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東征

 

＊民國十三年＊六月一日，廣州市黨部執行委員孫科、黃季陸，提案中央黨部，請裁制共產黨。
　　二日，楊庶堪辭廣東省省長職。爲　公所參也。
　　八日，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講明軍紀。＊（綱要）第一、軍紀的定義。第二、軍紀的要素。第三、軍紀的程序。第四、軍紀的根源。第五、軍紀的效力。第六、整肅軍紀＊
＊的方法。＊
　　九日，對第一期學生，演講兵卒與官長之比較。＊【節錄】本校從開課到現在，已經足足一個月了。各位受了許多軍事敎育，應該曉得紀律了。但是有幾個學生＊
＊還是外行，和沒有受過軍事敎育一樣；這幾天常要在夜間就寢的時候，大聲說話，官長禁止他，他雖然沒說話，但是他在背後說，不准他講話，就說是以兵卒看待他了。講出這種話的學生，不但是沒有智識，而且完全與我們＊
＊革命黨主義相反了。你們要曉得，兵卒的地位，比我們軍官還要重要。如果不能做兵卒，就不能做軍官，做學生。你們到這個學校裏來，是不是來做老爺的？是不是來做大人的？如果這樣，早可以不必到本校來。本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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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和官長，只有階級與任務上的分別，至於動作上，人格上，並沒有可以歧視的。你要曉得有時候官長沒有用處，全靠着兵卒來做事體的。所以階級越高的人，越不能盡責任，反是階級低的人，能做實實在在的事業。…＊
＊…所以軍官帶兵，不單要使兵卒畏威，還要使兵足懷德。起居飮食，都要和兵卒相同，凡事總要從自己做起，要你部下服從命令，就要你自己先守紀律，要兵卒受勞耐苦，就要你自己做兵卒的榜樣，然後兵卒能像你一樣＊
＊的去勞苦。你們現在軍官學校還沒有畢業，就看不起兵卒，先要擺起軍官的架子來，那還了得麼！……你們還要曉得，官長不知兵卒的行動，沒有兵卒的學問，不能敎兵卒，就是做了總司令、總指揮，還是一個外行，給＊
＊部下看不起。所以分隊長要從兵卒做起，區隊長要從分隊長做起，隊長要從區隊長做起，這樣一步一步的提升，才算上了軍隊的正軌。……至於夜裏睡覺的時候，無論什麼地方，都不許講話，就是在你自己家裏，或在團＊
＊體之間，也不應當大聲說話；要曉得妨害人家的安寧，是最不好的，這一些道理都不曉得，就是常識都沒有了。……陳烱明他從前何嘗不是個武裝的黨員呢？但是他對黨的主義，終不明瞭，終是以個人爲單位，不嚴守黨＊
＊的紀律，不服從黨的命令，帶了兵，只想自己擴張勢力，不管人民痛苦，只想自己升官發財，不惜殘害親友，到最後的時候，竟要謀害本黨的首領，甘爲叛黨賣國的逆賊而不辭，這就是本黨員專想做偉人的毛病。……＊
十二日，對第一期學生，講明本校敎育方法。＊【節錄】……前幾天，本校學生裡面，有幾個人誤認本校的敎育方法，是壓制的、形式的，而非精神的，誤認軍事敎＊
＊育，是和普通敎育同樣的，可以優柔感化的，誤認本校的處罰，是不人道的，並以爲賞罰是不必要的。有了這些錯誤，於是他們不滿意於本校的地方，顯而易見了，不僅不滿意，簡直還含有反抗的性質，這實在不是本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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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現象。……你們要曉得現在自己所處的地位，不是一個咿唔咕嗶的書生，是一個捍衞國家的軍人。軍人的本分，是要犧牲自己一切，而來救國救民的，和你們從前的環境，是大不相同了。你們現在是要想鍛鍊成功一＊
＊個強毅不屈的軍人，不先經過一番嚴厲的訓練，怎麼可以呢？……世界上最注重個性的軍隊，要數法國，但是歐洲大戰的結果，其操典中明明白白說道：「在戰場上到了極苦至難的時候，如但憑着我們天稟的性質，和我＊
＊們民族習慣的名譽心、愛國心、自由熱、義務觀念等等，那決是靠不住的。」這就是人類弱點暴露的一個明證，也是從經驗下來的一個結果，不是單抱着片面理想的人們所能想得到的。他們最講究個性的軍隊，尙且說愛＊
＊國心、自由熱是靠不住，這不是敎訓我們說，要維持軍隊精神，到冒危犯難、赴湯蹈火的一個地步，就少不了一番嚴重的訓練。我們　總理說「行易知難」，在軍隊中最容易證明這句話的至理。所以本校先要從形式上來訓＊
＊練你們，使得大家可以得到精神上的一致。我們還要曉得軍事敎育，不比那普通敎育。軍事敎育的主體，是全在軍隊，不在學校的。普通學校的敎育，可由小學、中學、高等、大學，自成一個系統，有很長的時間，可待＊
＊敎育者用理性來感化學生。軍事敎育却不能如此，照外國來說，軍事中學畢業的不能逕入士官學校，必要先經過軍隊的訓練，然後才能送入士官學校，入大學的，也不是士官學校畢業後，就可以入學的，必要經過軍隊幾＊
＊年，挑選到專門學校畢業之後，再到軍隊經過幾年，方才可以考入大學。所以軍事敎育在學校的敎育時間，是間斷的，不是連貫的，決不能如普通學校的樣子，完全可以用理性來薰陶學生的。況且我們中國現在沒有完備＊
＊的軍事敎育機關，比如本校是六個月中間，就要把軍隊和軍事學校裏的敎育敎練完成，這還能用優柔理想的敎育來感化學生麼？所以軍事學校的訓練一定要嚴格，而本校是黨團與軍隊兩重的訓練，合在一處，更不能不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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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果決了。……我們現在的情形，眞和「捧漏甕而沃焦釜」一樣，實在是間不容髮的，還可以坐待河清麼？所以訓練上的手段，是要注意嚴格的規律的，帶有刺激性的，若認此爲帝國主義的訓練，這就完全不知道什麼是＊
＊軍事訓練，也就不能再受軍事訓練。……講到處罰一層，在陸軍刑法內是有二種意想，一種是爲罪的，是犯刑律條文的，對於這種治罪，是含着有抵償的意思。所謂「殺人者死」是已。其次，是犯行尙未爲罪的，如普通＊
＊社會人民犯了警章一樣，這警査法多半含着警戒的意思。本校的處罰，是後者，不是前者，並且立意也不是抵償的，憎惡的，是完全出於至誠善意的，使你們犯過者悔改的，給你們一個記憶，使得不忘卻，不再犯的。…＊
＊…按到敎育說，是分德育、智育、體育三種，此外還有美育。德育就是訓育，本校的編制，政治部是任主義上的訓育及智育，敎練部任精神上的訓育及體育，敎授部是任軍事上的智育及訓育。若你們違反了軍紀，擔任你＊
＊們訓育的官長，不警戒你們，那就是官長忘了本分，失了組織的能力，是官長首先破壞了軍紀。……本校戒尺的用意，是苦修的一個有激刺性的警戒。因爲軍人的訓練，不是說說就可以成的，從前中國士子刻苦讀書，敎＊
＊師也用戒尺，而且是他的父兄自己請求敎師用這戒尺的，雖然從前老學究的敎育方法不良，但是他們並不把這戒尺作刑具看待的。……你們要曉得我們眞正的恥辱，是不能殺賊討逆，不能打倒軍閥，不能打倒帝國主義，＊
＊如其忘掉這種最大的恥辱，而不思從速洗雪，反以受本校罰目爲可恥，那眞是顚倒已極了。眞是革命的軍人，應該知過必改，從善如流，承受罪惡，自請處罰，尙何汚辱之有；如其文過飾非，蒙上欺下，那是失却軍人資＊
＊格，眞是恥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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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日，　大元帥任廖仲愷爲廣東省省長，陳其瑗爲廣東省財政廳長。
軍校始開敎育行政會議。
十五日，呈請任命呂夢雲爲軍校第一隊隊長，茅延楨爲軍校第二隊隊長，金佛莊爲軍校第三隊隊
長，李偉章爲軍校第四隊隊長。
十六日，陸軍官學校擧行開學典禮，學生四百九十九人，上午八時，總理偕其夫人宋慶齡女
士蒞止，　公與黨代表廖仲愷，率全體員生恭迓。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胡漢民、汪兆銘、林森、
張繼等，外交總長伍朝樞、大本營軍政部長程潛、粵軍總司令許崇智、湘軍總司令譚延闓、滇軍
總司令楊希閔、西路討賊軍總司令劉震寰等，廣州市黨部執行委員孫科、吳鐵城等畢集。九時，
總理訓話。＊【要略】民國的基礎，一點都沒有，這個原因簡單說，就是由於我們革命黨的奮鬥，沒有革命軍的奮鬥，因爲沒有革命軍的奮鬥，所以一般官僚軍閥，便把持民國，我們的革命，便不＊
＊能完全成功。今天開這個學校的希望，就是要從今天起，把革命的事業，重新創造，要這學校的學生來做基本，成立革命軍。諸位學生，就是將來革命軍的骨幹。＊十一時，請黨旗、校旗
就位，次請　總理主席，奏國樂，唱校歌。＊其一曰：「莘莘學生，親愛精誠，三民主義，是我革命典型。」其二曰：「革命軍人，奮鬥犧牲，再接再厲，繼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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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精神。」其三曰：「同學同道，以學以敎，終始生死，毋忘今日本校。」其四曰：「紀律神聖，重於生命，服從遵守，革命軍人本性。」其五曰：「以血灑花，以校作家，臥薪嘗膽，努力建設中華。」＊國民
革命歌。＊歌曰：打倒列強，打倒列強，除軍閥，除軍閥，國民革命成功，國民革命成功，齊歡唱，齊歡唱。＊胡漢民宣讀　總理訓詞。＊詞曰：三民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
＊國，以進大同。咨爾多士，爲民先鋒；夙夜匪懈，主義是從。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貫澈始終。（茲譜爲黨歌）＊公致最勉詞。汪兆銘代表中央黨部致祝
詞。來賓演說。下午三時，在大操場閱兵，總敎官何應欽指揮之。五時禮畢。
　　十八日，中央監察委員張繼、謝持、鄧澤如，根據共產黨陰謀本黨之種種決議案，提出彈
劾。
　　二十日，　總理命譚延闓赴前敵督師，以胡漢民兼任大本營參謀長。
手訂軍校官長功過條例。
　　粵軍總司令籌設講武堂，授全部下級軍官簡易軍事學術，限三個月畢業。
二十四日，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講明革命軍人不能盲從官長。＊【節錄】各位同志學生：剛才我們黨代表所講的話，講得很澈底，想必你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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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明白了，我聽了他的話，有很大的印象，很多的感想，……我們中國沒有眞正的革命軍，而且革命黨員借着軍隊來自私自利，所以中國革命至今不能成功。比方黨裏委任他練一團兵，他就爭權奪利，耀武揚威，到了＊
