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來源：卷二十六    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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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四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主持國防大學聯合作戰系第三期畢業典禮講——

要旨
    一、現代軍事學術——軍事科學教育的重要。
    二、軍事科學教育的基本精神和意義：
        甲、不應只注意其形式而應注重其精神。
            １·美國軍事教育的優點。
            ２·我國採行美制後亟應改正的通病。
        乙、發揚軍事科學教育的精神改造我們的社會習性。
    三、軍事科學教育的應用方法。
本文
    今天國防大學聯合作戰系第三期學員畢業了。三年以來，先後接受本校高級軍事教育的學員，已超過了三百人。如果每個人都能將學校所授功課，以及計畫作為，完全正確地應用到實際工作和各種問題上去，那麼，不但國軍的力量，可以因此倍增，就是黨政各部門，也必會受到重大的影響，因而養成一種新的精神和新的習尚。
    本期參加受訓的學員，包括旁聽的在內，共為一百七十人，全體學員在本校校長、教職員和顧問們共同策畫督導之下，努力研習，無論在教學或行政方面，顯然都有了進步。本人感慰之餘，還要趁此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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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將國防大學教育實施上的得失，加以提示；藉以加強員生共同的認識，求取將來更大的成就。同時因為軍事科學教育的基本精神及其應用的問題，不但關係今後全盤軍事教育的成敗，而且足以影響整個反攻復國大業的前途，所以要向大家撮要地加以闡述。現在依次向大家講解，希望各位同志體認省察，努力實踐，以期共赴事功。
    第一、我要對國防大學教育實施上的得失，略加提示。
    一、先說本期教育設施上已經獲得進步的各點：（略）
    二、今後教育設施上應改進的各點：
（一）研究時間和帶職受訓問題：目前國防大學聯戰系共有一百三十八門功課，要在六個月內，一起研習完畢，在時間上，的確顯得匆忙；而且軍以上的戰術課程和參謀業務作業都嫌太少，應該特別增設。為了使大家今後對每門課程都能切實鑽研，透徹理解，從下期起，擬將受訓時間增加，至少要延長兩個月，乃至四個月才行。同時調訓的學員，大都皆負有重要職責的幹部，按理亦不應帶職受訓，以免一心兩用，精力分散。國防部應該從速指示，擬定實施辦法。
    （二）研究方法的再改進問題：國防大學在教學和研究方法上，能夠日求改進，自屬值得嘉許，不過該校和一般訓練機構以及其他軍事學校一樣，依然犯著兩種通病：
    甲、未能確實把握研究工作的重心：科學的研究方法，就是要集中精力，對所有問題，都要提出周詳的解決辦法，求得正確的結論。也就是我常說的：「對於每一問題，都要有一個正確的答案，對於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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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工作，都要有一個實在的著落。」在這一點上，大家的努力還是不夠，而且今後更要鼓勵學員解決問題，不僅僅以原案答解為滿足，必須在事前要使之充分準備，對問題才能研究深入，不可祗做形式上的例行發言。更要鼓勵其批評與辯論的精神。因為惟有在批評中，乃能求其進步；在辯論中，始足發現真理，且可判斷其思惟與腦力之強弱高下。因之對學員之考核，須特別注重其平日發言之是否正確合理與心得如何，以為評定其成績與才能之標準。現在你們對許多問題，仍不免有含糊籠統，不求甚解的作風。舉例來說：大家在兵棋演習中，往往設定一個軍或一個軍團在某地發動登陸攻擊，可是大家對於這個軍或軍團所必須的空軍掩護、海軍支援、輸送能力、後勤補給、通訊聯絡，以及後續部隊等一切有關的問題，常不能列舉後勤計算的詳細數字，提供確實的辦法，去支持所定的計畫，以保證勝利的來臨。這是因為大家依然因循舊習，未能應用科學的研究方法，確實把握問題的重心，和解決具體的答案之故。
