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來源：卷二十四    演講
隸屬章節：演講＼中華民國四十年

 

 

——中華民國四十年十一月十九日在陽明山莊講——

要旨
    一、反攻時期黨政業務的基本要項：
        （一）嚴密黨政組織，防止奸匪滲透的問題。
        （二）反攻時間的壯丁与糧食的問題。
        （三）勞動生產与勞動服務的問題。
        （四）勞動生產與勞動服務的問題。
        （五）社會運動的問題。
        （六）戰士授田的問題。
        （七）接收的問題。
    二、結論——「生活與戰鬥相結合」與「生活就是戰鬥」口號的提出。
本文
    昨天已經聽到了本院第十五期研究員黨政業務演習的報告。黨政業務演習的課目，是我自第十二期纔開始規定實施的，現在已經舉行過四期了。經過這四期的實習，已使大家認識了基層黨政業務的重要，也了解了反攻時期黨政業務應有的準備。大家除開對我以前三次演習的講評，應該更進一步的研究探討外，現在我再要提出幾點有關反攻時期黨政業務的基本要項，希望各位回到本身的崗位以後，能夠把今天的指示，參合你們這次演習的心得，繼續研究，不斷改進，以期能充實我們反攻復國的準備，切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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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於反攻時期的黨政需要。
    反攻時期黨政業務的基本要項：
    第一、是要嚴密黨政組織，加強戰地政務，防止奸匪滲透的問題。在講這問題以前，可以先檢討一下我們過去剿匪軍事之所以曠日持久，未能成功，而卒致失敗的緣故。
    第一、是為奸匪全面戰術所牽制，也就是為匪滲透戰術所困擾。舉例來說，我們以前因為要防止奸匪的滲透，大凡攻占了一個地方，就不得不留一部軍隊，防守這一個地方，來維持後方秩序；如果軍隊要全部向前繼續推進，後方就沒有部隊可資鎮守。因之，為了後方秩序問題，正規軍就要不斷的分散，前方繼續推進的兵力，必須逐漸減少，嚴重地感覺單薄。奸匪當時可以到處滲透，那就因為他沒有什麼後方可言；而我們為著要防止散匪的擾亂，卻不能不為後方的問題，分散著大量的兵力，所以到中途，往往會左右支絀，捉襟見肘，不能達到預期的目標。這就是我們以前在剿匪的軍事中所犯的大忌。還有一點，就是奸匪正面雖然已經被我們擊潰了，可是他不到多久，就仍舊可能用他的打圈戰術，從遠側方再抄回到我們的後方來，使我們在後方無法安定。前面所說的滲透，匪是利用其遺留下來的潛伏分子——匪諜、流氓、來造謠惑眾，威脅社會，滋生事端，使之厭戰附匪。這樣匪就可以不用什麼武器，脅制群眾，為其利用，使你防不勝防。這個原因，就是我們自身黨政的組織力量過於脆弱，不足以與奸匪的組織對抗。因為我們黨政一離開軍隊，就不能獨存，更無法發展黨政應有的安撫後方，防止滲透的任務。今後要使軍隊能全力推進，而無後顧之憂，就必先加強黨政的實力，就是要嚴密黨政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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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是我們不能嚴密鄰接地區的組織，忽視了鄰接地區的重要性。我們知道，縣市鄉鎮縱的組織系統的建立，還比較容易，惟有橫的聯鄉、聯縣組織的建立，非常不易，而最難有效。這因為大家一向就是習於故步自封，祇顧自己，不管鄰舍，沒有互助合作的精神，更談不到休戚相關，守望相助。所以凡是鄰接地區，就形成了三不管，省有省與省間的三不管，縣有縣與縣間的三不管，鄉也有鄉與鄉間的三不管，凡屬三不管的地方，就是共匪毒菌的溫床，更是共匪匿跡的空隙；匪的蹈瑕抵隙，就是先從我們三不管的地方入手的。