＊後來，什麼叛黨賣國的事，都做得出來。如此的革命，怎麼能够成功。……我們中國軍人，還有一種最大的毛病，就是只知道盲從官長，不知國家是什麼？主義是什麼？眞正的革命軍人，是要以信仰主義，服從紀律爲職＊
＊責，倘與我們主義不相對，或是犯了紀律，那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就應該反對他，攻擊他。如果是志同道合，雖與我個人有不解的讎恨，也應該忘却私讎，來扶持我們主義，達到革命最大的目的。……你們要曉得你們＊
＊是黨的學生，是國家的學生，是主義的學生；你們將來出去做事，也不是爲那一個人做事，是要爲黨做事，爲國家做事，爲主義做事。我們革命黨對於黨的主義，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而對於個人盲從的習慣，是要竭力打＊
＊破的，這樣的學生，才算有革命的精神，才算是一個眞正革命黨員。十三年來，中國的軍人，被袁世凱輩弄壞了，他們專用金錢來收買軍人，軍人變爲他們個人的利器，專供他們做家狗，如此久而久之，相習成風，就變＊
＊成今日這個亡國的現象。我希望你們以後痛改從前這種腐敗的惡習，掃除你自己卑劣的思想，不要盲從官長。論理，官長犯了罪，處罰比兵士還要嚴厲，因爲官職越高，責任越重，所以處罰也要越嚴。如果我做校長的有＊
＊違反紀律，背叛主義的時候，至少要處死刑，倘若不是這樣，做官長的權限一大，便可賣黨賣國，胡作亂爲，如陳烱明一樣，那還了得。……我們是爲求民族自由、民權平等、民生福利而來做軍人的，我們是爲求國家獨＊
＊立、社會進步而來革命的，我們革命是以主義省中心，跟着這個主義來革命，認識這個主義來革命，決不是跟着一個人、或是認識一個人、來革命的。如其跟着一個人或是認識一個人來革命，那就不能叫做革命，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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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做盲從，那就叫做私黨，那就叫做他人的奴才走狗了。中國人的思想習慣，到如今仍舊是幾千年前皇帝奴隸的惡劣思想，所以袁世凱、張勳、徐世昌、曹錕、吳佩孚、陳烱明等一般人，不是想自做皇帝，就是要自稱＊
＊臣子，所以中國革命，到如今還不能掃除這種帝制保皇復辟的一般餘孽。我們要眞正的革命，就要拿這些人做我們的鏡子，反照一照，先要掃除我們從前這些舊思想舊習尙，然後第二步再來講革命，革命總要以主義做中＊
＊心，國家做前提，切不可盲從，更不可自私自利，專爲個人衣、食、利、祿，這樣，方才可以叫做革命，方才可以叫做革命黨員。＊
呈請免軍校第一隊長呂夢雲職，並削其黨籍。＊因夢雲私開會議，同盟罷職，要挾加薪也。＊
二十七日，呈請任命胡公冕爲管理部衞兵長。
二十八日，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講演基本軍事學之切要。＊【節錄】你們到校上課，屈指計算，已經有了五十天，這五十天當中，有許多學生已把＊
＊向來的言語、意志、習慣、行動，完全改變過了，和初進本校的時候比較起來，可說是截然不同，這是本校長最欣慰的一件事。可是還有少數學生，依舊故步自封，和沒有進過本校似的，總以爲校裏的生活乾燥無味，動＊
＊作完全機械，沒有生氣，沒有興趣，受了五十天的敎訓鍛鍊，還有這樣的思想、議論，恐怕以後不容易改變他的思想了，他也不容易得到本校的敎益了。你們有人對外面的朋友說，本校課程所講的總是淺近的東西，絲毫不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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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興味，和初來的志願，完全相反。你們來到本校，原來是要想得到最高尙的，最有趣味的軍事學麼？那我要問問你們，要想登泰山的，他不從那山脚一步一步的上去，就可以登峯造極麼？要想漫遊世界的，他不從足下一＊
＊步一步的向前，就可以達到目的地麼？無論做什麼事業，求什麼學問，都有一個根本，根本不做好，怎麼可以做別的呢！古人說：「登高必自卑，行遠必自邇。」這兩句話，是千古不能磨滅的定理。你們要想得到高尙的＊
＊、有趣味的軍事學識，總要由卑而高，由近而遠的，決不是可以躐等的。現在你們所學的東西，就是軍事的基本學問；所敎的戰術，就叫基本戰術。不把這基本學問逐條的解釋明白，理會淸楚，怎麼可以得到高尙的，有＊
＊趣味的軍事學呢？…….我從前在學校裏的時候，操典不曉得念過幾囘，此外還有射擊與體操等各種敎範，及戰中勤務令種種，都是軍事學的基本。這典、範、令三種書名，幾成了一個名詞，我們做學生的時候，看這典範令，＊
＊一見就明白，以爲很容易，就不去注意他；到了後來，遇到各種戰況敵情，以及種種困難，不能解決的問題，在我面前，就覺得沒有把握，所以典範令雖是乾燥無味的東西，然而不論到了戰場上與野戰實習的時候，都要＊
＊拿這個原則來判斷的。從前我們的敎官，有許多不講明白這典範令的意思與其重要的道理，只叫我們背熟來應他考試，等到考試過了以後，就忘懷了，那裏還能得到一點益處，有什麼趣味可講呢？比如步兵操典第一編的二百＊
＊五十八條，第二編的一百三十三條的條文，都能被熟，可是這裏面的意思沒有完全領會明白，到了野戰時候，就不能判斷情形與決心。所以典範令雖是很乾燥無味的，但也是最要緊的基本，不論大學畢業的，做參謀的＊
＊，做司令的，都不能離了這典範令，要是離了這典範令，那決定是做不好的。所以現在你們進了學校的學生，或是將來出去做軍官，都要在這典範令裏面過活的。在我們中國一般軍官，大多數只曉得升官發財，那裏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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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夫去研究典範令呢？至於外國軍官，不但是尉官、校官，就是做到將官，也都拿這典範令隨時帶在衣袋裏來做寶貝，天天拿來硏究，好像從前我們中國的讀書人，把四書、五經做生命一樣，從前考試題目，總不外四書＊
＊、五經，而現在我們要應用的東西，也都在這典範令的裏面，所以下自兵卒，上至元帥，都是從這典範
出來的。這不是最要緊的東西麼？操典第一編，雖只有二百五十幾條，後編也只有一百三十幾條，但是編定＊
＊這些條文的時候，不曉得費了幾多的心血，及幾多的時間，決不是一年半載能够定下來的，至少要經過戰爭以後，費了十幾年的功夫，才可以一條一條的確定，沒有確定以前，只能叫做某操典草案，還不敢直說是某操典＊
。（如步兵操典草案、礮兵操典草案等。）可知要成功一本操典、要務令，是非常難的事情，編輯這典範令的機關，在外國是有特別專門學校，或由軍隊裏挑選老兵，專門硏究這些原則，差不多天天要做同樣的動作。比＊
＊如硏究步兵連敎練，就天天要敎連敎練，三百六十日之中，沒有一天不做連敎練的動作，這不是極沒有趣味的事麼？但是他們硏究試驗，要得到一個完善無缺的動作，所以不厭再三再四的改正，到了沒有疵病的時候，才＊
＊敢定下這條的動作是這樣的。不但如此，你要曉得他們研究的東西，最初是拿什麼做根據的，是拿歷史的戰史做根據的，這幾千年的戰史，你曉得其中死傷了多少性命，消費了多少的心血，纔成立的呢？由此一想，凡是＊
＊學問中稱爲原則的，並成爲一種有系統的，決非一朝一夕所能。這是很重要，很煩難的一樣東西，切不可輕易看過。平常人到操場上去看操正步，以爲沒有什麼意思，不知這個裏面有一定的規矩，比如走正步一分鐘走一＊
＊百十四步，跑步跑一百七十步。又如步兵連的編制，一連只分三排，在連縱隊的時候，每連的距離要離八步，這些原則，不是馬上可以定下來的。我拿一件事比方把你們聽，一連有一百廿六個人，這一百廿六個人之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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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長短是不同的，那足步的距離就有不同，要定下這折中普通的距離，也要費很多的硏究工夫，方能定下來的。以上單是講步兵的話，其餘如騎兵三連制與四連制等各種編制，是更不容易解決了。所以你們以後不要以爲＊
＊典範令是乾燥無味的學問，不去注意他，無論什麼時候，你若是不依典範令做，官長就要依着那些原則來責罰你：官長如不依着典範令來敎導學生，就要被學生兵士看不起。現在學生不知道典範令，就和從前應試的相公＊
＊們，不知道四書、五經一樣的倒霉。本校把最緊要的東西敎你們，把從前別個學校三年或五年畢業的學科中最緊要的敎你們，你們切不可忘了敎觀的這番苦心。……此次廖黨代表亦有講演。＊
　　共產黨幹部排戴傳賢去粤。
二十九日，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說明黨員活動的方法及其成效。
七月一日，軍校成立革命軍事研究會。凡屬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畢業生，皆得爲會員，設中
央會於校本部，地方會於各處。＊有本會會員五人以上之地方，得組織之。＊每月開會一次，會綱分八類：＊一、情報。二、時事。三、編制。四＊
＊、調査。五、敎育。六、兵器。七、培材。八、建設。＊研究事項十三目：＊(1)每週已經過之國內軍事變化。(2)北經僞政府軍事、政治、經濟、命令之紀錄。(3)世界各國每週政局之變化，及＊
＊革命消息。(4)北方軍隊移動消息。(5)南方作戰部隊之編制硏究。(6)預定將來作戰道路線之調査。(7)學生卒業後，召集幹部敎育之日數、人數之硏究決定。(8)南方軍隊之弊端，及對此改良之方法，並注重點之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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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9)各方派遣兵要地理調査員之計劃。（道路、地形、經濟狀態、風俗、民情、交通、給養力、宿營力、戶口、居民數。）(10)舊時之兵器硏究利用。(11)革命軍成立之計劃。（人數、期限、器械、餉項。）(12)革＊
＊命軍之編制硏究。(13)廣東軍事、財政、農工狀況之硏究。＊
二日，呈請任命徐堅、吳嵎、季方、黃爲材爲軍校特別官佐。
