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十四年＊四月一日，晨六時前，由松口開船。八時，經三河壩，水茫流激，下駛甚疾，欲登岸而無從。　公憶忠僕陳厚章淹死於此，輒爲黯然心傷。午夜三時，直達潮州。自松口至此，水程二百
七十里，乘車轉汕頭，已七時矣。與許總司令籌議東江善後事宜。是夜，　公宿於惠潮梅財政
局。
二日，晨起，問兪局長飛鵬財政狀況。
上午，詣後方病院，慰問傷病官兵，泫然流涕，久之乃返。
下午，見許總司令，縷陳以後計畫，及練兵事宜，並入閩剿辦洪逆殘敵，痛劾張民達以作戰爲營
業，避重就輕，冒功黷貨，濫委人員，把持稅收機關諸狀。許默然。
　　總理靈櫬奉安於西山碧雲寺。自中央公園社稷壇大殿遷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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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繼堯與范石生兩軍，在南寧附近接仗，沈鴻英殘部，乘機復肆於桂林、柳州。
三日，校軍在興寧阻雨。　昨晚又大雨如注，晨六時始止；民房四周，均爲水淹沒，城內成巨浸
，因此校軍未能入梅。
午後三時，　公離汕下輪。
四日，傍午，船抵香港，獨在艙房看論語。晚後，易輪啓行。
五日，晨七時，船到廣州，至長堤辦事處少憩，改趁小輪來埔。下午一時，在軍校開追悼　總理
大會，　公蒞場主祭。埔校爲　總理舊遊地，受敎於斯，蒙難於斯，　公感觸獨深，嗚咽不止。
訪胡漢民、譚延闓諸同志，聞滇軍已有戒心，潛在白雲山、瘦狗嶺一帶布防。
晚後八時，對第三期入伍生訓話。＊【節錄】今天本校長由前方囘來，本來有許多話想同各位細談，現在悲感滿腔，不能詳說，祇能把　總理平時教訓我，且與本校有關的話，擇＊
＊要幾句。　總理平時教訓我的話，最要緊的，就是凡有主張，皆要處在極端的地位，決計不肯妥協調和，就是「寧爲玉碎，不願瓦全。」這是　總理對我常說的話，我們以後什麼事都要照着　總理的敎訓做去，都要立＊
＊在極端的一邊，不要立在中間，做徘徊歧路搖撼不定的形狀。陳烱明盤踞東江三年之久，我們每一想起，憤激無地。　總理說出東江問題，總說黨軍未成立以前，我們不要講肅清東江的話。所以我們這個學校要擔負的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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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實在與旁的學校不同，我們黃埔的學生同志，應該努力奮鬥，不負我　總理的希望。去年十一月間，　總理到北京去的時候，經過本校，然後由黃埔而香港，而上海，而神戶，而天津，再到北京。這是　總理最後＊
＊離別南方革命根據地。當時　總理到對河魚珠砲台，看第一、二期學生所做工事，就對我說：「我這次到北京去，明知道是很危險的，然而我爲的是去革命，是爲要救國救民去奮鬥，有什麼危險可說呢？況今＊
＊年我已五十九歲，也已到要死的時候了。」是時我非常驚駭。就問：「　總理從來不說這些話，爲何今日突然說到這裏？」　總理說：「我是有所感而言的，我看見你黃埔這個學校的精神，一定能繼續我的革命事業，我＊
＊死了也可以安心瞑目了。如果前二、三年，我就死不得，現在有這些學生，一定可以繼承我未竟之志，能够奮鬥下去的。」我想起當時　總理敎訓我的情形，又想到這話的意義，本校學生，應該明瞭我們的責任，何等＊
＊重大，我們應該如何努力，才對得起　總理。　總理平素對我說的話很多，我也不能一時說盡，我今天將　總理到北京去的前三天，特地來黃捕講演的最後的話傳述一番，大家要留心聽着。　總理這一天講演，不止本校＊
＊官長學生聽講，還有來賓廣大學生聽講，他那天講話的要點是說：「黨員、軍人、官吏三種人，沒有自由平等的餘地，應該犧牲個人的自由平等，求他團體革命成功。我們的黨，有五十萬黨員，黨的力量，應該很大。然＊
＊而至今還不能成功，就因爲各黨員不接受黨的指揮，不服從黨的命令，開口就說個人的自由平等，所以黨員愈多，精神愈要渙散。」這是　總理那天在本校講的重要意思，請大家時時要記在腦筋裏頭。＊
七日，上午，往平岡病院慰問傷病兵，並訓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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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召見學生，並各連長。
三時，對新兵訓話。
晚七時，訓勉第三期入伍生繼續　總理生命。＊【節錄】現在本校對於許多應備的物品，很不完全，這是本校長很抱歉的事。本校最初成立時，原定學生額數三百＊
＊名，後來因爲投考的學生非常踴躍，增加到五百五十名，照原計劃，要加多二百五十名，因此經費相差很遠。後來續招第二期學生，經費更加困難。加以外面對本校的空氣不好，千幸萬苦之中，幸得我　總理與中央執行＊
＊委員會諸同志，極力扶持，始克擴充，合共一千餘人，當第二期還未畢業時，又續招第三期。去年五月以前的計劃，本定辦完千五百名學生的畢業，再續招第三期。後來　總理北上時，我詳陳本黨的情形，國內靑年對於＊
＊本黨的希望，與將來黨軍需用的官長，非有三千名不能够用。當時　總理雖然承認，但經費仍無着落，後來　總理在各方面竭力設法，加以本黨各同志非常熱心，所以能招第三期學生，維持到現在。現在校中物質的缺乏＊
＊，差不多不成其爲學校，而各學生能堅忍下去，這是本校長對於本黨前途，革命前途，覺得有很大的希望。將來對於　總理的志向主張，一定能够繼續實行，　總理在天之靈，一定是能安心瞑目。我們在後方的，因物資＊
＊不足，固然是苦，要知道前方的學生兵士，更加要苦，無論晴雨日夜，統統在外露營，不進住民房的，飮食不能依時，甚至一日尙不能得到一飯，眞是所謂露宿風餐，衣服破損不堪，有精神的人，也覺得難以忍受。我們＊
＊在後方的，想到前方作戰的同志，更要堅決努力奮鬥。這次要是潮汕不下，本校是不能維持下去的。現在第三期學生能在後方安心讀書，就是第一、二期的同志流血換來的。我們想起前方作戰的同志，那我們第三期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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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同學，對於自己的衣、食、住，應該心滿意足。因爲在比較上要算是很够足的。並且要想到　總理在政府極窮困的時候，成立這個學校。就這兩點看來，我們應當如何奮勇努力，才可以對得住　總理，才可以對得住＊
＊前方奮鬥而死的同志。我們若專在物質方面計較，而不知本校革命環境的困苦。如同從前北方保定軍官學校同各省講武堂一樣的物質豐富，那就錯誤了。要知道一個人的成敗，全看他能否忍受艱苦，要是生活很豐富，毫＊
＊無困苦，一定不能成個好學生，一定不能擔當革命的大事業。所以我們這個學校，物質雖然不備，精神很是充足，比旁的學校不同，將來學生出來，相信要好過一、二倍。本校開辦以來，到現在不過十月，在此十月中，＊
＊已有二千五百名學生，照此計算，兩年後，要造出五千以上的健全靑年。要是　總理不死，我相信今年可以得到革命政權，再經六個月後，可以普行我們的主義。現在　總理雖死，他的主義不死，我們仍是繼續奮鬥，三＊
＊年以後，我們的主義，一定可以實行。總理奮鬥四十年，我黨仍不能成功，就因各黨員的意志不能一致。　總理所說的話，各黨員總以爲理想太高，事實上做不到，所以結果黨員自黨員，領袖自領袖，雖有五十萬黨員＊
＊，仍沒有多大效力。我們　總理創辦這個學校，也就是想集合全國有志的靑年，加以訓練，使他意志一致，補救本黨的缺點，並爲本黨將來的基礎。……　總理生平最不滿意的，就是黨員的意志不一致。他當沒有辦法時＊
＊，最苦的一句話：「黨員要盲從我，不准講第二句話。」本校對於三民主義和書籍，你們看了，自然容易明白。進了本校以後，要做我們三民主義的一個最親愛的信徒，你們旣入了本校，對於自己的生命＊
＊，已經是交給了　總理了，交給了本校長了，似此才可以做一個主義的信徒。要知道我們個人的軀殼雖死，而革命能够成功，個人亦是成功，最要緊將這一點生死觀念看淸。若是本校長的行動與主義有所違背，就是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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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義的叛徒，你們就可以當他是仇敵，亦可以殺死他。因爲學生與校長的生命是不相分離的，是整個的，才可以繼續　總理的生命。大凡一個人生在世界上，要明白自己做人的意義，和自己有一定的人生觀，才不致被人＊
＊利用，替人做走狗。比如想我們爲什麼要生活，爲什麼要作事，天地間爲什麼有我這個人？便要知道我們生活，並不是爲我個人而生活，是爲增進全體人類生活而生活。此外就是生命的問題，比如我活在世界上爲的什麼＊
＊？何苦如此？便要知道這生命並不是一時的，是可以繼續下去的，以至於千千萬萬永久的，才是眞正的意義。要是自己的軀殼死了，就以爲沒有了，那就如同牛馬一樣，等於行尸走肉。槪括言之：「生活的目的，是增進我人＊
＊類全體的生活；生命的意義，是創造我宇宙繼起的生命。」換句話說，生活與生命是縱橫的關係，橫的就是生活，求我人類生活的安全，生命卽係縱的，是一直下去而不斷決的。明白這一點，才可以打破對於死的顧慮，＊
＊才可以做我們三民主義的信徒，才是眞正一個革命者，才能爲主義爲人類而奮鬥，而犧牲。我們學校第一、二期的同志，不怕死，不要錢，就是明白這個生死的關係，爲主義而奮鬥，視死如歸，以繼續黃埔陸軍軍官。＊
＊學校的生命，繼續　總理的生命。＊
此乃　總理逝世後，　公自潮汕囘校時初次訓話。對於本黨與三民主義之立場，已闡明無遺，亦
卽表明其忠於本黨與三民主義之決心，而與共產黨共產主義立於反對地位，無異對於共產黨投一爆
烈之巨彈。因此共產黨銜之刺骨，而其害　公之陰謀，亦日急一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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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敎導獨立營爲一連又一排。
呈請任命王懋功爲潮汕校本部行營主任。
八日，下午，訓誡官長，以自治勤勞，敎人動作迅確，內務整潔爲主。＊稿略。＊
三時，軍校開行政會議，　公主席。各部、處、入伍生隊、新兵連、學兵連、獨立營、特務連連
長以上各官長均列席，議決事項：如入伍生入伍期限縮短爲三個月，與入伍生入校定爲六個月畢
業等案。
依中央議決案，免桂永淸死罪。　永淸前以擅自沒收敵人財物，判定死刑。茲因學生聯呈中央執
行委員會，請念其淡水、紅湖、興寧戰功，從寬處治，故免之。
政治部籌備興寧縣黨部。
　　粵軍師長張民逹，淹死於潮安湘子橋下。
　　劉震寰部發表宣言，反對革命政府通電討唐。
九日，下午三時，召集全校學生士兵演講，約二句鐘畢。＊稿無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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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時，對於敎導團新兵，演講當兵之目的，及打仗之方法。＊【節錄】今天先同你們新來的士兵講話，因爲過幾天，你們要出發到前方去，補充＊
＊第一、二團的缺額，本校長特同你們講幾句話。現在第一句話，就要問大家弟兄們，你們不遠數千里路，來到黃埔陸軍軍官學校敎導團當兵，是爲什麼來的？這個問題，大家先要明白了解，假使不能明白，你們將來打仗＊
＊死了，是做寃枉鬼，就是不死，活在軍隊裏頭，過這種辛苦艱難的生活，也是寃枉一生，不會出頭的。你們來當兵的目的，第一就是救國救民。進一步說，你們也是一個國民，所以你來當兵，也就是救你們自己的國家。＊
＊……你們從前沒槍彈，現在都給你們槍彈，從前沒有本事，現在請官長來敎你們的本事，從前如一盤散沙，沒有力量，現在要你們團結一體，打成一片，不單如此，你們在這軍隊裡面，稍有毛病，就有醫官來診視，並飮＊
＊食、衣服 起居，統統爲你們打算得整整齊齊，養成你們的本領，鍛鍊你們的身體，就是要打倒你們的敵人。……如果你們同心合力去打敵人，就是打死了，亦是爲革命而死，世世子孫，都知你們是爲救國救民的烈士，＊
＊是很有光榮的。如果不死而打傷了，也是爲革命戰爭而負傷，爲救國救民而流血，住在醫院裏休養，誰都要尊重你們，敬愛你們，眞是何等的光榮呵！……現在旣然進到這革命軍裏頭，知道這個當兵目的以後，就要始終＊
＊盡忠你革命軍人的職務，保持我們革命軍的名譽，不要喪失自己的人格。到處要保衞地方，愛護百姓，就是一草一木之微，都不好妄取的。此次本軍打逆部的口號：第一是「不要錢。」第二是「不怕死。」這兩句口號，＊
