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十四年＊九月一日，上午九時，率軍校官生赴中央黨部，祭廖黨代表靈柩，並會送出葬。執紼者五、六萬
人，墓在沙河駟馬岡。
下午，開特別委員會，議決三事：一、統一財政，設監督委員會，嚴令各處解部。二、出兵東江。
三、胡漢民出洋。至十一時散會。
軍校及上海、漢口、開封各黨部，同時招收入伍生。
　　逆部復據潮汕以叛，進佔普、惠、海、陸豐等縣，留守粵軍不能禦，節次西退。
二日，下午，出席特別委員會。
呈請任命楊樂天、林益簡爲軍校中校敎官。
組織長洲要塞警備隊，呈請任命駱鳳翔爲該隊司令，林振雄兼該隊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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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第五團歸何師長訓練節制。
第一軍組織憲兵營。
下級幹部及入伍生考試委員會成立。
　　鄧本殷響應東江逆軍，自任左路，以陳德春爲中路，蘇廷有爲右路，來襲肇慶。
三日，調第一軍第一師副官長陳隱冀復敎官職。
晚，軍政當局，在軍事部歡讌廣州市商界領袖，　公卽席演說。＊【節錄】今天同各位商界領袖諸君相見，關於政府歷來實行三民主義，和＊
＊最近採取的政策，已經有汪先生、許先生說過了。我現在就職言職，把衞戍方面的事情，和諸位談談。我敢負責講，我在職一天，一定盡一天的能力，保護廣州人民的生命、財產，我限三個月之內，把廣州市的土匪、暗＊
＊殺、搶刼等擾亂分子肅淸，無論怎樣，必不使廣州人民的生命、財產發生危險。但是有一個條件要求各位的，就是我們要把政府變成爲人民的政府，軍隊變成爲人民的軍隊，政府和軍隊，是要同人民合作的，各位是商界＊
＊的代表，就是要同政府合作。怎麼樣合作呢？第一層重要的，就要各位領導商界，明白現在國民政府是實實在在眞心替人民做事的，眞心替人民謀幸福的，絕不像從前的那般軍閥敲剝人民的，人民能够相信政府，政府纔＊
＊敢盡量做事，這樣，廣州人民的生命、財產，纔能保護完全，纔能安居樂業。……我很希望廣東商界同胞，此後要用全力來幫助黨軍，要這樣，纔能使黨軍行使職權，纔能使廣東治安完成，纔能使政府實行統一軍政、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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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民政、統一財政；纔能達到中國的自由平等。自從帝國主義者在滬、漢和廣東各地殘殺我們同胞之後，我們已經把香港全個封鎖，使他變成荒島，雖然禾到正式宣戰，但已經入了戰事狀態中了。爲什麼我們要這樣辦呢＊
＊？我敢說，黨軍一天在廣東，他一天不敢來打，因爲黨軍是擁護人民利益的，黨軍是人民所擁護的，有這樣的軍隊，無論如何，他不敢來打的，否則英國很強的海軍，有很多錢，爲什麼七十多天不敢來打呢？這就是人民＊
＊同黨軍合作，共同來爭囘廣東人民的人格，不甘受帝國主義者欺侮的效果。……＊
四日，對黨軍司令部全體人員，說明辦事方法，與本部地位。
軍校甄試下級幹部。　錄取六十六名。
五日，夜間，　公以避煩不囘省，特派船往省送信，駛至「中流砥柱」倏有電艇追近，中搭十餘
人，因窺艙內只一差弁，忽又蕩開，蓋圖行刺也。
六日，下午，軍校擧行第二期學生畢業式，訓話。　節目：一、閱兵。二、分列。三、授文憑。
四、畢業生宣誓。五、賜訓。六、演說。禮畢，囘校讌會。晚，血花社演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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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錄　公訓辭：

　　今天是本校第二期同學畢業的日子，各同學學業，總算吿一段落，大家都應該是很快樂的；但本校長
却認爲今日是我們最悲痛的日子，因爲我們旣不能得　總理親授文憑，又不能得黨代表看見我們畢業
；東江陣亡和沙基死難各同志，也都不能參加我們的畢業典禮，這是何等傷心的事。……今天我還沒
有死，還可以和第二期同學行畢業禮，等到第三期同學畢業的時候，不知我還在不在了；本校長那一
天死，實在是不可知的；不過在我個人方面，死了比活着還要好，因爲我死了，像　總理和黨代表一
樣，責任就可完成了。從前　總理曾說過，「親見革命成功的人，謂之成功，生前未見成功，先犧牲
去了的人，謂之成仁。」我以爲眞正爲人類、爲主義的人，很不容易在他生前成功的，生前成功的人
，我以爲都是假的，本校長是要你們做眞正的革命黨，就是要你們成仁，要你們爲革命而死，我們試
翻開歷史一看，大凡能得其生前成功的人，都不是眞正的英雄革命黨，成功最顯著的莫如帝王，而帝
王的居心，是不可以吿人的，他們專拿人家做奴隸牛馬，並且拿人家的生命做犧牲品；以造成他一人
無上的幸福，所以他們絕對不是革命黨。要是眞的革命黨，而能爲黨國作事的人；沒有不先成仁而死
的，譬如岳飛、文天祥、史可法之類，他是用那丹心碧血，爲種族革命的，然而他們皆不得到成功，
可是成了仁。在歷史上、和人格上說，這些人就是最大的成功。所以我們要做人格上、歷史上成仁的
革命黨員，切不要希望成功，做假革命黨。照我這樣說，革命黨人都要先成仁而死，不是革命無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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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做到成功麼？這又不然。比方我蔣介石死了，諸位說：「還有蔣介石這種人沒有呢？」我說：「有
，就是各官長各同學。」各官長和各同學，就是我死後的繼承者。大家明白了這一點，在今日我還沒
有死，就應該預備怎樣繼承我死後的責任。從前　總理死了，我是怎樣艱難，廖黨代表死了，我又是
怎樣困苦，諸位都是親眼看見的。等到我死後，我也希望各位能以我所繼承　總理和黨代表的，同樣
來繼承我的工作。從前　總理和黨代表還在，我們的責任還是輕些，譬如學校的經費和對外的應付，
我們是不必操心的，現在他死了，事事都要我們自己去籌辦，所以我們就應該加倍努功，想偸懶的也
不可偸懶。同學中從前的意見和界限，也就應該根本消滅，去共同担負這個風雨飄搖的革命責任，至
於階級的高低，薪金的多寡，尤其不可放在意中，我們革命黨人，是不以自己的功名富貴爲前提的。
我們學校裡，自　總理和黨代表去世以後，一切陷入了危險的境地，除非我們合校同志能够同心協
力，相親相愛，向這險惡的環境，衝出一條血路；我們才有成功的希望；如果大家意見紛歧；弊病百
出，不能團結精神，我一旦死了之後，又怎樣呢？何以對得起　總理和黨代表培養我們革命的一番苦
心呢？我只希望你們大家同心同德，團結一致，我就是死了？亦可以安心瞑目了。……現在我們學校
裡、軍隊裡，風紀軍紀，都漸漸壞起來了，賭錢的、嫖娼的、虧空公費的、在外招搖的、隨便吸烟的
、犯了規則而不處罰的種種不好的現象，簡直說不完，一般官長，對於士兵，更毫不注意，視如路人
一般，士兵的生活如何，對於主義是否明瞭，對於打仗目的有否了解，官長一槪不管，大家只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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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權利，不是怪上官沒有借餉，便是想自己沒有升官，甚至灰心起來，怠惰職責，像這樣的情形，將
來如何能革命呢？本校長深望各位同學出去服務，一洗此種萎靡不振、苟且偸安的墮落景象。我們
應該記得，我們的　總理是如何死的，我們的黨代表是如何死的，我們已死的同志，又是如何死的？
我們　總理的死，第一是因爲我們一般黨員不聽他的指揮，致使主義不能實現，革命不能成功，第二
是因爲帝國主義者的壓迫愈加厲害，　總理到天津北京的時候，尤其受了外國人的氣，所以他的死，
是外國帝國主義者和中國假革命黨兩個合起來迫死他的。我們就是要打倒帝國主義者，掃除革命障礙
，開闢革命道路，不單是革命可以成功，而且可以復仇。……現在我們革命的目的，無非是要求中國
的獨立與自由，然而要求中國的獨立與自由，首先就要從取消不平等條約做起，要取消不平等條約，
就要先打倒帝國主義，所以帝國主義是我們中國革命黨唯一的敵人，而尤其是我們軍官學校唯一的敵
人，希望各位以後要認淸這一點才好。

召見優等畢業生。
七日，中國國民黨浙江省執行委員會，選擧　公爲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出席代表。
令軍校第一大隊隊長郭大榮兼第三隊隊長。＊因葛金鎔以溺職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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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下午，對第二期畢業生，訓講振奮精神，革新社會。＊【節錄】今天第二期學生，有許多沒有准假而不囘校的，他們自以爲已經畢了業，＊
＊可以隨便自由了，這種地方，實在趕不上第一期學生守紀律。我們　總理提倡三民主義，創立中國國民黨，是要改造中國，建設中國，就是要改造中國舊社會，建設中國的新制度。社會是由人類組織而成的，制度是跟着＊
＊社會的需要應時產生的一個必要的大法，有這個制度，然後才可以建設社會。中國的制度，是幾千年遺下的封建制度，中國的社會，是幾千年遺下來的宗法社會，封建制度和宗法社會合起來，恰好把我們中國人葬在十八＊
＊層地獄下面，永無翻身的日子了。這個舊社會舊制度不改良，中國是決不能自由獨立的。吃了飯，穿了衣，不做一點事，不用一點心，好逸惡勞，自私自利，偸生怕死，要是有些危險或要犧牲的事，就不敢做，不肯做，這＊
＊樣一個社會，已造成了一種萎靡不振的氣象，就是要亡國滅種的時候，也沒有人管，大家苟且偸安，似乎只要活一天算一天，這樣的社會人心習慣，要國不亡，種不滅，是萬萬不能的。現在中國人數約有四萬萬，實在講＊
＊起來，我們　總理死了以後，完全的人，差不多尋不出幾個。我說中國人不好完全算人，只是半死半活不死不活的半死人，這種半死人，比完全死了的人還要不好，如果是完全死了，倒不會遺害社會，惟其是半死半活的＊
＊人，不但是於社會無益，而且有害，不但不能生產，而且還要消費，還有老氣橫秋，頑固不化，無志氣，無血性，要他活，旣救不活，要他死，他亦不死，連帶一般可以奮發有爲的靑年，也受了他的傳染，不獨中國一般＊
＊社會有這樣現狀，就是我們黨軍裏和學校裏，也成了這種半死半活不死不活的麻瘋病了。唉！社會旣然如此，黨軍又是如此，學校亦是如此，你看中國怎樣弄得好呢？我們　先總理所期望於本校改造社會，建設中國的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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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如何達到，豈不可痛！……我們學校裏，一千多個學生，連官長職員合起來，共二千多人，黨軍合計起來，共九千餘人，現在我們黨校與黨軍，合計約有一萬三千人，自然本校長是不能人人認識的，也不能知道個個＊
＊人的性格，而且對於人與事不能件件處置得當的，在外面不知我性格的人，或以爲我對於部下不免有偏愛的地方，或是賞罰不平咧！或是升降不公咧！這些地方，大家應該要明白我的本心，是時時以公明勤三字自勉，決＊
＊不肯故意來做不公平的事。……比方我有功績，上官不知道，不提升我，我不怨不尤，仍照常做去，或是我很守本分，遵規矩，實行主義，而我的上官偏偏要責罰我，同事也要排謗我，排擠我，因爲一時是非不明，這也＊
＊是常有的事，卽拿本校長來說，不能說沒有一點錯誤，但是我自問並沒有對不起良心的地方。……各位還要明白，校長只有一個人，如果事事要我親自料理，無論什麼學校，什麼軍隊，也不成功的，總要希望你們大家個＊
＊個人以校長的身分自居，來整頓這個學校與軍隊，切望振作精神，奮勇向前，不要苟且偸安，做不死不活的半死人。這一年半以來，我所處的境地，只有悲痛，沒有快樂的時候，只有見了好的學生，能實實在在的盡忠黨＊
＊務，有精神，守紀律，能求他思想學識進步，革命似乎有望，還可以自慰一下。此外無論到何處，常想着中國的民族衰弱到這步田地，大家還是半死半活，毫不覺悟，這樣，要救活這四萬萬人，眞不容易，不是還是自殺＊
＊了安樂得多麼。中國是無別的希望了，只希望本校的學生個個人成個完人；去做革命事業，不要被舊社會惡習慣傳染，來塌學校及　總理的台。……各位無論見了第一期或第三期的同學，總要將我所希望的傳說給他們聽＊