　　逆敵陳章甫、蘇廷有、伍于騮等，分三路襲佔恩平，梁鴻楷部退卻。
三日，軍校組織特別區黨部，擧行第一屆選擧會，凡五分部，各選出執行委員並監察委員各一
人。執行委員：第一區分部陳復，第二區分部李之龍，第三區分部金佛莊，第四區分部嚴鳳儀，
第五區分部　公兼監察委員。
四日，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講評本校特別區黨部的選擧會。＊【節錄】我們學校的區黨部，昨天已經開了選擧會，各組組長及執行委員，都已選＊
＊出來了，當選各位，都是確實能辦事的，結果算是很好，本校長也非常欣慰。……本來官長學生，都是以黨員同志的資格到會，當然都能平等的，但有少數黨員，便亂坐亂說，幾乎失去了秩序，主席說話的時候，旁人又＊
＊揷嘴進去，這是一種頂不好的習慣。……我們要曉得集會是社會基礎所在，我們到外國去，要曉得那國的國民程度如何？只要到他們集會的地方一看，就明白了。以後望各位同志，人人遵守會場的規則才好。昨天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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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有一二個人，在票上寫些亂七八糟的話，這本是個人的道德，本校長可置之不管；但會場上有這一種不好的現象，就是我們學校不幸的表現，現在我要用同志的資格講幾句話：我們做官長的，自學校開辦以來，自問＊
＊對於學生，沒有不是盡心竭力，忠誠耿耿的敎導訓練，現在學生居然還在選擧票上，寫這些無聊的話，來發洩他的私見，這是本校長所萬想不到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昨天開票的時候，黨代表已經指定各隊長及各分＊
＊隊長爲監票員，而當時有一、二個同志學生起來反對，這足見我們學生至今還不相信官長，據普通選擧會的規則，開票人的產出，有兩種方法；一、由主席指定的。一、由大衆公推的。今主席已經指定了，而其中還有學生＊
＊定要公推，這不但不相信同學，並不相信主席，也就是不相信本黨。我們官長，時常用精誠來敎導學生，而這種地方，尙不能得學生的信仰，這本是我們官長應該自己抱愧的事。但你們對黨代表卽主席，是不應該不相信的，＊
＊試看今年正月國民黨改組的時候，選出的中央執行委員，還是取　總理制的，各部委員，差不多都是由　總理指定的。因爲被選的人，決沒有權利之見，也決沒有光榮可言，與其初次公推，發生許多麻煩的事，倒不如先＊
＊徵求公衆的意思，再由　總理指定。昨天主席旣已指定各隊長及分隊長爲開票人，各同志又何必一定要起來反對呢？……你們要曉得我們校裏的黨員，完全是信仰主義的，不但是情感結合，而且要精神團結的。在校裏面，＊
＊除了同志關係以外，還有同學與師生的關係，如果校內選擧，也像外面的選擧來斤斤較量，未免於情於理，皆不大好意思罷？……現在我們做官長的，把管理學生的責任，已經大半託付你們學生自己及各組長了，以後學校＊
＊的管理權，就要請你們組長及你們各同志自己負責任了。希望你們各位，以後要切實的服從與自治，再不要靠官長來監督你們了。因爲學校裏和軍隊裏，還有校規與軍紀來範圍你們，若是黨裏面完全靠你們服從心與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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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如果黨員沒有服從心，也沒有自治心，或者是互相爭鬧意見，或者不聽組長的指揮，那就糟了，……你們對於我所講的話，儘可批評，我說得不對，你也可以明講，或用書面來問，我很能虛心，我很尊重我親愛同＊
＊志的意思，我決不會剛愎自用。我除了赤心誠意勉勵各同志努力進行之外，我決沒有一毫強權壓制的意思，這是要你們諒解的。如果我說的是對，你們就要聽我的話，就要照我的話來實行，千萬不可緘默不言，以致講的＊
＊儘管講，不聽的儘管不聽。
與譚延闓書，請抽調湘軍一部前進東江。　書曰：「頃奉手敎，恍若面晤，別後想望，爲之一慰
。張師約日內可以出發，惟加入何翼，尙未決定，在汝兄之意，視何翼前進較速，則加入何翼
，中正主張加入左翼爲宜。而張師實力，中正不得不爲先生直吿之；其全部好槍，不過二千，如
欲其加入助戰，則可，若使其單獨前進，擔任一面，則恐牽累友軍。倘貴軍能抽二千以上之槍，
與之共進，則臨敵庶有把握，如以爲可，請卽來電催發，並於電中言明何部何時可以前進，祇待
張師速來，則張師必可出發也。此間情形如常，贛方北軍將來之謠甚盛，中正之意，祇要東江方
面能有一翼前進，則各方隱憂，可以立消，北軍更不必懼。如果北軍由梅嶺人南雄，則貴軍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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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由連平入三南，以搗其後，不須多兵，卽可抵制江西之敵。故中正所慮者，仍在東江之不能
前進，不患北軍之侵入我疆也。軍中時疫流行，其原因多在飮水不潔，如可移駐之營，總以遷地
爲良。先生戎馬多勞，更須保重。仲愷、展堂諸先生，對於貴軍尤爲關切，伙食一項，可弗過慮
。近日情報，林、洪二逆，相軋益烈，當林逆未到汕以前，陳逆在汕會議，已派定黃強、陳覺民
等，接收黃業興、黃任寰等部，將欲實行改編時，而林逆忽到汕，故陳逆之計不得遂。此爲逆部
秘密消息之一，據此，可知林、洪、陳水火之狀矣。惜乎本部不克乘此良機，以襲其虛耳！東江
局面非貴軍速進，不能再有第二希望也。言之痛心！」
六日，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說明黨與校的異點及敎育方針。＊【節錄】今日本校開區黨部成立大會，我有幾句話和諸位同志說說：第一先講黨與＊
＊學校的關係，我們學校是由黨所產生的，有此黨，方有此校，黨與學校的關係，是不可分離的。但黨與學校的職務，是彼此不相同的，所以同志在校裏，不能把黨與校混合來看，手續上與性質上都要辨別明白，方才不會＊
＊發生誤解。學生不能用黨員資格，干涉敎育，官長亦不能用上級資格，干涉黨務，這是要分別清楚的。我們對黨與對校，固然要一樣看重，然而論黨與學校的性質，黨比學校還要重要幾倍，因爲學校辦得好不好，影響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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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中國問題，固然是很大，但是黨的辦法好不好，對於中國存亡問題，更爲重大，所以黨比學校更爲重要。各位黨員，對於黨的紀律，須絕對遵守，誠心誠意，信仰主義，比較遵守校規還要嚴重才好。因爲學生遵守校規＊
＊，還有軍紀來約束，至於黨員遵守黨紀，惟有本諸責任心，自治心，與服從心，只有用個人的天良來負責，毫不能有所強制的。比如學校有禁閉室、戒尺各種罰則，黨裏便不然了。黨的罰則，除非是犯了叛黨賣國的大＊
＊罪，或是在戰時違反紀律，就要用軍法處置，如果在平時犯了黨紀，最多到開除黨籍爲止。這開除黨籍，並沒有痛，亦沒有癢的，若是不負責任的黨員，你要開除就開除好了。……區黨部組織以後，學校裏的敎育，固然＊
＊仍由敎職員負責，至於管理權，我想可付給各位同志自己擔任，由各組管理各組自己，過了一二個月，且看各黨員自治的能力何如？再來決定方針。因爲各同學中，程度太不齊一，現在尙不能將此權完全交付你們，但是＊
＊至少亦要以五分之四的責任，要你們自己擔任，但望你們以後確實能够自治，總要使官長不必處處來監督，來干涉，這就是本校教育方針對於區黨部組織以後與組織以前不同的一點。……我雖然不能將肝膽剖白於各位之＊
＊前，但自己可以說一句，我對於各位同志的期望赤忱，與我敬仰　總理之心，絲毫沒有分別。我但有以敬愛二字對我同志，卽校中各位官長對於你們，亦非故意來強制的。我們純是本胡林翼愛人之道，以嚴爲主的話待＊
＊同志的。……比如打仗的時候，大敵當前，狀況很險，有一個司令官要派你去做偵探，並且同你說明利害，此去大槪凶多吉少，或竟有九死一生的關係，這種時候，司令官問你能犧牲嗎？能擔負這任務嗎？並且要求你立＊
＊刻答覆，如果你是一個沒有受過軍事敎育的學生，那你要魂不附體了，你必定要求遲一刻再答覆，甚或至說遲一天再答覆了。但軍事敎育決不容如此，定要你一分一秒鐘以內，當面答覆，這才是簡捷了當的擧動，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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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軍人的行動，在學校裏的敎育，就要你們養成這樣的習慣，所以非堅決嚴厲不可。若說同志感情的話我以爲感情是感情，責任是責任，切不可混同來看，不能因爲是同志的關係，就將學生的事，置之不問，或是一意＊
＊放縱了。如果這樣放縱下去，於軍隊敎育有好處嗎？於本黨有好處嗎？於你學生個人有好處嗎？於他官長自己有好處嗎？這以私害公，以己誤人的事，是絕對沒有好處的，不是我所願爲，也非我所屑爲，這種敎育的弊病＊
＊，我們應該積極的反對。這兩個月以來，我們各官長敎育各位學生，自問是盡智竭力的，很熱心，很誠懇的；但所採取的手段，仍是嚴厲的，堅決的，迅捷確實的，亦可說是先強制而後感化的。你們說這是專重形式而＊
＊不重精神，這句話我是不能承認的。你們要曉得軍事敎育，必先由強制，然後可得精神團結，精神團結不是容易的，不是口說可以做得到的，要事實上一件一件做出來的；完全要有一個中心。這個中心，就是主義，學校＊
＊是黨辦的，官長完全以黨的主義來敎育你們，你不要先認識官長，你先要認識主義。如果你認定這個官長，是爲主義強制我們的，是爲主義而嚴厲的，這強制嚴厲，完全出於至誠的，是善意的，不是爲他個人的，不是爲＊
＊自私的，所以你們如果認定三民主義是救中國的唯一主義，信仰主義到了極度，自然會明白我們敎育的方針，自然能以主義爲團結的中心。……比方地球的吸力，是最大的了，但仍要地球上面的物質有凝集力，這個吸＊
＊力，方才見效。我們官長，是不用感情吸收學生的，是用主義吸收學生的，但是這個吸力有沒有效力，仍舊要看你們的凝集力如何？如果學生認定主義，能向這個主義凝結，互相集合，而成爲團結，才是眞正的團結。不＊
＊然，物質沒有凝集力，如塵埃、如灰沙，地球的吸力，無論怎麼大，這種物質，終是遇風而散。所以我們官長，固然要負責來吸收同志學生，而根本問題，還要各位自己反省，還要看各位自己有沒有凝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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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　大元帥任命　公兼長洲要塞司令。　長洲要塞，位於珠江中流，南連虎門，爲廣州第二