＊你們應該奉爲金科玉律。因爲革命軍是一個打不平的英雄好漢，也是有志氣的大丈夫，因爲他能犧牲他自己的性命，救他人的性命，犧牲自己的幸福，求他人的幸福，所以革命軍是要打倒那些擾亂百姓的萬惡軍閥，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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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搶掠民家東西的強盜軍隊。……革命軍人，是要到處打勝仗，時時打勝仗，才能把一切敵人打倒。打勝仗要有方法，各種軍事書上講打勝仗的方法很多，我今天特擧出最要緊的方法，吿訴你們，你們要留心聽着。打＊
＊勝仗的第一秘訣，是要聽長官的命令，服從長官的指揮，長官要你們到無論怎樣危險的地方，你們就要去，無論什麽樣困難的事情，你們都要做，這樣斷沒有打敗仗的道理。假使你們如同在鄕裏一樣，各人管自家，不能同＊
＊志一致，不曉得服從官長命令，無論你們有怎麼好的本領，也是一定打敗仗的。……官長有時打你駡你， 這就是如父兄師長爲要你們好而打你罵你一樣，只要你們守軍紀，聽命令，官長一定是親愛你們的。……打勝仗的第＊
＊二秘訣。是要不向後逃跑，敵人有兩個眼睛，我也有兩個眼睛，敵人有兩隻手，我也有兩隻手，我是一個人，敵人也是一個人，我們爲什麼要怕敵人呢？如果我不怕敵，敵必怕我，假使我怕敵人，那敵人就不怕我了。這＊
＊是軍事心理的格言，所以我們打仗，無論怎樣強敵，是不要怕他，若使我能用我的手力眼力，沉沉着着瞄準射擊敵人，並且以我們主義的信仰，精神一致的團結，敵人見了我們，一定會害怕，向後逃跑的，敵人向後逃跑＊
＊，那是他就要讓我們打了，因爲人的腦袋後面是沒有眼睛的，我們向前追去，有兩個眼睛來瞄準，可以把敵人一個一個射殺，所以第二個打勝仗要緊的方法，是不要向後跑；向後跑的軍隊，一定就要被人家打死的。……＊
又對第三期入伍生，講明黨員與主義之關係。＊【節錄】今天因爲對新兵講了話，時間不早了，不能對大家作詳細的講話，只好把我們做黨員的責任，與我們黨員＊
＊和三民主義的關係講一個大綱。……黨是一個團體，團體的意義，就是集合多數分子團結起來，成一個體質。所以我們黨員的精神，也要團結起來，成一個整個兒的生命，我死了，就和你死了一樣，你死了，也就和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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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樣。說到這裏，我要問一問，我們的國民黨究竟爲什麼不能成功，……原因究在何處？這就是我們的黨員，不遵守黨的紀律，不服從黨的命令，不知道我們黨員旣然入了黨，在黨裡的生命，就是整個兒的。如果要分別開＊
＊來說，他是他的生命，你是你的生命，這樣，雖有幾萬萬黨員，也等於一個人沒有，所以我們　總理的性命，可說是被這一般黨員送掉了。從前黨員好的固然是有，但大多數完全是爲他個人升官發財，不誠心誠意爲黨服務。＊
＊……我們是　總理的信徒，應該要繼續　總理未竟之志。我旣入了國民黨，我們的生命已完全交給黨裏了，對於黨的命令，要絕對服從，黨的紀律，要絕對遵守，黨要我們死，我們就死。尤其是黃埔陸軍軍官學校的學生＊
＊，將來就是國民黨的骨幹。……如果黨員大家明白三民主義，不要說本黨有五十萬黨員，就是祇有我們項黃埔學校三千人，也沒有不成功的。……我們的三民主義，是整個的，在現在新名詞中，就是國家社會主義。但是三民＊
＊主義包括一切社會主義，範圍是很廣大的，不是褊狹的。現在有許多不明白的黨員，往往把三民主義分開來說，以爲民族、民權、民生三者，不是循環連接的，不是一貫的，這是錯誤的見解。我們講民族主義，就不能不＊
＊講民權和民生，講民生主義，也不能不講民權和民族。現在中國民族，對外不能獨立，（受帝國主義的包圍壓迫）對內又不能解放，（在封建式的軍閥勢力範圍之內）那裏講得上民族獨立呢？民族旣不能獨立，還能講民權麼＊
＊？民權旣不能平等，那裏還有力量講民生呢？講民生，必須經過這個革命的過程，一定的步驟。所以三民主義是整個的是一貫的。各有連帶關係，萬不能拆開來講。……我們知道三民主義，是　總理遺留下來的，有了＊
＊這主義，才有我們實行家─革命軍。我們是三民主義的產兒，所以我們一方面要負起實行家的責任來實行主義。一方面就要不愧爲三民主義的產兒，奮不顧身，作三民主義的前鋒隊。這就是我們與三民主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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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能這樣做法，預料三民主義不久就能實行，我們　總理雖然死了，他的事業是能成功的。卽所謂精神不死，主義長存。＊
十日，晨起，巡察學兵連。
上午，召政治部及黨部學生訓誡。　因其以資格自高，與各職員不合也。
汕頭市黨、工、商、學各團體，推代表來省，請　公蒞潮汕任善後督辦。
十一日，上午，詣院視傷病兵。
下午，訓誡出發士兵。
校部行營，由興寧移駐梅縣。
呈請任命張治中代理入伍生隊總隊長，擔任全隊入伍生訓練。
十二日，上午十時，率各部隊全體官生及學兵，往中央執行委員會，奉　總理遺像至東校場，擧
行週月紀念。　各界參加是會者約十萬人。
晚，囘長洲。　公謂：「宵深人靜，聞蛙鳴犬吠，觸動鄕思，有感於隱居幽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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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下午，應湘軍講武堂函訂，往蒞演講。＊稿無査。＊
巡査北校場分校。
中央令軍校教導第一、二兩團，成黨軍第一旅，任第一團長何應欽兼任旅長，全旅仍歸校長節制
調遣。　廖黨代表提請中央執行委員會議決也。
下整頓校政令。　令曰：「（一）本校自開辦以來，所購備及現有各種用具總數名稱，限三日内，
着軍需、管理兩處，會同呈報。如有遺失，應由管理處主任負責。如歸軍需者，應由軍需處主任
負責。（一）衞兵腐敗，種種情況，不堪入目，敗壞風紀，莫此爲甚。上週衞兵司令顏逍鵬，及
本週衞兵司令黃彭英，著記過一次。（一）整頓各事物，應先從現在毁廢雜亂之處著手，如壞敗
牆屋，應卽拆卸，各處無用之物，如爛木廢料，應卽分別整理，儲藏使用或發賣，以無用化爲有
用，方能收整頓之效。此節凡辦事人員，均應注意實行，勿得疏忽。（一）各處長及各部隊長，
每日在校至少須巡査一周。管理處長早晚更應親自檢驗，凡有上下房舍、塵土、垃圾、破磚、漏
壺等積穢，以及廚房、厠所之淸潔，與關於衞生諸事，應卽會同軍醫處切實整理，方不負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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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校內各部處隊人員，凡外出休假者，均應吿假，未假外出者，應卽照章處罰。（一）衞兵
服裝武器之安置檢査，皆須規定格式，衞兵司令又應時常巡察整理，如有違犯者，應由衞兵司令
負責。此令。」
收囘槍枝令。　令曰：「各團隊部處所發之駁壳槍、手槍，不論敎官官兵，一律由總隊部收還校
部管理處點檢總數後，再行核發。此令。」
派王參謀長返埔主持校務，錢團長囘校本部參謀長原任，調胡公冕代理第二團第二營營長。
新兵連、獨立營第一連、工兵隊、輜重隊及特務連與第一、二團病愈新兵，開赴前方。
函獎豫籍學生周鳳岐、徐經濟，並諭政治部多寄宣傳品。　二生報吿現諸同學在胡督辦＊景翼＊部下，
任衞隊營排長職，並令每日往各團、營、連講授三民主義等語。　公復獎勉之。
十四日晚，對第三期入伍生，講軍人動作與時間紀律。＊【節錄】兩星期以後，我就要離校，今天也沒有長久的時間同你們多講，祇就這幾天我在校＊
＊看見的，對大家講一點。學生有許多缺點，講明之後，是容易改正的。現在官長所敎的，和學生所學的，不免有不自然、不習慣的地方。想免掉這種毛病，學生須好好去做一切事情，不要看得事情很難做，要知他人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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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事，我亦一定做得好的，倘認定事情很難時，因爲了心理作用，無論何事，都做不好的。我們只有幾個月畢業，什麼東西，都祇學個大略，得個大體的硏究，想要詳細硏究，畢業後固然有機會，但在校時卽須養成自＊
＊動的能力。從前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往往有無理的刑罰，學生看見這機械敎育，就很不高興，等到第一期檢閱時，還有很多不明白口令的。敎官專注重刑罰，駡學生，打學生，不知道自己的口令不淸楚，弄得兩方莫明其＊
＊妙，敎也敎不好，學也學不好。本校自去年成立以來，見有這種毛病發現，卽盡力矯正，並預先說明意義，叫口令時，就注意到學生動作怎樣錯，要立刻去怎樣改正，在旁的軍事學校，就是不同，他們在專學動作、托槍＊
＊、開步走，一點不好，就先罵他打他，本校完全要學生自動，發展學生個性，學什麼東西，學生須用自己的性來研究，不要太不自然，太拘束，否則什麼都學不好。要動作自然，不拘束，還有個方法，什麼方法？就＊
＊「平直」二字，如果將此二字放在腦筋內，什麼事都可做好，目光要平看，立正時要挺直，什麼動作，都要照着這個密訣做去，尤其是基本體操的一切動作，仔細硏究，總不外此平直二字，就是外場諸動作，也離不了這＊
＊個密訣。我們中國人的習慣，走路時，總是兩眼向地下看，前面有什麼東西，就因不留心而看不見，戰時更不消說。外國人走路時，兩眼總是看前面的，挺胸凸肚，精神勃勃。須知眼向地下看時，對於體力發達上，很有＊
＊妨礙，因爲眼向地下看，腦子就低下來，時間持久，腦筋就很痛苦。所以無論什麼動作，眼要平看才好。戰術千變萬化，但沒有什麼機密奇巧，就是時間二字。我們做事，時間要經濟才好。拿破崙用兵，人都說他是天才＊
＊，我看不是天才，就是善用時間。時間守得準，沒有不打勝仗的道理，下命令的人，第一要時間計算準確，比方規定每點鐘行七里路，十點鐘行七十里路，每點鐘又各有十分鐘的休息，統統規定好，部下也都照着命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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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沒有不打勝仗的。我們這次在棉湖打仗，時間規定上午八時開始攻擊，敎導第一團擔任正面，離敵十餘里，敎導第二團任左翼，離敵三十餘里，粤軍第七旅任右翼，離敵三十餘里，照規定計畫，五點鐘出發，到八點＊
＊鐘，可到前線共同作戰，後來敎導第一團依照時間，八時開始攻擊正面的敵人，據敎導團第一團團長報吿，只有三千多人。但直到十時，粵軍第七旅、敎導第二團均未到，左右兩翼敵人，都趕到正面來了，共有一萬多人＊
＊，我們總數不過千人，第一營完全被敵人包圍，在千辛萬苦之中，拼命抵抗，致死傷二分之一以上，營長打傷三人，第三營也被包圍，以一團人打萬餘人，維持六小時之久，到下午二時，粤軍第七旅，才在右翼發現，敎＊
＊導第二團，才在左翼發現。此時敵軍又要對左，又要對右，我們仍舊有力量對正面衝鋒，便獲大勝利。但如果 我們沒有紀律，沒有革命精神，元氣已傷，千人僅存六百，早已退下來了。粤軍第七旅和敎導第二團，誤了時＊
＊間，害事實在不小。如果他們不誤時間，我們不會受這麼大的損失，一定還可以完全包圍敵人，使敵人完全繳械的。以後作戰，時間要絕對遵守，一時一刻一分一秒，都不能錯誤。……軍隊利在拙速，孫子一部書，歸納＊
＊起來，就是這兩個字。大家要明白求學問先要知道提綱挈領，只看書不歸納，是不能通大義的，內務要整齊清潔，今天第九連內務很不好，官長房內很骯髒，第五連門前也很汚濁。軍隊內不講淸潔，什麼精神都振作不起＊
＊來，懶惰的心思，就一天重一天。軍隊內專注重敎室，是不成功的。要在無形中得到效力才有用，這種無形的效力，是由平素一點一滴的注意，到成了習慣得來的。……這種精神的，無形的，是什麼東西？只可以意會，＊
＊不可以言傳。像我們　總理講演的天才，或者發揮得很透澈。今天先以軍紀來講無形的教育，我們在軍隊裏， 不是用軍紀來維持這軍隊，就不成其爲軍隊。但在旁的軍事學校，只知以軍紀來壓制學生，官長自己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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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紀是什麼東西，這樣，要人家守軍紀，是不可能的。 所以大家要留心，我們要做好軍人，一定要明白什麼是軍紀才行。普通人都以爲講軍紀是講刑法，實在刑法不過是軍紀中之一部分，要使人家在事前就知道軍紀的作＊
＊用才行。不然，犯了軍紀，人家還不知道，你却要用軍紀辦他，這是不合情理的。軍紀的定義，是軍隊全體心理所公認的規範。軍紀不是一個人的，是全體所公認的一個規範。一個人犯了規範，就是犯了軍紀，明白點說＊