＊，使他們覺悟反省，不使我們　總理的事業，由我們手裏丢去，一定要存養這正氣，來擔當頂天立地的革命責任。……還有我們三民主義哲學的立足點，今天我同你們講一講，就可以了解三民主義的要義。三民主義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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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立足點，就是　總理所講的三民主義以民生爲歷史的中心這句話，可以包括三民主義眞正的意義。凡是一個主義，都有他哲學的立足點，比方共產主義，是以物質爲歷史的中心，而我們三民主義，以民生爲歷史的中＊
＊心，這以民生爲歷史中心的主義，無論到什麼時候，決不會失敗的，　總理下這個定義，就是說革命沒有止境的，革命黨就要一生一世做革命黨的。……＊
呈請任命丁琥代理軍校第三隊隊長，李強之代理第七隊隊長，潘佑強代理第九隊隊長，馮劍飛代
理第十一隊隊長，顧濬代理第十二隊隊長。
分發見習令。＊令日：「本校第二期學生，業經畢業，亟應分發見習，及專修特種技能，按照服務政治工作，軍隊職務，機關槍班、通信隊、第一師工兵連等五大端編派。其政治工作細部，按照學校、軍＊
＊隊、海軍黨代表、糾察隊官長、國民政府政治訓練部，由政治部核派，軍隊職務，按照師部第一、二、三、四、五團。除第五團已先行派遣九名，憲兵營五名外，由第一師長何應欽核派。機關槍班及通信隊，仍直屬本校＊
＊，工兵連直屬第一師，均着妥爲編配訓練，通信隊設置地點及籌備，着該隊長陳哲，稟承軍部參謀長辦理。凡所分發各生，以後如有調動者，均着報吿本校校長辦公廳，並定於本月十日出校。此令。」＊
九日，上午七時，又訓第二期畢業生，勉其爭最後五分鐘成功。＊【節錄】昨天我同第二期畢業生講話，有許多學生，因爲放假沒有囘來，所以＊
＊未曾聽到，這沒有准假而不囘校的學生，是太不守紀律了。由這點上，就可以分出那個學生，是守規矩有希望，那個是不守規矩沒有希望的。我們要判定主義能否實行，不是看他開始起首的時候，是要看他將成功而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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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的時候的，比方要看這個人能否做個眞正革命黨員，眞正革命軍人，和他個人的品行、道德、精神如何，就在平時上操、受課、站隊的時候，都可以看得出的。比方上操快要解散的時候，官長尙未下解散口令，他心裏＊
＊就急得不得了，一等隊長解散口令一叫，大家就亂七八糟，有唱曲子的，也有嘻笑跳躍的，種種不規則的行爲，都發露出來了，官長也不去管他，以爲解散以後，官長就可以卸責了，聽他們叫囂吵鬧，不去過問，還有時候＊
＊站隊講話，站在第二、三排裏的人，或者不立正，或者談天嘻笑，以爲官長看不到，他就可以放肆了，這樣的學生，是全無自治自動的能力。……如果對於革命事業起頭非常奮發，等到一年不成功，二年三年不成功，便＊
＊將朝氣變爲暮氣，熱血化爲冷血，這不但是不革命，而且做了反革命，如民國初年的黨員，有些還是同盟會的老同志，給袁世凱收買了去，這種人起初未始沒有志氣，到了後來，爲利祿所迷，只知道自私自利，升官發財＊
＊，不但是從前一番勞苦化爲烏有，人格簡直喪失盡了，所以無論何事，要他成功，必要堅持到最後的五分鐘，才能得到勝利；比方打仗一樣，如無最後五分鐘的堅忍性，結果一定是失敗的，失敗以後，不止以前的辛苦付＊
＊之東流，革命事業完全打消，他個人的生命，也保不住了。革命黨員的精神，是要百折不囘的，革命軍的勇氣，是要始終如一的，譬如在戰線上敵人槍砲最猛烈的時候，我軍上下最困難的時候，幾乎陣脚快要動搖了，＊
＊這時要是不知道打仗的秘訣在最後五分鐘的堅持，就會立刻敗退下來，這不是將以前的辛苦困難，完全爲這五分鐘不能堅持而消失殆盡麼？我們軍人最要緊的，就是要知道最後五分鐘的忍耐。……大家要相信革命主義，＊
＊一定可以得到最後的成功，而反革命派，一定是要失敗的；如果革命軍人沒有自信力、必勝心，也是一定會失敗的。……你們現在所學的軍事學，實在說，還沒有到陸軍中學的港度，最要緊的，無論到什麼地方，關於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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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學的書籍，如四大敎程、典範令等，不能丟開，要時時研究溫習才好，學問不是專在學校裏學得完的，要在畢業後自己去悉心硏究，尤其是軍人的典範令及各種精神敎育，不能離手，軍人看重典範令，要如同前淸秀才＊
＊看四書五經一樣重要，不要以爲得了文憑，就算完事，如果有這樣的心理，不獨學校破產，你們個人自己的事業，也破產了。本校因爲種種關係，敎育不能完滿，這是我非常抱歉的，軍人最要緊的是精神，現在你們將要＊
＊出去敎人了，最要緊的幾種書籍，如增補曾胡治兵語錄、本校日課問答、革命軍刑事條例、新兵精神敎育問答等書，都時時要看。＊
十時，抵省城，往晤汪兆銘，因謂有人把持財政，必欲限制本軍之發展，可勝慨然。
下午，率軍校官生赴廣州北校場，參加黨軍追悼廖黨代表大會，演講。＊【節錄】今天我們追悼廖黨代表，大家應該要感覺到我＊
＊們黨軍是從那裏來的，我們黨軍能够在東江打勝了反革命軍隊陳烱明，囘省來又打倒假革命軍隊楊希閔、劉震寰，使我們革命根基穩固，又是從那裏來的，可以說是由一個人奮鬥而來的，這個人是誰？就是我們廖黨代表＊
＊，所以廖黨代表是我們黨軍的慈母，現在我們的慈母已被敵人打死了，我們黨軍應該作何感想，應當要如何設法報仇，廖黨代表此次之死，完全是帝國主義和反革命派來謀死的，但是我們要知道打廖黨代表的人，不是只＊
＊要打他一個人，實在是要消滅我們黨軍，所以我們黨代表被人打死，也就是我們被人打死一樣，我們以後應該要如何的努力，應該要如何想爲廖黨代表復仇，大家要囘想到廖黨代表在生的敎訓，及其在生未滿足的地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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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裏，他的敎訓是什麼，是要我們來革命，就是要我們實行　總理的三民主義，努力奮鬥，來打倒反革命和假革命的軍隊，完成我們中國做一個自由平等的國家，他的不滿足在什麼地方：第一就是他看見我們黨軍官長＊
＊間，或還有不能努力的，無志氣、無勇氣、現出一種半生半死的樣子來，甚至於嫖賭都有，這些地方，廖黨代表是非常抱悲觀的；第二是他對我黨軍的士兵，算是盡心盡力，無微不至，如同看待家裏子弟一樣，但是士兵＊
＊之中，還有不能體諒，想逃跑出去的。廖黨代表有這兩層遺恨，現在他死了，我們官長士兵應該對這缺點改正過來，繼續廖黨代表的志願，完成他未竟的事業，做眞正的黨軍，大家官兵在一塊兒革命，同心協力，同生同＊
＊死，那麼廖黨代表雖死猶生。＊
晚，與汪兆銘、譚延闓、朱培德商議應付粵局。
十日，軍校改定第三期學生隊號，並編配各隊隊長。　因第二期學生已畢業，改稱第三、四、五
、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隊爲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隊，統計一千
二百餘人，其隊長：第一隊代理丁琥、第二隊伍樹帆、第三隊陳奇涵、第四隊楊寧、第五隊代理
李強之、第六隊楊文漣、第七隊代理潘佑強、第八隊代理馮劍飛、第九隊代理顧濬、騎兵隊張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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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十一日，呈請任命徐桴爲軍部經理處處長，兪飛鵬爲審計處處長，李卓元爲第一師工兵隊隊長。
規定軍校値星官任務。
中央令軍校特別區黨部改稱特別黨部，並修組織系統表。
十二日，呈請任命雷震爲軍校軍械處黨代表。
十三日，軍校籌備校史編纂會，任命邵力子兼該會主席，袁同疇爲總編纂，毛思誠、魯易、白瑜
、李勉成、何廣、曾擴情、楊其綱、賈伯濤、楊麟、周逸羣爲編纂員，王柏齡、何應欽、周恩來
、嚴重、張元祜、周駿彥、張家瑞、錢大鈞爲審査員。
軍校開選擧第三屆特別黨部執行委員及監察委員大會，黨員到者一千三百七十二人，推　公主席
，票決結果，邵力子、王柏齡、袁同疇、余翰邦、焦啓鎧當選爲執行委員。　公與嚴重當選爲監
察委員。
十四日，聞第一師第二團營房火災，深致憂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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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政治委員會委員，請維持中央銀行。　函曰：「政治委員會諸公大鑒：中央銀行爲　先總理辛
苦締造之唯一財政機關，向以印花稅、絲捐、稽核所爲補充基本金之基金，近因各種風潮，擠兌
頻來，全賴火油捐一項收入調劑，勉爲竭蹶應付，茲聞將以此數歸入財廳，而置中央銀行基金於
不顧，如此事果行，中央紙幣頓跌，無異宣吿破產，不但市面恐慌而已。心所謂危，敢不明吿，
務請諸公協力維持，以利金融而維大局，是爲至禱。」
呈請任命趙錦雯爲軍校中校敎官。
　　中央執行委員會推任汪兆銘爲黨軍及軍校黨代表。
　　十五日，馮軼裴、張和、余鷹揚部，爲林虎等股壓迫，陸續撤囘平山，淡水。
　　逆劉志陸逼走許崇智部在潮汕人負及其所部。
十六日，整理軍校軍械庫。
調任軍校李卓元爲第一師工兵隊隊長。
　　是日，胡漢民囘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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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早醒，沈思粵狀，誓除障礙，以邇與外人經濟絕交，一般奸宄，不易逃避，而煽惑市商
，亦鮮願助亂者，乃起床籌計一切。
九時，汪兆銘、李濟深等來校，談次，僉以財政支配不公，許軍萬五千人，餉九十餘萬，各軍則
多吿饑乏，一種不平之象，極爲可憂。
軍校設下級幹部訓練班，呈請任命宋文彬爲該班主任，並令籌備。
軍校招考經理班。　資格：曾受軍事敎育，年齡以三十爲限，敎以輸送兵站及司務長之需要學
識。
十八日，夜七時，　公因第三期梁天禮自殺，召集該期學生訓話。＊【節錄】我今天很忙，本來沒有工夫講話，但爲了第六隊學生梁＊
＊天禮自殺的事，非常痛心，要對大家特別警誡。好好一個靑年，旣然到了革命軍校，爲何還要做出這樣的事，因此我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激刺和打擊，現在我很悲痛；我想這決不止我一個人如此，各官長各學生一定有同樣＊
＊的感觸。自殺是向下的事，而且是最卑鄙的事，自殺的人只表現他的意志薄弱，一個人到了無生趣，無抵抗能力，完全是一個弱者，所以弄到結果，只有自殺一條路，但強者決不出此的，尤其是革命靑年。……昨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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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後，我立卽調査出他自殺的原因，知道他純爲他個人的家境困苦，受了經濟的壓迫，以至做人灰心，竟至自殺，至於梁天禮昨天受了一點小小責罰──十分鐘的立正，──同被處罰的，共有六位學生，何以他們都忍＊
＊耐無事，梁天禮一人竟就自殺，可知他平日爲人，思想卑陋，而我們學校的敎育，不能感化靑年，亦是很大的缺點。……一個人如能忍耐，無論什麼痛苦，不過五分鐘就可消滅的，無論受了什麼壓迫，總不要有像梁天禮＊
＊這樣的自殺卑劣行爲，學生如因病而死，或者爲陣亡，那我們當然是悲痛的，自殺的人，固然是令人可痛，亦是令人可恨，我們只承認他自殺是沮喪革命精神，和妨礙革命的進行罷了。你們還要知道，自殺是犯罪的行爲＊
＊，大家當引此爲戒。凡自殺者，雖然他身死了，還是不足以贖其罪的。因爲自殺的人，不但對不起國家社會，並且對不起家庭父母，尤其是我們革命者如果自殺，更是對不起革命黨了。……＊
奉軍事委員會令，廣州衞戍司令，全權處置粵局。
奉中央令，分別處理東莞、石龍、增城、寶安一帶軍隊。　是時，粵軍第三師，約兵力一千五百
人，在東莞城附近，第三旅人數同，第四師新編支隊，槍三百，在石龍，新編團在新圳。
派第一師監視駐省垣反革命軍隊。