這不但地方組織是這樣的，就是在軍隊裏，也常常是連與連，團與團，師與師的陣地中間，最先遭受敵人的攻擊，也最容易遭受敵人的突破。這種黨、政、軍各自為政，不能合作，不相救助的習性，就是我們給予匪以滲透、潛伏、擾亂、突破的最好所在，也就是我們自私、自保最不可饒恕的行為。根據上面這些教訓，我們應該已經認識了奸匪滲透的可怕，和自己反而不惜給予奸匪以滲透機會的愚蠢。我們有了此一認識，就必須嚴密黨政的組織，以防止奸匪的滲透；特別是在反攻初期，我們的黨務政治才開始反攻，最初推進的時候，奸匪必然要千方百計地，來同我們做有形的、無形的組織對組織的鬥爭，那時我們自身的組織，如果還不夠健全，自己黨政與黨政之間，友軍與友軍之間，還不能發揮成為一個整體、一個生命的自覺和合作的話，那就簡直是在把自己和友軍的生命，以及國家和民族的命脈當兒戲了。嚴密組織的方法，那不是沒有，祇要大家能夠正視現實，針對匪情，用心探討，詳密設計，就自然可以擬定切實有效的辦法來。不過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無論任何黨政業務，都應該以黨的基層小組，以及你們演習中所指的地方生活小組（即保甲制度中甲的組織），做為嚴密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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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強組織的主幹和起點。今後我們要真正建立基層小組，強化基層小組，掌握基層小組，並一切貫徹到基層小組，那才能在黨政上、組織上，達到防止滲透，戰勝奸匪的目的。

    第二、是反攻時期的壯丁與糧食問題。大家知道，壯丁是我們軍隊的基礎，尤其在反攻軍事推進的初期，壯丁更將是我們的兵源。至於糧食，是我們軍需民食之所關，其重要性，那更不用說了。在我們反攻開始，預料奸匪對付我們的第一著，就必然是要把地方壯丁強迫裹脅去的，同時也要把糧食搜括盡淨的。我們要制敵機先，就必須事前要發動強力的宣傳，有效的滲透，以號召當地壯丁青年同胞，一致奮起，歸還到政府國軍的懷抱裏來。同時更要設法促使所有的愛國同胞，收藏糧食，以響應我們的軍事反攻。
    至於招集壯丁問題，第一件事，特別要注重匪的村幹和民兵的兩種力量。凡是我們軍事推進的地方，必須先要檢舉村幹和民兵的所在。大凡村幹其大多數的出身，如不是匪黨黨員，就是原來地方上的流氓地痞，但是被威脅的，也必然很多。所以我們對村幹處理的原則：
    第一、是不許他有一個隱藏潛伏，要徹底清除；
    第二、是認為可以感化教育的，要遷移到較遠的後方，嚴格的給以思想和精神的教育；
    第三、在地方上劣跡顯著，罪證確鑿的，就應該斷然予以就地處置。
    我們要能夠把匪的村幹全部查明，徹底清除，那纔能防止潛伏分子發生突變，也纔能逐步把地方秩序恢復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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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民兵，我以為大多數——除掉奸匪所謂老區的壯丁，都受其普遍的訓練，受他宣傳毒素過深以外，其他都是裹脅的善良民眾，祇要我們反攻開始，能馬上給予他們以寬大、自效的機會，和鼓勵他們殺害匪幹，來投效國軍，我相信他們就一定會幡然改圖，參加到我們反共的陣營裏來。也許在那時候，奸匪將先把民兵調離原籍，或者要把民兵整補為戰鬥部隊，以防止在當地響應我們的反攻。因此，我們對民兵的號召、鼓勵，和招撫的工作，應該要事先有嚴密的設計，早有宣傳的布置纔好。現在奸匪對民兵的控制，已開始失去其效用了。最近共匪對民兵的檢討，他們自己已在大喊其「鬆了勁」，大喊其「有好多地區，民兵組織被『壞人』打進，民兵的領導權都為『壞人』攫取，在『特務』造謠威脅下，好的民兵都成了兵痞，『積極』分子都相率裹足」；而且民兵普遍的異口同聲地喊出「樣樣要民兵帶頭，事事要民兵領先，人人跑斷腿，個個喊苦死」的怨言。