＊，不是違犯了上官，就是違犯全體人員所公認的規範。軍紀這東西，是要大家來維持的，軍紀的根源是三民主義，軍紀卽以三民主義爲中心。所謂志同道合，隨時隨地，都有三民主義在腦筋裡，願爲三民主義而奮鬥，願爲＊
＊三民主義而犧牲。……軍隊的性質，也須認識清楚，在表面上看，軍隊是最不自由的，階級最嚴的。不過要知道，軍隊旣不能廢止，我們只有精益求精，方能抑止世界上的亂源。所謂以毒攻毒，比方外國帝國主義的陸軍＊
＊、海軍，都是很厲害的，我們要打倒他們這種帝國主義者，一定要比他們再過幾倍才行。而且有了主義，階級雖然很嚴，實質上是平等自由的。我們的精神思想，都爲主義而奮鬥。且同受軍紀的支配，上官犯了軍紀，也＊
＊一樣要受軍紀的制裁，所以官長士兵，都是一樣的，你們現在覺得精神上、生活上很枯燥無味，然而轉過來想想， 你們有很正大的道路，在你們前面，在校內比在家庭實在還要良好，不僅身體日益健壯，精神也可以日益煥發了。＊
飭官長除惡習令。　令曰：「本校軍紀風紀，至近日更形敗壞，大有一落千丈之勢。聞各連官長
，有在外夜宿，恣爲嫖賭者；有晏起遲到，不盡職守者；有懈弛操課，不假外出者；有動作差誤
，不加矯正者。尤其是站隊立正時，左顧右盼，嬉笑放蕩，毫無姿勢。種種惡習，幾難枚擧。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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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學生吸煙，無論在內在外，皆所嚴禁。而近來入伍生犯此者甚多，官長置若罔聞，此皆失職敗
黨之見端，言之可勝痛喟。要知本校爲黨軍基礎，亦爲各軍觀瞻所注集，校中同志，更宜振作精
馳也。切切！此令。」
　　中央任命廖仲凱爲黨軍代表。
十五日，上午，與官長講明教育方法及效力，先使學生領悟受教之必要，而各以自治爲務，不須
官長之監督，並須身爲表率，使學生對師資有所觀感，然後意志一致，精神團結也，云云。＊全稿缺。＊
晚七時，主席校務會議。散後，詣工人夜學訓話。＊講稿無。＊
派排長杜聿鑫、見習官閻奎耀，赴豫省服務。
令入伍生第二營移駐北校場。
十六日晚，在軍官分校對第二營入伍生，講述東江戰勝情形及其因素。＊稿無査。＊
黨軍廖黨代表呈請任命軍校見習官劉雲爲航空學校及飛機隊黨代表，郭一宇爲飛機工廠黨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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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自選爲飛機掩護隊黨代表，賀衷寒爲軍校砲兵第一營營黨代表。
十七日，在黃花岡周近，檢閱入伍生隊野營演習。
昨今親出購書。　公云：「近日想用功，而以此念未澄，擬看小說，先收放心。」
呈請任命劉秉粹爲黨軍第一團參謀長。
十八日，下午，勘擇陣亡將士公墓地點。
晚，赴省垣，廖黨代表新自汕頭歸，與之秘籌一切。
軍校政治部組織潮安縣黨部。
十九日，入伍生第一 、二兩營入伍滿期。
騎兵科四十人，砲兵科四十八人，工兵科八十人，輜重科七十人，機關槍科六十人，航空科十五
人，此外皆爲步兵科。
二十一日上午八時，　公主席校務會議，議決籌設撫卹委員會及審計處等案。
敎導第三團成立，呈請任命錢大鈞兼第三團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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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兵連中挑選入伍生隊，編爲第十連，其餘學兵，授以憲兵課程。
二十二日，呈請任命林振雄兼代軍校管理處處長，鄧士章爲軍械庫庫長，蔡熙盛爲敎導第三團中
校團附，沈良爲第三團少校團附，王俊爲第三團第一營營長，郭俊爲第三團第二營營長，楊膺謂
爲少校敎官。
二十三日，諭斥運輸站曁軍械庫人員。
此次運輸站送到前方物品，不及什二，且多遺失。有山砲兩門，係　總理由豫軍中調用者，埔汕
往復，無人起卸，竟爲敵艦在汕頭口外扣去，　公甚憾之。
軍校第一期同學錄吿成，　公爲之序。　序曰：「乙丑春三月，旣拔潮梅逆軍根據地之興寧，越二
日，聞　總理孫先生之喪。余乃收束軍事，經潮汕而囘黃埔本校，相將爲陣亡將士卜地安葬於八
卦岡，且謀撫卹其遺族，冀安死者之魂於九泉，而了三越月來一日不能忘懷惟一傷心之慘事，思
有以自慰於萬一也。駐校未半月，諸同志迫余囘潮就職，起節之前一日，政治部同志，示余以本
校第一期同學錄，並屬爲之序。開卷見　總理與全校同志之寫眞，萬感交集，未序先泣，旣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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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矣！念開校至今，未及一年，在我之前者爲　總理，在我之後者有諸生與各將士，昔日同生死
、共患難者，至今幾不及什之七。至親如先妣，至愛如二子，每遭國難，奉電命，皆能棄骨肉之
恩於不顧，而獨於本校同志之間，須臾分離，此心遂覺怦怦不自安，故開校以來，不忍一日離。
而乃出征兩月，上自　總理，下至諸生及各將士，如蔡光擧、刁步雲、胡仕勳、余海濱、章琰、
葉彧龍、林冠亞、樊崧華、江世麟、王家修、陳述、劉赤忱、袁榮、鮑宗漢等陣亡者四十餘人；
傷者：如蔣營長鼎文、郭連長俊等十餘人，尙在危病中，死生未可卜；其餘如劉鑄希、趙履強、
陳志達、趙子俊、鄧文儀諸子，折股斷臂，洞胸穿腸，傷勢更劇，幾至殘廢終身，見之但有對泣
而已。其中死事尤慘者，爲楊厚卿、章琰、刁步雲、余海濱、陳述、胡仕勳五同志，檢其遺骸，
其彈顆之中腦部與胸部者，有五彈以至十一彈者，幾使中正目不忍覩。其他傷者，如沈營長應時
、劉營長堯宸、丘生飛龍、宋生文彬、張生際春、項生傳遠、陳生琪、江生霽、王生治中、孫生
元良、張生人玉、劉生明夏、馬生勵武、蕭生贊育、王生夢、楊生步飛、劉生雲龍、馬生輝漢、
關生麟徵、彭生寶經、侯生鏡如、張生宴賓、吳生斌、唐生星、馮生春申、唐生同德、甘生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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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生幹等數十人。嗚呼！可謂慘矣！可謂義而烈矣！而士兵之陣亡及因傷殘廢者，共計六百餘
人。以第一期隨余出征五百之子弟，與敎導團三千同志之軍，死傷幾達三之一。言念及此，能不
痛心！嗚呼！吾校同志，前仆後繼，每於肉搏登城，碧血淋漓之時，毫無悸怖狀，浩然捐生，樂
如還鄉，其果何爲而使然也？無他，　總理主義之所感，而諸生精誠之所出也。今先於我者，
總理旣長逝；後乎我者，諸生亦多淪亡。而惟留不先不後不死不活之中正，天下之至難堪，悲戚
酸割而不能忍者，孰過於此？古人以苟活爲羞，而其痛苦有甚於身死者。余視今日長上之死，與
我學生將士之死，其難言之隱痛，實過於余身之死。深夜反躬，惟愧此身之不速死，以隨　總理
與吾諸生遠遊，超脫苦海，以免此身之沉哀。今日者，戰事吿終，旣經逾月，囘校且將兩來復，
而驚魂憧擾不安，一如戰場；每於夢中哭笑啼號，家人常爲之震驚不置，及余醒後，恍惚幾不自
知其所以然。但覺對我已死之同志，悽慘悲傷，黯然消魂而已。嗚呼！情感之於人，其深而切之
不能忘者，果如斯乎？余今又將離我親愛之本校，而赴潮汕之任，余閱此同學錄，實抱無窮之隱
痛，愧我獨生，何以對此死傷之吾師與吾徒？今爾後，消極自畫以終天年乎？且將置黨事國事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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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視已死與未死之師生如途人，果爾，則對　總理對主義爲叛徒，對諸生對將士爲敗類，罔
上欺下，忘情負義，且將爲禽獸之不若，豈復能自立於天地之間，自對對人乎？古人云：『不爲
聖賢，便爲禽獸。』余更續數語曰：『不爲信徒，便爲叛逆。』更進一言，曰：『不爲同志，便
爲寇仇。』蓋天下事不是則非，理固然也。吾今特吿全校未亡之諸生將士曰：如吾輩不能勇往猛
進，打破此帝國主義及其傀儡之軍閥，實行我　總理三民主義，以繼承先烈革命未成之志，則在
同學之情感言，不啻爲敗類，在同志之公義言，無異爲叛逆、爲寇仇，且將淪爲禽獸矣！主義不
行，黨員之恥，本校師生同志之死，乃爲實行主義而死，爲雪恥復仇而死，爲求我民族之獨立、
民權之平等、民生之自由而死，爲正誼人道而死，爲繼續先烈之生命而死。若我本校未亡之同志
，視已死同志之死如秦越，而不引以爲恥爲仇，不能以實行主義爲己任，則我已死之同志之死，
可謂非死於敵手，而實爲吾輩未亡者不負責不盡職之偽同志所陷害也。蓋不負責、不盡職者之禍
害同志，實甚於作壁上觀者之中立派，及與我對敵者之寇仇也。吾願本校未亡諸同志，共喩此意
，共負繼起之責，奮勇直前，不死不止，不成不已，勉爲吾校已死同志之同志，各竭盡其同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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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同袍之職責，毋墮我本校樂死赴義，殺身成仁之風尙，毋忘我　總理犧牲一切，完成革命之明
敎，期達我敎育親愛精誠，意志一致之方針，務成爾欲立立人，欲達達人，求學之本意，則是錄
之編，正爲我校同學生死始終共同一致精神團結之寫眞，使我世世同學與同志，藉悉今日本校精
神之所在，且將從而興起，繼續我本校不斷的革命之事業，其庶幾乎！吾同志其勉旃！」
二十四日，呈請任命文素松爲敎導第三團第三營營長。
軍校舉行第二次實彈射擊。
派學生監視寶璧、江漢、江大、光華、江貞等七艦。＊每艦學生十人。＊
孫文主義學會成立。
二十五日，午後三時，自埔如汕，就潮汕善後督辦職。
聞范右生在南寧敗退，唐繼堯將入粵，駐省滇軍有響應之謀，以動搖革命根據地，不勝憤憤。
二十六日，上午，抵香港。午正換輪，英關吏搜索甚橫。　公唏然曰：「外人以亡國奴待我，何
日克復此島，一雪奇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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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蒞汕頭，寓於桂園。許總司令、廖黨代表來會，仍偕往總司令部行營，密定大計，下
午續議，至夜深方散。
呈請調任宋文彬爲黨軍第二團第二營營黨代表，鄭洞國爲第二團第三營營黨代表。
二十八日，下午會議，議決囘師平楊、劉，固根本。廖黨代表先行。
二十九日，上午，往林家祠校本部行營視察，旋詣病院，慰傷病兵。　公云：「師弟相親，恩逾
父子，無時不惓惓於懷也。」
午膳後，謁許總司令議事。
三時，如潮安，各團體候城站歡迎者五千人，駐節於西湖涵碧樓。
晚七時，在潮州分校對第二總隊學生訓話，誡其干涉敎職員行動。
是夜，在梅縣大富圾任排哨長之郭渠川，煽誘士兵，強迫見習官李士奇，挾槍向新埔市潛逃。
公致第一期學生電曰：「頃接何旅長陷電稱：『第二團排長郭渠川放哨時，誘惑哨兵，挾槍潛逃
，幸爲其班長、士兵察破，惟郭逆漏網未獲。』本校學生，久受主義陶鎔，萬不料有此叛逆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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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僅玷敗本校革命名譽，且爲我全校官兵學生惟一之垢辱，而於我第一期同志尤應引爲奇恥
。中正敎育無方，譴罪更難恕宥，今郭渠川挾槍潛逃，是誠中正夢想所不到，本校名譽，已爲郭
逆一人陷於破產之境，而全校同志人格，亦爲郭逆一人入於自殺之域。嗚呼！吾黨不幸至此，果
何以使其然也。務望各盡黨員之義務，切實偵査，必期緝獲歸案，以慰我　總理培養人材之苦心
。學生犯過，校長負責，前日桂永淸犯罪，判決槍斃，中正私心竊痛，過於我自身之槍斃。今桂
已爲中央特赦其死刑，而郭案復出，雖欲赦免，烏可得耶！亂世用重典，如不照律嚴懲，再行特
赦，是惟有陷中正於自殺之一途，相從　總理於九泉而已。中正，江未。」＊五月三日。＊
呈請任命顧祝同兼代敎導第二團參謀長。
三十日，入伍生隊第三營開赴虎門演習，第二營＊駐省分校。＊開囘本校訓練。
步兵學生隊，仍編爲第一、第二兩隊。＊因名數超過二百四十也。＊
派李賡濩兼代步兵總隊長。＊胡樹森調囘敎官本職。＊梁端寅代理步兵第一隊隊長。＊陳復請假囘省＊楊文漣＊區隊長。＊代理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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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隊隊長，工兵隊隊長李卓元，與敎官陳哲對調。