門戶，黃埔軍校所在地，故以要塞司令一職，畀　公兼任焉。
總理賜軍校二十四史、四庫備要各一部。
九日，呈請調任區隊長童錫坤爲軍校第一隊隊長。
十一日，改組軍事委員會，委員由　總理指派。凡九人；　公及許崇智、譚延闓、胡漢民、廖仲
愷、伍朝樞、樊鍾秀、楊希閔、劉震寰是也。
十五日，　大元帥派　公爲各軍軍事訓練籌備委員會委員長。
　　同時，派政治敎官汪兆銘爲各軍政治訓練籌備委員會委員長。
呈請任命陸福廷爲軍校軍事學敎官，甘乃光爲軍校英文秘書。
　　十六日，本黨召集中央執行委員會全體會議，解釋近時黨內外各種誤會，宣言以三民主義爲
革命唯一途徑。
二十二日，上粵軍總司令許崇智改良長洲要塞條陳。　文曰：「呈爲敬陳管見，懇予核轉事。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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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自奉令兼任長洲要塞司令，卽將長洲一帶地方應興應革及須改造修理各事宜，通盤籌劃，約
有數端；茲管窺所及，臚擧於左：（一）名稱：長洲旣爲要塞區域，其附近各處防務，均由職部
管轄；餘如各村落之政治敎化，應行改良者，亦須由職部負責辦理，應定名黃埔特別區域，如此
，則着手進行，較爲使利。（一）交通：長洲北面沿江一帶原有道路，雖未修整完好，然尙平坦
寬闊，通行無礙。自英國人於船塢平岡之間，金鷄飮水山下，建築洋樓一座，原有道路，盡被佔
去，祇在屋後行走，偪窄不堪言狀，隊伍往來，更覺不便。前任馬司令竟置若罔聞，殊不可解。
應請提出交涉，將原有道路讓還，以利交通。（一）劃一規制：長洲一彈丸小島，治理本屬易易
，現有稅關、海防司令部各機關，同處其間，旣不相聯屬，又各自爲政，且易爲奸宄潛蹤，並有
防務衝突之虞；應請令飭遷讓，使長洲一隅完全在職部管轄範圍，則一切施行，自當事半功倍。
（一）派員協助：長洲本爲軍事設備之區，如船塢、魚雷局等，規模尙稱完善；現在船塢因年久
失修，破壞不堪，魚雷局被馬前司令拆毁過半，殊爲可惜，嗣後或應修復，或竟廢棄，應請選派
富有學識熟諳工程專員，詳細察勘，幫同計劃。至沿江一帶，擬建築堤防，鋪設馬路，爲開設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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埠之預備，工程雖大，總須預爲估計，積極籌辦。綜上數端，均係長洲地方切要之圖，是否可
行？理合呈請鈞座鑒核，並轉請　大元帥訓示祗遵。謹呈粵軍總司令許。兼長洲要塞司令蔣中正
呈。」　旋奉　大元帥指令：「呈悉。該司令所陳各節，均中肯要，仰卽妥訂辦法，分別各有關
係機關辦理可也。此令。」
二十四日，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講明軍校與黨的關係。＊【節錄】我們國民黨辦這個軍官學校的目的，不單事使學生有了軍事學識，能做軍官，就算＊
＊了事的；還有一個主要目的，是要使學生都明白黨員的責任，擔負同志的義務，將來出外任事，對於黨要曉得怎樣去活動，怎樣去工作，做一個正正當當的革命黨黨員。……我們學校組織黨部以前，就有人對我說：「如＊
＊果你們學校裏成立黨部，你們的學校，一定不能辦好，因爲軍官學校的性質，是要極端專制的，完全不能拿黨員平等的精神治理的；如果是有什麼政治工作，或要想養成學生自動的能力，是決定辦不好的。」說這些話的＊
＊人，統統是軍事學校畢業的，並且帶過多年軍隊，很有經驗的人。如果我們學校的黨部成立以後，學校果然辦得不好，就被那些舊腦筋的人猜中了，以後想要灌輸一點政治知識，到別的軍隊裏面去，也不行了；要到各軍＊
＊隊去組織黨團，宣傳主義，也去不得了。因爲那些舊腦筋的人，都可以拿本校不良的結果，來藉口了。所以我們學校的黨部成立以後，如果辦得不好，不惟本校墮落沒有希望，本黨也再不能實行向來改良軍隊的主張。如＊
＊此本黨的主義，就被我們軍官學校弄壞了。中國的軍隊，永遠無法改良了。你們要曉得以後中國的軍隊，如果不能受黨的指揮，不能以黨的主義爲中心，那是無論什麼軍隊，不能利國福民，祇能害國殃民的。這樣下去，中<sp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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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革命，永遠不能成功。所以我們軍官學校成立區黨部以後，如果學校辦不好，不惟害了你們各位本身，對你們自己不住，並且害了本黨，做本黨的罪人；又害了國家，做國家的罪人，本校長自問是不願負這樣大的罪＊

＊名，並且也決不允許你們各位負這種罪名。……我二十歲的時候，在保定軍官學校，那時本有許多隊長、排長，統統是老行伍出身，思想很腐敗的，我心裏極不佩服他們；拿他們敎的東西，講的話，當作笑柄看。但到現＊
＊在囘想一下，他們也有許多地方是有經驗的，是可以用作很好的研究材料的。我這廿年來所學的和所經驗的，很多自己懺悔之處，但現在覺得悔悟已無及了。所以我不能不將自己的懺悔，貢獻你們，要你們不要再蹈我的覆＊
＊轍。至於我們官長的敎材，都是經過再三討論的，又集合許多有學問有經驗的人來硏究解決的，雖然缺點尙不能免，然而不會有十分錯誤的。不過你們批評還只管批評，懷疑也只管懷疑，這種態度，我不但不來干涉，而＊
＊且還要獎許你們的，但終不要作無聊的批評，無聊的懷疑，如同近於一種無意識的言動，那就不好了。我們總理這十幾年來所講的話，都是精切平實，句句可以應用的，他是以心理、統計、社會、倫理、哲學、邏輯、＊
＊政治、經濟、軍事等各種學文爲根據，再拿中國的風俗習慣、歷史法度，以及各種的情形爲中心，而參考各種的科學，斟酌損益，方能得到這切實的三民主義。我們大家的思想行動，如果都能以他的主義爲中心，不但是＊
＊於本黨於國家有益，而且於我們自己的學問，可以少用幾十年的硏究工夫，就同多長命幾十年的一樣。如果我們對於三民主義，還不能切實的信仰，那便不配做本黨的黨員，亦便不能做挽救中國的軍人。……＊
二十五日，復戴傳賢書，矢志爲黨犧牲。稿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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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戴傳賢來書：
＊介石吾兄惠鑒：弟匆匆便去，未能先事吿兄，歸滬後，屢欲有所言；而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擧筆者屢，方擧旋又放下，不若與他人書時之易爲，蓋親愛之至者，益難爲言也。抵滬之後，本欲卽囘＊
＊湖，因此間尙有事待理，行李書籍，又未寄來，故暫處以待，數日後乃歸耳！國事當時代轉換之秋，舊秩序已破裂，新秩序未建成，人自爲意，必不可免，蓋社會心理在革命期中之必然狀態，無足憂，＊
＊亦無足懼；吾人但有正確之見解，與寧靜之態度以對之，斯得矣。若正確之見解不能得，則寧靜之態度更何從具。　先生所謂行之非艱，知之維艱是也。不學無識，而又懶惰性成如弟者，當此危局，自＊
＊顧憂慚，頹然思退以自牧，亦事理之當然，非有他也。吾兄以飽經憂患之身，具堅貞不拔之氣，沈毅豪俠，殆聚程不識、李廣爲一人，豈不甚可敬佩！惟所慮者，社會之改造，非僅賴個性之統馭所能成＊
＊功，改造者之偉大，惟於其所持理想原理之偉大，與性格之仁厚，感化力之強弱中見之；而他之莊嚴皆副德，猶之佛之三十二莊嚴相，實非莊嚴之謂耳！兵凶戰危，載舟以此，覆舟亦以此，操之之難，＊
＊恐倍於他業，若只賴個性以爲統馭，臨之以模範矜式，恐非持久之道；蓋在時代之社會心理上，其爲暗示者小，而其爲感化者薄也。弟爲此說，詞晦而理昧，不足以盡意，然吾兄且誌之，三年後，當有＊
＊顯明之例示吾人耳！廿年奔走四方，刺激旣多，心理早呈變態，不僅過敏而已。是以自持甚疏，而論人論事，往往有當，兄常謂弟之盛言厲色，易使人難堪，此誠有之。今稍稍自損，欲求有合，惟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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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旣往，行且近無聞之年，求學已難，所入惟情性之改革，豈意爲哉。且彼此之友誼，且四千日，旣有所知，不敢不吿。且恐弟不言，則終無第二人能言，亦無第二人敢言。在兄左右之賴以出入者，於此＊
＊等處則不惟不敢，且更不知，是弟之言之，蓋不得已也。嗟乎。十年以來，舊友凋喪。餘者幾何。寂寞之感。當有同情。對此狂人。必加宥恕耳。弟傳賢頓首。七月五日晨五點鐘。＊
二十九日，軍校第二次考取下級幹部。
呈請任命朱其芳爲軍校軍醫部主任。
三十日，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講明黨員對於三民主義，不能再有懷疑與批評的態度。＊【節錄】方才黨代表對＊
＊你們所講的話，是很要緊的話，你們要切實記着。無政府主義說得好聽些，是一種很高尙的理想，說得不好聽些，就是浪漫主義、退化主義。但是本黨很老的同志，如吳稚暉諸先生，論他們的操守、道德，差不多都是可＊
＊以作本黨的模範的先進，他們從革命以來，沒有爭過一些權，也沒有奪過一些利，永遠是一個純粹的革命黨，可是他們也是相信無政府主義，就是我自己也經過這一個思想的階級，後來和同志們詳細討論，經過種種硏究＊
＊和經驗所得的，再按着中國的情勢，以及現在的潮流，下實際體察的工夫，才知無政府主義，不獨不能救中國，實在是禍害中國，滅亡民族的主義。才知道想救中國，非本黨　總理的三民主義不可。我們並不是妄自菲薄＊
＊，我們的聰明，實在是及不上　總理。　總理的理想，實在比我們高出一等。現在我們中國，處在這種極危險的環境裏，國內只有種種壞人、官僚軍閥，勾結外國帝國主義來謀害中國。試問有誰能想出一個主義來救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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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本黨　總理的三民主義之外，還有第二個的主義可以救中國嗎？若是沒有這個三民主義，我們中國的危險，究竟怎樣解除，我們的國家，究竟怎樣建設？我們就是拼命的去革命，究竟從那裏下手？這樣想來，幾乎＊
