上級，上級對下級，都要嚴厲監督，但一面以紀律規範他人，同時亦要以紀律規範自己。……本校長惟有以　總理之精神爲精神，以＊
＊　總理之意志爲意志，望各同志亦以此意志爲意志，則精神沒有不團結，意志沒有不統一，革命沒有不成功的。＊
公曰：「近來所受苦痛，至不能說，不忍說，且非夢想所能及者，是何異佛入地獄耶！」
十八日，下午四時，在中央軍校開會議。力主北伐。
　　共產黨作亂。傍晚，海軍代理局長李之龍，矯令中山艦駛泊黃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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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上午，往晤汪兆銘，囘寓會客。　公以共產黨挑撥離間，與其買空賣空之卑劣行動，其
欲陷害本黨、篡奪革命之心，早已路人皆知，若不於此當機立斷，何以救黨，何以自救，乃決心
犧牲個人，不顧一切，誓報黨國。竟夕與各幹部密議，至四時，詣北部造幣廠經理處，下定變各
令。　公曰：「權利可以糞土，責任豈可放棄乎！生命可以犧牲，主義豈可敝屣乎！此時再不決
心，尙待何時，若不殉黨，何顏立世，直前奮鬥而已。」
二十日，昧爽，宣布省城戒嚴，捕獲李之龍及各軍黨代表多人，並圍繳罷工委員會械。　公曰：
「今日若無決心，豈能挽救本黨，報答　總理乎！」
六時，聞黨軍已奪囘中山艦，乃卽往造幣廠北校場，訓誡第二師將士。＊稿未留。＊
下午五時，往晤汪兆銘。
晚，俄顧問及其軍事委員伊萬洛夫司堪，來吿士兵監視其寓所，且繳衞隊械。　公改容謝之。
二十一日，上午，擬致汪函，未成稿，自謂：「旣不願以僞待友，又不能以誠罄我，故苦思殊難
著筆。」傍晚，訪汪病，見其怒氣猶未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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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日會友，往來於東山與造幣廠間，　公曰：「軍隊不出動則已，如一出動，卽不能事事拘束，
難保無自由及不規之形態，以後戒之。」又曰：「掾屬乏才，實無改造一切能力，孤苦伶丁，誰
與爲助，殊堪痛心。」又曰：「今日方之孤臣孽子操心之危，處境之苦，若非親歷其境者，決非
想像所能及其萬一也。」
二十二日，上午，俄使館參議某來見，問　公以對人問題，抑對俄問題？答以對人。某言：祇得
此語，心已大安。當令季山嘉、羅茄覺夫等，離粵囘國。
十時後，開政治委員會，決議令俄顧問主任季山嘉等引去，第二師各黨代表撤囘，對不軌軍官査
辦。
下午，與譚、李等各軍長談制裁俄顧問及共產黨，均表贊成。　公歎曰：「事前反對此擧動者，
事後奉余言爲金科玉律，人心之變化，奈何如此其速耶。」
晚，囘校，因前星期事，召集官佐學生訓講。＊【節錄】今天晚上，我要把前星期經過的事情，報吿各位，在未報吿以前，有幾句要緊的話，要向各位說明，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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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聽着。我們革命黨是整個的，不能分省界，尤其是不能分階級和派別，我們只可分革命不革命，這一點大家要明白的。本校自前年開學以來，敎育的方針，是要使學生自動的能够守紀律，不是專要官長來管理學生，監＊
＊督學生，同時還是要學生來監督官長的，能够這樣，才是本校的眞正學生，本黨真正的革命黨員，這是本校敎育方針的第一點。近來有許多人說，要擁護那一個，服從那一個，這種話在革命論理上說來，是很不對的。以＊
＊後各位在這裡當學生，不要再說要來擁護校長，若是說擁護校長，就是使校長做一個軍閥，你們就做了軍閥的傀儡了。試問我們爲什麼要擁護別人，我們爲什麼要受別人擁護，我們不是來服從個人，擁護個人的，我們是＊
＊只有服從主義，擁護本黨，我們只有黨和主義值得擁護，至於個人，實在不值得擁護，這是本黨敎育方針，使學生人人有獨立能力的第二點。……前星期發生一件事，我想大家都想要趕緊明白的，便是中山艦無故移動的＊
＊事，該艦剛才修整好，忽然開到黃埔來，當十九日正午，海軍局代理局長李之龍，打電話給我說：「中山艦可否開囘廣州。」當時我並不知道中山艦已經開來了黃埔，我就問他，是誰的命令開去的，他答的話，是很含糊＊
＊的，答不出所以然，我當時就很奇怪，我就說：「你要開囘來，就開囘來好了！」後來硏究中山艦爲什麼開來黃埔，究竟有什麼作用？我當事出之後來問他，竟和昨日的話，完全不同，他又說，是敎育長的命令，又說，是＊
＊校長的命令。我要他拿命令來看，他說是電話。後來中山艦當夜開囘省城，通宵不熄火，戒備甚嚴，我料他必有不法行動，所以卽刻派了兵登艦監視，這件事，是否不利於我們黃埔，或不利於政府、本黨，現在還沒有調＊
＊査的確，李之龍他自家說，是個共產黨的黨員，但是這囘事情，現在尙未審問明白。……本校長自東征囘來，已經有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之中，我精神上受了很大的痛苦，就是有人說，校長現在不革命了，我從前訓誡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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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說不爲革命，便爲叛逆，所以不革命這句話，簡直就是說反革命罷了，沒有不革命的人，而不做反革命的，我自信我是一個富於革命性的人，我敢說我可以繼續　總理革命的精神，我可以做　總理真正一個信徒，這句＊