派副官孫伯文、特別官佐錢緘運潮汕戰利品至汕尾修理，沿途及在汕尾保護警戒，由入伍生第二
連任之。
撤銷運輸總站。
五月一日，下午，遊韓山，並參觀其中學。
晚，蒞分校講話，勉學生改革思想，服從官長，練習勞苦。
呈請調任胡公冕爲衞兵隊長。
飭發陣亡官兵家屬及負傷官兵卹金。＊此爲第一次。＊
二日，下午，詣潮安縣黨部演講。＊稿無査。＊
三日，撰戒官長冶遊文。
晚，讌各將領及學生，席間演講本軍如有一人未死，卽當與敵黨拼命到底 ，務使　總理主義實行
而後已云云。＊全稿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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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州因楊希閔、劉震寰軍隊移防，引起恐慌，胡漢民允任楊所保夏聲爲兵工廠委員長，而以
楊列名討唐通電，爲交換條件。
四日，往參公園五四運動紀念會演講。＊稿未留。＊
定按日看經濟思想史，及將帥之拿破崙各十頁。
副排長董治國，率兩班所帶士兵逃去，營長金佛莊、連長李正鞱等，降級免職有差。
五日，草軍校官生假例稿。
徵集帝國主義者在中國之黑幕之題目，編次付印。
六日，晡，參觀金山中學，　公謂：「是校固一勝境，惜亭欹臺圯，滿目荒凉，非復昔年之舊物
，如余留潮，自不惜捐資修理耳！」
晚，硏究地圖，籌思作戰計劃。
派參謀陳焯爲潮汕校本部行營代理主任。
七日，晚後，　公徘徊湖畔，見天朗氣淸，月明如鏡，俯仰乾坤，有無窮之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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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陳復代理入伍生第三營營長。
八日，下午，汪兆銘偕陳璧君來潮＊新自北京囘。＊，訪　公於湖軒，述　總理病瞀中，猶以微息呼介石，
緜惙不已。　公聞之，嗚咽良久。旣而兆銘傾談黨事，並謀個人行止，欲得　公一言而決。　公
甚感其親愛也。晚，偕遊關岳廟，觀潮州全城風景。
九日，上午，同汪夫婦搭車往汕，會見許總司令。
十日，在桂園，與兆銘作長談，汪勸　公行使參謀長職權。
十一日，訓令辦事方法。　令曰：「本校自出征以來，各處組織不健全，辦事無範圍系統，以致
條理紊亂。嗣後無論前方、後方，均以黃埔本校爲策源，各處行營，除與各行營有關係之事，自
當互相通吿以外，凡關於人員出入，薪餉支付，辦事日程，銀錢收支，運輸物品之接收、轉遞諸
事，均應報吿黃埔本校，再由校本部辦公廳秘書處分送各部存案。而各處行營及各部隊來往函電
、命令、通報、日記、名籍，均應分立表册。如人員調遣，請假期限，按月抄錄三份，其一報吿
黃埔本校，其一報吿於校長所在地，各處自存一份，以背査考。如此辦事，雖有千萬機關，其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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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整然，如臂使指，決無雜亂之虞。此所謂組織也。機關分類，卽範圍也。各類分別緩急輕重先
後大小之次序，卽條理也。當此人事複雜時代，辦事如不注重此範圍、系統、條理，卽或知之，
而不確實研究遵行，則成效難覩。關於此項辦法，本校長演講與命令，已非一次，而各處總不能
實行，所以辦事愈多，紛亂愈甚，望各處主任及人員，照此確實進行，並藉此考核各處人員成績
之優劣。又無論何處行營，每星期至少開常會一次，以校正已辦各事之舛誤，及規定應辦各事之
程序，逐條記錄，通吿上級、下級有關係各機關。至於各科，則每日更須注重會議，分別輕重，
指定各員任務。辦事之道，不外『衆以部分，事以類合』兩語。明乎此，則人人可以爲辦事之上
手，否則不惟公事莫擧，而個人任務，亦難勉肩，必致一無成功而後已。吾望我本校同志，人人
爲辦事之能員，俾得節省時間，減清勞力，而獲事半功倍之效。則校事、黨事，必日有起色，而
不致玩廢，是所切望。此令。」
致李漢藩、陳作爲二生函，＊政治部職員。＊痛斥其侮辱林處長之非，＊稿佚。＊因廣州市擧行五一勞働節巡行
，代理管理處長林振雄，不令軍校勤務工人參加，李、陳目爲反革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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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請任命郭琦元爲汕頭病院院長。
十二日，呈請調任胡樹森爲第三團第三營營長，童錫坤爲學生隊步兵第一隊隊長。
　　唐繼堯用副元帥名義，任劉震寰爲廣西省軍務督辦兼省長，劉部擬由北江囘桂，帥府令滇軍
朱培德截阻之。
十三日，上午，廖仲愷、朱培德及嘉倫到汕，僉云：「省局甚危急，宜尅日戡定」。　公殊心灼
。日晡，往訪仲愷，晚後，在總部行營開會，秘籌整個策略，並推　公爲總指揮，至一時歸睡。
因念放棄潮梅全部，甚非得計，輾轉不成寐。
令各官長各抒善後意見。＊令曰：「自校軍出征東江，軍務倥偬，對於各機關、各部隊應與革事宜，未暇顧及；現在東江已吿肅淸，急宜振刷精神，切實整頓。如各處、各部、各機關及＊
＊各部隊，編制之變更，聯絡統系之規定，後方勤務、軍需、軍醫、軍械輸送之改良，各種材料之添減，辦事職權之劃分，職務之規定，俘虜與戰利品之處置，補充與招募之方法，以及調遣、升降、賞罰、死亡、休假各種＊
＊人事之整理。並戰後各種調査報吿通報等冊，如陣中勤務所規定者之實施等等，亟應分別討論，悉心研究，方足以臻妥善。仰各該官長限文到之日，卽召集所屬各員，各抒所長，提出意見，最好多用表格演繹事理，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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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條例，歸納一切，詳細說明，限兩星期內，用書面送到，以便採擇施行。此令。」＊
獎敍令。＊令曰：「本校自出發東征以來，各部、各處、各隊官兵，勞勳卓著者，不乏其人，望各處主任、及旅團、營、連長，各擧所知，秉公保獎，以便擇尤升進，分別任用也。此令。」＊
十四日，午後，送汪、廖行後，許來籌商本軍囘省全部或一部之計。　公奮然曰：「但有八千桿
步槍，儘可由余負責前往，殲滅廣州反革命各軍；其餘軍隊，仍令留防潮梅無害也。」卒以粵軍
一部留駐潮梅，大部參加討逆。
令各同志矯正近弊。　令曰：「本校範圍日廣，人事日繁，而風氣亦日變壞；近來發見長官離職、
士兵私逃、冒領餉項、侵蝕公帑等種種事實，令人髮指心痛。此固由於中正之德薄能鮮，不克感
化於無形，而各同志之不能互相策勵，亦不得謂無忝職責也。須知革命事業，爲本黨同志共同之
事業，卽爲本校同志共同之責任。設或各同志不能刻苦砥礪，共任仔肩，徒賴少數同志倡導督促
，則吾黨革命大業，不知何日始能吿成。卽使少數同志，不惜犧牲其精力，以負其責任，而各同
志袖手旁觀，放棄天職，獨不念少數人設或中道變心，不幸而有謀叛操縱之事發生，是非自貽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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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乎？本黨革命事業，與本校繼志責任，因　總理逝世，益加重大。自兹以往，務須大衆一心，
羣策羣力，毋怠惰，毋玩忽，兢兢業業，如朽索之馭六馬，庶足以成　總理未盡之志，竟革命未
竟之功。且本校根基，全在學生、士兵以及下級幹部，由下級監督上級，方合革命之方式，而乃
下級反不自愛惜，弊竇百出，是豈革命成功之現象乎？茲就最近最大而最多之弊端，爲我同志痛
數之：（一）玩職守：査近來官長、學生，多有無故請假，間有未經准假，擅離職守，自由往來者
。此何等事，視軍隊爲傳舍，等職務於兒戲，是豈有紀律之軍人所應出此乎？此風一開，上行下
效，無怪逃兵日多，不能制止。此無他，官長旣可擅離，士兵何不可以私逃。以行動自由之官長
，而欲約束其士兵，難矣！況黨員軍人，以階級與服從爲天職，自由往來，玩忽職守，卽爲軍法
所不容，以後如有擅離職守者，必定按律懲辦，決不稍予寬容。（二）失信用：査近來官長學生
，多有向前方領款，後方再領，支借過額，在彼以爲前後不接，易於朦混，殊不知其個人人格，
已爲少數金錢，喪失殆盡。況不久前後核對，必至水落石出，欺人乎？自欺乎？此豈革命軍人所
應爲乎！嗣後如再有此等情事，必治以侵呑糧餉之罪。（三）竊公帑：査近來官長、學生，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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囘籍，辭職他往者，往往藉口川資不敷，一再請益。殊不知川資之多寡，以路程之遠近爲斷，不
令過豐，亦不令過嗇。其間或有因身體傷殘，家境貧苦，乃不能不開特例，以示體恤，豈其他請
假者所得援以爲例耶！乃竟有再三請求，情同乞憐者，可恥亦可恨也。設或中正結好同志，盡量
給與，是以利徇情，豈我革命軍人所應爲乎？我　總理在日，常對中正言：『公私務須分明，金
錢尤須明白，一介不與，卽爲一介不取之基。』其言深可思念。（四）亂假例：現在假例旣定，
每年准辦事人員及官長、士兵常假一次，應遵照限期囘校銷假，如久假不歸，失信用，墮人格，
而影響且及於後來吿假者，發生困難。此尤不可不切戒者也。（五）荒職守：夫精神乃事業之本
，無論何事，精神稍不貫注，錯誤卽隨之而生。況我黨事，何等重大，至辦事之範圍、系統、條
理，尤須分別認淸，悉心研究，開會討論，務須提綱挈領，有條不紊，則所作之事，卽有根可據
，有册可稽。前經三令五申，仍望隨時隨事，互相淬勵，實力奉行，以上所述弊端，亟宜各自矯
正，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此不僅個人之關係，實本校發展前途之所繫也，願我同志凛之，毋違
。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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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請任命包惠僧代理政治部主任。
十五日，上午七時，　公由汕頭如潮安。
下午一時，蒞潮州分校，訓學生以人生勞動爲主。
七時，上船赴梅縣。
潮州分校步兵、輜重兩科開課。
十六日，上午八時後，經高陂，船次計定行軍日程。午正，溯三河壩，憑弔戰蹟，愴唏不自禁。
五時到松口，卽泊於此。
呈請任命劉炎、吳繼堯爲少校敎官。
十七日，晨三時，改乘電船進發，十時至丙村，登陸易輿，度分水關，下午三時，入嘉應城，會
各部官長及紳、商、學各界，晚後，召集幹部密議。
令官佐士兵加佩紅領帶。
入伍生隊第二營入伍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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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上午，對校部各官長訓話。＊稿無査。＊
蒞梅縣各界歡迎會講演。＊稿未留。＊
下午五時，在東校場集合全校官兵，講明黨軍與黨的關係。＊【節錄】我們已有一個多月不相見了，我心裏天天記着各位同志，並且時時爲你們＊
＊想着前途的事業，今天同大家講幾句話，要留神聽着。我們敎導團打到了興寧、梅縣，克服了潮、汕，到處受人民歡迎，這都是大家能謹守軍紀，保護人民，沒有一個人騷擾民間，使人民說是眞正革命軍。我知　總理雖＊
*死，也是安心的，打仗死掉的官長和弟兄在地下，也很安心的。我們應當爲已死者報仇爭氣，保着最好的名譽，永遠不墮；這是我們未死同志們的責任。現在我們敎導團的軍隊，已算是黨軍了，大家弟兄都入了黨做黨員＊
＊了；但是黨員與黨有什麼關係，黨員的人格與黨員的地位怎麼樣？應該都要明瞭才好。中國國民黨是　孫總理創造的。　總理爲什麼要辦這個黨呢？是因爲中國的人民，都被外國人及軍閥壓迫，沒有自由的餘地，所以＊
＊總理建設一個黨，要使得我們被壓迫的人民起來打倒壓迫我們的外國人和軍閥，使得我們自由平等。黨是什麼 ？就是志同道合的人集合在一處，同向一個目標去奮鬥。黨的主義，是要靠黨員實行的，所以黨員要團結起來＊
＊，同心協力，去打倒壓迫我們的敵人。黨的事，就是各黨員自家的事，我們旣做了黨員，就要盡忠做黨的事。……如果祇爲個人謀衣食，那我想各位在家也還可以過生活，何必要來當兵入黨，吃這辛苦。就是本校長在家＊