    乙、對困難問題不肯做徹底的研究和解決：一般學員，包括許多教職員在內，對於一個比較困難的問題，往往不肯銳心研討，求得徹底解決，甚至畏難卻顧，不願深入本題，往往半途而廢，以致一無結果。這是與軍事科學教育的方法，完全相違背的。須知研究一個困難問題，即令一時不易得到正確的答案，也應該把困難事實，依次列舉出來，不斷研討，分期解決。須知任何難題，如果能一次繼一次，一期接一期地研究下去，最後終必能得到正確的解答；祗要大家能精思熟慮，努力精進，那天下事物，絕沒有不能解決的難題，亦絕沒有不可究極的原理。這亦就是我國古訓：「是以大學始教，必使學者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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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以求至乎其極。至於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貫通焉，則眾物之表裏精粗無不到，而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的科學教育。所以任何學術或任何問題，祇怕吾人自己不要去解決，甚至怕去研究。古人所謂「非不能也，是不為也」，這正是我們研究困難問題時，必須時加警惕勉勵的。
    上面這兩個通病，過去我曾經明白地指示過。最近有一位國防大學的顧問，在回國前向我辭行時，我問他對於國防大學的教育方法，有什麼改進的意見？在他的答語中就提到上述兩點。由此可見，大家在研究方法上，的確還有許多值得改進的地方。希望你們切己反省，力求改進，使本校教育日進有功才行。
    第二、我要向大家闡明軍事科學教育的基本精神和意義及其應用的問題。
    在剖明這個問題的內涵之先，我想對軍事科學教育這個名詞，先做一番概說，以端正大家的觀念。
    國防大學以及各軍種學校，自採用美式教育制到現在，大致都有三年的歷史了。大家接受了這新軍事教育，而沒有能夠將它的精神，廣泛地運用到一般業務和實際問題上去，我覺得這是非常可惜，而應該從速督導改進的一件大事。現在我要舉出幾件具體工作，來說明這個道理，希望大家切己體察，躬行實踐，以發揚軍事科學教育的積極效用。
    一、為軍中通訊、情報和保防三件要務的加強。幾年以來，關於這三件工作的原理和作用，大家固然學習了很多，我也已經指示得不少了。可惜一般軍事幹部，即令知道它的重要性，卻並沒有根據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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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去做深湛的研究和實踐。因此這三件與我們每個人生死攸關的工作，近年以來，竟看不出什麼顯著進步。究其原因，就是由於大家不肯對每一件事情或任何一個問題，鞭辟入裏，求得結果，找到著落的惡習存在。這種疏怠輕率的辦事習性，實在是與軍事科學的精神，完全背道而馳的。舉個實在的例子來說，大家因為知道無線電通訊，很容易為敵人所收截偷譯，因此在臺灣本島的機密通訊，禁止使用無線電報，這自然是合理的。可是外島與臺灣之間，因為沒有有線電可通，所以許多高級將領，就為了一時的方便，不惜冒敵人截譯偵悉的危險，將其自己的行蹤日期或請假等事，在出發以前，使用無線電向上報告，這是何等危險的舉動。如果敵人一旦偵知我們某地高級指揮官離開防地，或某日出發來台的消息，他們就可以預先設計在空中攔擊，甚至相機來進犯你防地。大家過去在這方面不知吃過敵人多少苦頭，至今依然毫不警覺徹悟，還要一犯再犯，真是令人痛心。須知任何軍事行動是否可用無線電報告，一定先要研究這電報的有效時間為多少；凡緊急的重要情報，如果非用無線電傳達不可的話，那其時間總以越短越好。因為在短時間內，如這電報萬一被敵人所截獲偷譯，祇要其時效既過，那他們即使獲得了這個情報，亦無法利用了。我以為一般用無線電傳遞的消息，其時效最多也不可超過六小時以上為定則。倘使這一件報告通報或命令的時效，在十二小時以後，那就一定要用其他方法來傳遞。譬如像前述主官請假一類事情，根本就沒有緊急的時間限制，儘管可用航信或專函等安全方法來處理。此等事情，本來不必需要我來親自提示，可是一見到大家那種對過去失敗最痛苦血的教訓，到今天還是這樣疏忽，不知悔悟，不肯用腦，真所謂「至死不悟」的惡習痼疾，怎能令人不驚心動魄，憂惶無地，又起革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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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究不知如何結果之感！但望大家聽我講解一番，便自覺一番長進；從今以後，切實把握軍事科學的精神，隨時運用軍事科學的方法，對於任何一件事情，再不要粗枝大葉，漫不經心，以免為敵所乘，再做無謂的犧牲才好。尤其是對於通訊、情報和保密這三件工作，因其直接關係全軍和每個人的生死成敗，更應精研熟審，務期徹底改正，力求上進，千萬至囑。