徹夜籌軍略。＊凡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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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頒考績令。＊令曰：「査本校第二期學生，業經畢業，第三期學生，開課亦久，兩期官佐及各部處辦事勤愼者，頗不乏人，自應及時獎敍，予以晉薪升級，着各部處總隊主任官負責査報＊
＊其到差日期，服務勤惰，現在薪級，出具考語，以憑核辦而勸來者。此令。」＊
呈請任命李運剛爲軍校少校敎官。
派特別官佐饒崇詩等，調査新洲至河南地理。
十九日，密令學生第二大隊，第一軍第四、五團，粵軍第四師第七、八旅，並補充旅及鐵甲車隊
，江固艦，解決反革命軍。
夜十時，發許崇智函，勸其暫離粵境，其中有期以三月師出長江，還歸坐鎭諸語。蓋當時　公欲
出師長江，以圖本黨之發展，而許不贊其行故也。許接函後，囘電話二次，　公又以函復之，終
夕不成寐。
十二時，令廣州市戒嚴。
二十日，第二大隊在虎門、太平，第四、五團在東莞，包圍鄭潤琦＊粤軍第三師師長，前魏邦平旅長。＊部，十時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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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繳其械。粵軍陸＊海泉＊、譚＊曙卿＊、魏＊麗黃＊三旅，迫石龍莫雄＊粵軍第三旅旅長。＊部，該部略抵抗，晚九時，遂亦繳
械。
呈請任命譚曙卿代理第三師師長，該師暫歸第一軍軍長指揮。
政治委員會議決，准予軍政部長兼粵軍總司令並財政監督許崇智卸職。　午後三時，　公派陳旅
長銘樞護送下輪赴滬。
　　政府褫廣東財政廳長李鴻基、軍需局長關道職，逮送埔校。因李、關侵蝕國帑，接濟反革命
軍也。
　　中央任命宋子文爲國民政府財政部部長，兼廣東省財政廳廳長。
二十二日，呈請任命譚曙卿兼第三師第七團＊第七旅改。＊團長，陸瑞榮爲副師長兼第八團＊第八旅之第十六團改。＊團
長，衞立煌爲第九團＊補充旅改。＊團長，補充團＊張我東團改。＊歸陸副師長指揮。
令第九團集中石灘，第八團集中石牌，第七團集中新塘改編，補充團開赴深圳、寶安、駐紮，王
俊爲軍校入伍生隊第一團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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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政府布吿處置廖案各犯。＊【布吿】自八月二十日廖、陳（陳秋霖國民政府監察委員，同時被擊
斃。）兩委員被狙擊事件發生後，政府査悉主謀唆使嫌＊
＊疑犯人，並同時發覺不肖軍隊陰謀勾結，危害政府，一切情狀，業於二十五日，將嫌疑犯人胡毅生、魏邦
平、林樹巍，通緝歸案訊辦，並將謀危政府叛迹已露之軍官梁鴻楷等逮捕，曁將其所屬部隊，分別解散收＊
＊編各在案，鄭潤琦等包藏禍心，與梁鴻楷等串同一致，政府令其駐屯東莞、增城、寶安等處，責任重大，
乃甘爲反革命之鷹犬，以謀危害國民革命政府，實爲軍隊之敗類，民國之罪人，故於本月十九日，令廣州＊
＊衞戍司令，相機處置，以破凶謀而息亂源，仰軍民人等一體知悉。政府此次執行職務，整肅紀綱，其目的
不外爲民除害，其各安居樂業，勿致驚疑，特此布吿。＊
　　政府給予胡漢民俄使名義出國，下午，由黃埔附俄艦放洋。
二十四日，下午，與羅克覺夫談東征計畫。
二十五日，呈請任命馬文車兼第一軍軍法處處長，彭幹臣爲第六團第一營營長，王萼爲長洲要塞
司令部參謀長。
二十六日，修正東征訓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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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上午，蒞湘軍講武堂講演。＊稿未留。＊
晚後，在軍部會議出師，至十二時後，散會。　是時，洪兆麟、謝文炳、翁騰輝等股，約四五千
人，已由海豐入平山；其主力林虎、劉志陸、李易標等股，圖經河源、傅羅而出石灘；尙有劉志
達股駐黃岡，黃任寰股駐河婆，陳修爵、熊略股駐老隆，黃業興股駐紫金，總計約三萬以上。又
惠州之楊坤如股，約二三千人，及莫雄殘孼數百人，此外北江熊克武之川軍，約有萬餘人，廣南
八屬之鄧本殷數千人，均有進犯廣州企圖；故議大擧討平。
二十八日，　公受軍事委員會命任東征總指揮。
呈請任命王懋功兼代廣州衞戍司令，沈靜爲軍校入伍生隊第二團參謀長，童錫坤爲第一軍第二團
中校團附，何埒聰爲第二團第一營營長，趙鍔爲第二團第二營營長，宋雲競爲第二團輜重隊隊
長。　派兪飛鵬組織運輸總站部，卽任爲總站長。
下準備出發令。＊令曰：「（一）此次出征東江，分三期出發，第一期爲十月一日，第三師全部及第二師第四團出發；第二期爲十月五日，第一師全部及軍部出發，第二師第五團第一、二營開駐省城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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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第三營留守虎門；第三期爲十月九日，其他各部隊出發。（二）各師、團、營出征，官佐士兵花名册，限出發三日以前呈報軍部。（三）各師團營伕役，每名支工銀十二元，另津貼伙食六元，共月支十八元。（四）各＊
＊師團、營官佐士兵，每人每月津貼米銀二元四毫，另加菜銀六毫，自出發之日起算。（五）行軍費，團部每月四百元，營部每月八十元，各連每月三十元，槪自出發之日起算；又行軍時茶水、諜報、帶路、稻草及零星雜支＊
＊，均歸行軍費額內開支，歸入臨時計算報銷。（六）各師、團、營火把筒，由各該師、團、營自備，每班一個，但第四團歸軍部備。（七）出征時，各師、團、營得設置差遣員，師部三員，每團二員，每營一員，均月支准＊
＊尉薪三十元。（八）現在已經準備出征，各師、團、營各級軍官佐，不准稽留省城投考航空學校。（九）對於挑夫，不准任意責打，並不准拉伕，如敢故違，撤職嚴懲；士兵違者，該管長官亦受處分。（十）出征部隊各＊
＊級官佐；如有家眷住省，應將住址彙報軍部經理處，准按月提前借支薪水三分之二，由經理處於發薪時扣除。（十一）出征部隊，由經理處提前發給伙食軍費等半個月。（十二）各師、團、營，無論部隊大小，凡出發到＊
＊達時刻，均應切實報吿，如違議處。（十三）定三十日午前八時，召集各師團經理、衞生、輜重、交通各主管人員，及軍部參謀、經理、軍醫、交通、管理各處處長，輸送總站長，在部會議，由參謀長主席，討論聯絡方＊
＊法，及其他一切手續事宜。（十四）凡各部隊公物，不准擅自取囘家內應用，違者議處，如敢擅取人民物品，作搶刼論，繳獲敵軍槍械，匿不報吿者，按照革命軍刑事條例懲辦。（十五）各師、團、營傷病官佐士兵薪＊
＊餉，發至九月底止；以後由後方病院造册發給，官長請事假，亦須由後方軍部造册發薪，但原屬部隊應彙報軍部存査。（十六）各團、營保案，須在出發前一律發表。（十七）各部隊戰鬥，須將帽帶掛下，並注意領扣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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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八）出征時，每連帶斧頭三把，每兵帶麻繩一丈，此令。總指揮蔣中正。」＊
　　中央執行委員會任命周恩來爲第一軍第一師黨代表，賀衷寒爲第一團黨代表，金佛莊爲第二
團黨代表，包惠僧爲第三團黨代表，徐堅爲第二師第四團黨代表，嚴鳳儀爲第五團黨代表，
蔣先雲爲第三師第七團黨代表，張際春爲第八團黨代表，王逸常爲第九團黨代表。
二十九日，東征區分爲三縱隊，以何應欽爲第一縱隊長，李濟深爲第二縱隊長，程潛爲第三縱隊
長。第一縱隊第一師、第二師之第四團、第三師＊缺第九團。＊警衞軍之獨立第一師、鄂軍屬之。第二縱
隊第十一師、獨立第一旅、第十二師之第三十四團、潮梅留守部隊＊馮、余、張部。＊屬之。第三縱隊攻鄂 軍、豫軍、贛軍、潮梅軍屬之。此次軍校學生隊未加入。
上午九時，赴石灘檢閱第九團。
午後，赴新塘檢閱第七團及補充團。
派李家齊往北江招募特務連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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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任范藎爲軍校少校敎官。
三十日，上午檢閱第八團。
頒行軍令。＊令曰：（一）潮梅逆殘，近得各方接濟，謀燃死灰，確有分途進犯之企圖，其詳情經飭第一軍部另紙通報。（二）我軍爲鞏固革命策源地起見，擬於最短時間，肅淸潮梅之敵。（三）各部隊＊
＊分期出發，集中地點，照左式之規定：（式略）（四）各縱隊所屬各部隊之後方聯絡線，由各縱隊長籌設之。（五）各部嫁出發及到達時日，均應報吿。（六）戰鬥序列暨此次作戰總計劃，候另文頒發。（七）余現在廣＊
＊州，各部隊集中後在石龍。1地圖用十萬分之一，2本部派遣諜査人員，均携有象棋子一枚爲識別，3特別口號等，均規定於副通信法內，另紙分發。給養品補充之規定：一、運輸站應時儲三日分之糧食，備各部隊之現＊
＊金購買。一、米價規定，每百斤亳洋八元。一、前方各部隊之食鹽，由運輸站準備，每日預算六百五十斤，每連每日準備鹽二斤，不另收價。一、如奉令特發給養品時，照左列之數量領發：1葷菜罐頭，官長二員一罐。＊
＊2餅乾，官長四員一盒。信件傳遞手續之規定：一、各師、旅、團、營、連及各部官兵之來往信件，槪交運輸總站轉遞。二、凡一切之信件，運輸站應儘先遞送，但由後方送前方者，交總指揮部副官處接收，轉交運輸站＊
＊遞送，由前方遞送後方者，亦交總指揮部副官處轉交運輸站遞送。三、凡信件應各自行分別包裹，以便轉送。四、前方送後方之信，未貼郵票者，由運輸站代貼，但發信人應將隊別姓名書明，以便査考。五、信件每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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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兩次，其時間由運輸站規定，通知前方。傷病兵轉運交接辦法：一、運輸站應預先派定專員，接待前方送來之傷病官兵。二、前方發生戰爭時，在最前之運輸站，應預備稀粥、開水，以待負傷官兵之用，或給與牛乳。＊
＊三、凡負傷官兵到站，應隨到隨送，中間經過之站，不得停留，但須招待茶水、飮食、或牛乳。四、凡運交負傷官兵，以直達省城爲宜。五、前方運輸站之負傷官兵及病兵送省時，須將人數電吿軍醫處，以便準備接待。＊
＊六、軍醫處應於前方戰爭開始後，派定官長一員，擔架四個，常駐車站備用。通信連絡之規定：一、軍師、旅、團、營、連之通訊如左辦法：1軍部通信隊，任軍部與師部間電線之架設。2師部通信隊，任師部與團部間＊
＊電線之架設。3團部通訊隊，任團部與營連間電線之架設。二、爲圖迅速通訊起見，各通訊隊應互相聯絡，不得觀望。三、軍部交通處，應時時準備各種通訊材料之補充。戰利品臨時經營之規定：一、戰利品之呈繳，分＊
＊直接呈繳與按次呈繳兩種。1直接呈繳，就當時利便起見，由各連直送總指揮部副官處接收；一面將情況報吿直屬長官。2按次呈繳，各連按照向例，由直屬機關轉呈。二、總指揮部副官處接收各種戰利品，應分別良品＊
＊與不良品，以定解送後方之先後緩急。三、運輸站須將戰利品取迅速運赴後方之處置，交經理處接收。四、如遇情況變化時，一切物品，運輸站得便宜處置之。關於輸送之規定：一、各師旅團營連以及各部處人員、馬匹＊
＊、物品之運送，人員馬匹，應遵照規定時間，交到車站乘載，物品應於開車二小時前，交到運輸站轉遞。一、 給養品每三日運送一次。一、凡人員輸送，無論個人或部隊，運輸站有妥爲照料之責，關於單人之給養，亦＊
＊須供給，但受給養人須簽字存査。一、專車非有總指揮之許可證或命令，不得開駛。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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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任嚴爾艾爲敎導團第二團第二營營長，錢如一爲第六團第三營營長。
晚七時，軍校特別黨部開黨員大會，選舉各組組長。＊預備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出席選舉。＊
十月一日，上午，硏究作戰計畫。
下午四時，蒞第一師部誓師。＊詞稿無査。＊　公以是時大雨淋漓，各官兵鵠立靜聽，精神充滿，預祝軍
行勝利。
調任胡樹森爲軍校入伍生總隊第二團長，陳詔忠、崔澍龍爲少校敎官，趙錦雯爲第一軍第二團
參謀長。
二日，下午，與汪、譚、朱三委員密議。