＊要發神經病。像我這樣的人，或者因爲發了神經病，早已死掉，亦未可知，如果到了這種沒有辦法的時候，我們中國不是更加危險了嗎？現在有這個三民主義，來指導我們革命的方略，我們革命黨，還可以慰藉我們自己＊
＊革命的心理，馬上按着去實行。……前幾天有一個學生要求退學，按本校的章程，本來是不准學生退學的，只有本校開除學生的。他要求退學，我叫他來，問他要退學的理由，他說他是因爲理想變更，所以要求退學。我＊
＊問他變更的什麼思想？他說他近來相信無政府主義了。我又問他相信無政府主義，是從什麼時候起的？在進本校以後，還是在進本校以前呢？他說是在進本校以後。若是他相信無政府主義在未進本校以前，那只是我們敎＊
＊育感化力不大，這個責任還輕些，旣然是進本校以後，這就是本校敎育者，應該負這個敎育不良的完全責任了。本校是三民主義的學校，爲什麼能使一個學生信仰無政府主義呢？因此我又問他，你相信無政府主義是什麼＊
＊原因？他說是外邊的朋友，寄給他無政府主義的書報，他看了那種書報，就相信無政府主義了。我對他說，你當初來入本校，當然是對於三民主義經過你自己的考慮相信之後，才來入黨入校的，旣然進了本校，你的主義＊
＊就不應該變更，就不應該對於三民主義再有懷疑，這是本校明白宣布過的事，現在你自己的思想宣戰，以至於行爲矛盾，照本黨與本校的紀律說起來，是說不過去的。但是我想留他這種學生也無益，因此我與黨代表商議＊
＊，得了黨代表許可，就准了他的吿退。……當時他所囘答的話，語無倫次，神經病發得很利害，因此我當時把衞兵長叫來，暫時把他拘禁在禁閉室裏，因爲看他那種神經病的樣子，實在不能放他出去，恐怕他一出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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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尋死闖禍，也不一定。……本校是爲實施三民主義而創辦的，除了按照三民主義的思想去實行外，沒有別的話說，也不許有別的主義侵犯到這個學校裏來。以後我們黨員對於三民主義，絕對要服從，不准有一毫懷疑，＊
＊而且不許有批評三民主義的態度，如果有懷疑三民主義，或批評三民主義的人，就是叛黨，那都是我們的敵人。……＊
是月，令在上海設招募機關。＊借法租界新開河泰新旅館，後移華界小東門敦厚里四十六號。＊置招兵員若干名，以陳果夫主持其事
。向各處＊指定浙屬台州、紹興、處州、金華曁奉化。＊招得後，運送來粤，每次數百人，或數十人不等，常有中途私逃，
或隱疾成廢者，耗費甚大。當地憲兵、捕役、包探、流氓，又時來詐擾，江浙軍閥，復盡力摧殘
，招兵員被慘殺者數人。
八月一日，軍校特別區黨部選擧小組組長。
　　廣東政府始設中央銀行，任宋子文爲該行行長。
二日晚，召集軍校各敎職員、學生、曁特別區黨部各組組長、臨時會議，並講明辦事應痛除舊習
及組長的責任。＊【節錄】現在校裏有些事情要和大家說明，所以今晩召集各敎職員以及本校黨部各組組長到 來開會。但今晚並不是組長會議，是學校臨時會議。我們學校裏自從黨部成立以後，全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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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都沒有精神，和從前大不相同了。……中國人向來有種最不好的習慣，就是疲玩、敷衍、不負責任，無論什麼事情到來，都不肯振作精神去處理解決。民族性如此，所以往往被外族侵略進來。如果人民精神不疲玩，＊
＊就是外族侵入，還有挽救的方法，精神疲玩了，就完全沒有勇氣抵抗了。中國自宋朝以來，沒有隔一二百年不受外族侵略的，這就是中國人精神疲玩的結果。此外中國人還有一種不好的習慣，就是推諉、延宕，而且自己＊
＊固不願意去做，却也不願意人家去做，這更是現在中國人的劣性。……此次國民黨大會以後，本校黨部所選出的組長，他們應該負指導黨員完全的責任，每一小組不過黨員七八個人，他都不能照管得來，將來的大事，更＊
＊不消說了。原來黨部推出組長的意思，是想他做黨的模範，他應該照組長的責任實行，才對於革命事業上有點裨益。不然，要推出組長做什麼？至於本校的敎職員，本來很有負責任的。但同時也有許多不負責任的，遇着＊
＊什麼事，也有推諉不肯振作精神來做的。所以我說疲玩與推諉，是我們中國人最普遍的毛病。我們學校裏辦事的精神，比起別的團體或學校，本要算是特出的，但是還沒完全照着本黨的計劃與意思去做。比方各隊隊長，自＊
＊從黨部成立以後，便不大負責任。我曾說過，自黨部成立以後，管理學生的責任，五分之四要交給學生自己，官長便誤會我的意思，以爲沒有權管理學生了。至於組長，又推說黨裏對於組長的責任，還沒有明白的規定出＊
＊來，無從照辦。因此弄到學校無人負責，這還成一個什麼學校。……我們革命黨，不但辦事不要拘泥陳腐的習慣，就是戰術戰略上說，也不能够不硏究不進步，而呆守各國的舊戰術原則。我們革命軍這十幾年來不能得到＊
＊勝利就是拘泥各國戰術原則的結果。辦事也是一樣，每每注重虛文，不重實行。比方一個團體，章程定得很好，但事實上都不能照辦。我希望大家能照着一個主張去做，不必一定要等章程定好。從古以來，不論中國、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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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法律如何規定得好，沒有人能運用，還是不行的。有了眞心辦事的人，就是沒有法律，也可以辦得好的。……一個人辦事只要問得自己的良心過，就可以辦，不要怕人駡我怨我。如果我們怕駡怕怨，便推諉疲玩，＊
＊那麼做組長的，便是同學的罪人，而且是事業上的敵人。我們學校裏，到了晚上，官長本應到學生自修室和寢室去巡査的，但近幾天，我總不曾見過官長出來巡査，或者有少數出來巡査的，我沒有看見，也未可知，不過＊
＊總沒有如從前巡査的那般熱心。組長也是一樣的不負責，對於同學的行動思想如何？毫不關心，本來組長是幫助官長、指導同學的，官長固然不能因爲有了組長，便不負責，但是旣有組長，一定要組長負責，和長官一＊
＊齊辦事，才能辦得好。不然，還要組長和官長做什麼用呢？……還有一件事，就是前次有個學生，他說因爲思想改變，相信了無政府主義，請求退學。我們現在發見一個證據，他並不是眞正思想改變，他是因爲在外面謀＊
＊着了一個差使，怕這裏不准他退學，所以就借無政府主義爲詞。由此可知做組長的不認眞監察同學的行爲思想，是極不好的了。以後凡是與本黨違反的書報，非經本校許可的，一槪不准閱看，這種事，要組長負完全責任＊
＊。辦革命的事，非用嚴厲手段不可。……所以從今以後，不管他有沒有章程，都要照着我所說的辦法，剛毅果決，認眞做去，學校才有希望，主義才能成功。如果不然，本校長固然有罪，大家也不能辭咎。因爲一個學校＊
＊的壞，不是一個人可以壞得了的，一個學校的好，也不是一個人可以好得起來。總要大家同心協力，始終一致，貫澈本黨的主張，不愧爲本黨黨員才是。＊
四日，軍校開會追悼俄顧問包和羅夫將軍，曁毛宜、＊字葆節。＊吳秉禮二生。包和羅夫溺死石龍，毛、

---------------------------------------------------P.403---------------------------------------------------

吳二生，因劬學病夭。　總理親臨主祭，大書「遺恨何如」四字。
六日，上軍事委員會條陳，籌設軍事訓練委員會計劃，　書日：「竊擬軍事訓練委員會之訓練計
劃，應分二部：（甲）關於各軍軍隊之訓練。（乙）關於各軍事學校之訓練。甲部訓練：應先從事
整頓，然後再加訓練。今各軍皆在前方，且均有作戰任務，一時難以全部調囘整頓，而訓練更無
從着手。茲惟設法抽出各軍之一部分，＊以一團爲度。＊調囘後方整頓，以資訓練。然調囘部隊，須先籌備
營房與經理等事，並須酌量其前方緩急輕重情形，方能確實施行。固非一朝一夕所能致也。若然
，則訓練軍隊，自不能迅速進行，祇有一面設法籌備，一面計劃實施而已。乙部訓練：實爲着手
訓練計劃之第一步。兹將管見所及，條陳如左，以備採擇：一、訓練旣分軍隊與學校二部辦理，
則訓練委員，除各軍總司令派出者外，各校校長亦應爲本會之委員，或各校派一高級官長爲委員
，以爲集思廣益之助。此外不屬各軍各校，如有相當學識，及富有訓練經驗者，亦應由　總理
指派爲本會委員。此訓練委員之人數應增設者也。二、政治工作，在各校應有黨代表常川駐校，
則政治委員長，應任爲本會之黨代表，以便軍事與政治二方之訓練，互相聯絡，並可一致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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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駐各校之黨代表，自以胡展堂、廖仲愷、戴季陶諸同志分任爲宜。三、訓練委員會之組織，分
監察、政治、敎授、組織、敎練、軍需六部。各部職務，不須另聘人員，卽由會中各委員分任之
。四、軍事訓練委員會之職權，是否與各國之訓練總監部相同？此其應請規定者也。中正以爲訓
練委員會成立之後，各校敎育之一切職權，應由訓練委員會統一。而各校內行政與敎育之實施事
項，悉由本會規定之。如各校人員之任免，亦應由本會之通過與轉呈。此僅在平時敎育期內之職
權而言，至於戰時，則各校學生隊之作戰，均歸本會指揮，如無本會命令，各校不得自由行動，
以免參差不齊也。五、各校經費及軍械，槪由本會核准支配。六、訓練委員會經費，除各委員兼
差者每人發給月薪百元外，其餘如書記、錄事、勤務兵等，照雇傭薪餉發給。所需經費，待預算
決定後，由財政委員會撥給。以上所擬各條，不過略陳梗槪，其有未盡之處，容後續陳。是否有
當？尙祈詧核示遵。」
八日，派軍校各部官長，住東圃、龍眼洞、白雲山一帶，勘察行軍陣地。　敎練、敎授二部，各
派二名，管理、軍需二部，各派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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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奉令辦理粵省商團私運軍械事。　初，楊、劉軍除之在粤也，假揭革命旗幟，暴斂橫征，商
民不堪其苦，遷怒於政府。商團會長陳廉伯，＊廣東英商滙豐銀行買辦。＊因受陳烱明暨英帝國香港政府＊英酋深嫉政府與蘇俄親＊
＊善。＊煽惑，密組中國反動黨，託言商民自衞，向香港德商順全隆洋行購定大批槍械，＊九千餘枝。＊於本月
四日，矇領軍政部護照一張，越四日，卽以哈輔輪懸哪喴旗裝運入口。　大元帥得港探報，立派
公＊時　公兼長洲要塞司令。＊辦理此事，是晚　公奉手令，率同大本營副官鄧彥華，乘江固艦赴沙角弋緝。
十日晨，發現哪喴船於白鶴潭。　大元帥復手令　公，卽飭永豐、江固兩艦，監押至埔，停泊於