＊，也是足衣足食，可以很安樂的過去，爲什麼要帶了大家來拚命打仗呢？這都是因爲要實行總理的三民主義，來救國救民；如果是爲個人升官發財，那就是反革命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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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請任命王俊爲黨軍第一旅參謀長，劉峙爲第一團中校團附，詹忠言爲第二團第一營營長，倪弼
代理第一團第二營營長，劉堯宸爲第二團中校團附，趙敬統爲第二團偵探隊隊長，林國光爲軍校
少校敎官。
駐省城入伍生，奉命調囘黃埔。＊因北校場靶場爲滇軍覇佔，恐起衝突也。＊
孫文主義學會，與靑年軍人聯合會，左右對峙，爭訌漸烈，　公甚憂之。
十九日，上午九時後，應梅縣縣黨部籌備會歡迎，對各黨員演講。＊稿未留。＊
下午一時，在校本部行營，訓誡礮兵隊學生，勉以一方實地求學，一 方努力革命。＊【節錄】先前礮兵學生入校＊
＊未久，就派赴前方服務，對於敎育及學業，不能按照計劃實施；大家抱了熱心來求學，並沒有學到什麼，就赴前方，不但學業荒廢，並且非常辛苦，這是本校長很抱歉的。但是大家要明白，現在是革命的時代，我們一方＊
＊要求學問，一方還要做革命事業，盡革命軍人的責任。還有一層，講堂上的功課，雖然完備，總不如事實上得到的戰鬥經驗。以後敎育的方針，全要使得人人明白人生觀和革命的必要。現在你們礮兵學生，已能得到實地＊
＊試驗的機會，如再能專心致志，精密研究，一定能得到很好的學問，成爲專門人才，將來爲黨爲國，領導羣衆，去做一番非常事業。現在礮兵隊的官長，實在是很難得的，對於職務上，都能實實在在去做，只要有一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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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就來敎育學生，這樣的官長，是不容易多得的；你們學生將來帶兵或敎人的時候，也要如此才好。…… 明天要出發了，今天特地召集大家講幾句話，希望大家要有自治能力，忍耐勞苦，服從官長，實行主義，明＊
＊白黨裏的環境，努力奮鬥，無論到什麼地方，我總安心的，卽使數年不見，仍是心心相印的，望大家要勉力才好。＊
三時，在梅縣東校場，對警衞軍講明班師囘省原因，及應守紀律。＊【節錄】各位官長弟兄：我們同在中國國民黨旗幟之下，都是革＊
＊命軍，今天在梅縣第一次相見，是很難得的機會，並且很快樂的有幾句話對各位講，請留心聽着。此次我們班師囘省，去打反革命強盜式的軍隊，是因爲他們要想推倒我們革命政府。我們是革命軍，應當做革命事業，繼＊
＊續　孫大元帥的志趣，實行三民主義，所以要快些囘去，使革命根據地，不長受叛軍的蹂躪。……這次中央已委我爲指揮官，凡歸我指揮的軍隊，都叫做革命軍。……今天同各位所講最要緊的，就是我們革命軍不怕死，＊
＊不要錢，愛國家，愛人民，遵守連坐法，寧可挨餓，不要到民間去取東西吃，寧可自己挑擔，不要拉挑夫。我們這次囘省後，一定可以爲　先大元帥爭氣，受人民的歡迎，保持靑天白日旗幟的光彩；這樣，才算得是個革＊
＊命軍人，才不愧爲　大元帥的部下。＊自謂昨今兩日講話各三次，精神毫不疲倦，發音亦加淸越，可喜也。
　　是日，中央執行委員會，派代表蒞梅，犒賞東征黨軍。＊每名給毫銀二元。＊
通令飭盡職守：　令曰：「爲令飭事，近査各團隊官佐、職員、學生等，每有飾言事故，或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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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病，請假出校，希圖苟安，殊屬有忝職守。須知本校校訓，首重精誠，若存欺詐之心，放棄黨
員責任，不特負黨、負國，其何以上對　總理艱難締造之苦心，亟應嚴行整飭，以杜奸詐，而戢
囂風。嗣後各官佐學生，倘仍敢託詞請假，意圖規避者，一經査出，定必立予究辦，決不姑寬。
仰卽分別轉飭。此令。」
派敎官楊膺謂暫兼入伍生隊少校總隊副。
入伍生第二連兩排，押吉安、大有二艦運械囘省。
二十日，上午八時，起校本部各處組織法稿，至午後四時吿蕆。乃歎曰：「此等事亦須守定之，
無掾屬可以代爲，甚矣！人材之難也。」
五時，　公由東門登城，至南門圖書館而下。　公謂：「梅城南臨大江，堞堙堅厚，東向離二三
千米突處，有山隆然起，可以注射城中，論戰爭形勢，據點蓋在東北耳！」
晚七時，讌黨軍、警衞軍官長，訓勉繼續　總理遺志，收囘廣州根據地。＊【全錄】自從　總理死後，這是第一次讌會。　總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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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了，不能再與我們相見了；但是　總理的精神不死，我們要繼續　總理精神，去努力奮鬥，去實行三民主義，這樣，就如同　總理未死一樣。我們　總理，爲中國人民、爲世界人類、求自由、謀解放，奮鬥了四十年＊
＊，僅能得到廣州一隅爲根據地，以期與世界被壓迫的民族聯合起來，做革命的工作。假使革命政府根據地，給反革命派奪去，那我們的　總理，是白白地辛苦了 一生；許多已死的同志，也是寃枉死了。所以我們要繼續　＊
＊總理的遺志，就先要保持革命政府的根據地。這次班師囘省的戰爭，比前次來打東江更要利害，但我們不問他任何強悍的敵人，非爭囘我們根據地，不能算是革命軍。我們到了廣州以後，就應當改革政治，統一財政，整＊
＊頓軍隊，實行主義。所以大家要與革命政府共生死，不達到收回廣州的目的，死也不休。以前打東江時，洪兆麟問我們被他俘虜去的弟兄，蔣介石與你們吃過血酒沒有，這話眞是可笑，因爲他自己是一個哥老會徒，所以＊
＊有這野蠻習慣，以爲我們軍隊這樣奮勇，一定也同他們一樣的吃血酒，那裏知道我們出發時候，連淡酒都沒有吃呢？我們所以能打勝他，完全是以主義爲中心。今天我們吃的酒是紅色的，好像是血酒一樣，我們吃了這紅＊
＊色酒之後，須等到攻下廣州，再來聚集一堂，痛飮一場。今天吃這酒，有很重大的意義含在裏面，將來我們主義的成功，就在這杯紅酒中，敬祝中國國民黨萬歲，革命軍萬歲。＊
發第一期學生畢業證書，並勗此次囘省，要比東征更加努力。＊【全錄】各位同志學生：今天發給你們的畢業文憑，要請你們注意。現在＊
＊總理雖然已死，但是總理在日曾親眼見過這文憑的式樣，現在也是　總理發給你們的一樣。我本來預備在潮州擧行畢業式，因爲軍事上的關係，祇可從簡，先將文憑發給你們，等到囘省之後，再擧行正式的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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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此次囘省，要比來打東江時更加勇敢才行，這次在省成的敵人，雖比東江的敵人還要兇，但是我們只要始終抱定主義做去，遵守連坐法，愛護人民，總可以打勝仗的。本軍自從打下東江之後，官兵們不知不覺的生出＊
＊一種驕氣來了，長此下去，恐有不好的結果，希望大家竭力的矯正，不使懈弛下去去，失了革命軍人的本質。我們的環境，現在是四方八面都是敵人，所處的地位，非常險惡，如果不同心協力，衝破這個環境，亦沒有死＊
＊中求生的勇氣，那就很難生存了。所以我們非打勝仗不可，只許前進，不許後退，假使稍爲敗一點、不但我們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我們的黨，也必因此失敗。我們自己失敗還不要緊，如果黨亦失敗了，我們就要做千古的罪人，希望各學生都努力殺賊，達到我們的目的才好。＊
校本部行營整理處改爲副官處，呈請任命王文翰爲副官處長。
入伍生隊第三營營長文素松，着仍囘敎官原職，遺缺以陳復調充。
卹刑令。　令曰：「本校出征以來，賴將士努力，蕩平叛逆，功績壯烈，殊堪嘉許。然近在駐軍
期中，犯法事情，層出不窮，竟使純潔之黨軍，染此汚點，嚴格以求，自當依法懲治。惟推究原
因，出征日長，疏於敎育訓練，本校長並宜引疚自責。且　總理逝世不久，國喪未終，仰維　總
理生時寬仁厚德，及中央執行委員會卹刑之意，除將二、三首犯執行槍決外，餘均按情分別特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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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刑，並類別其辦法如左：此令。（一）罰在軍前帶罪圖功，着交黨軍第一旅調遣者四名。（二）
罰充軍前苦役三月，着交黨軍第一旅調遣者一名。（三）罰充軍前苦工三月，着交校部調遣者三
十五人。（四）罰充軍前苦工半年，着交校本部調遣者四人。（五）須解囘黃埔訓練者十七人。
（六）應卽開除之步兵隊學生一名。（七）拘役將屆期滿，提前卽日釋放，或解除處分者六人。」
處決叛逃令。　令曰：「本校出發東江，多賴兩團將士，奮勇殺賊，致得於短少期間，掃淸逆虜
，興華克復，略事休息，約束卽見寬懈，詎兩月來屢出變故，令人駭怪，訝爲夢想所不及。査自
興寧來梅，首有第二團九連班長杲長勝、黃玉琳、馬向義，誘騙士兵，挾槍潛逃，沿途售賣槍枝
，晝伏夜行，與匪無別；我忠厚無能之士兵，中有深侮與之偕行者，但赤手空拳，其軍人第二生
命之槍枝已失，歸隊旣不可能，逃走又受其脅，被押而行，直至汕頭，遂遭衞對緝獲。現首犯杲
長勝，業經拿獲，經審鞫，初猶狡賴，繼以對質，始行認罪。駐梅期中，復有第二團八連二排排
長郭渠川，乘放哨離城，於夜深膽敢率兵潛逃，目無軍法，心無黨紀，竟至斯極。惡風所漸，第
二團六連副排長董國治，於數日後，更於白日靑天之下，將排長雷雲擊斃，率對叛去。革命風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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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軍名譽，殆爲郭、董兩逆破壞無餘。現雖嚴緝未獲，然我軍將士，吾黨同志，在任何地方遇
之，無不可宣布其死刑，以消全軍之大恨。且追緝之際，更有第二團四連士兵張榮興，煽惑弟兄
，勾結逃走，事雖未遂，跡已昭彰。第二團九連班長黃玉琳，原屬敵軍王得慶馬弁，前破興寧，
投降來營，以繳槍故，補入營中服務，乃野性未馴，常呈不安之異狀，口出叛言，意在挾槍逃走
。兩月之間，變故環生，而杲長勝、張榮興、黃玉琳，叛逆尤爲顯著，與前後逃走事變，亦有所
關聯，應卽依法立處槍決，以儆餘衆，而慰我爲革命而死之將士，樹我革命軍嚴明之軍律黨紀。
此令。」
　　帥府令俄嘉倫、基美拉爲大本營高等顧問。
二十一日，電令黨軍第一旅何應欽部，粵軍第一旅陳銘樞部，第四師＊第七旅擴充。＊。許濟部，警衞軍吳鐵
城部，＊由歐陽駒指揮。＊同時由潮梅囘師。
午正，　公由梅縣登舟，五時過松口，夜三時後，抵潮安憩息。
是日，佈吿長洲島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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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任敎導第三團第三營營長胡樹森爲本團第一營營長。
　　粵軍總司令部令各軍艦戒嚴，並調安南、普安二艦囘廣州。
二十二日，晨，巡察潮州分校。
上午九時，搭車囘汕頭。午正，赴粵軍總司令部，聞逆部已派代表與許總司令接洽。
下午，詣院慰問傷病兵。
工、輜兩隊學生及入伍生隊第一營，開囘埔校。
整飭校風令。　令曰：「本校校風之墮壞，至今已達極點。慨自本軍肅淸潮梅叛逆以來，本校官
、生、兵之精神，不特不因戰勝而強奮，反因戰後而疲懈，革命軍之名譽，掃地殆盡。査近來託
故吿假，乘機逃遁者日衆，且有聽惑無稽之談，被人欺賣，誤入迷途，自投陷阱而不之覺者；若
不嚴行取締，共同挽救，其將何以維持軍紀而行主義耶！本校自開辦迄今，忽已週年，中正視校
事如私事，視全校同志如手足，而於學生期望之殷，撫愛之篤，更非筆墨所能形容。凡遇學生有
患難、痛苦、疾病、死亡之時，其悲哀情狀，較之家人，尤爲深切；至誠之所感，實不自知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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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蓋學生爲新國民之代表，亦爲本黨之基礎，中國一線之希望，胥在於此；所以愛護學生者，
不惟爲情之私，而實爲義之公也。乃自潮梅戰後，惡習漸染，凡屬反革命軍隊之所不忍爲不能爲
者，而本校之官長學生，竟甘冒不韙而行之；不惟平日師友之情感，澌滅無餘，而革命之道德，
亦一落千丈。嗚呼！本校何不幸而有此現象也。反躬自省，其非中正一人敎育不良之咎乎？本校
爲　總理慘淡經營而成立，卽爲　總理惟一之遺產，亦卽爲本黨惟一之新生命；三民主義之消長
，關於本校學生之明昧爲尤甚。凡我同志來校，必抱犧牲之決心，有澈底之覺悟，應與本黨共存