晚，軍校高等軍官，讌賞中秋，席間　公演說。＊略曰：「去年今日廖同志在此譏會，現已爲黨犧牲，明年大家能否見我與汪先生，正不可知。」云云。＊
校黨代表汪兆銘宣言就職，十時散。
公囘要塞部，月色朦朧，就睡；已又起，乘屋頂，仰觀蟾光圓溢，更深人寂，但聞唧唧蟲聲。喟
然曰：「如此長夜，而佳興索然，黨國危難，惟吾一身當之，小子可不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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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組東征宣傳隊。＊凡二百三十七員。＊分總隊部及第一、二、三支隊，能操廣州、東江、潮、梅普通四種
語者爲合格。
政治部實施士兵及挑伕敎育。
　　廖案各犯，押解來埔幽縶。
三日，軍校第二、三大隊，分赴廣州虎門駐紮。
押解熊克武及其軍長余濟唐、曁隨員喩培棣等，至虎門安置。　克武窮蹙，率部來粵就食，政府
以其爲本黨同志，讓防濟款，撫輯甚至，及朱培德由張識萬＊陳逆代表。＊處得其通逆狀，轉相吿語，俱
各駭然，上午，　公乃誘熊、余至寓，一倂扣留，並在其旅館獲喩培棣等，搜出密據多件。　公
曰：「一彈未發，而平此大難，乃之行事貴在速決，如能罔計利害，斬截做去，則假革命派何難
消滅證據，今而後聯治等派，庶幾熄迹矣乎！」四日下午，在寓商議軍事。
派張治中代理入伍生第一團團長。
呈請任命李皐爲軍校敎導第一團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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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揭軍官弊端文。＊文曰：【一】我黨革命軍之目的，在救國救民，其成敗亦在於得民心與否爲斷；前次東征，雖似得一般人民之嚮助，以殲滅陳逆殘孼，然其中仍不免種種弊端，人民亦多有不滿＊
＊意之處，特擧其尤甚者於下，俾我全軍將士之警戒，如仍蹈舊習，必予嚴懲。（甲）對於伕役之弊端：(1)甲地僱伕，挑至乙地，應放其返家，乃有之乙地，一般人不問其該地僱伕難易，該伕是否情願明日再挑，卽不＊
＊分男女老少，竟全數扣押關閉，應使挑三五日不等，我軍雖滿口說不拉伕，此種擧動，較拉伕有過焉，實行拉伕者，尙未拉及老婦少女，而此竟將老婦少女，驅使至數百里外，甚至途遠難歸，此最爲傷心痛恨者也。(2＊
＊)特務長及軍需軍士，每多短給伕錢，間有不肖連長亦故意瞞吞伕錢，伕役知其舞弊，乃舞弊人竟辯已完全足給，又加辱罵其吿發之人，而上級官毫不明察，敷衍了事，於是公家雖備有充裕之伕錢，＊
＊而此錢多入少數人之私囊，以致伕役怨恨也。(3)老病伕役，至途中實在不能行走，或遲行不及大隊，竟以拳足痛打，慘不忍覩；而我革命軍中，尙有此種現象，良堪浩歎。有由梅囘師至淡水，僱有女伕，＊
＊約約五六百名，挑至鐵場圍，竟全數關閉，該女伕皆放聲痛哭，聞者酸心，草木落淚；該地褊小，僱伕甚難，此種辦法，情出不得已；爾時果有一二人向其偉碗言辭，透切勸慰，或每人多加一兩毫錢，該伕雖不說我軍是極＊
＊好，亦必謂我軍比別軍多給工資，而竟無一人出一言以安慰，不知負有宣傳工作，監督不良行爲之責者，自問能無愧否？（乙）在宿營地之騷擾：(1)每到宿營地，一般士兵，多任意擁入民房，烹煮食物，而官長亦有＊
＊不禁止其士兵，人民頗覺騷擾不堪。(2)設營人員，不問其該地是否有廟宇祠堂及空屋等，多宿人民住家，人民不堪其擾，以致其敢怒而不敢言，以上諸端，雖係少數，但凡事成之則難，敗之甚易，如我軍千萬人守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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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護人民，其中一、二人破壞之，全軍名譽亦因知掃地無餘。以後行軍，倘不從嚴懲誡，設法改良，任一般，不良分子任意亂寫，徒託空言愛民救民，恐民不相信，不特無益，且害莫大焉！況我黨在生死存亡關頭之中，＊
＊非切實愛護人民，使人民擁護，豈能存在乎。【二】本軍部隊，驕惰已成習慣，凡我同志，如不竭力矯正，其敗亡可立而待。茲將旣往之弊，急應痛改者述之如左，如不切改，一經査明，定予軍法從事，勿謂衆人耳目可＊
＊掩，而可冥頑如故也。（甲）屬於私人方面者(1)習成驕惰，有失軍人氣概也：下級幹部，非事事躬親，不足以固結兵心，乃各連官長，每早除値星官敷衍點名外，其餘則往往日高三丈，尙不起床，或竟俾晝作夜，終＊
＊日昏睡，不事所事；凡連長分內所應爲之事，則諉之副連長或排長，排長分內應爲之事，則諉之副排長或班長，夫官長怠惰之弊病，旣爲士兵所窺透，而欲其精神之激發，尙可得乎？(2)行動乖方，足啟士兵疑竇也：＊
＊駐軍繁華靡麗之廣州，少年軍人，血氣未定，逸則思淫，每當夕陽西下，聯翩外出，深夜不歸，或竟連宵外宿，連上牀舗，等於虛設，而此種行動，尤以連長爲多，蓋連長握有經濟之權，而身體亦較自由故也。此等行爲＊
＊，士兵見之，將作若何感想？(3)躬犯罪惡，恬不爲怪，有礙本軍名譽也：聞本軍同學官長，最初對於嫖賭，皆能認爲絕大罪惡，故犯者甚少，卽有之，亦必穿便衣或充別處軍人，面不敢露其眞面，近則相習成風，視＊
＊爲故常，久入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矣！下流何堪設想！（乙）屬於公務方面者：(1)苛待士兵，有違革命宗旨也：本黨提倡革命，原爲解除人民痛苦，不料連上官長，竟有視士兵如牛馬，而無故虐待，任意毆打，甚＊
＊至皮開肉爛，動彈不得，且復下情不能上達，上令不使下知，種種不平之事，足使聞者髮指。(2)袒護屬員，有犯軍閥惡習也：每見中級以下長官，對於所屬官長，極力袒護，極力拉攏，似有不可吿人之隱，須求部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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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解者，然而部屬亦以上官之拉攏也，從而迎之，遂以成上下勾結之局，而一切士兵之痛苦，均置之不問。(3)浮造報銷，侵蝕公款，有喪黨人格也：不要錢，不怕死，爲我革命軍之口號，乃近來一般官長，以嫖＊
＊需錢，賭需錢穿衣需錢，看戲需錢，而躬冒大不韙，行種種舞弊手段，但求今錢之中飽，不顧人格之犧牲，開辦費也，購置費也，伕費也，雜雜費也，甚至冒刻圖章，假造發票，而以行軍之際，弊竇尤多，所最不忍者，＊
＊士兵任犬馬之勞，搬運物件，官長享漁人之利，冒用伕錢，卽使一、二里路就近警戒，亦必大造報銷，至於開除、逃亡、死亡士兵之餉銀，乾沒不繳，而分發各部隊士兵之餉銀，託故扣留，爲數亦屬不資，如此在在要錢＊
＊，慾壑難填，曾是革命軍人而貪污至此。＊
公夜分歸黃埔，宵深人靜，明月中天，悄立要塞部外，悠然如入夢墟。
五日，晨五時起，獨步望月，旋逛公園，見衞兵枕槍弛臥，前哨無人，怒而大訶。　公謂：「凡
所目見，無不令人傷痛，鳴乎！吾黨如何能完成革命耶！」
公以軍費困難，心甚焦憂。
呈請軍事委員會，任命馮軼裴爲淡水軍右翼隊指揮官。
呈請中央執行委員會，任命邵力子爲軍校政治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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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事委員會派龍光爲川軍撫慰使，前往北江撫慰。
六日，下午三時，　公率參謀團司令部人員出發，車抵筆村，古應芬＊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引余、張、馮諸
將領來見，互談頗洽。晚七時，至石灘，下明日各縱隊動員令，先集中響水、博羅、鴨仔步、淡
水之線，八時後，抵石龍宿營。
呈請任命吳奐爲軍校敎導第二團中校團附，並代行組織第二團，沈振亞爲該團參謀長，傅道淵爲
該團輜重隊隊長。
七日，六時，　公起床，謂朝旭初升，雲呈五色，頓覺神志一軒；又謂邇多憤氣，幾以國人萎靡
不振，皆爲可殺，此實已甚，戒之、戒之。
第一縱隊進至馬嘶、聯和一帶，第二縱隊已達橋頭墟、謝岡。
公致電楊坤如，飭其退出惠州城，駐白芒花一帶，又以東江逆敵未見動靜，何時能殲滅爲念。
八日，早起，訓誡憲兵。＊未留稿。＊
上午，籌思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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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何縱隊長督攻惠州城。＊凡五項。＊其攻城隊，以第一縱隊第三師、＊缺第九團。＊第二師第四團、東江警備軍
及第一軍之野礮山礮、獨立第一師＊警備軍。＊之砲兵、第一師之機關槍組成之。
令攻城隊分任各務。＊凡七項。＊
九日，下午，硏究地圖。
誥誡輸送兵。＊稿未留。＊
第一縱隊之第三師，獨立第一師，進屯響水、博羅，第一師達湖鎭，＊派出步兵一營，前紮白沙堆，以掩護攻城隊之側背。＊第
二師第四團，達菜尾圍，鄂軍達福田，第二縱隊，達鴨仔步附近。
呈請任命胡宗陳爲敎導第三團中校團附，陳憲章、張寄塵、萬夢麟爲該團第一、二、三營營長。
李鐸兼代軍事敎育處學科主任。
十日，上午九時，　公由石龍開船，風急沙飛。艙次，看吳子完，復看孫子，至虛實篇，不禁歎
爲觀止，非吳子所能及也。晚八時，到博羅，行營設縣公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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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攻城隊進薄惠州城，並佔飛鵝嶺，　公心一慰。
十一日，上午八時，令何縱隊長編攻城先鋒隊。　令曰：「爲令遵事：照得楊逆坤如，負嵎惠州，
禍國殃民，久稽天討，本軍前進，俯順輿情，準擬直搗巢穴，迨潮梅底定，該逆奴顏婢膝，到汕
投誠，我政府格外施恩，業經許與歸命，原冀其洗心革面，努力合作，藉蓋前愆；不料該逆怙惡
不悛，近又伺隙復叛，若不亟予殲滅，何以登惠民於袵席之上，除攻城計畫＊凡十一項。＊另文飭遵外，
爲此令仰該縱隊長，迅卽遵照，轉飭第三師各團，各選士兵一百五十名，第二師第四團，挑選士
兵二百名，共六百五十名，編爲攻城先鋒隊。隊員每名犒賞三十員，最先登城者得頭等獎賞，此
項賞金，卽發由該團團長存候登城後給領；如有報名以後，臨時故避不往者，卽將賞金扣發，並
應嚴懲不貸，以昭賞罰而資激勸；此次給賞，以求攻城速效起見，嗣後不得援以爲例，並仰轉筋
知照，此令。」
下午，復看吳子。
審定攻城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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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六言誥本軍，及撰標語嘵敵。
令第一師移駐博羅，第二師第四團進紮下角附近，任攻北門，第三師進紮上下馬莊飛鵝嶺，任攻
西南各門。
六時，令何縱隊長斷敵交通。
十時，令何縱隊長準限攻城及分擊援敵。
　　是日，李縱隊長命第十一師進取永湖，獨立第一旅進取官橋，潮梅留守部隊，仍在淡水待命
。第一縱隊部曁第三十四團，向鎭龍墟；程縱隊長已率所部到達菜尾圍，卽如命配置，集結
待命。
十二日，上午十時，偕何總隊長，由博羅乘電船至白沙堆上岸，行進十里，臨第四團步兵陣地太
保山，及第三師陣地飛鴻嶺視察，瞭望惠城，囘憶去年追隨，患難相依，情景憬然赴目；
午後三時，至香祖園第四團團部；夜，露宿於嶺麓佛祖古廟門外。＊凡三夜，天甚寒。＊
令獨立第一師派出一團，位置於七女湖，並派一營，位置於水口圩，向橫瀝警戒，及與馬鞍圩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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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縱隊聯絡。
令沈團長應時指揮獨立第一師及鄂軍之砲兵協攻，並授機宜三項。
攻城計畫通令＊凡五項。＊本定午後開始，因野砲兵未到陣地，改變原定計畫。
　　是日，汪兆銘、譚延闓、李宗仁、黃紹竑，會集梧州開會，提議兩粵統一問題。
十三日，上午九時上陣，登飛鵝嶺左山，勘定砲兵陣地畢，再至右山砲兵陣地指揮，野砲開始發
射，俄而敵砲還擊，彈三越　公頭頂。距離僅尺許；至二時，總攻擊，步兵第四團向北門，第七
團向小西門至南門一帶，第八團向西門一帶，第一補充團向東南門，而各山砲、野砲兵分轟各城