＊話，只有我能說，亦只有我敢說，這是不用客氣的。如有人以不革命的罪，加到我身上來，我相信不單是我的同志及學生，就是一般社會上，亦決不會相信我是不革命的，但是我知道我的性質，若不帶兵，做一個羣衆運＊
＊動或社會運動者，那一定是一個很好革命黨員，我自帶兵以來，無時不想交卸兵權，免除軍閥的惡習，但是軍閥絕不是他本人自己所能造成的，實在是爲環境所迫而成的，尤其是他的部下，更易造成他上官的環境。……＊
二十三日，具呈軍事委員會，自請處分。　呈曰：「爲呈報事：本月十八日酉正，忽有海軍局所
轄中山兵艦駛抵黃埔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向敎育長鄧演達聲稱：『係奉校長命令，調遣該艦，特
來守候。』等語。其時本校長因公在省，得此項報吿，深以爲異，因事前並無調遣該艦之命令，
中間亦無傳達之誤，而該艦露械升火，亘一晝夜，停泊校前，及十九日晚，又深夜開囘省城，無
故升火達旦。中正防其有變亂政局之擧，爲黨國計，不得不施行迅速之處置，一面令派海軍學校
副校長歐陽格，暫行權理艦隊事宜，並將該代理局長李之龍扣留嚴訊，一面派出軍隊於廣州附近
，緊急戒備，以防不測，幸賴政府威聲，尙稱安堵。惟此次事起倉卒，處置非常，事前未及報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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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擅之罪，誠不敢辭，但深夜之際，稍縱卽逝，臨機處決，實非得已，應自請從嚴處分，以示
懲戒而肅紀律。謹將此次事變經過，及自請處分各緣由，呈請察核。謹呈軍事委員會。蔣中正。」
終日在校考慮政局及處至中山艦案方法。聞汪主席遷地就醫，因謂：「昨日決議各事，俱尊重其
意，宜無不願也，何以又若此。」
張人傑囘粵，晚至要塞部，　公與痛談三月來政潮起伏，與外交經過，相與咨嗟久之。
二十四日，下午，往別伊萬洛夫司基。其言：「革命以農工爲基礎，以黨與政府之強固爲要點，
又以幹部意志一致爲首務。」　公謂：「革命勢力應集中，革命應時時進取，不宜取保守態度，
中國革命之現勢，非速定出兵北伐大計不可，凡余視爲革命障礙者，應迅卽掃除，又以革命組織
應以革命之利害爲前提，不宜因人而遷就也。」彼此皆以爲知言。
　　是日，軍事委員會任命李宗仁爲國民革命軍第七軍軍長。
　　中央執行委員會解除斯米諾夫緝私衞商管理委員會委員兼職。
二十五日，上午，張人傑聞人述　公遭陷瀕危臨機應變諸狀，極稱爲天才。＊對方亦以此推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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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正，譚、朱各軍長及黃黨代表＊紹竑時任第七軍黨代表。＊來談，　公以自請處分呈稿見示，俱甚贊同。
四時後，囘省垣，訊汪行蹤不可得。後閱其致張人傑書，謂爲疑渠厭渠，是以不再負政治責任。
二十六日，上午，致汪兆銘書請假。
分函譚、朱、李各軍長，曁宋部長吿休養，並囑促汪卽出山。
十時後，召集第二師各官長訓話。
下午，乘中山艦駛抵虎門，陳立夫隨行，留住沙角台。
公曰：「政治生活，幾全係權謀，至於道義，則不可復問矣。」
夜看書後睡，至三時，宋子文追至，述諸同志意，勸勿離此。　公允之。
二十七日，上午，緣探海燈台，因謂：「縱覽寥天，茫無涯際，難解滿腔愁鬱。」
十時，由沙角啓輪，下午三時，抵東莞城，駐節於公園紅棉山莊，會見官長學生，神稍安樂，詣
縣署第二十師部巡視，晚宿園莊。
公曰：「學校規制不定，軍隊政治乏才，黨務全體執行委員會無期，政府產生多礙，此皆今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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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問題也。」
二十八日，上午，召集第二十師官長訓話。
下午，東莞中學開會歡迎，對學生講入黨意義。
三時，　公由東莞城囘虎門，六時到沙角。
二十九日，上午，擬對時局意見書稿。
下午，巡閱威達台，登其最高峯，由西台囘部，因謂：「幽谷淸泉，嵐翠襲人，放眼周遭，海天
一色，得此聊破鄕夢。」四時，囘沙角。
再擬整頓黨事意見書稿。
　　是日，西山會議派在上海召集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
　　吳佩孚飭鄂軍孫建業及彭壽莘，助葉攻唐。
三十日，上午，擬準備北伐各稿。
登瞭望台觀海樓，因歎：「目空四表，島嶼歷歷可數，地闊天長，風濤無極，誠一幅海景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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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有碑，爲彭玉麟所建，興感前蹟。
下午，乘船遊蒲洲及香山之萬頃沙，四時後，囘沙角瀕海台。
三十一日，體發熱。
任命吳樹森爲中央軍校入伍生第二團參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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