校門外。
十一日，上政治委員會函，請決定革命軍募練計劃。　函曰：「敬啓者：時局至此，革命軍募練計
劃，萬不能緩。茲預定募練幹部三營，以爲整頓現有各軍及以後新練各軍幹部之用。此外預備步
兵三團，礮兵、工兵各一營。步兵每團步槍約計二千三百零四桿，至二千三百四十桿，＊因二種編制，未能＊
＊確定。＊機關槍六桿。其人數合官、兵、伕役、與輸卒，共計全團人員爲三千五百六十九名。開辦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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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槍械、服裝、用具、馱馬、招募等費，共計約四十三萬六千餘元。總計步兵三團，礮兵、工
兵各一營，成立費爲二百七十二萬餘元，而十二門之礮價，尙不在此數內。各兵種編制，當另表
詳陳，故不贅述。所定預算數爲二百七十二萬餘元，於現在政府經濟狀況之下，驟聽之，未免駭
然以爲過鉅；然分劃時期，按計進行，如以一年爲成立之期，則每月支出平均計算不過二十二萬
餘元；政府果有決心，視此爲治本第一之道，期其必成，則籌備此款，似不過難。卽如去年湘軍
未來粵之前，政府經濟，已覺窘迫萬分，及至湘軍援粵，每月增至三十餘萬，而政府財政之窘況
，似未較前爲甚。如能節減無益之糜費，或另闢一種可能之財源，專備訓練革命軍之用，其事必
可望成，患在不能實行耳！惟此事籌備成立，爲期最短一年，從速進行，尙慮不及，豈容再緩。
然全軍成立之期，僅須一年，如能照計進行，三個月之內，可成三營之幹部，六個月之內，＊至明年一＊
＊月底止。＊可成步兵一團，九個月之內＊至明年四月止。＊可成步兵二團，而至明年七月，步兵三團，礮工各一營
，均可如期成立，以中正之意，如果三營幹部，能於三個月之內成立，則廣州根據地，可以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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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而無慮。迨至革命軍三團成立以後，不特廣東全局，可以肅淸，卽底定中原，亦易着手。此非
中正妄自誇大之詞也。以中正觀察，廣東現在局勢，實無軍事計劃可言，必待三營幹部成立，則
訓練革命軍之根基乃成，而廣州於以穩固。如果革命軍能成立二團，則廣東全局可以平定，而軍
事計劃始有可言者。倘三團完全成立，則北伐大計，並可實行。不然，則今日局勢，戰略旣無可
施，政治又屬空談，惟有坐以待斃而已。勢已急矣！時不我待，及今爲之，或未爲晚，是否可行
？尙祈於本月以內決定，俾可尅日進行，以免遷延貽誤，則大局幸甚！吾黨幸甚！」
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講明革命黨員辦事的方法與手段。＊【節錄】中國人辦事不好的習慣，我前次還沒有講得透澈，今天再同諸位講一講。辦事的方＊
＊法和手段，並沒有專門的敎科書，全靠個人自己的經驗，再加上平時的學問，和個人腦力的判斷爲基礎。中國人現在辦事的習慣，已經惡劣到極點了。這惡劣的起因是很多，最大的就是消極和推諉，不趕快改良，就令革＊
＊命成了功，三民主義已經實現，等到最後還是要倒的。何況辦事習慣不改良，革命決不能成功，三民主義決不能實現呢？比方說？排長遇着一件什麼事，不敢決斷，便報吿連長，連長、營長又不敢決斷，便報吿團長，以＊
＊此上推，一直至於旅長、師長、軍長，若果軍長還不敢決斷，還要請示大本營。像這樣麻煩的手續，從排長報吿轉到大本營，至少要幾個禮拜，再由大本營轉下來到排長，至少亦要幾個禮拜，如此一呈一批，最快一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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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這樣自然什麼事都辦不好了。何況現在正在革命時期之中，凡事都要辦得敏捷才好呢？所以遇着一件平常的事情，就可照手續辦去，如果是非常的事，那就要用非常的手段，拿到手裏立刻解決他，如此還嫌太慢。若＊
＊再要經過一大批的手續，幾十日的時間，不是更加不濟事了麼？然而這種推諉的習慣，又是從那裏來的呢？就是由於各個人不能積極去做，沒有一點責任心，不肯負起責任來擔當事件；若果是肯負責的人，什麼事情都敢＊
＊自己做主。比方這件事辦好了，自然是辦事所應當的，不然辦壞了這件事，自己也情願負責認錯，就是免職槍斃，也所不顧。辦事有這樣精神，或者中國的腐敗齷齪，有廓清刷新的希望。……現在我們學校裏，雖然還有＊
＊許多事，沒有辦得完備。然而敎育訓練起居管理，都已有了一點規模。這並不是我們自誇，都是我們上下辦事敢負責的結果。什麼事，自家覺得該辦的便辦，應該報吿中央或　總理的便報吿，可以不必報吿的便不報吿。＊
＊我們學校自從開辦以來，所辦的事，總計不下千數件，當中自然不能沒有辦錯的，然而中央或　總理何以並不曾責備一句呢？就是因爲我們肯負責任，就令辦錯了，上面也能原諒我們，而且我們自己雖然辦錯了事，也是＊
＊安心的。因爲一心一德來辦黨事，於心毫無愧疚的緣故。我們辦錯了事，怎樣還可以得上官的原諒呢？就是上官對於我們有信任心，不過上官相信我們，還要我們有可以相信的地方。如果我們不足使人相信，難道上官也＊
＊來相信我們麼？就令相信了我們，而我們沒有責任心，遇事畏首畏尾，推諉不前，也是不行的。……各位同志學生，今日在這裏求學，將來出去，不是做人家的上官，就是做人家的部下。所以今日在校就要趕緊練習辦事＊
＊的方法和手段，並且要養成這種辦事的習慣。將來出去，便曉得做人家上官，就要有信任心，做人家的部下，就要有責任心，做上官便不可疑神疑鬼，猜疑部下，就令部下有做錯的地方，也要酌量原諒，只要他是爲黨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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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大致不錯，就可以讓他做去，養成他一種辦事自動的精神。如果是做部下，更要負責任，什麼事到來都要憑着自己的良心和判斷力做去，使得上官可以安心。要是這樣，才可算是革命黨的黨員。……現在有些人說我＊
＊們國民黨只會破壞，沒有建設的能力，這句話在一般人看來，是駡我們革命黨的，在我看來，實在是謬獎我們革命黨的。因爲我們革命黨，眞是有破壞的能力，倒就好了。其實我們革命黨，不但沒有建設的能力，而且＊
＊沒有破壞的能力。你看我們國民黨，這十三年來破壞了一點什麼呢？對於這官僚腐敗，軍閥橫行，社會墮落，人民痛苦的病根；何曾有一點破壞呢？尤其是革命黨做事，旣怕輿論反對，又怕外力壓迫；所以樣樣事都不敢＊
＊做。我們要革命的人，要學做革命事業的人，第一不要顧慮太多，就是先要有破壞的能力。凡遇到中國人辦事不好的習慣，應該要積極的把他打破，不過破壞也要有方法，如果做事不管好歹，一味破壞，也是不行的。比＊
＊方這好好的一張桌子，好好的一頂帽子，於我們沒有妨礙的，自然不必破壞他；所以做事要有方法和手段才行。做事的方法和手段，第一要有條理，不可是非混作一談，先看各事的關係如何，再來分別辦理。比方我們一＊
＊個學校，要分爲六部，分門別類，一件一件的歸納起來，分頭辦理，這就叫做條理。第二要有次序，看看那些事是最要，那些事是次要，定了以後，依次辦理，如同我們學校裏，先敎各個敎練，然後再敎排敎練、連敎練＊
＊；革命也像這樣做去，有條不紊。不特可以破壞一切，同時亦就可以建設一切。這不過擧一個辦事的例，其餘就可以類推了。……＊
　　總理以蔣光亮通敵，撤職査辦；卽任所屬師長胡思舜爲滇軍第三軍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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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日，廣州七十二行商店，準備總罷市，要求發放哈輔輪。
　　長洲要塞區域內，宣布戒嚴。
十三日，徇廖黨代表電請，派軍校敎官文素松率領第三、四隊學生，前往省城維持治安，鎭壓謠
言。
十四日，軍校招收第二期學生。　第五隊、第六隊、第七隊、＊合編爲第二總隊。＊以及工兵隊、礮兵隊、輜＊
＊重隊、憲兵隊，槪屬第二期。＊
十七日，擧行第一期學生甄別試驗，及格者四百四十七名。＊不堪計續修業，飭令退學者，計十九人。尙可造就，留校察看，計三十三人。＊
十八日，呈請任命張元祜爲軍校中校敎官。
十九日，上中央執行委員會中央軍士敎導團編制意見書。書佚。
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說明此次扣械案的主張。＊（節錄）這一個星期，我們大家所視爲最重要的事件，就是扣械案。這個問題應該如何解決，我相信各個人的腦海＊
＊中都正在思索。所以我現在特拿這件事，和各位同志講一講。……現在政府把商團私運的軍械，拿到學校裏來，決不能算是本校的軍械，乃是本黨的軍械。……如果我們仍同從前假革命軍一樣不聽政府命令，不受本黨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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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軍械拿到手，就算是私產，這就是假革命軍了。軍械到了假革命軍手裏，就要禍害人民，擾亂國家；如果如此，不但是本黨的　總理和本校長，因此多了一個罪名，本黨的前途，也因此絕望了。所以我們學校對於這＊
＊軍械如何處置的問題，決沒有容喙的餘地。如果黨裏說這個軍械我們可以取用，我們就取用；如果黨裏說要我們始終保管，那就要保管；要完全做一個革命軍的模範給人家看。這是我對於扣械案的主張，各位同志要照我＊
＊的主張做去，方不負本黨辦理這個學校的目的。如果我們對黨、對政府有一些異議，我們就不是軍官學校裏的同志，亦不配做革命黨的黨員了；請你們各位要曉得這個道理。……還有一件事，就是前次在哪喴船上起上了一＊
＊些洋釘、香料等物，檢査之後，都不是違禁物品，哪喴船的來歷，也已經査明了，他並不是販賣軍械的船，是被人家租來的，所以我們應該分別處置，船管船，貨管貨，我們不能沒收的，這是根據國際公法辦的。比方在＊
＊上海或廣州這些地方，有些強盜，僱了汽車公司的汽車去打刼，如果汽車被僱用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去打刼的，那末生出了事，法院審判下來，汽車夫和汽車公司，也是不能斷他有罪。現在哪喴船也是這樣的一個情形＊