門堞樓，四時，第四團在北門衝鋒五次，敵之在城內者頑抗，在公園者亂放砲，雙方血肉橫飛，
損失各甚重；六時零，劉團長躬挾竹梯，率敢死隊疾趨，爲橫木鐵釘遮阻，機槍又自城上掃射，
復大乎預備隊急進，遂乃中彈亡，杜、冷二營長亦受創，隊長及士兵死傷過半；是時，　公如聞
巷戰聲，繳械聲，及接何師長電話，乃知我軍仍未入城；同時，第七、八團及補充團。並衝鋒數
次，因天黑，俱各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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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國民政府卹劉團長令：
　　故國民革命第一軍第二師第四團團長劉堯宸，秉性忠貞，夙嫻韜略，前任陸軍軍官學校敎官，日以大
義勗勉諸生，今春東江戰役，義勇奮發，力戰受傷：迨授今職，尤能以革命精神，陶冶部屬。此次攻
惠之役，該團官兵，奮勇特著，足徵該故團長平日之訓練，各方作戰，復身先士卒，冒險衝鋒，竟於
攻城之際，中彈殞命，追懷良將，痛惜殊深。茲據蔣總指揮中正電請給卹前來，劉堯宸着追贈陸軍中
將，特給一次卹金五千元，由財政部迅予籌給，以彰功烈而慰英魂，其餘應得卹典，應由軍事委員會
査例妥議，具復核辦，此令。（中華民國十四年十月十九日）。
十四日，上午，下各攻城隊令。＊凡七項。＊旋接何師長報吿，第四團仍願加入，　公喜曰：「該團不因
傷亡多而隳士氣，眞不愧爲革命軍矣！」午後二時，復總攻擊，第七團及補充團趨西門，第四團
攻北門中央線以右區域，第八團接第四團之右翼，同時並進，野砲、山砲，亦對北門助擊，敵之
城樓右側突出部草棚，伏機關槍極隱約，我炮不易瞄準，陳營長調山砲一連，先佔北門外房屋爲
陣地注射之，第一彈卽命中，我步兵乘敵機槍轟壞時，移竹梯至城根，蟻附上，並擲手榴彈，楊
逆坤如親率護隊力拒，多受炮傷退囘偽司令部，尋復出，又遭我炮擊，如此者三，第二團亦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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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前沙灘架大炮遙擊，傍晚，惠州、惠陽＊兩城毗連。＊俱下，俘虜四千餘名，楊逆率殘卒竄向紫金。

　　吿捷電：
　　廣州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國民政府汪主席鈞鑒：譚、古、宋、程各委員、監察院各
委員、大理院林院長、伍市政委員長、李軍長、各師長、各報館、各商會、各農會、各
工會、各敎育會鈞鑒：本軍奉命東征，於十月十二日開抵惠城附近，十三日午前九時，
令第一縱隊第四團及第三師野炮隊，開始攻城，激戰至本日午後四時三十分，我軍先後
由西北門入城，逆敵死亡枕藉，餘均繳械投降，楊逆坤如負傷逃逸，惠城夙稱天險，有
宋以來，從未能破，今爲我革命軍一鼓攻克，雖由將士奮勇用命，亦我先　大元帥在天
之靈，有以佑之，從此努力前驅，肅淸逆氛，指日可期，吾黨前途，大放光明，除撫輯
地方外，捷電以聞，國民革命軍東征軍總指揮蔣中正叩。寒印。
　　附國民政府令：
　　民國十二年來，逆賊陳烱明，抗命東江，其鷹犬楊坤如，憑藉惠城，負嵎怙惡，諸軍奉命征討，師久
無功，逆黨益得自恣，以致數年間，人民備受荼毒，國民革命之進行，因以阻梗。茲者東征軍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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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中正，受命東征，督率將士，立破堅城，盡除梟逆，雪兆民之憤，振志士之氣，統一前途，已呈曙
光。該總指揮忠勇激發，成此偉功，至深嘉尙，茲據呈請獎勵有功將士前來，東征第一縱隊長國民革
命第一軍第一師師長何應欽，勞苦功高，指揮有方，第三師代理師長譚曙卿、副師長兼第八團團長陸
瑞榮，身先士卒，摧堅破敵，誠不愧忠勇軍人之模範，民國之干城，已交軍事委員會從優議獎，以昭
激勸，其餘有功將士，着該總指揮次第査明呈報，候令行賞，以彰勞績。此令。十月十九日。
十五日，上午八時，　公由飛鵝嶺入惠州城，紳、學、工、商界出郭歡迎，總指揮行營設舊督辦
署，發布吿安民。
飭第三縱隊長程潛率攻鄂軍左翼出發。
呈請任命周學海爲軍校入伍生第二團第三營營長，張任華爲衞生隊少校隊長。
軍校頒布官佐入伍生士兵賞罰種類，及執行者權限條例。
陳逆帶北洋艦三艘，在虎門附近搭兵數百，似有上陸圖襲模樣，乃調第四團駐防要塞。
十六日，上午對第四團官兵講話，獎其陷城之功。
午正，施訓總指揮部人員，斥其多不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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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時，開攻城陣亡將士追悼大會，　公主祭，演講。
晚，召集團長以上軍官會議，改定作戰計劃。
　　是時，陳逆決從南路牽制，連佔西江之陽江、羅定、雲浮、新興、恩平、開平、台山，蘇廷
有曁梁鴻楷舊部梁鴻林、洪敦曜，並起叛變。
十七日，電呈國民政府，辭第一軍軍長職。＊未照准，呈稿佚。＊
通電表明願解除軍權心跡。　電曰：「廣州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各省區黨部、上海、北京、
漢口、各報館、各團體鈞鏖：三年負嵎，古稱不破之天險，陳逆自恃爲老巢之惠州城，已於本月
十四日，爲我革命軍一鼓克復。昔日陳逆自以爲日月懷胎，應登帝位之迷夢，或可從此打破，以開
其悔悟自新之路，而我革命前途，漸臻順利，不復有野心如陳逆者，膽敢障礙我三民主義之進行
，此可斷言也。竊中正去年奉　先總理命，創辦軍官學校，廣播革命種子，爲改造國家根本之圖
，原爲中正素志，故拜受而不辭，然而初未有練兵領軍之意，祇以惠城未克，東江人民之痛苦，
無法解除，中國獨立之目的，幾乎絕望，是乃　先總理畢生之遺恨，亦爲中正夢寐不能忘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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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叛逆未滅，黨紀不立，尤爲黨員終身恥辱。故於本年六月，勉就黨軍司令之職，期平叛逆而維
黨綱。今幸賴我　先總理在天之靈，並政府諸公之威德，及全體同志之努力，各將士之奮勇用命
，三年黨恥，雪於一旦，國民革命之基礎，於是大奠，而以後革命，全恃民眾勢力，決非專仗武
力之可以完成，且於今益徵三民主義戰勝之可信也。中正特於本日電呈國民政府，辭去國民革命
軍第一軍軍長之職。惟奉命東征，職責未了，於此時間，仍願權任總指揮，不敢遽爾卸責，以全
始終。中正自問在軍中實爲　先總理唯一之信徒，並以打破一切惡勢力，掃除因循習慣，建設我
中國爲一平等自由完全獨立之國家，此志之切，不敢讓人，故欲始終努力於革命事業，實行先　
總理之遺囑，自應本我素志，專心辦學，訓練黨員，養成革命幹部人才，以爲救國寶種之用，此
外實無他道。以中正今日思想與環境，固不患啓軍閥之惡端，然兵力擴張，事權增大，實有造成
新式軍閥之可能，故中正惴惴自懼，願終身勉爲我　先總理之信徒，而無負所託，其必卸去軍權
，方得造成打破軍閥之勢力，使中國軍閥完全消滅，再無發生之餘地，蓋必先不任軍職，乃可盡
嚴密監督革命軍人之責，以杜軍閥之發生，否則身兼軍職，力破軍閥，適足使我本身日蹈軍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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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撤而不自知，此中正之所以力辭軍職，而期成爲忠實革命黨員，改變舊日軍人風尙，以樹革命
之基礎，非敢爲一得自足之習所囿也。除另文呈請政府准免第一軍軍長之職外，謹此電達，蔣中
正叩，篠。」
下午，遊第一公園及巡視北門城樓，死骸枕藉，臭氣難聞，入城三日，而礮燹之塵灰，猶未沈着
，見北門一帶之民居，燬壞殆盡，因歎陳逆殘忍，禍延無辜，可痛也。
十八日晨，硏究作戰地圖。
鄧本殷全部來犯，逼近江門，陳銘樞吿急，　公復電令其固守待援。
下午，往遊西湖，出平湖門下船，先指留丹，次訪玄妙觀，景象衰落，再往百花洲，憩息移時，
過紅棉水榭，凝睇湖塔，頗具遠致，俄循故道歸。
十九日，上午，硏究作戰計劃，　公擬令主力由三多祝出紫金，搗阿婆，以襲逆敵之後；及得報退
，三多祝已有敵三千餘人，不勝欣慰，以料敵多中也。又因埔心前方決戰，皆易爲力，惟恐其遠
退，則不能速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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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校入伍生第二團，奉命開赴惠州。
下午，　公由東門登城，循南門、西門、北門而至公園囘署，見北門一帶房舍，半燼礮灰，譙樓
尤甚。惠州城墉之固，城櫓之高，　公歎從未之見。
是日，長公子經國，啓程赴俄莫斯科，留學孫文大學。
二十日，晨四時，第二縱隊擊敵於羅經壩，敗之。
上午，據報，敵之主力李易標等，集中紫金、藍塘，　公又自喜不出所料，乃急調第三師增加中路。
致在校學生電。　電曰：「各學生同志鑒：本軍克復惠州城，劉團長以下第二期同學，傷亡至三
百人之多，名城雖克，實不能償本校精華之損失也。繼起奮鬥，責在諸君，服務之外，尙有自修
學科，以期早日畢業，爲黨盡職也，敎育目的，重在齊心一致，爲黨奮鬥，爲國犧牲，主義不行
，黨員之罪，革命不成，本校之羞，切望同志努力向上，以繼續　先總理、廖黨代表、以及本校
已死同志之生命，而保今日之光榮也。中正，哿，發於惠州，印。」
十時半，　公由惠州城啓節，過惠陽，出東門，經馬鞍、平潭，晚七時，抵平山。　公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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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里路寬平，稍加修築，可通汽車。」
　　政治部呈請中央政治訓練部，開辦工廠，安置廢兵。
二十一日，昨夜以軍隊布置未妥，不能安眠，五時卽起，與譚師長電話，令第一師派砲兵與機關
槍各一連，歸第三師指揮；上午，赤石電話通，又向何縱隊長申述之。
十一時，平山農會及工、商、學各界，假座三王宮，開歡迎國民革命軍大會，來會者三千餘人，
各持旗槍、農具，　公致謝辭。要旨：「陳逆殘民以逞，慘無人道，革命軍爲人民除害，得力於
人民相助。」云云。＊稿無査。＊
叠電中央執行委員會，國民政府汪主席吿捷。
令全軍自安墩出發，＊僅留一營。＊第三師集中三多祝，其第九團佔領石公神，練演雄股潰退，第十一師
擊走新庵謝文炳、李雲復兩股。＊謝股三四千人，李股三千餘人。＊
第三縱隊第三團入河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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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請任命譚輔烈代理第二師第六團第三營營長，楊逢年爲第一獨立團中校團附，王澄雲爲少校團
附，林紹箕爲該團第一營中校營長，鄭慶渭爲第三營中校營長，李濟川爲通信隊隊長。
晚，趼究作戰訐畫。
二十二日，晨三時，第一師分向梅隴西羊蹄嶺之敵進攻，第三團先得手；拂曉，奮進追擊，午後
五時，收復海豐城。逆敵二千餘人，退至陸豐，俘虜甚多，謝文炳僅以身免。
令各部進紮和平，留第三團守海豐，洪兆麟股來襲，錢部擊却之。
上午，硏究作戰計畫。
未正，電國民政府汪主席吿捷。
第二縱隊張發奎旅昨得安溪後，進至熱湯，下午，遭遇逆黎生股六千人，在山頂苦戰數小時，敵
不能逞，日沒，第三十四團增援，敵仍頑抗，至拂曉始退去；　公急調第十一師由東方小路前進
，因地圖不準，失途落後，又派一旅一團，越山兜抄新村。
公以逆敵主力集中紫金、藍塘及河婆一帶，遂令第二縱隊北來，兼調第三師會合馳剿，第一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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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河婆，此爲右翼出險，東征勝利之關鍵。此次　公調撥部隊與槍砲，皆能準限到達，喜曰：