亡，卽與主義共生死，不應以　總理逝世而沮氣，而變節；更不應畏避逃遁，示人以弱，破壞本
校強固之團體，喪失本校不拔之精神。以後如有藉故請假，託辭吿退者，無論何事，槪不予批准
。惟於戰事完結三個月之後，在相當期間，官長以百分之十人員，每年應給其輪流假歸，以其籍
貫之遠近，給其二星期以上至二個月之假；至士兵期滿一年以上者，亦以全數百分之十，由其同
鄕者互相證明，准其輪流假歸，至假期長短，亦以其路程之遠近，而規定之。自此令頒後，如復
有逃亡匿避，罪在不赦，必期捕獲逮案而後已。若夫造謠惑衆搖動軍心者，其罪惡之大，甚於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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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之所爲，不殺何待。凡我同志，應皆愛校、愛黨、以愛同志，必不可忘親愛精誠之校訓；必視
校事如家事，視同志如同胞，勿畏艱難，勿貪安逸，共維我本校前仆後繼、樂死赴義、殺身成仁
、革命之風尙，應引此偸生、逃遁、叛逆行爲，爲本校共同惟一之恥辱。而以萬衆一命，同仇敵
愾，爲革命惟一之要素。如校有一人，槍有一彈，必與反革命爲仇敵，拼生死。楚有三戶，亡秦
必楚。願本校同志，其各勉之。」
二十三日，午後，見許總司令，問與逆軍妥協之程度。
薄暮，遊礐石。　公曰：「此地森林暢茂，空氣淸新，澄潭怪磊，眼界一奇，遙望汕頭，塵市喧
囂，土壤磽确，不啻仙凡迴隔。」
停辦潮州分校，仍設辦事處，在校學生兩隊，卽日開囘黃埔，入伍生隊第十連，調往虎門，歸還
第三營編制。
調任黃在璣爲軍校敎官，以歐陽鍾代理輜重隊隊長。
派入伍生隊營長陳繼承，參謀處課員程孝恭，兼任軍校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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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午後，見許總司令，議招撫逆軍辦法。
規定後方勤務辦法。　凡十三條，關於通訊、領物、發餉、船舶、伕子、埋葬、醫卹種種。
訂立行軍期內軍需辦法。　凡十二條，如造册、製表、繕單、前後方領餉及編組輸送隊等事。
二十五日，牙痛。
呈請任命陳焯爲軍校參謀處處長，邵力子爲秘書處處長，竺芝珊爲軍需處處長，楊志春爲軍械處
處長，郭琦元爲代理軍醫處處長。
粵軍總司令部派江防等艦任守禦。　凡六艘，恊助原駐長洲海面各艦梭巡警戒，並保持長洲與東
山碼頭之聯絡線。　公派學生監視之。
重申砭正校風令。　令曰：「近來吾國社會之腐敗，人心之惡劣，已達極點，長此以往，亡國滅
種之禍，旋踵卽至。本校目的，乃在集合全國有志之靑年，鍛鍊陶冶於三民主義，不使爲習俗所
染，外物所誘，淬礪精神，團結一致，庶足以振末俗，正人心，而達其救國救民之目的。乃近數
月來，校風日頹，軍紀日弛，或避勞貪逸，行動浪漫，或預借透支，要求無饜，此風不戢，伊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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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底。前經三令五申，諄諄吿誡，乃近來有加無已，豈五月十四日之訓令，諸同志尙未之見耶，
中正卅載讀書，立志革命，一切艱難，靡不躬歷，是以對諸同志之困苦，無不曲爲體恤，盡力佽
助。故薪餉之發放，先儘其收入以支配，津貼之補給，尤察其境況以衡量，旣愛同志，又惜公帑
，此中委曲情形，當爲大衆所共諒。諸同志宜如何激發天良，共撑危局，乃當此出發之時，竟有
已支過額之薪，臨時退避，未上請假之書，無故擅離，如此行爲，不但失革命之勇氣，喪軍人之
人格，卽諸同志捫心自問，安乎否乎？夫本校爲主義結合之學校，亦爲養成純潔高尙人格之學校
，無論爲敎職員、學生或士兵，對於本黨主義，務力求貫澈，對於個人人格，務力爭上流。能如
此，方不負　總理辦學之美意，及中正等期望之熱心。乃竟不負責任，不明地位，不守職務，以
自私自利爲得計，以苟且偸安爲樂事，若果因循不改，無論何地何時，總無『自立立人、自達達
人』之一日。而影響所及，在個人則入於迷途，在國家卽淪於萬刼。每一念及，毛骨悚然，抑中
正以過去之經驗，每自反省，凡人之爲善爲惡，成於天性者半，成於環境者亦半。中正十年來，
賴良師益友，互相勗勉，上如　總理之敎導，下如英士、執信諸亡友之規勉，其不至隕越貽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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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有幸焉！自今以往，望我同志，各自振作，相與淬礪，尊主義，重人格，守紀律，盡職務，
明責任，固團體，忠國事，惜公帑，毋背黨，毋敗德，毋失職，毋違律，毋害公，毋貪私，大衆
一心，努力前進，方足以挽社會之頹風，救晚近之人心。倘或反是，卽爲吾黨之敗類，亦卽爲國
家之罪人，不惟中正一人所痛恨，將爲全校同志所唾棄，全國同胞所不齒也。望各惕旃。」
入伍生隊第一營＊缺第二連。＊及第二營，照原編制開課。
二十六日，上午，見許總司令，議決緊要諸問題。
下午，摒擋汕頭行營事務。
派少校特別官佐陳適，暫代管理處處長。
呈請任命陳希曾爲少校副官，何埒聰、朱毅爲少校敎官。
二十七日，兩詣許總司令，有所陳述。
下午四時，　公乘汽車遊行至崎＊，入吳家祠，卽前粵軍總司令部所在地，徘徊周眂，故居宛在
，不勝鴻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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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一時，由汕頭登艦如海豐。
二十八日，午後二時半，艦進汕尾，　公上陸，農工及學生歡迎者約千餘人，少息辦事處，旋乃
往＊白場，視察汕尾兵工廠。
派定福海、江平兩輪，專任黃埔、虎門間運輸。
二十九日，上午七時前，　公由汕尾起程，經流連徑，正午抵海豐城，一路農民序迓，額手齊呼
，幾於無村不爾。　公歎農會之盛，未有過此者也。下午，赴人民歡迎會，及閱自衞軍。
七時，對黨軍第一旅及第六旅官長，在行營講明囘師關係及應努力各點。＊【節錄】今天第二縱隊集中海豐，本指揮官與各位，＊
＊有許多以前見過面的，有許多還未曾見過，所以要集中在一起，同各位講幾句話。這次囘省的任務和目的，大槪各位都知道了，無用本席再細說。但是要知我們這次囘去，是個生死關頭，本黨的成敗，廣東的禍福，和中＊
＊國的存亡，都有很大的關係。如這次囘去不成，我們前後左右都是敵人，環境是非常險惡的，不但我們無路可走，並且廣東全省人民都得不到一點幸福，我們的主義完全是要失敗。所以現在我們革命軍唯一的方法，只有＊
＊向前衝鋒，不能退後一步；不然，就是要走死路。我們張開眼睛去看看，現在廣東人民如何困苦，革命政府如何艱難，我們旣然進了黨，來做革命事業，一定要實行三民主義。所以我們要去拚死，由死中求生，衝出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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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路來做革命事業，有這種精神；才能將革命政府的根基穩固，才能達到革命成功的目的，才能解放廣東人民。軍隊能打勝仗，並無別的巧妙法子，也沒有什麼困難，唯一的方法，就是嚴守軍紀，服從命令，愛護人民，＊
＊此三件事做到，無論怎樣強的敵人，總不怕他，總可打勝他。如果我們不愛護人民，那用不着敵人來打我們，人民也要來打我們的，不服從命令，動作不能一致，任何好的戰略，也要失敗的，打仗最要緊的是精神團結，＊
＊動作一致，同生死，同患難，一鼓作氣，向前殺賊。……我們革命軍，是來救國救民的，是犧牲個人一切的幸福，來到革命黨靑天白日旗幟之下，實行三民主義，就是死了，也是爲救國救民而死，爲主義奮鬥而死，不比＊
＊得在土匪軍隊裏面，爲自私自利而死，做別人走狗傀儡而死的。……＊
取蹄學生病假令。＊令曰：「爲令飭事，近査各團隊學生士兵，往往託請病假，留院療治，或病已吿痊，而不卽出院，借此偸安。其在院中，甚至有不請假，自由赴省垣，似此違反紀律，成何體＊
＊統，若不嚴加取締，其將何以挽頹風而維軍譽。須知本校爲　總理慘淡經營所創造，學生士兵爲本校之新生命，所負責任，何等重大，自當振刷精神，力自奮鬥，不應託病請假，藉詞偸安，以演成本校墮落之形象。自此＊
＊以後，務望各團隊官長，嚴加取締，隨時督察，毋令士生等，再蹈此不良之習慣，實所厚幸。合行令仰該……遵卽轉飭所屬一體遵照，毋違。切切！此令。」＊
三十日，上午八時，搭車往公平墟，駐節於文昌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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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時，誥誡黨軍第一旅官兵，應各明瞭地位及其責任。＊【節錄】本軍從梅縣出發以來，已有八天工夫了，大家精神體格，都很健全，沒有什麼毛病＊
＊，這是本校長非常歡喜的。今天在公平休息一天，乘這個機會，同大家講幾句話。本軍自改稱黨軍以後，大家都應該明白黨軍的地位和責任，並且要知道改爲黨軍的名稱實在很不容易。黨軍就是　孫大元帥眞正的部下，＊
＊中國國民黨正式的軍隊，其他的軍隊雖多，因爲沒有十分明瞭主義，不能擔負革命的責任，所以不能改爲黨軍。中央執行委員會旣命令我們改稱黨軍，我們以後更要服從本黨的命令：命令要我們死，我們就死，要我們到＊
＊什麼地方，就到什麼地方；以後更要保持黨軍已得的名譽，勇敢向前，無論到什麼地方，總要打勝仗才好。萬一不幸失敗，只要留下一個人、一枝槍，也要同敵人拚命對打，不肯退却，這樣，才不愧爲黨軍。……我們要＊
＊知道，　孫大元帥辛辛苦苦地組織成功一個黨，因爲沒有黨軍，所以主義不能實行，現在我們是　孫大元帥最親信的黨軍，只要我們這幾千人同心一致，團結起來，拚命去奮鬥，不怕主義不能實行。……今天所講最要＊
＊緊的，是保持名譽，服從命令，同心協力，救國救民，實行主義，殺身成仁。如果大家同向一個目標去求死，決不會死的，不但不死，必可打破敵人，敵人旣被我們打破，還有什麼敵人來殺我們呢？……＊
十時，講勗第一旅官長，表率部下並譬說戰鬥心理。＊【節錄】這次行軍，雖有少數逃兵，大部分成績還算是好的。但據一般的報吿和調査所得，在宿＊
＊營地點或行軍時候，有很多的官長不負責任，這實在是可惡極了。我們的士兵，並沒有幾年的訓練，如果沒有官長監督他們，軍紀、風紀，就會維持不住。我們黨軍要明瞭責任和地位，假使官長疏忽一分，部下就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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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一個人管理幾十幾百個人，沒有精神做部下表率，一定是弄不好的。部下的逃跑，和軍紀、風紀的敗壞，都是官長的失職，所以官長本身要振作精神，做士兵的模範，切不可苟且偸安，連排長的好壞，會影譽到全＊
＊連士兵的。這幾天沿途來，看見有幾件小事情很好笑的，現在吿訴大家，也可以做一個戰鬥心理的硏究。我們行軍經過的村莊，凡是狗看見軍隊，總是要吠的多，要是這個人怕狗咬，畏畏縮縮，不敢過去，那他就更兇，＊
＊更咬得利害，這個人退了一步，他就追過來，要是這個人不怕他；大膽過去，那他就馬上後退，不敢來咬；就是他還吠着，亦不敢兇了。還有看見一隻狗去咬一隻猪，這隻猪退後，那狗就追過猪的前頭，往後這隻猪跑不＊
＊動了，只好停下來不動，讓他趕來，但是狗看見猪立定了，也就不敢再追了。還有一個地方，看見一隻狗咬一頭牛，牛見狗來咬，他就跑了；這隻狗見牛逃跑，以爲是怕他了，就拚命的來追，後來牛站住了，拿蹄來踢狗＊
＊頭，這隻狗就立刻倒退囘來，不敢追趕了。我們用上面三件很平常的事情，來揣度我們人與人打仗的心理，也是一樣的。我不怕敵人，敵人一定要怕我，我不退下來，敵人一定會退下去的。無論人類獸類戰鬥的心理，都＊
＊可由這一點觀察出來。希望大家以後打仗，不要怕敵人，不要退下來，只要這樣，總是能打勝仗的。＊
下午三時，囘海豐。
撰復當局電稿畢。因歎曰：「諸公狃書生之見，膽怯無謀，猶欲以媾和誤國，覆轍相尋，此中
師所以徒苦一生也。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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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取締請假辦法。＊令曰：「近日各處人員，有不吿假而行者，有久假不歸，託故續假者，有散處各地，自由行動者，若不嚴行取締，必致紀律掃地。此雖由其本人品性不良所致，而上官督責欠＊