＊，所以昨天我們就把那些貨物統統退還給他，船也可以讓他自由開行了。近來時局稍爲有些變動，以後我們或者要北伐，我們在這個時候，大家都要多用點功，對於野外的工作，更加要用心練習；要是大家能不分晝夜，＊
＊不避風雨，都忍勞耐苦地工作，將來到了打仗的時候，才不會感覺到不便。這幾天，學生因爲在野外服務，覺得身體上非常疲乏；然而要曉得在打仗的時候，更加是勞苦，現在的勞苦，還抵不得將來戰時勞苦的十分之一＊
＊。外邊同志都說現在我們國民黨，除了希望我們學校裏的全體同志出來奮鬥以外，再沒有第二個希望了，所以將來的革命能否成功，全視各位同志學生有無希望爲斷，我們的責任如此重大，如果大家能爲國民黨爭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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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發有爲，革命自然可以成功，三民主義當然可以實現。現在這幾天，因爲學生輪流在校外服警戒勤務，身體較爲疲倦，內務就不大整理，這是頂不好的習慣，軍人無論在平時或戰時，都是一樣的，平時要做戰時的工＊
＊夫，戰時也要做平時的工夫，若是以爲在外服勤務的時候，就可以把內務隨便一點，或是要求官長特別原諒一點，那就糟了。……現在新學生又已經進校了，大家更要努力，做他們的榜樣，造成一種良好的校風，流傳下＊
＊去，使以後各期學生都一樣的好；這樣才算是軍官學校的學生，才有革命軍人的精神，才不會失掉自己的體面。…＊
二十日，呈請任命朱棠爲軍校少校敎官。
二十一日，呈請任命陳焯爲軍校中校敎官。
二十三日，　大元帥手令　公，將扣留之械內，檢交李縻駁壳槍一百七十五枝，手機關槍十八枝
，及兩項足用之子彈，爲甲車隊之用。
　　粵省商團對政府提出三條件：（一）扣留之鎗械，無條件全部發還。（二）准商團成立聯防
總部。（三）取銷陳廉伯通緝。　大元帥未覆，乃商團復於二十五日，強迫廣州商店總罷
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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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與廖黨代表，擬具中國國民黨黨員義務兵役制大綱草案，呈請中央執行委員會議決施
行。
二十八日，呈請任命李鐸爲軍校上校敎官，王俊兼工兵隊隊長，陳復升任第五隊隊長。
　　二十九日，范石生、廖行超調停商團罷市風潮，訂定妥協四條件：（一）陳廉伯通電謝罪。
（二）省署撒消陳廉伯、陳恭受等通緝。（三）商團報效政府五十萬。（四）政府發還所扣
鎗械。（五）政府撒退新駐市區軍隊。
三十一日，　總理蒞軍校視察。
九月一日，軍校工兵隊成立。
三日，派總敎官何應欽籌備敎導團，組織及訓練，採用新制。
派鄧總隊長演達，代理敎練部主任，嚴敎官重兼第一總隊隊長。
呈請任命林鼎祺、繆斌爲軍校少校敎官。
四日，　大元帥手諭發足李縻手機槍並短槍。　諭曰：「介石兄鑒：前日命李縻設備鋼甲車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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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江兩架，東江一架，佛山一架，保護車路，兼載宣傳隊，爲沿途宣傳之用。佛山車已備妥，
次日開始宣傳，而兄處忽派人將手機槍並短槍收囘，致不能照計畫擧行；李縻因此大爲失望，吾
亦同此心。此事關於黨務、軍事之進行，甚爲要着，且我擬一二日後親往韶關，更須此二甲車隨
行，務望照前令發足手機槍十八枝，駁壳槍二百五十枝，切勿延誤爲要。此致，卽候毅安。」
　　五日，大本營開軍事會議，決計北伐。
六日，　大元帥手諭發落扣械。諭曰：「介石兄鑒：商人有願籌北伐費，而討囘槍械者，此事現
交精衞交涉，如得圓滿結果，當要給還一大部與服從政府之商團；故欲沽其一部分爲練兵費一節
，不可施行。此幫械如何發落，當俟精衞交涉後而定也。孫文。」
七日，軍校第二、三隊學生赴廣州市第一公園，參與國恥紀念大會。
八日，　大元帥手令發給朱培德部步槍。　令曰：「着蔣介石先發給朱培德部步槍一千枝，此令
。孫文。」
諭曰：「介石兄鑒：先發朱培德部步槍一千枝，子彈配足；其餘照前令發給各部，一槪從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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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精衞與商人交涉妥後另議。此致，並候近安。孫文。」
大元帥又手諭催發李縻手機槍。　諭曰：「介石兄鑒：前李麼要取手機槍十八枝，爲配甲車之用
，務要照發；不可令學生帶來，借用一時，而又帶囘去，此殊失李之望。李君專長甲車戰術，一
切須由其配辦，乃能靈捷。且敵人已來窺翁源河頭，欲斷我省韶鐵路之交通，我日內往韶關，則
此鐵路之防備，更爲急要；務望將手機槍同駁売槍一齊交與盧振柳帶囘，俾李得以配備後方防衞
，至要，切勿延誤。孫文。」
九日，　大元帥手覆在粵有三死因，急宜北伐謀出路。　復諭曰：「介石兄鑒：長函＊今佚＊悉。從根
本辦法，以練一黨軍而負革命之責任；此志正與兄同。惟廣東一地，現陷於可致吾人於死之因有
三：一、卽英國之壓迫。此次罷市風潮，倘再多延一日，必有衝突之事發生，而英艦所注意者，
必大本營、永豐、黃埔三處，數十分鐘便可粉碎，吾人對彼絕無抵抗之力，此次雖幸免；而此後
隨時可以再行發生，此不得不避死就生一也。其二、卽東江敵人之反攻，現在已躍躍欲動，如再
有石牌之事發生，則鹿死誰手，殊難逆料。其三、則客軍貪橫，造出種種罪孽，亦必死之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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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三死因，則此地不能一刻再居，所以宜速舍去一切，另謀生路。現在之生路，卽以北伐爲最善
；況現在奉軍入關，浙可支持，人心悉欲倒曹、吳，武漢附近我有響應之師，乘此決心奮鬥，長
驅直進，以戰場爲學校，必有好果也。吾黨之士，切勿猶豫，大局幸甚。餘面詳，此致。孫文。」
呈請任命陳哲、華沐、李卓元爲軍校少校敎官。
十日，第四隊學生在野外硏習排戰鬥敎練。　開始地爲洪福市，人員四十二名，指揮官第四隊區
隊長詹忠言，對抗指揮官第四隊副隊長嚴鳳儀，各部隊長官，均蒞場參觀。
十一日，添編第六隊第一區隊。＊爲收容川省遠來學生也。＊
派特別官佐徐堅爲代表，出席反帝國主義會。
十二日，移大本營於韶州，　大元帥親率警衞隊、飛機隊、贛軍全部、＊方本仁部。＊湘軍、＊譚延闓部。＊滇軍
、＊朱培德部。豫軍＊樊鍾秀部。＊各一部＊惟楊、劉等部不受調遣。＊出發，指揮北伐軍事。　公派軍校敎官文素松，率第一隊
學生，隨駕護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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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元帥令胡漢民留守廣州，代行帥務，兼廣東省長。廖仲愷改任中央軍需總監兼財政部長，
及廣東財政廳長。許崇智兼代軍政部長。＊因程潛在前敵。＊
大元帥下分給商團扣械令，旋諭取銷之。　令曰：「着分給軍官學校長槍六百桿，敎導團長槍壹
千桿，幹部學校、講武學校、長槍各二百桿，滇軍第二軍長范石生長短槍各五百桿，桂軍總司令
劉震寰、豫軍總司令樊鍾秀長槍各五百桿，此令。」　諭曰：「介石兄鑒：據汝爲兄言，如果將
長短槍交囘商團，當能得百萬以爲出發費；果爾，今日分發各令，尙可取消，除益之之槍外，可
悉數還之。如何？請與汝爲酌奪可也。孫文。」
十三日，范石生派員請領還槍械，　公拒却之。　先是石生詭言有該軍訂購德商長槍一千枝，裝
在商團扣械內，　大元帥昨手令發還。公早察知其情，電復否認此事。
是日，舊曆中秋節，　公於晚間，在軍校雨操場宴全體官生，席終訓話。＊【節錄】各位同志學生：今天是民國十三年的中秋＊
＊節，我們大家在黃埔軍官學校雨操場裏聚集，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在現在這個時期，我們要打倒軍閥，＊
＊打倒帝國主義，負起革命的責任，就只有實行三民主義，除了實行三民主義之外，我想再沒有第二個主義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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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中國。至於三民主義，本校已講過多次了，以後因爲時局的關係，怕不能像從前的逐一講演，只有請新到各位學生，自己硏究，以期大家的思想學問，都在水平線上。我們生在這個不幸的中國，時局是不能一定的，所＊
＊以我們求學的時候，和打仗的時候，都分不開，現在我們在這裏集會，等一會便要去打仗，也未可知，所以我們時時刻刻不可把打仗這件事忘記，不要以爲求學和打仗是兩件事。……我們學校裏以後的敎程，因爲時局變＊
＊遷不定，不能照着以前那個課程計劃來敎，本來敎育是應時代需要的，時代要怎樣，敎育就要怎樣。現在第五六隊和工兵科的學生，對于野外的操練，不得不提前演習，在習慣上本來有些不慣，不過久了，也會習慣的。＊
＊況且我們要求眞正的快樂，就要先受最大的痛苦，如果因爲生活痛苦一點，便懷退縮之心，這就不能算是革命黨的黨員了。……今晚我講了這一番話，請各位同志留心想一想，還要各位在年年中秋節，記着民國十三年的＊
＊中秋節在黃埔軍官學校的情形，及我所說的話。＊
　　廖仲愷謀粤省財政統一，致電各軍，責令核實兵額，交還財權。
十四日，派軍校代表，參與中央執行委員會常務委員彭素民追悼會。
十六日，具呈中央執行委員會，請准辭軍校校長職務。
　　同日，欽廉八屬聯軍軍務督辦林俊廷，脫離鄧本殷，歸降革命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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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對軍校第一期學生，演講革命在靑年之精神團結，及最近時局變亂。＊【節錄】今天本約吳稚暉先生演講，因爲他＊
＊沒有工夫，所以沒有來。現在我乘着這個時候，和各位談一談時局，以及本校現在的情況，和以後的辦法。……這兩個星期以來，我因爲有病，很少和各位學生見面講話，心裏非常的想念。我自己年紀還不滿四十歲，然＊