「指揮如意，豈有不致勝之理。」
戍正，電國民政府汪主席吿捷。
呈請任命毛思誠爲軍校祕書，吳石、黃玉泉爲敎官。
二十三日，晨，三電國民政府吿捷。
公由平山啓節，正午，過增光，三時後，抵三多祝。
張旅取得藍塘，逆敵狼狽東竄，沿途誤相擊殺。
第三縱隊，沿江東南岸，向藍口前進，河源仍爲南湖逆敵佔去，程縱隊長乃令轉趨老隆。
晚，硏究作戰計畫。
子正，電中央執行委員會、國民政府汪主席吿捷。
是日，呈請任命曾普爲第三野戰病院院長。
廣州各界派代表慰勞第四團。　時該團囘駐虎門、寶安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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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早三時，謝文炳股又襲海豐城，第三團拒戰，拂曉，始擊却，迫敵至赤岸河邊。
第三縱隊向紫金進行，傍晚達瓦溪，＊去紫金三十里。＊軍士饑疲甚，敵不知虛實，望風退五華。
下午五時，抵埔心圩。　公謂：「是處山景絕奇，曠瞻生感，而民風淳美，藹然相親，有八十老
叟，神骨超羣，尤堪致敬。」
選送軍校學生赴莫斯科留學孫文大學，榜取十五名，續收二十四名。
　　逆敵與第十二師叛軍進犯江門，陳銘樞部退單水口。
二十五日，晨五時前起，分致汪、胡、李、何等函電十餘通，並處理一切。
上午八時，　公由埔心起程，晚六時半，抵禾多布，共行八十里。＊自鯉魚壩越貓公嶂、馬頭山，嶺不高而坎甚險，至禾多布名爲四＊
十里，實足五十里也。＊　公曰：「廣東測量局所繪十萬分一地圖，寶溪在西北，鯉魚壩在東南，相距幾五六
十里；如此貽誤軍事，其人員皆可殺，不然，第四軍直由藍塘達紫金可耳，何必再經寶溪耶！」
夜中，定作戰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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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上午六時，　公由禾啓節經黃草嶂，山路約三十里，一時半，抵龍窩圩，與李縱隊長
會議，主張雲、周兩團囘南路，第十一師在紫金待命，決定後，遂矚李赴紫金。
第三縱隊由藍田達老隆，進取五華。
駐防北江第二、三軍，以熊部川軍開向湘西，＊旋爲唐生智繳械。＊調囘南路增援。
二十七日，上午八時，　公由龍窩起程，二時半，至羊高圩，接譚師長吿急函，進至大坪，又聞
該師陣線動搖，乃復前至里圩，見敗兵紛退，　公鎭壓不及，一面令急收隊，一面調左翼會同
第十一師馳援，以備明日再攻。此次逆敵萬餘人，經華陽十餘里外塘湖來襲，譚師＊莫雄舊部收編，素少訓練，＊
＊軍紀尤弛。＊乃被包圍，混戰過午，官兵傷亡過當，＊初　公聞逆敵築壘塘湖，疑爲後衞掩護退却，料其部隊必竄向興寧，故未注重其抵抗線，第三師之敗，蓋由於此＊
＊，自謂以後作戰，得兩大教訓：一、兵力須集團，應以萬人以下作一路。二、注意敵軍敗退時最後之抵抗線。＊退囘羊高後，是夜敵又分兩路轉侵何師，激戰於
橫岡，沈團長應時以主力繞攻其後，卒將敵大部擊退，乃向梅林、安流潰逃。
二十八日，　公因昨役，夜不安枕，未明起，調度畢，由羊高出發，經流坑、秋溪，二時，到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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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六十五里，時步時騎，不覺精力之勞頓。
是日，　公命馮指揮馳至華陽，會合陳、潭兩師長，各率部向梅林、安流，諜聞大隊敵人在羅經
壩，復令十一師側出商道，兼躡河婆敵後，第一縱隊第一師第二、三團，亦追蹤趕至，至是一、
二兩縱隊聯絡。
洪兆麟親率四五千人襲守河婆第一團，午前九時，向我陣地猛攻，團長劉峙用機關槍掃射，復發
砲遙擊其預備隊，死傷遍野，至傍晚，殘敵始遁去。＊洪股至遂消失鬥力。＊華陽之役，實爲東征成敗最
大之關鍵。　公自謂：「幸仗　總理在天之靈，出奇致勝，轉危爲安。」戰後感慨不置。
午後八時，第三縱隊攻鄂軍及鄂軍，收復五華。
總指揮部拆毀惠州城布吿。＊（佈吿）爲布吿事：照得惠城處東江之上游，扼潮梅之咽喉，墉鬱址堅，三面環水，自宋迄今，迭經戰事，未聞攻克。民十以來，陳逆烱明圖叛變，先遣楊＊
＊逆坤如盤踞斯城，恃作兔窟，五年之間，老弱罷轉餉，丁壯慘流血，四民失業，閭里爲墟，城內外商民受禍尤烈，延及博羅、河源等縣；推原其故，皆由惠城險阻，叛逆據之，以爲禍國殃民之資，若不亟予拆毁，難保惠＊
＊民不再受荼毒。本總指揮以人民之休戚，爲本軍之休戚，以本軍之武力，爲人民之武力，三民主義卽爲本軍與人民無形之金城，因順人民公意，撤除其一部，以絕戰爭目標，而免送演兵災，特此布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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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上午七時半，　公由巖前出發，四時抵華陽圩，行營設寶林圩，　公觀察華陽地形，
乃一小平陽也。西有大坪，居戶比櫛，農民多表好感。是夜，月下與各將士臥山地，談戰場之樂。
公令各師旅乘月夜包抄，敵陷重圍，無能逃脫，被繳械者五千人，餘向雙頭潰奔。
陳銘樞部連日與逆敵激戰，至今日午後，援隊大集，始奪囘單水口。
軍校下級幹部訓練班訓練期滿。＊計畢業學員二十三人。＊
三十日，敵向雙頭北行，竄湯坑，余旅一團出壩口截擊之，紛紛奪路走，我砲隊繼至助攻，何師
由安流進迫，向林、李、劉各股痛擊，敵退回雙頭，張旅迎面撲來，其地皆山，中通小徑，敵至
此已二日未休息，張旅復善戰，故雖賊眾砲多，猶能堅抗數小時。午後三時，獨立團加入，士氣
大振，劇戰至暮，賊知不敵，舉白旗降，李易標、三黃等，微服逃去，林股大半殲滅，僅黎生、
張化如小股，向湯坑竄去。＊是役俘虞四千餘人，獲大礮七門，機關槍十餘挺，步槍四千餘枝，馬數十匹，輜重無算。＊
上午，對第八團及第七團官兵分別訓話。＊俱未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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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料羅經壩逆敵必退，得報果然，嘗曰：「經此一役，兵家勝敗無常，語堪證實，心殊惴惴也。
」與譚師長言指揮軍隊單位不得過五理由。
勗官生研究政治令。＊令曰：「黨軍所以異於其他軍隊者，全再將士一致對於主義，有信仰之熱城，有實行之決心；而主義之能深入人心，則由平日受政治訓練，於世界國家民族諸問題，有切＊
＊實之了解，深知本黨三民主義，爲中國之唯一生路，故不恤犧牲一切，以期主義之實現。此實黨軍之特殊精神，所以能摧堅破敵，所向無前，莫非此特殊精神之鼓盪；故舍主義則無所謂黨軍，舍政治訓練何從知有主義。＊
＊近聞各隊官長，對於入伍諸生，往往有阻礙政治工作情事，此大不可。爲此切赏誥誡，以後入伍諸生，每日須有一定時間，受政治訓練，各隊官長，毋得藉端阻撓，不寧惟是，各隊官長自身，亦當隨時留心硏究政治問題＊
＊，以爲學識之修養，否則寖假忘却黨軍之意義，而與其他一切驕兵悍將無異矣。自經此次誥誡之後，願各泯意氣，共矢眞誠，盡武裝的黨員之責任，完國民革命之使命，勗哉毋忽，此令。」＊
軍校公祭劉中將堯宸及惠州陣亡將士。
三十一日晨，電國民政府汪主息吿捷。　電曰：「捷報，昨電諒達，我軍第一師，卅日由河婆向
安流渡前進，行至橫江，遇由羅經壩潰退逆敵主力之林、李、劉各部，痛予迎擊，俘獲無算，逆
敵又狼狽竄囘羅經壩，爲我馮部包絕，與第一師圍繳敵械，幾無漏網，近年作戰，未有如此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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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者。此則仰賴　先總理在天之靈，與我政府諸公同心仗義所致。從此粵民之大害旣除，革命
之障礙已淸，三民主義實行有望，此則可吿慰於吾兄者。而來日大難未已，決不敢以此自矜，且
當益加戒慎，諸祈放懷。中正叩，世晨印。」
　　附國民政府令：
　　據東征軍總指揮蔣中正十月三十一日捷報稱：「東征軍各部隊，於二十九、三十等日，圍剿逆敵於橫
流渡、羅經壩筝處，俘虜敵衆四千餘人，繳獲步槍四千餘枝，大礮四門，機關槍十餘挺等語。經此一
役，逆敵勢熸，潮梅一帶，肅淸可期，該總指揮智勇兼備，調度有方，實深嘉慰，諸將士或奮勇破敵
，或力戰傷亡，勞苦功高，着該總指揮分別査明具報，從優獎卹，此令。十一月四日。」
　　附汪主席賀電：
　　海豐行營飛送蔣總指揮鑒：接世來電，知我軍大捷，盡俘逆衆，無任欣慰。逆賊此次構亂東江，其毒
謀狡計，以爲乘機則可盤踞惠州、潮梅，遇挫則仍可藉閩、贛邊境爲逋逃淵藪，凶頑詭劣，久已不知
廉恥爲何物，賴我總指揮雄謀深算，奇兵四合，使逆賊進退無路，歛手就擒，不特大快人心，抑且永
絕後患，功在國家，欽感何如！謹電馳賀，並慰問將士勞苦。汪兆銘，支辰。
上午八時，　公由華陽起程，經梅林，穿坂坑小道，約行八十里，午後六時，至羅經壩駐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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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縱隊攻鄂軍第一團進克興寧。
呈請調任黃夢麟爲入伍生第一團第一營營長，區乃洲爲第二師第四團參謀長。
十一月一日，昨夜第一支隊司令張和，派副官請歸還俘虜。＊企復粤軍勢力。＊　公不准，意其心猶未死
，今日必逗留安流，乃於上午改道單騎往偵，十一時，抵安流，果如所料，和見　公至，愕然，
乃急卽點繳，俟其拔隊行，始囘羅經壩。
總指揮條吿軍中缺點。＊文曰：⊙關於行軍之缺點：（一）兵士背槍不一律，橫斜倒置，凡笠帽、飯碗，棄遺不顧，毎連能剩二、三個者，已算難得，甚至有棄去軍毯者。（二）行軍時不按＊
＊次序，排長、副排長、士兵，多前後錯雜，伙食擔子亦混入隊伍中，行李尤甚。十月二十六夜，在上護時，第一師部大行李，竟跑至第二團行李裏面。（三）休息時間不一定，地點不預擇，或無蔭蔽，或無飮料，士兵旣＊
＊疲勞，又不得好休息，怨恨滋多，休息時不偏坐一邊，致後來隊伍，無路可走；新兵於休息時，多擅入民房，取飮茶水，又有藉購物落後，任意摘食水果，或扒取白薯者。⊙關於宿營之缺點（一）連上官長不査哨，甚＊
＊至與敵接近時亦然。十月二十四夜，第二團在黃塘宿營，第五連擔任沿河警戒的聯絡哨，有見習官半夜及拂曉査哨，問士兵有無官長査哨，均答曰：「無。」至第四、第六兩連詢問亦同。黃塘爲通新田、河田、大安之要＊
＊鎭，設有意外，何堪設想；海豐之戰，傷亡營長，卽由步哨失愼。（二）打前站者，多威嚇人民，強佔民房，以致鄉民懼而閉門，軍隊到時，無貨可買。（三）新兵多闖入民家，廚房柴、米、油、鹽，任意取用，勤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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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爭取民間牀板、門扇，替官長擱牀。（四）大小便到處亂解，卽指定廁所，兵士仍不遵照。⊙關於作戰之缺點：（一）官長不注意於指揮統率，營長獨自帶了幾根手機關，與傳令兵前進，置各連於不顧。橫江之役，有＊
＊一營長如此作戰，及其手機關發射不響，乃覺自危，若非五連追得快，幾爲敵所擒，連長、排長向前衝鋒，兵士且多脫離。（一）缺乏聯絡，營長與連長間，無通報與報吿，往往一戰結局，營連分駐何地，彼此不知，此＊
＊連與彼連間亦然。（三）子彈消耗太多，橫江之役，戰五小時，聞第二團第八連子彈卽打完，其他各連，亦放七八十發，設有長日之戰，子彈如何接濟。蓋一上火線，卽亂行射擊，凡距離、表尺、目標、彈着點，都不能＊
＊測定。（四）前哨與偵探搜索不周，喜聽土民之言，任意停止及前進，又無報吿。（五）追擊力太差：例如十月二十三日公平之役，第五連奉命遠行，迂廻抄擊右翼之敵，追敵七八里，將至石排，計兩小時之久，尙未見＊
＊第一營由左翼包到，致五百敵人，向新田之道遁去。（六）武器支配未妥：橫江之役，第二團第三營前哨不附機關槍，致被敵衝鋒，死傷官兵甚多。又炸彈藏於營部，不給各連，第五連陳連長衝鋒至山頂，始爲敵人所發＊
＊現，但因無炸彈，爲敵所乘，飮彈而亡。又敵人退時，亦無炸彈轟擊。⊙關於駐紮之缺點：（一）官長士兵皆漸驕惰，官長課餘或星期日，不作戰時準備，兵士對學術科，亦不介意。（二）副排長多不負責，在敎練時，＊