尤其匪所謂「中南區」的湖南、湖北、廣東、廣西、江西、河南等省的共匪「策源地」，當「土改」結束後，民兵「鬆勁」、「散夥」的情形，更如水決堤；尤其是自動解散，與拖槍上山的，更是時有所聞。這證明奸匪對民兵的欺騙，已被拆穿，對民兵的控制，已失去效用。因此，民兵將不但不容易為其驅使，相反地，共匪還要時刻在念，提防民兵「造反」。我們雖然不一定能夠全部把匪區的民兵轉移過來，使它完全成為我們的力量，至少應該能夠號召並轉移大部分民兵的力量，為我所用。如果我們能宣傳與運用得法，這是必然可以做到的。再退一步說，就是祇要能分化民兵，使其消極地再不為匪利用，也就無形的增加了我們的力量了。大家要知道，我們能轉移共匪的一分力量，那不僅是減少了他一分力量，而且還增加了他的一分壓力，我們也就等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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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了兩分力量了。所以我們今後要特別研究注視，如何纔能有效地掌握匪區的「民兵」組織和宣傳問題。

    其次，我以為在反攻開始，進入匪區組織壯丁的時候，如果僅僅是祇派班長、排長去訓練，那是危險的，我們必須派遣受過訓練的黨員，滲雜在壯丁的行列裏面，在同一生活狀況，同一行動之下，切實的考察他們，監視他們，纔能切實的轉移他們，掌握他們。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大家要特別注意纔好。
    關於糧食問題，以現在匪的迫獻餘糧，搜購餘糧的情況來說，共匪是正在集中糧食，一方面輸送俄帝，換取軍火，一方面用以支持前線的龐大消耗，並準備著長期戰爭。將來我軍反攻，匪要一步步撤退的時候，他自然要先把糧食運走，我們軍事行動，必須設法截斷匪的退路及其補給的路線，並先期設法宣傳，鼓勵民眾埋藏糧食；此外，那就祇有用勞動生產的方法，來解決當地的民食了。
    第三、是勞動生產和勞動服務的問題。前面我所講的關於糧食一節，所謂截斷奸匪退路及其補給的路線，和鼓勵民眾埋藏糧食，那都不是有多大把握的辦法。一到反攻軍事推進時期，匪所留下來的，恐怕就祇有一片瓦礫和一片荒蕪了。我們惟有從廢墟中，來重建我們的基業，從荒蕪中，來開闢我們的田園；我們祇有利用雙手，普遍地獎勵勞動生產，纔能補充糧食的不足。我們祇要大家都肯勞動，也祇要有生產的方法，就不愁沒有飯吃，亦不愁軍需民食有所匱乏。不過勞動生產，決不是祇要人民勞動，而我們自己坐享其成的意思；而是要我們率先勞動，有計畫的領導民眾，表現生產的成績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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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我們還應該把勞動生產分成兩個步驟：

    第一步，是臨時生產：這是救急的方法，先種植一些成長得最快的薯芋雜糧，臨時來做為補充的糧食。
    第二步，是計畫生產：這就是要計畫如何籌集大批的耕牛、農具和種籽，有計畫的分配給大家，去從事正常而大力的糧食生產，以逐步克服糧食的困難。
    除勞動生產以外，再要舉行各種勞動服務。像保護交通、通訊，或自衛、救護等等，這些都屬於勞動服務的範圍。勞動服務固然是鍛鍊民眾習勞的德性，也是配合戰時的各項措施；至其最大用意，尤在於對一部分莠民不軌的行動的防止，和不正當的妄念的消除。大家要知道，匪為什麼要叫人民整日整夜從事難以支持的沉重的工作，和疲憊不堪的冗長的開會等等，他就是要你永遠無休止的勞動下去，決不讓你有一刻屬於自己的安靜，這樣你就自然沒有時間去思考一切，更沒有餘力去反抗他了。但是我們要人民勞動，是要他為自己勞動生產，和為社會勞動服務，自然不同於匪的疲勞和防範的用意。