＊而精神和體力，都覺得疲乏極了，爲什麼緣故呢？這十幾年來，對于革命的工作，自以爲不算不努力，但是覺得革命的前途，越走越遠了，如果這樣下去，就是我不在戰場上打死，亦一定會在平時憂憤而死的。今後的革＊
＊命事業，要想完全靠年老的一般革命黨來革命，還是不行，所可希望的，就是要各位學生，來繼續先烈的革命精神，擔負革命工作。……今天新舊學生，聚在一堂聽講，我最願意的，就是大家不要分新舊與彼此的界限，＊
＊精神都團結起來，要把現在這裏的九百幾十個同志，當作一個人；不要當作九百幾十個人；因爲精神不團結，就如散沙一般，什麼事都不能成功，還幹什麼革命運動。……現在因爲江、浙戰事很猛烈，聽說奉軍出關，已＊
＊經佔領了朝陽、熱河，這囘的戰爭，打得很可觀，江蘇軍隊的素質，本不大好的，然而此次居然能和浙軍開戰了兩星期，不退一步，可見帝制派還是有力量的。將來要想改造社會，此時我們大家就要更加努力才行。如果＊
＊江、浙的戰事持久，奉軍再入關作戰，將來中國還不知亂到什麼田地。至于西南方面，雲南、四川、廣東、廣西各省都已聯絡起來，一致聲討北伐。　總理也已往韶關去，如果能够出師江西，佔領武漢，將來能否和東南＊
＊佔領南京，奉軍佔領北京，成爲一個眞正的三角同盟，也不可預知，如果到這個時候，中國情形，又不曉得變成一個什麼樣子。總之，中國要想在這幾年內使人民得以安居樂業，是一定不可能的，只有愈打愈糟。如果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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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澈底的改造中國，平定內亂，使人民能安居樂業，還是要有一支眞正的革命軍出來才好。不然無論南方打勝仗，北方打勝仗，都是只做亡國滅種的工作，於國家於人民，決沒有福利可言。所以我們大家要不妄自菲薄，＊
＊要把整理中國的大責任，擔負起來，才是眞正有革命精神的靑年，才是本校的學生；本黨的黨員。現在因爲時局的關係，我們學校裏敎育的方法和課程，或者會有變更，畢業的時期，也或者會提早一點。本來求學時期的＊
＊久暫，和畢業的遲早，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只要自己用功，自然能够造成大才，如果不能用功，不用說六個月學不到什麽，就是六年也無用的。現在各位在這裏求學，應該要加倍的刻苦耐勞，不曉得的要問官長，免得到＊
＊了後來要問也問不到，求學最要緊的，是提綱挈領，敎官不過是一條引線，眞正要求精深博大的學問，還靠各人自己用功。現在我們在這裏上課，就要同在戰場上打仗一樣，大家除努力求學以外，還要全校同志能够精神＊
＊團結，就令將來大家離別了，死亡了，大家的精神還是一貫的。從前第一隊學生入校的時候，幾乎以爲精神團結不可能的，並且問如何團結的方法。我說：「你在三民主義之下能够屹然不動，始終一致，而再照我們校訓＊
＊親愛精誠四個字，切實做去就好了。」到了現在，差不多已經五個月，我相信第一、二、三、四隊學生與我及敎職員的精神，完全能够一貫，已經到了不團結而團結的地步了，現在就是我死亡了，我相信我的精神，亦能＊
＊聚在校裏同志的頭上，不能離去的。……＊
　　是日，胡省長派員偕商團代表詣軍校看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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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胡漢民來函：
　　介石吾兄惠鑒：今日手書來，適三樓之康年秘書，無一在者，故未卽答也。弟到韶謁　先生，所談大
致如在校共議之大略。……先生亦主張如得實款，械可發還，惟移轉存貯之地，則無益而有危害。弟
等返省，卽到汝爲處，汝爲、組安、俱認四總司令之保管，不過爲一種示威辦法，不必實有如何做作
者，然則暫貯黃埔，俟解決條件，卽陸續搬運發還，此時只有如此辦法也。因有四總司令保管之說，
商團原本催促交由范、李、廖等保管者，不能復提，祇尙有小小要求，則謂有挑撥離間者，言政府已
將槍械分配各軍已盡，彼等欲一看而安心，彼等亦知政府略發千數械於北伐軍，然冀不如外面之言云
云。弟意或可許由弟派人偕彼商人三四到校一看，然此事必得兄同意，方好確實允之，今日欲以電話
奉商，竟日不通，電報又慮不能暢言，故仍以函白。請兄示復。……弟漢民頓。
十九日，招考敎導團學兵。　計取七十三名，內六十八名，由湘軍總司令部選送，多曾充軍官者
，復於投考學生中，挑錄二十七名。
二十日，呈請任命王俊爲軍校工兵隊隊長，兼第二總隊隊長，郜子擧代第六隊隊長。＊子擧以第六隊副隊
長升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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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下整肅軍紀令。　令日：「近日本校軍紀，廢弛極矣！而以出動之學生爲甚，每見官
長，輕藐不敬，習爲固然，本校長經過要塞司令部排哨之前，有一學生，當面不知行禮，則於其
他官長可知，該隊官長對於其所部放任若此，除第四隊李隊長記過一次外，仰迅將此失敬之學生
査明呈報，並嚴行處罰，以肅軍紀，切切。此令。」
　　二十三日，　大元帥任古應芬爲大本營財政部長、兼廣東財政廳長、並軍需總監。＊准廖仲愷辭職。＊
二十四日，呈請任命陳隱冀爲軍校少校敎官。
二十五日，呈請任命王文翰爲軍校中校敎官。
對軍校第一期學生講述中俄革命成敗之異致＊【節錄】今天本校長和各位學生講一講現在中國的情形。……現在我們所處的廣東，已經完全到了英國人的勢力範圍裏＊
＊面。例如前次爭海關權的事，廣東的海關，本來應該歸我們革命政府管理，然而英國人不肯，他竟派兵艦來要打擊我們政府。又如這次商團購械的風潮，英國領事公然出來干涉，並且說政府再要攻打商團，他便要開砲來＊
＊打政府。照這樣看來，我們政府不能管理他的人民，自不消說，就是我們自己的人民，他都不許我們治理了，我們的內政，他都要到處干涉起來了，又何怪我們革命政府不能發展一步呢？各位同志學生！廣東的情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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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比，我們革命黨的環境，亦就是如此。然而英國人爲什麼還讓我們在廣州這許多的日子呢！這也是於他有利益的；因爲他從此可以挾制北京政府，無論什麼交涉。他就可以對北京政府說。「你服從不服從我，如果你＊
＊不服從我，我就承認南方政府。」北京政府被他這一來只好俯首帖耳，惟命是聽了。所以廣東的革命政府，能够消滅，英國人固然引爲幸事，就是不能消滅，於他也沒有妨害，並且他的利益，更能一天一天的加大。各位＊
＊同志學生！這就是帝國主義在中國的用心，你們看可恨不可恨。我今天所說，就是中國的亂源，完全是帝國主義在那裏作祟。我們今日的革命目標，就是要先打倒帝國主義，帝國主義不打倒，軍閥是永久不會消滅的。但＊
＊中國東南方面已經完全到了外國人的手裏，在中國的國力，還沒有漲大的時候，我們只有另覓一個革命的新根據地。現在中國交通不方便的地方，就是西北，如陝西、甘肅、新疆、蒙古等處；也就是帝國主義勢力還沒有＊
＊發達的地方。但是我們要知道，如再過幾年，海（海州）蘭（蘭州）和同（大同）成（成都）兩條鐵路一通，帝國主義的勢力又跟着來了，西北又要包在帝國主義钠範圍裏了。……俄國革命所以成功，固然因爲他們革命黨＊
＊組織得完好，宣傳工作做得巧妙，和黨員能盡責任。然而這是在精神上的談話，事實上他們的成功，還是在天時地利上凑合起來的。……俄國只有五月到十月之間可以打仗的，不像中國全年都可以打仗的。因爲他每年十＊
＊一月至四月之間，下雪結冰，不能作戰，如果列強進兵入境，亦只有這半年，倘若列強這半年不能打倒他，政府便可以休息半年，準備半年，再和列強打仗；這是天時的關係。還有地利方面，俄國也頗得優勢，因爲俄國＊
＊邊境，南有黑海，北有白海，做他的保障，又因地面遼闊，進兵甚難，比方由海參威到歐俄的疴穆斯克以西本土，約有華里八九千里，如果列強從東方進兵，就一定要打開這八九千里的土地，才可以達到歐俄本土；而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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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打倒他根本地的莫斯科；這幾千里路，又不是半年光景所能打開的，所以無論如何，在東方帝國主義的勢力，都很難直逼他的根據地。至於西歐方面，亦是如此，如果帝國主義者，要從德國或奥國的國境去侵略俄國，＊
＊無論到莫斯科或聖彼得堡，皆有二三千華里，如果用波蘭或華沙做他侵略的根據地，直到莫斯科，也要二千多華里，況且當時鐵路破壞，交通不便，所以由西歐攻擊莫斯科，也非幾個月所能成功。所以論起俄國的地理，＊
＊是最適宜于革命；因爲他們國內，不像中國有了揚子江這種好的河道可通海軍，所以外國只可用海軍封鎖他的黑海、白海，而不能用他侵略惟一的利器──海軍，直達俄國的國內。只是用陸軍來攻擊他。再如俄國遷都的＊
＊結果，亦是對他成功的要素。可惜我們中國辛亥革命成功的時候，我們　總理遷都到南京的主張，不能貫澈，所以使得萬惡政府的根據地，根深蒂固，不可動搖，而東交民巷的帝國主義在中國的策源地，亦一天發展一天＊
＊，這是我們革命黨員不能一致主張遷都，是最失策的地方。如果我們辛亥年革命成功的時候，能實行三民主義，平均地權；我相信中國少數人民，亦一定能够信仰主義，決不致如現在被一般帝國資本主義者及軍閥利用，＊
＊使得革命事業越弄越糟，革命名譽一落千丈。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我們以後革命 ，應該要如何奮鬥，如何進行，就要請各位同志學生自已考慮，自己斷行了‥‥＊
二十六日，呈請任命鄒兢爲軍校少校敎官。
　　二十七日，東江左右翼湘桂軍棄石灘，陳烱明部乘勢向石龍前進，許崇智、楊希閔派軍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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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灘。
二十八日，　大元帥電令譚延闓飭所部離韶前進。
段祺瑞代表許世英抵廣州，勸　總理招降陳烱明，一致討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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