＊不能改正兵士動作，作戰時，毫無能力，未見其放槍。行軍時，連長之槍均不願托，子彈亦不願背，駐軍時，竟若與兵士毫無關係，除隨隊往來操場外，直無所事事，黨代表授以功課，亦不注意聽受。（三）排長責打士＊
＊兵，多不適當，而自己又不能處處保持威嚴，因之兵士對排長，不知敬畏。（四）官長對兵士衞生不注意，兵士手胯生瘡者十有八九，醫官不知爲何病名，亦不用藥水施治，官長聽其自然，於行軍、作戰必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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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兵士多不注重禮節，住學校民房者，更多塗抹牆壁，損壞器具，或大小便隨地狼藉。⊙關於政治宣傅之缺點：（一）宣傳品不充分準備，所有傳單、宣言、敬吿書、標語、畫片、壁報等，逐地滅少，最後則除布吿＊
＊外，直無所見。（二）宣傳人員不純粹，有少數宣傳員，偸生怕死，身背小囊，追隨隊伍之後，不能前進宣傅 ；甚至如第三組之蘇姓，甫到梅縣，卽置宣傳工作於不顧，而自爲尋花問柳之擧。（三）宣傳隊缺乏組織，每＊
＊隊人員，並不十分稀少，而不知分組，不能各有專責，每至宿營地，罕見有演講或散傳單者，僅於駐紮較久之大城鎭，開軍民聯歡會。衞生隊及病院，根本不良，其缺點尤難枚擧，人人皆知，應澈底痛改。＊
　　國民政府任朱培德爲南路總指揮，以陳銘樞所部爲第一路，王均部爲第二路，戴岳部爲第三
路，兪作柏部爲第四路，陳章甫部爲右側支隊，會攻南陽。
二日，上午七時半，　公由羅經壩進程，經七輋徑、橫江至河婆，沿途男女老幼，觀者如堵，道
爲之塞，　公曰：「凡至憂患之時，見輿情喁嚮，聊堪自慰，廿七之夕，如無土人前導，其有幸
耶！」又曰：「此次作戰，身體較苦，而兜殲逆敵殆盡，精神則甚痛快，一勝一敗，小敗而大勝
，其味過於百戰百勝也。」又曰：「是役每爲敵乘，不能實施整個方案，致勝一點，自以爲料敵
決戰，不及上次之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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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俘虜及戰利品解到河婆，　公爲色喜，餉竭而接濟適至，並以爲幸。
公曰：「得省電稱南路逆敵，全數敗潰，前報失恩平、新興、香山，其勢岌岌，而今竟爲我軍擊
退，豈非一快耶！」
第三縱隊收復梅線。
三日，上午七時，　公由河婆啓節，經下羅打尖，午後一時，到鯉湖。
第一師入揭陽，林、洪兩股，分向潮安、饒平潰散。
派張忠頫代理下級幹部訓練班班長。
　　港英嗾莫雄股擾新圳附近防地。
四日，上午八時，　公由鯉湖啓節，士女簇圍，爭瞻偉度，商廛行旅，各安故常。午後二時，到
普寧城，人山人海，歡娛鼓舞之狀，難以形容，憩息於縣高等小學。
晚八時，第一縱隊入汕頭，劉志陸諸逆，先一日乘軍艦逃港。
五日，上午八時，　公由普寧乘艦，十時過廣大圩，沿路羣衆湧聚，歡聲雷動。一時，蒞揭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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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空巷，釆烈興高，駐節於縣議會。　公謂：「自行軍以來，此爲最佳氣象。奉、直之爭，
吳佩孚復出，而一般官僚與資產階級，相與慶賀，以余視之，不值一嗤也。」
上午，何師入潮安城，各界盛迎，並獻牛酒犒軍。
呈請中央執行委員會任命何應欽爲潮汕善後督辦。
晚，致家書，附武嶺學校圖樣。
六日，上午八時半，汕歡迎各代表，由揭陽擁　公及其軍屬下艦啓程，＊艦次看將帥之拿破崙終卷，近在途每手此，嘗曰：＊
「吾甚佩拿氏積極精神，至老不少減，而其敗乃由於傲慢與不知足也。」＊午後一時，抵碼頭，各團體整列，儀容甚盛，民衆簇觀，萬頭攢
動，沿途軍樂悠揚，鞭爆嗶＊，各工會前導，次槍隊，次步兵，次汽車，衞隊爲殿，沿外馬路經
崎碌總指揮部，入憩片時，旋出，向衆致謝辭。＊先答各界歡迎，並云：「此次出師討逆，一以民意爲基點。」＊駐節於潮橋鹽運副
使署。
收復東江通電。　電曰：「廣州國民政府鈞鑒：民國日報、國民新聞，轉各團體鑒：中正受命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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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賴將士一心，人民贊助，自上月六日出師，迄本日適爲匝月，經將逆軍主力完全擊潰，先後
繳槍六千餘枝，大砲七門，機關槍三十餘架，俘虜六千餘人，東江各名城，次第收復，直達潮、
梅，本日已行抵汕頭。此次師行六百餘里，四民簇擁而觀，簞食壺漿以迓，至汕頭登岸時，羣衆
歡迎，尤爲熱烈，自愧無以當此；念我傷亡將士，益爲泫然。惟幸本黨黨綱，推行順利，國民革
命，障礙漸除，尤予帝國主義以重大之打擊，不敢不益自振奮，誓於最短期間，廓清竄匿邊境之
餘孽，掃蕩妨礙民治之苛政，以上慰　先大元帥在天之靈，亦使我東江父老，永免兵革，尙冀政
府曁各界同志，示以周行，萬衆一心，共同努力於國民革命之實現。臨電禱切，敬乞垂鑒！蔣中
正叩，御印。」
電請周蔭人代繳竄閩殘敵械。閩周派兵助叛，今餘孽又爲收容，暫不聲討者，徒以其與孫傳芳反
奉，表同情於革命軍故也。
七日晨，輯拿破崙戰略語錄。
上午十一時，汕頭市開歡迎東征軍大會，各機關團體以及民衆，約數萬人，多手旗標語。　公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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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說＊略云：這次克復潮、梅，完全是潮、梅民衆的力量，現在各界熱烈歡迎，實爲國民革命軍迅速成功的朕兆。＊畢，全衆巡行馬路，沿街爭放爆竹，高呼口
號。　公以人民信仰主義，非如昔日殘浮，革命基礎已固，良用忭慰。
致軍校官生捷電並免此潰退者。　電曰：「各官長學生諸同志鑒：本軍支日克復潮汕，殘敵多來
乞降，亦有向閩邊潰退者，我各縱隊正在追擊中，期盡殲餘孽，永除民害。此次本軍作戰，皆以
少勝衆，如在海豐、河婆等處，每以一營抵敵四五千人，昔我　先總理常望練成以一當十之革命
軍，今竟實現矣。中正魚日抵汕，羣衆來埠歡迎者，逾數萬人，道爲之塞，卽自省城出發以來，
一路男女老幼，夾道觀瞻，望塵如不及，惟此聊足自慰於肉薄血濺之生活中耳。諸同志身殉本黨
，或不以羣衆愛戴爲奇，然此固爲革命成功唯一之佳兆；蓋羣衆拒敵人，迎我軍，於此足徵本軍
誠能爲國奮鬥，爲民犧牲之程度也。茲者任務將畢，囘憶傷亡諸將士，不禁衋然心傷；此後惟望
諸同志努力學業，以繼　總理及本校本軍諸先烈未竟之志，是則予所馨香禱祝者也。區區不盡，
諸維詧照。中正，虞印。」
第一縱隊陳濟棠師克復饒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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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樞等部進至陽江，擊退正面鄧本殷股。
八日，上午，開整頓本軍會議。
日本領事內田氏謁見。
下午三時，由汕登車赴潮，五時到達，候站歡迎者，約有萬餘人，駐節於西湖涵碧樓。
見報載：「惠州一役，俄兵死三百餘。」又云：「城破係駱鳳翔等入訌之力。」因曰：「反對派
忌功造謠，無所不至，惟有置之一笑。」
軍校第四次補考第四期入伍生。
九日，本日星期一，始作　總理紀念週。　中央黨部制定儀式，通令各機關遵照。
上午，外出購書，並視察全城風俗，商戶樂業，氓庶熙雍，惟崗警甚少耳！
下午，潮州各界開大會歡迎，並在涵碧樓設讌，席間，　公以盡心黨務，努力建設相勗勉。
晚，憩宿湖畔關岳廟，看太戈兒傳。
訂定陸軍監獄暫行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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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上午九時，對第一師第二、三團戰後講話。＊【節錄】今天集合第一師第二、三團，在潮州公園講話，是非常難得的機會，我趁着這個機會，把這次＊
＊作戰經過情形，和以後革命軍要怎樣做去，給大家講明，要留心聽着。這次作戰，第一師各團，無論官長士兵，統統能够堅耐勞苦，有時因爲行軍迅速，後方糧食不能接濟，被服不能如期捕充，各位弟兄都能忍受下去，＊
＊寧可自己受盡飢寒的痛苦，而不騷擾百姓一草一木，因此軍隊無論到什麼地方，一般人民都熱烈的歡迎，我們軍隊能做到這一點，比較得什麼勝力都好得多，本軍長對於第一師各團的官長弟兄們，是非常滿足，而且＊
＊表示十分的敬愛。……各位弟兄之中，有江蘇、安徵、湖北、湖南、江西、浙江、福建、四川、雲南、廣東、廣西、山東、河南的，將來我們革命軍發展了，使各省同志弟兄的家庭父母妻子，也是同現在潮、汕的人民受＊
＊一樣的幸福，更使全中國人民也受同樣的幸福，那時革命的目的，才算眞正達到。……這次出發，不到一月，直下潮汕，行軍可算是非常神速，所以後方運輸趕不上，許多官長弟兄在長途中感受衣食不足的痛苦，本軍長＊
＊統統知道的，現在九、十兩月份的欠餉，要在這兩星期之內統統發淸，如果有錢，或者連十一月份的餉，也同時發淸；但是你們所得的餉，一定要寄囘家去，瞻養你們家裏的父母妻子，不要自己隨便耗費去了。再有一點＊
＊，我們革命軍將來還要擴充，第一師的弟兄們，至少可以升做頭目，或者可升到官長的，所以各位弟兄要明白自己所處的地位，以後要格外努力，學好本事，才可以升做頭目或官長。……不過這次雖是打了勝仗，缺點仍＊
＊然很多，今天講評以後，要確實改正過來。……須知我們此次勝利，一半是在敵軍沒有訓練，沒有紀律的緣故，所以打不過我們，若是將來北伐，與北方有訓練的北洋軍隊打仗，就難保不打敗仗，我們要準備北伐，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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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革命，所以以後要格外努力，認眞訓練，果能打勝他們北洋軍閥，才算我們眞眞有本事，現在小小勝利， 算不得什麼，大家不要驕傲起來，以爲是天下無敵了，驕兵是必敗的，本軍上下總要戒懼，總要學本事。……＊
下午，對各鄕來潮之農工及學生講演。＊稿未留。＊
遊太和觀老君洞、呂仙洞等勝蹟，　公謂：「巖石壁立雄偉，可仰可象，此乃湖山之第一景
也。」
晚，看列寧叢書第五種，其言勞農會與赤衞軍之組織，以及帝國主義之破產原因，甚細而辯。
十時半，製向敵宣傳及訓育士兵之標語數十條。
國民政府委員賀電。＊電曰：「汕頭蔣總指揮鑒：接誦捷報，欣慰奚如！我兄以十月六日自廣州啓節，至十
一月六日而稅駕汕頭，屈指行師恰盈一月，羣賊就殲，東江大定，破惠州之天險，覆＊
＊逆敵之巢次，及在羅經壩出奇制勝，使羣賊歛手就擒，無能漏網，尤爲此次戰役中最有特色之事，我兄建此偉功，承　總理未竟之志，成廣東統一之局，樹國民革命之聲威，凡屬同志，莫不欽感，東征功成，省中大計，＊
＊諸待商榷，凱旋有日，尙祈示知，是所禱企。汪兆銘、譚延闓、伍朝樞、鄧澤如、古應芬、宋子文，蒸。」＊
再電周蔭人，令解散殘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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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總指揮令各軍由陽江進攻高州。
十一日，晨，續製向敵宣傳標語。
下午，往開元寺，對潮安各校學生講演，＊稿未留。＊五時，囘關岳廟。
呈請任命曾晴初代理敎導師第三團第一營營長。
晚，看列寧叢書第五種。
第三期學生始調囘埔校訓練。＊輾轉行軍也。＊分九隊，另一騎兵隊，共一千二百餘名。
十二日，上午，編軍人精神敎育標語。
遊韓山及湘子橋。
下午，看太戈兒傳。　公曰：「太戈兒以無限與不朽爲人生觀之基點，又以愛與快樂爲宇宙活動
之意義；列寧以權力與鬥爭爲世界革命之手段，一唯心，一唯物，以哲學言，則吾重精神也。」
晚，宴第一師官長於廖家祠，演講一小時餘，＊稿無査。＊十一時，囘行營。
是日，恢復潮州分校。　編第三師及獨立第二師下級幹部爲學員隊，並招潮海各屬靑年，編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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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隊。