    總之，勞動生產是為的要人人有飯吃，勞動服務是為的要人人有事做，尤其是為的要發揮群力，來安定地方，並使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以恢復我們優良傳統的群性。我們這個舉措，不是為的麻醉，而是為的服務。就是古人「勞則善心生」的用意，和「以勞教民富」的道理，亦在其內了。這樣，祇要我們有組織能掌握他，有工作去訓練他，有精神去感召他，當然這裏面也就可以防範少數莠民軌外的行動，與消弭妄念於無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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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是社會運動的問題。社會運動是我們將來在反攻復國的階段中，黨政業務最重要的問題。大家要知道，黨政基礎是應該深植於社會基礎上面的；社會基礎的對象，不外農、工生產者、青年知識分子等廣大群眾。我們要使每一個社會運動的對象——社會群眾，都深受我們的影響，遵循我們的道路，擁護我們的主張，那決不是幾個大會的儀式，和幾張傳單，幾句口號、標語，所能深入人心，蔚成運動的。我們過去在大陸上的失敗，就是失敗在各種社會的組織，像農會、工會、商會、婦女會等等，都是有名無實，絲毫不能與社會群眾發生任何關係的東西。最不應該的，是那些組織的代表人物，大多數根本就不是出身於工、農的本業，試問他從何而知道工、農的痛苦？也就更不會以工、農的生活與痛苦為意了；那樣的社會運動，是無怪乎要遭遇此次悲慘失敗的。此後我們要完成社會運動，就要以群眾的利益為前提，並應從其本業中，培養、選拔優秀的幹部，使確實發展成為我們社會政策中堅實的基礎。尤其是婦女運動問題，大家更應該特別注重。你們要知道，婦女是占全國人口的半數，如果我們不能對婦女組織的工作真正有效，那就是放棄了任何社會運動中二分之一的力量。這是絕對不容許我們忽視的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第五、是自衛和保密的問題。我們地方行政組織，原來是分為「民」、「財」、「建」、「教」四個部門的。後來在江西剿匪的時候，纔感覺到這樣的分法還有缺陷，那缺陷就是忽視了地方保衛的力量。雖然保衛的業務，可以畫歸在民政部門主管，包括在「民政」的範圍之內。但是那對地方保衛來說，把防衛做為民政部門的附屬品，實在是太不重視武備了，而且影響了地方治安甚大。所以後來另定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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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養」、「衛」四個項目，以彌縫地方行政組織上「衛」的缺陷。今後我們在反攻時期，地方自衛力量的扶植和加強，自比平時更為重要。前面我所說的要軍事推進能無後顧之憂，那除開嚴密黨、政組織，防止匪諜滲透之外，最急要的，就無過於組訓民眾，加強地方自衛力量，使其確實能擔任鞏固後方治安的責任了。「衛」的解釋，就是自衛、守衛、防衛等等；廣義言之，衛生也未嘗不可以包括在「衛」的範圍以內。因為「衛」字本來的意義，在社會上來說，就是要保衛公共秩序安全；在個人來說，就是要保衛個人健康。你們今後在地方行政系統中，必須特別重視自衛的組織，加強自衛的力量纔好。
    次之，關於防諜、保密。記得我在民國十二年，到俄國去考察的時候，正當俄國「革命」剛剛結束。那時候他們的黨員，幾乎每人都有手槍，到處都是嚴密的戒備。舉例來說，譬如你們要到陽明山莊來，在通過橋頭的時候，就必須止步，由衛兵先問你的來由和任務以後，再通知當事的人；必須當事人答應了，然後再由另一衛兵領著你進來；當你事完要出去的時候，也必須由衛兵帶領你出去，否則你就不能離開他的範圍，不得出去。俄帝在那時候，正展開暴力的統治，所以時時提防暴動與暗殺，警戒得非常嚴密。現在共匪在所謂「大張旗鼓鎮壓反革命」的狀態下，也是和俄帝一樣，防衛得異常嚴密的。