＊嚴，敎育無方，固不能辭咎，務希各官長負責整飭，竭力挽救。如有不假而行者，應作逃亡論；而久假不歸者，不僅開除原職，並應呈報中央，削其黨籍，以爲不守軍紀者戒。以後如准所部請假時，必須照本校前在黃埔＊
＊所定假例，並卽轉報校部或行營，且於假始與假滿之期，註明自何月何日起，至何月何日止，及所往所在地點，各處及各團連部，均應置吿假簿册記錄，無論病假、事假，照此辦理，勿再延誤爲要。此令。於海豐行營。」＊
三十一日，上午，拔營出海豐北門，西向馳十里許，至某村，一灣淸溪，綠楊垂岸，幽景靜心。
公徘徊不忍去，踰分水坳，不見人煙，嶺西爲直下省城之道，山不高而路絕崎，雨天苦難行。下
午四時，抵埔心圩。
六月一日，六時後，　公由埔心率部行進，下午三時零，抵三多祝，人民皆出閭門歡迎。是晚，
宿營於此村之某祠。
二日，上午六時半，　公由三多祝啓節，渡河，經增光，午正，在下樓附近稍息，過譚公圩，見
部隊猶逗留於此，怒甚。接省方來訊，並由平山營差，皆言平山滇軍已退却，乃卽前進，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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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備受商民歡迓，駐節於某小學校校園。　公夜閱報吿，答函電，硏審敵情，更闌不得睡。
馳電許總司令，陳述調度軍事。　電曰：「……（一）在虎門、寶安軍隊，應於六日前到達東莞，
並派員來樟木頭、平湖與本軍聯絡。（二）本軍到廣九路時，應以東莞或寶安、虎門爲策源地，
請準備糧米、草鞋等件。（三）前方子彈，擬由山海運至虎門，卽請由虎門運至東莞，以便接
濟。（四）本軍本日已集中平山白雲寺，四日至淡水，六日至樟木頭附近，七日向石龍、省城前
進。途次如無阻礙，九日下午或十日拂曉，當在省城附近作戰。請轉譚、朱、梁、李諸兄，西北
兩江各友軍，務須同時發動。又翼羣老隆東電：『河源滇軍，大部世日已撒囘，惠州方面，僅留
五六百人，』云。中正叩，冬。」
廖黨代表派員聯絡廣九、廣三、粵漢三鐵路及兩河近海船舶員工，同時罷業。
三日，晨起，研究地圖。
午後三時，誥誡行營官長。
五時半，對黨軍及警衞軍全體官兵，演講收復廣州之必要。＊【節錄】各位官長士兵留心聽着，今天本軍集中平山，明天就要出發向省城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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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囘省城的目的和任務，大家都可明白了，我也不用再說了。警衞軍、黨軍，大家都是革命軍，都是　孫大元帥的部下，現在因爲　孫大元帥死後，　大元帥幾十年辛苦建設的革命政府根據地廣州，將被反革命的＊
＊軍閥唐繼堯，北洋軍閥□□□，和廣東省城裏假革命的軍閥楊希閔、劉震寰等，勾結危害，我們不得不起來擁護　孫大元帥所建設的革命政府，　孫大元帥建設的革命政府根據地，就如同我們祖先遺下來的產業一樣，我＊
＊們祖先千辛萬苦遺下的產業，無故被強盜奪去，這不是我們做子孫的恥辱嗎？所以這次我們囘去，一定要打倒那些賣國殃民的強盜軍隊，打倒阻礙我們實行主義的叛逆，保持我們革命根據地。如果不同他們拚死一戰，奪＊
＊囘廣州，我們革命軍就沒有立足之地了，我們就不能實行主義了，我們還能對得起已死的　大元帥嗎？……這次囘省來打滇、桂軍，我們一定可以打勝的，因爲省城的人民，非常痛恨滇、桂軍，天天希望我們囘去，天天＊
＊運動反對滇、桂軍，他們一聽到我們囘去，個個人預備歡迎，所以我們很有把握，一定能够成功。＊
七時，對第四師官長訓話。
派學生趙枬赴湘招募失業工人入伍。
　　是日，省城滇軍，大起恐慌，始圖一致抵抗。　叛敵以輕我故，戰爭一無準備，且彼第三軍
軍長胡思舜，第二師師長廖行超，各欲伸張勢力，暗與政府通款，故總司令楊希閔屢次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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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決定戰事計畫，均不克實行。至是，見我軍日向西進，有澈底解決之意，而鐵道工人
亦已罷工，各路均不能通車，遂乃坐斃。
　　衡州水口山銀礦工會，趙恆惕以武力解散，又如黑銀煉廠、紡紗廠工人，亦有多數開除者。
四日，上午六時，　公率部由平山進發，經白芒花，見沿途行軍序列零亂。怒曰：「無訓練之部
隊，對之但有心痛。」下午四時後，抵淡水城，計程共行八十里，駐節於鄧家花園。
政治部令新出病院步科生，組織戰時宣傳隊。
警衞隊掩護廣州大本營遷至河南，命李福林軍扼守河岸。
五日，上午五時後，　公由淡水進發，路轉駱村、張村，而未經新圩也，下午五時零，到鐵場圍
，宿營於黃泥塘。入夜，月華皎潔，露坐中庭，消受淸風，神疲體倦。　公唏然曰：「人生無常
，不知明年此夕，何處對此蟾光也。」
派敎育長胡謙代行校務，兼長洲、虎門要塞防禦事宜，所有各部隊及礮台、船艦，槪歸指揮調
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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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船開至省河，被滇、桂軍槍擊。
　　是日，帥府令免建國滇軍總司令楊希閔、建國桂軍總司令劉震寰職，聽候査辦，以朱培德爲
建國滇軍總司令。
六日，晨五時半，率部由黃泥塘進發，經鐵場淸溪，十二時半，到樟木頭，因電信隊落後，痛斥
參謀人員。晚，宿營樟木頭車站。
下禁假令。＊令曰：「現値戒嚴時期，事務緊張，各部處團隊，無論官佐、學生、士兵，宜各夙夜在公，不准私自赴省，亦不能託故請假，以加愼密而重職守。各部隊長官，並嚴禁於戒嚴期內，擅自准假。＊
＊倘敢故違，一經査出，官佐撤差，學生、士兵究辦。合亟通令，仰卽分別轉飭所屬官佐、學生、士兵，一體遵照毋違。切切！此令。」＊
政治部撰印宣傳品十六種，由航空隊散發。
　　滇敵刧去寶璧艦，據礮樓向河南轟擊，旋爲江防軍奪囘。
七日，下午五時半，在樟木頭車站，集合第一、二縱隊官長，演講各軍行軍缺點，及滇、桂軍惡
跡。＊【節錄】今天乘休息的時候，集合各位官長講幾句話。這次行軍在半月以上，各部隊都能照着預定的計劃，完全達到目的地集中，這種成績，是非常難得的。行軍是在軍事學上佔一大部的學問，行軍能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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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實行，作戰必能得到很大的勝利。各位官長都能負起責任，按時達到目的地，士兵落伍的、生病的、也很少，足見粤軍及黨軍對於作戰的成績，較前是更有進步了。但是也有很多的缺點，須向各位說明。第二縱隊這＊
＊次行軍，我沒有看見全部，不能下批評，茲單就第一縱隊來說。……你們要知道，維持紀律，就是在頂熱、頂冷、或頂困難、頂疲勞的時候來試驗的，無論到什麼時候，這禮節是不能疏忽一點的，這才能成一個好軍隊。＊
＊其次，是各連的伙食担子，常常夾在隊伍中間，很妨礙軍隊的行動，以後要改正過來，不再犯這種弊端才好。粤軍第四師行軍很快，固然是好，但只是快是不相干的，須要照着命令實行才對。比方前日第四師同住在指定＊
＊警衞軍所駐的約場墟，就有很多不便的地方，米菜就一時無處購買，房屋也不彀住等等。以後行軍，慢了固然不好，然而太快了也是不好的，只有按着命令去實行才好。其次，就是經過淸溪墟地方，看見幾個打尖站的弟＊
＊兄，用斧頭去斫百姓的門。淸溪墟不過是過路的地方，並非宿營地，更不應當如此。如果是黨軍，沒有房子住，就會露營，連敲門都不敢，還能用斧頭去斫人家的門？我們現在旣是革命軍，應該要保護人民才好，豈可再＊
＊去騷擾。這一點，要希望第四師的官長切實留心改正；不然，我們革命軍的名譽，都要被少數人敗壞了。警衞軍的缺點，這次對於紀律上還好，但是有好多弟兄打挑夫的、和拉夫的，挑夫就是人民，我們怎可打他，壓迫＊
＊他呢？這一點，要特別改正。……其餘各軍一般的情形還好，這次囘省，不獨是政府的存亡，本黨的成敗，也就是我們各個人的生死關頭。如果不能打倒滇、桂軍，我們個人就不能生存，黨與政府的根據地就不能恢復，＊
＊三民主義也就不能實行。……現在省城的滇、桂軍，已明明白白的勾結唐繼堯，（指劉震寰）及北洋軍閥，（指楊希閔）來推翻革命政府了，並且要消滅我們的黨。……滇軍是　孫大元帥命他來救國救民的，他來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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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起黨的招牌，賣黨害民，利益是他們得，壞名是黨裏挨，最可惡的，是我們初打東江的時候，照着命令，他們担任左翼，我們担任右翼，他不但不實行命令，並且還要通敵，按兵不動，叫敵人來專打我們右翼，可見他＊
＊早想消滅我們了。我們不但要爲本黨來報公仇，就是自己的私仇，也不能不報。……我做指揮官一天，我一定要照着紀律辦的，紀律是不顧感情的，有違反紀律的人，許總司令或者能够恕諒他的部下，我決不能寬容一點＊
＊，你們各位應該知道本指揮官的性格。＊
　　大本營通電叛軍罪狀。＊電日：「自二月初旬東江戰起，楊希閔所統之滇軍，劉震寰所統之桂軍，皆觀望不戰，初猶以爲苟且懶惰故習，及三月中旬，攻破興寧，在敵軍總司令部搜＊
＊獲楊希閔等與敵軍往來密電，始盡悉其勾結奸謀。同時劉震寰則親赴雲南，納款於唐繼堯，嗾其引兵入桂，以爲圖粵之張本。而楊希閔復於五月初旬，潛赴香港，與北京密使，共謀顚覆革命政府，其通敵、謀叛＊
＊種種事實，先後已査獲確據，政府以變生肘腋，不得不加意防範。楊、劉知叛迹已露，遂於五月中旬開始軍事行動；滇軍集中省垣，桂軍由東江調赴北江，皆自由行動，不復關白政府，並揑造風說，謂政府將實＊
＊行共產，以冀搖惑人心。其他種種挑撥離間之謀，不勝縷擧。六月四日，遂公然佔領廣東省長公署、財政部等機關，反形盡揭。六日下午，省河已發生戰事，惟政府對於此等叛軍，已有嚴重之處分，及周密之佈＊
＊置，將士用命，人心奮發，豫料旬日之內，可必蕩平，先此奉達，以慰厪系。胡漢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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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晨四時半起，公務已畢，火車未到，反喜得間，靜坐少頃。六時，由樟木頭行進，至常平
上車，十時至南社站，聞石龍滇、桂軍已退往石灘，卽飭第一旅進佔石龍。念黃埔消息未通，時
深焦灼。
申明軍約令。＊令曰：「本軍囘到省城。第一要保護人民，維持治安，竭盡我們革命軍人救國、救民、救本黨的責任。不論長官士兵，如敢動民間一草一木，必照軍法從事，並治其直屬長官約束不嚴，違＊
＊犯紀律之罪。特此申明，望飭各將士凛遵毋違，切切！此令。」＊
晚七時，軍校特別區黨部，召集全體黨員，開會歡迎滇軍各幹部學校曁桂軍軍官學校學生之來歸
者。
入伍生隊第二營入校。
九日，晨四時前起，電何旅長探査敵情，令派部威力偵察。八時　公抵石龍站，面授各官長機宜
，卽飭各軍進攻石灘，佔領之。十時後，殘敵數百人，退向增城，我軍進至仙村。　公於下午移
駐石灘站，硏究地圖，籌定作戰步驟。感歎曰：「火車輸送，須用有力之指揮官，並派各部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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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助，方可實施計畫也。」
長洲島特別戒嚴。其防禦計畫：（一）作戰目的。（二）兵力。（三）區分。（四）防守部隊任
務之分配，及協同動作。
十日，午正。　公由石灘登車前行，三時抵筆村，是夜宿營於此。八時，令粵軍第一、第三師及
第六旅任左翼，由廣九鐵路進，警衞軍任正面，由瘦狗嶺進，黨軍任右翼，由龍眼洞進，警衞軍
一部及福軍爲總預備隊，由河南進，總攻省城。　是時，西江粵軍亦兼程馳至，北江譚延闓，先
將趙成樑師、韋旅駐韶城者繳械，遂令魯滌平、朱培德、程潛率部沿粵漢路南下。
政治部編滇、桂附義學生爲特別宣傳隊，令往省河一帶，向本籍軍士宣傳。
　　是日，大本營任命魏邦平爲建國軍渡河攻城軍總指揮。
　　叛敵用飛機向埔校擲彈，＊凡八顆。＊落於校後山，未炸發。
十一日，拂曉，軍校衞士隊、甲車隊，編成一營出發，以衞士隊謝隊長爲臨時營長，集中敦和市
桂田一帶，留校學生一部，協同海軍，由魚珠向石牌車站，威脅敵之側背，並施礮擊，校部曁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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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第一旅及第三團之一部，向龍眼洞，入伍生隊三營，由赤江塔獵德渡河，向東山應援。