孫文主義學會設分會於潮州。
十三日，上午，遊太和觀小函谷諸勝，　公以其巖石巍峨，耐瞻不忍去。
下午，躡金山，蒞潮州中學歡迎會，講整頓校務及學生責任。＊【節錄】各位校長敎職員學生們：我今天來到貴校參觀，承各位這樣熱烈的來＊
＊歡迎，覺得非常榮幸而又慚愧。今天有這許多靑年集合在一處，我僅以個人資格，對大家貢獻一點，請詳細加以討論。要講的話本來很多，差不多在其他地方已經講過了，現在且不講別的，單就貴校情形講，剛才聽貴校＊
＊長說，貴校毎年經費有三萬之多，但是現在弄到非常困難。我旣到潮州，受了政府委託，對地方應改良之處，當竭力改良，應組織的，也要趕快組織起來，尤其是學校，更爲要緊，因爲學校是地方國家之根基，學校辦不＊
＊好，國家就得不到好的人才，貴校每年經費尙有三萬，學生人數不過三、四百，若認眞把學校基金整頓起來，或者每年不止三萬，再從辦理上整頓，或者可不止收三、四百學生。一般學生們，你們要知道學校的主人翁是＊
＊誰，不是校長、教職員，也不是董事，是你們學生，學校辦得不好，你們卽使畢了業，也是無大用處，各位要明白，學校的主人翁是學生，學校的成敗，亦是學生的責任，所以學校的事，要學生負責去辦，校長各職員＊
＊居在監督指導的地位。學生自己任事，因爲是一般靑年，沒有染着社會的惡習，且能養成自治自立的能力，將來到社會服務，才有辦事的才能。比如我們黃埔軍官學校，現在能收這個效果，好處是完全在我嗎？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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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在一般學生們。……學校之內，無論任何團體，如校友會、自治會等團體，組織成立以後，就有規則、章程訂下來，這個規則、章程，雖說是幾個委員通過，但這幾個委員，是大家推擧出來的，委員的意見，就是＊
＊大家的意見，所以訂出了規則，章程以後，不能反對，更不能破壞；所以希望各位要尊重團體的組織，要服從團體的命令，這樣，才能說是在範圍內的行動，才能做學校的主人翁。凡事總要改革才能＊
＊有進步。國家不改革，國家沒有進步，學校也是一樣，學校不改革，也是無進步，所以學校與學生，天天要有進步，才有做人的價值；若是思想停止了，雖然活着，等於死人一樣，所以革命的意義，就是改良進步，而且＊
＊先要改良自己，然後才能改良別人。……＊
呈請任命曾擴情爲敎導第三團團黨代表。
公近以遭人妬嫉，輒忿恚鬱中，旣而曰：「此正可爲觀察對象，磨練身心之資，惟當自反耳！」
十四日，上午，遊公園，訪靑天白日古蹟。
馳電軍事委員會，保程潛爲第六軍軍長。
電程潛、馮軼裴，示處置隊伍及對閩方針。
下午，由潮安來汕，車經菴埠，歡迎者甚衆，抵汕，入善後督辦署，見事無條理，不勝震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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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曰：「幕屬之泄沓如此，奈何不令人侮蔑。」
軍校第五次補考第四期入伍生。
第三縱隊攻鄂軍，入閩邊永定。
　　是日，港英藉口汕頭有疫，封鎖交通。
十五日，東征宣傳隊報吿成績。此次行師，各軍中有黨代表政治人員，則官兵咸有顧忌，演講使
明主義，乃能勇敢摧敵，經行一地，開軍民聯歡會，宣言、標語，播揚革命宗旨，故民衆願與合
作，有連夜礱穀、宰豕、拔蔬相餉，沿途設坐備茶以供，此得力於宣傳，及嚴肅軍紀，不拉伕與
購物公道之效果也。
十六日，午後三時，蒞汕頭市總商會歡迎會，說明國共界線。＊【節錄】……現在我們敵人，北洋軍閥及外國帝國主義者，故意造謠，說國＊
＊民黨是共產黨，國民革命軍是共產軍，使中國不明白眞相的人民，無不色然驚駭。但是實際硏究起來，國民黨是不是共產黨，國民革命軍是不是共產軍。……我今天爲要打破這一層隔膜，所以特別在這一點同大家講明白＊
＊。我們軍隊自出發以來，能够不騷驚百姓，並且與百姓相親相愛，幫助百姓起來組織，來反對帝國主義，不過你們都明白本黨的主義是三民主義，是現在中國處在帝國主義勢力之下最需要的主義；質言之，能够拯救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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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獨立自由的，只有這個主義。……怎樣說中國不適宜實行共產呢？因爲中國的商家富翁的資產，最多的不過幾百萬，至於過千萬的，實在是很少，如果與歐洲英美的大資本家比較起來，算不得是一個資本家，至於＊
＊中等產業，只能養活他自己；中國現在是這樣情形，怎樣能够說共產呢。……本黨主張「平均地權，節制資本。」不許大地主、大資本家再現於中國，使全國人民都得足衣足食的幸福。各位知道的＊
＊，現在上海與其他大商埠，那一個大公司、大銀行，不是操在外人手裏，因爲大資本大生產機關，都是在外國人手裏，所以本國的產業被壓迫不能發達，本黨一切主張，其目的完全在使外國資本不得發展於中國；反而言＊
＊之，就是使本國資本發達起來，所以努力不斷的主張收囘海關，取消不平等條約，原因就在於此，請各位要澈底明白。如果能够實行本黨的主張，最先直接得利益的就是商界，所以請商界同胞更要了解才好，本軍現在到＊
＊了潮、汕，廢除小小的苛捐，還說不上解放人民的痛苦，等到六個月以後，各種整頓起來，然後可以看見革命軍與陳烱明的反革命軍，究竟如何分別。地方上一切的設施，本來是很難的，要請各界＊
＊同胞隨時監督官廳，引導官廳，然後官廳所做的事，纔能說眞正與人民合作，也纔能眞正代表民意。＊
是日，汕頭市各界擧行祝捷大會，工、商、學各團體及羣衆參加巡行者，約四萬餘人。夜，賽提
燈會，各色紙製品，光彩奪目，又在審判廳前放煙花，演新劇。＊凡三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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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上午，訓誡第一團士兵。
公因副官處人員辦事玩忽，恚甚。
呈請任命張元祜爲軍校教導第一團團長，吳奐爲第二團團附兼入伍生第一團第二營營長，李殿璋
代理敎導第三團輜重隊隊長，楊請纓爲少校敎官。
令教導團營部改組。＊令曰：「敎導第二團團部，及第一營營部人員，照前令改組入伍生第一團團部外；其餘所有官兵，全數移交第一團，原來第二團之第一營、第二營，改爲第一團第一營、＊
＊第二營，原來之第一團第一營，改爲該團第三營，仰第一團團長張元祜，第二團團附吳奐，會同交代，此令。」＊
是日，旅滬浙民自決會，來電迎　公入浙。
十九日，張毅覆電贊同處置，第三縱隊自動退出永定。
派戴任赴浙，葉靑赴漳，與孫傳芳、周蔭人接洽。
二十日，上午，調任周壽昌爲學生第四隊隊長。
下午，會議配備兵力及對閩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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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看顏氏家訓。
　　是日，兪作柏部攻破高州城，殘敵竄向廉欽。
二十一日，上午與何督辦議事。
下午三時，專車赴潮安，駐節於關岳廟。
函第一師黨代表，責成整頓各國黨部。　函曰：「本軍各團黨部，實在是有名無實，所謂黨的活
動，有精神的實是很少。近來士兵吿發的困難苦痛太多了，而且親眼看見的亦不少；甚至有排長
以石塞士兵之口，或痛打毒駡，而士兵之飢凍不管，更屬視爲常事。所謂軍中衞生、經理，絕未
講究，甚且有開除士兵，不淸薪餉，爲其連長中飽，此等惡弊發現，不一而足。根本上說，還是
各團黨部活動不力，徒有形式而無一些精神。這因爲訓練及組織時間太少，作戰時間太多，亦難
怪其然。然黨部之組織，不論戰時平時，皆應進行，在此休戰期內，趕緊先把第一師各團黨部整
頓起來，使士兵開小組會議時，完全自由發表其意見，及報吿其痛苦，官長不得懷恨報復。如此
，則士兵經濟與生活，雖爲經費所限，不能完全改良，而其精神及環境，決不致如現在之暗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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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士兵精神與環境不良，各級黨代表應負完全之責；而連上官長，如有妨礙黨代表職權，或
有使黨代表不能行使其職權時，應盡情吿發，否則黨代表應負其責也。吾輩革命如不先在士兵生
活上，注意改良，則所謂改造一切社會者，皆空浮而不確切，並且決無良好結果；務希對於第一
師各團連小組多下工夫，並監督其實行，以期將來由第一師推至各師，則黨軍名實，或有相符之
一日，而革命始有成功之望。事務太繁，工作雖多，但隊內黨務，須特別注意促進，不使顧此失
彼，輕本重末耳！希將此函摘要錄登報端，使各官長知黨之重要，而不致輕忽小組會議也。」
二十二日，呈請任命趙世榮爲敎導第一團輜重隊隊長。
下午，復遊太和觀，觀後巖間榕樹，大過太和囊籥一株，皆千年以上物也，　公甚愛之。
晚，讀韓子原道篇。
二十三日，上午，條擬地方應辦各事。
呈請成立國民革命軍獨立第二師。
下午，視察野戰病院，腐敗不堪，　公以醫院院長罔恤生命，大叱責之。五時，囘關岳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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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請任命徐寶鼎爲軍校少校敎官。
准見習官張棟請囘湘宣傳，並令刺探該省軍情。
　　俞作柏、戴岳部攻入廉州，鄧本殷率殘股遁囘瓊島。
二十四日，上午，閱核改編官長名册。
下午，詣各團視察，見營房散漫，主速另建。
調王文翰代理入伍生總隊第一團團長。
公曰：「孫傳芳以蘇浙各軍駐守徐揚，而以原有本軍調囘南京與杭州，周鳳岐等任其宰制支配，
聞猶以陰謀自豪，豈不可歎。」
二十五日，上午，處理公文及擬令稿。
蒞潮州祝捷大會，並講演。＊稿未留。＊。是日，潮市各界擧行大巡行，參加者三萬餘人。　公囘湖，倚涵
碧樓觀望。午後，又出逛全城，見士女如雲，恍閙元宵，夜有提燈會，各大街演劇舞獅，鑼鼓喧
天，誠盛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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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晡，宴各縣黨部代表。
是日，軍校第六次補考第四期入伍生。
二十六日，上午，査辦張和、余鷹揚、陳道衡，改編張旅、余團爲獨立第二師。
晚，往金山中學，觀學生演劇。
二十七日，上午，陳師長＊濟棠＊、蔡顧問來見，與選定獨立第二師官長。
電國民政府，轉報勦滅林虎殘部。　電曰：「頃據程縱隊長有電稱：『杜部來員言，劉股潰卒，
經該部節節截擊，已多數繳械，不日可吿肅淸。』等語。同時據被福建解散之湖南人四十餘名，
亦言：『劉志隆與敵右翼之黃崙股，十五日在古木鄕爲我軍擊退後，行二十里，卽遭閩軍堵截，
繳去槍枝千七八百桿，僅一小部逃散，上山爲匪；似此，林股已完全剿滅。』等語。合卽轉報，
以紓廑念，中正叩，感印。」
晚，選定第三師各營連排長。
二十八日，晡，宴第十一師官長於涵碧樓，席間，講評第二次東征經過。＊全稿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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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毅派代表來潮，聲稱不與陳逆合作。
二十九日，下午，應旅潮兩浙同鄕會歡飮。
　　陳銘樞及兪作柏部攻下廉州，戴岳部向雷州進迫。
三十日，派第五團繳張我東部＊前粵軍舊部，改編爲第九師第二十七團。＊械。在淡水城繳一小部分，其餘追至平海繳
獲。
下午，對礮兵營官兵講話。
陳銘樞等部進攻欽州。　公聞之，欣然曰：「南路捷報紛至，囘憶上月二十七日，袁帶踞香中，
鄧本殷諸逆迫近江門，而東江第三師又遭華陽之敗，帝國主義者買弄陳、鄧各逆，四面困我，企
逞其大欲；今則次第爲革命軍蕩平矣。幸何如之！」
軍校第二期學生見習期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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