我所以要提出這一點來，就是要大家提高對奸匪的警覺，同時也要大家更加強自己的防諜、保密的工作。如果再像我們過去在大陸上那樣隨便的、鬆懈的做法，就無怪乎有好些軍、師長，要因為情報洩漏而被圍被俘了。我們還可以逆料，匪在我們反攻的時候，必將遺留或派遣大批的女匪幹來做間諜，或做為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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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我們幹部的工具。大家除開應該檢束自己的私生活以外，更應該研究用間、反間的方法；一個反用的間諜，有時可以當十個間諜用的。孫子十三篇最後一篇的用間，大家應該好好地研究運用，那就夠我們對付任何險詐的匪諜了。此後我們如要自身組織嚴密，組織的戰鬥力加強，就要特別提高警覺，注重地方自衛和保密用間的問題。
    此外，如戰士授田問題。政府最近已經頒布了戰士授田條例，這在將來反攻收復時期，對戰士是一個有力的鼓勵。我以為，這應該在縣鄉的行政組織中，有一個比較經常性的戰士授田的機構，那纔能承辦授田的業務；這是要你們注意研究，並切實擬訂實施的條規為要。大家此後更要特別設法鼓勵青年，號召青年，務使青年都能以做一個革命軍的軍人為榮，以能擔任反攻的前哨為快，那纔可以發揮青年的活力，保證我們革命的勝利。
    其次，就是接收問題。雖然當我們反攻復國的時候，決不會像抗戰勝利時期那樣，有著許多機構、物資，讓我們去點收，去接管，但是也不能說在反攻時會完全沒有。我相信，在反攻勝利到最後快將完成的時候，必有許多機關人員會投降我們，亦必有許多東西可以接收的。我們為著鑒於過去接收工作的失敗，大家對今後反攻復國時期的接收問題，究竟要如何登記，如何檢查，如何保管，如何稽核，並如何取得確切的證明，以保證接收人員經管手續的清白，這些都要在黨政業務演習時，特別提出來檢討研訂，以免將來再重蹈抗戰勝利時期的覆轍。
    以上這些問題，在下一期黨政業務演習的「戰地工作團」的組織和業務上，應該提出檢討，詳切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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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徹底改進。大家現在可以先研究一下，究竟當反攻開始的時候，匪我的態勢將會如何地展開？我以為反攻剛剛開始，我們將會遭遇到許多意想不到的困難，在最初半年至一年之間，仍將是我們軍事進展最困難的時期，或許還有很多的挫折。我們必須有最大的決心和毅力，以及最大的犧牲精神，纔能夠百折不回，從容肆應，克服那種艱難和挫折的場面。我們一定要進展到離海岸線五百里以上，到一千里左右的地區，匪部受我國軍重大打擊，不能不向內地後退，那他纔會開始失去其封鎖消息的效用，而內地民眾，乃必漸漸開始響應我國軍；到那時候，匪部自然會逐漸失去控制民眾的能力。等全國民眾都知道了國軍反攻進展時，勢必到處轟動起來，群起反共殺匪；如到一年之後，我相信匪就要束手無策了。因此，我們的反攻大業，必將是初難而終易，先弱而後強。不過，我們應該始終要朝著最困難的地方著想，做最艱苦的戰鬥打算。我們雖不可小估敵人的力量，亦不可畏懼敵之力量的強大，祇要我們能自強不息，知恥雪恥，堅定自己的革命志節，發揮自己的革命智慧，注視當前敵人的動態，加緊自己黨、政、軍各方面反攻的準備，那就必能克服萬難，消滅共匪，這是可以斷言的。
　最後，我要提出「生活與戰鬥相結合」與「生活就是戰鬥」的口號。希望大家今後能夠時時刻刻生活在戰鬥的意識裏，時時刻刻準備迎接戰鬥的生活。我們惟有不忘恥辱，不惜犧牲，朝乾夕惕，刻苦自勵，方能充實反攻復國之一切的準備；也惟有如此，方能完成反攻復國偉大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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