公曲筆村進發，經羅岡、暹岡、聯安市，十一時，於途次聞龍眼洞附近槍聲，知已接仗，直上火
爐山，遙睇陣地甚明，少頃，敵退據大妲嶺，憑險頑抗。鞫俘虜云：「尙有敵三旅在龍門埔，約
明晨會於此。」　公始悉守嶺之敵，卽待此股集中，故決先破其前面胡思舜一路。飭第一團由右
翼登銅旗峯，時天已入暝，令次早再進攻。十一時，　公由礮兵陣地囘至惠中堂宿營。
無線電隊成立，任命韋兆熊爲隊長。　置日本雙信機收登 AB 兩副，法國機收發甲乙兩副。
十二日，昨夜　公以上下重嶺，溽署疲勞，戰事復不得手，甚爲皇憂。今早因恐左翼兵力單薄，
警衞軍又不能應戰，疾馳礮兵陣地，急令陳旅增加一營，而陳旅長已派來一團協攻。五時，各路
軍開始合擊，逾時，敵卽退却，龍眼洞附近，悉爲本軍屯紮。乃復令粵軍第一旅與警衛軍，向瘦
狗嶺、沙河進迫，斃敵數百人，並藉校隊礮火掩護，由獵德渡河，旁抄廣九路，戰事異常激烈。
因其師長趙成樑轟死，寇心動搖，十時，瘦狗嶺桂敵，亦被我軍擊潰。於是各路齊進，敵狼奔豕
突，潰退入城。黨軍與魏邦平軍，乘勝追殺，死亡無算，獲其師長陳天泰，劉震寰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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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任命　公兼廣州衞戍司令。
十三日，詣大本營，見留守胡漢民、中委汪兆銘，囘行館，會廖黨代表談事。
自昨日克復省城後，市內秩序大亂，粵人以消滅外省人爲口號；凡非本籍者，輒肆行仇殺，慘不
忍聞，惡劣部隊，藉搜敵爲名，以警察作悵，大掠僑居家室。　公裂眥怒曰：「匪軍結盡怨毒，
我革命軍愛國愛民之標幟，與紅領帶之記號，＊次日　公令各部隊取消紅領帶，因各軍亦紅領帶也。＊爲其汚衊至此，可惜！可
痛！」
派政治部宣傳股員，向俘虜講明革命需要。　前方及省城俘虜，約共一千三四百名。
　　滇軍胡思舜部曾師，由惠州囘援敵軍，步行至觀音山，知不及，遂降。
十四日，上午十一時，　公於會議時，忽聞槍聲，卽出視，遙見北校場北一帶山地，皆爲叛軍佔
領，蓋胡部復變也。黨軍速集對抗，礮兵猛射，不半時，敵大潰，繳械甚多，奪囘山地，復盡力
追奔，至五時乃息。　公往大本營報吿，途次，續聞東隄砰聞大作，探悉入伍生隊巡査班，爲惡
劣粵軍槍死二人。　公所乘汽車，亦遭狙擊，惱極。是夜，睡不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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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敎育長奉命率校隊赴省城防守，船至獵德附近登岸，敵突向我射擊，死第九連連長王聲聰，並
第一連入伍生二人，力禦移時，敵始竄去。
呈請任命郭大榮、茅延楨、惠東昇爲敎導第四團第一、二、三營營長，派蔣先雲兼代敎導第二營
營長。
軍校入伍生第三營入伍滿期進校。
　　是日，楊希閔、廖行超俱逃香港。
　　十五日，中央委員開全體大會，議決重要各案：（一）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爲最高機關。（二
）改組大元帥府爲國民政府。（三）建國軍、黨軍改稱爲國民革命軍。（四）整理軍政、財政。
十六日，下午四時半，開校務會議，　公主席。議決校本部設省城八旗會館，第一師全部駐四標
營及北校場，第四團暫住黃埔上莊曾家祠及雨操場，將來開往沙角等案。
呈請任命何應欽爲第一師師長，劉堯宸爲第四團團長，兪飛鵬爲審計處處長，王文翰兼代管理處
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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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訓話傷病兵。
　　許崇智與陳烱明妥協，以潮梅讓洪兆麟、林虎部入駐，＊惟約不得干涉黨務。＊自率粵軍囘廣州。
十八日晨，撰武嶺樂亭記。　記曰：「武嶺突起於剡溪九曲之口，獨立於四明羣峯之表，作中流
之砥柱，爲萬山所景仰，不偏不倚，望之巋然，其獨以武嶺名者，殆取義於武德，卽其地以況其
所居之人耶！嶺之上，古木參天，危崖矗立；其下有潭，流水瀠洄，游魚可數；牧童漁父，徜徉
其間，樂且無窮。其幽靜雅媚之景象，竊歎世外桃源，無事他求矣。而隔溪之綠竹，與嶺上之蒼
松，倒影水心，澄澈皎潔，無異寫眞，其有歲寒君子之逸致乎？舊有榭閣，名曰文昌，規撫狹陋
，無足以資游矚者。甲子春，余還里掃墓，見其楹棟欹斜，行將就圯，乃勘地繪圖，亟思有以改
造之。吾兄錫侯，欣然贊焉，爱董其事，命匠鳩工，建亭三楹，落成之日，屬余名之。余以其
位在山水之間，凡遠方同志來游者，莫不徘徊依戀而不忍舍去，蓋無間乎仁與智，皆有樂於此也
。乃以名之曰：『樂亭』。甚願吾鄕同志，朝夕游樂，顧其名而思其義，因觀感而有所興起，
卓然以自立也，庶不負今日改造斯亭區區之意也夫。民國十四年六月，蔣中正記於廣州黃埔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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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
上午，蒞院視傷病兵，嘈雜不堪，狀至親愛，　公爲憂喜交集。
十九日，整理傷病兵囘籍名單。
公曰：「魏邦平腦充封建思想，排斥外省軍隊，反對本黨主義，殊屬可痛也。」
二十一日，上午十時，開校務會議，　公主席，與汪、廖、胡、許等會議組織政府，並人選問題
，決採委員制。　公被推爲委員，自以爲受政府直接指揮者，不宜加入，乃力辭之。
呈請任命余維謙爲軍校上校敎官。
　　沙面租界華人同盟罷工，響應滬案。
　　香港爲援助滬案大罷工，工人提出修訂不平等條約，及改良本埠華人待遇等條件。
二十二日，在黃埔對第四團全體官兵，＊滇軍俘虜改編。＊講明在黨軍與滇桂軍之別。＊【節錄】各位官長士兵：今天本校長同你們黨＊
＊軍第四團全體官長、士兵第一次講話，所講的都是很要緊的，大家留神聽着。……以前滇、桂軍裏面的官長，對於你們，簡直只知壓迫，只要你們拚死去打仗，卽使打勝了，只是他們升官發財的機會，把你們不當作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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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猪狗一樣，給一口飯吃就算了，不管你們的死活存亡。你們想這樣死了，豈不寃枉？現在你們來到黃埔做黨軍，先要明白做黨軍的道理，須知我們當兵的人，在社會上，人羣中，要算最高的人格。因爲中國國家非常衰＊
＊弱，被外國人欺侮，人民無學問，無本事，被外國人欺侮以外，又受南北軍閥的欺侮，祇有我們當兵的人，大家團結起來，在　孫大元帥三民主義旗幟之下去奮鬥，才能救國救民，所以希望大家趕快集合在一起，練好本＊
＊事，打倒軍閥，再去打倒外國帝國主義，使得中國四萬萬同胞，可以安居樂業。中國強了，你們的家中父、母、兄弟、妻兒，也都可以享福，不會再受人欺侮了。……所以要打倒滇、桂軍，只是要打倒楊希閔、劉震寰，＊
＊並非要打你們。大家要知黨軍打滇、桂軍，就是打他壓迫士兵的軍官，亦就是爲要救你們士兵，大家所以來打滇、桂軍的。因爲滇、桂軍的官長不打倒，你們士兵就沒有出頭的時候。你們以後在黨軍裏，要做個眞正的黨＊
＊員，眞正　孫大元帥的部下，和本校長的部下，去努力救國救民，受人民的歡迎，社會上的尊敬。……我們革命軍的口號，是親愛精誠，只要大家嚴守軍紀，服從命令，敬重官長，保護百姓，一定是一視同仁，如弟兄一＊
＊樣看待，生活更可改良；非如從前滇、桂軍四、五個月不發餉。黨軍的規則很嚴的，只要不犯着他，都是同志弟兄一例看待，如果有人觸犯了規則，一定辦得很重的，軍法是不留情的，所以希望大家要尊重自己，保持名＊
＊譽，做一個眞正的革命軍人。＊
二十三日，廣州各界，擧行援助滬案大遊行，演成沙基慘案。　是日上午，廣州市東校場開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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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五卅慘案大會，參加者：爲軍校總領隊何師長應欽所帶入伍生八百餘人，敎導第一團第三營
，第二團第二、四、七各連，及粵、湘曁警衞軍各一部，合羣衆共六萬人。午後一時半，舉行示
威巡行，二時至西隄沙基口，英兵突從沙面租界發排槍及機關鎗掃射，同時泊白鵝潭法艦，開礮
響應，歷時數十分久，死工人民衆六十人、黨軍學生二十三人，＊第一團第三營營長曹石泉，第二團第二連排長義道、陳綱，入伍生第＊
＊七連排長文起代等。＊傷者五百餘人。　公接電話，變色出涕曰：「帝國主義者，不以華人爲生命，屠殺之
如犬豕，國恥至此，我何以生爲。」乃卽下船赴省，一路風淒日黯，擧目皆無光色。晚，會議至
一時，囘軍部。
二十四日，昨晚　公切齒腐心，體發高熱，朝來不自勝，已乃強起赴省垣北校場，集合士兵講話
。＊未留稿。＊約一小時，幾暈倒。十時，囘埔校，處理一切。下午，病臥於要塞部。＊自是日記册上，　公日書仇英標語，用以＊
＊自針，至次年秋北伐緊急時乃止。＊
上午八時，軍校全體官佐學生開會，討議應付沙基慘案。
晚七時，軍校全體黨員，開援助罷工工友大會。　議決：凡本校同志，月薪在三十元以上者，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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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之一，願多認者聽，由軍需處扣除，解交廣州中華全國總工會，或中央執行委員會工人部。
設政治訓練班，養成黨代表及政治宣傳員。　額定一百二十名，從第二期學生隊、第三期入伍生
隊、湘軍學校、幹部學校、桂軍軍官學校及學兵連中選出。
二十五日，撰擬請中央對付沙基慘案意見書。稿佚。
軍校第一期學生補行畢業式。
二十六日，　公宵旰焦勞，而又遭國難，校中軍醫處腐敗，敎育長受攻擊，內外皆不幸事，刺戟
深矣；病乃漸劇。
二十七日，披覽香港地圖。
勉校部人員盡職責令。　令曰：「近來省城校本部各職員，多不在部辦事，而以交通課黃曉滄爲
尤甚。以後如有於辦公時間，不在校部，亦不吿假聲明者，應卽革除，此後交通課宜日夜派員守
候，不得離職爲要。國勢至此，危亡無日，各職員如再不激發天良，各盡職責，努力爲人，是不
啻以亡國奴自居也。校部職員，大都陽奉陰違，專務敷衍粉飾，而不能實事求是。國弱黨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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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同志，任由英番慘殺壓迫而不知恥。須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個人克盡其職，非爲誰何，而
爲國爲黨且爲自身也。不負責，不能爲國民；不盡職，不能爲職員，弛職昧責之人，在國家爲民
賊，在社會爲敗類，民賊、敗類，不殺何待。凡本校所轄各職員，以後如有曠職玩責者，不惟立
卽革除，且必照律嚴懲，以肅黨紀而整校風，望各勉爲忠實之同志，臥薪嘗膽，誓雪黨恥而報國
仇也。切切！此令。」
呈請任命何應欽爲軍校總敎官，嚴重爲軍事敎育處處長，郭琦元爲後方病院院長，調任陳適爲中
校敎官。
憲兵連開赴省城觀音山訓練，礮兵學生調囘埔校大陂地上課。
二十八日，呈請免去何應欽第一團團長兼職，以本團團附劉峙調升之。
二十九日，軍校第三期入伍生及滇、桂軍附義學生編隊。
　　是時，外艦紛集於廣州，各團體議決對英經濟絕交。
三十日，上午，計劃兩粵道路，主張以桂林爲南方革命第二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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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省垣參與國防會議。
下午六時，對軍校官長講話：「以本校爲革命學校，官長負領導國民革命之使命，切勿敷衍塞責
，得過且過，轉站於被革命地位。」並謂：「治己治人，應皆以嚴爲主」云。＊全稿佚。＊
晚，主席校務會議，十時閉會後，囘埔。
是日，呈請任命歐陽鍾、沈靜爲軍校少校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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