    二、為對於人才的培養簡拔，必須建立良好的制度。人才對於事業的重要，其理至明，我已再四指示，無待細說。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指示你們的，就是對於人才的發掘，大家一定要注意到基層幹部。你們千萬不要以為一般下級官長和戰士，不曾受過高等教育，就沒有出類拔萃的人才；事實上，祇要我們肯以客觀的態度，公平的方法，去勤慎考察，耐心發現，盡力培育，真不知可以提拔多少人才出來。同時你們還要知道，你們對上級，對黨國，固然負有擢拔人才的責任，就是為你們自己的事業著想，也一定要能選拔幹才，以為臂助。須知我們過去革命事業之所以成功之後再失敗，就是我們一般高級將領不能以求才若渴，愛才如命的精神，又不能以大公無私，虛懷若谷的胸懷去精誠考覈人才，培植人才，不能使人才輩出，事業發展，實為最大原因。今後各級主官負責方面，一定要本著科學的方法，妥定選拔人才的辦法，而國防部尤其是要從速建立其健全人事計算機構或制度，每一機關與學校和部隊，各主官應以選拔人才為第一任務，務使軍中人才輩出，蔚為國用，不致重蹈過去在大陸上人才脫節，或優劣倒置的覆轍。
    三、軍官個人的生活、行動，必須合乎時代，尤其是要注重常識。這幾天我到本校來，隨時都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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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家的言行、舉止和風度、習尚。據我所得的印象，乃是本期學員比前期又有進步。這證明國防大學的教育，不僅在學術上有了進步，而且在品行上亦發生了功效，這是看一個學校教育的成敗最重要的問題。大家切不可以為高級幹部，尤其在軍事最高學府裏的學生，對於細節微行，不關重要，不必太拘常格，不妨隨便一點。須知做一個現代軍人，其生活、行動和風度、舉止方面，必須處處留心，自重自愛，方能受人尊重。尤其是你們做高級幹部的，平日隨時要和外賓與顧問們接觸，自應格外講求，不失儀節體統，更要保持自尊心，不使他人輕視。須知我們軍人就是代表國家的人格，你們的一言一行，都是有關國家榮辱，其責任真是何等重大。因此，你們同學、同僚之間，必須隨時相互指正，彼此規勸，以期自立立人，自達達人。務使全軍一致，榮辱與共，不使有一個軍人失態犯分，免致國軍全體為之羞辱。希望大家發揮所學，各盡其能，期收實效於個人生活、言行之間。那麼你們對於軍事科學教育的精神，才算真正有了體認，而我們採行美國軍事教育制度的目的，也才能算是完全達成了。
    「大家知道，今天的時代，是科學的時代；今天的戰爭，是科學的戰爭。一個國家要想生存於這樣一個「強凌弱、眾暴寡」的時代裏，實非有現代的軍事學術——就是軍事科學和精強武力的準備，決不能立足於今日的世界。因此，軍事教育乃隨著科學的進步，和戰爭的日見藝術化，而逐漸發展，日求精進。正由於時代潮流的激盪，所以軍事科學的進步，於是發展到了最高的境界。今天的軍事科學教育，不僅是戰爭藝術的基礎，實在更是民族存亡、國家成敗的關鍵。因此軍事科學教育，實為現代國家運用科學精神、培養有生力量的基本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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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代戰爭的性質，正如基柏特所說的：「已成為一切時間、一切空間、與一切武器（組織的）的科學。」因此任何一個國家，為了自己的生存，莫不盡其力之所能，去提倡和發展它的軍事科學教育。可是試一回顧我們過去的軍事教育，大抵理論多於實際，只有形式，而毫無內容，空洞浮泛，含糊籠統，對於各種問題，多沒有徹底解決的習性，這就是反科學和反組織的教育。以那樣的軍事教育，要想適存於這樣一個大時代裏，你看可能不可能呢？這也無怪乎我們要在抗日戰爭勝利之後，終於敵不住共匪的武裝叛亂，以致釀成大陸上空前的失敗。

    由於這一創鉅痛深的教訓，使我們警覺到我們過去的軍事教育，的確有痛加改革的必要。這也就是我們取法美式教育的一個重要原因。近年以來，我在指示大家研究和實施三軍聯合作戰的戰術方式之餘，更進而倡導黨政軍聯合作戰的戰術思想，其目的就是要使我們國民革命的戰術思想，無論黨政軍對敵作戰鬥爭，都要契合軍事科學的原則和精神。我在「黨政軍聯合作戰思想之提示」訓詞中，指示大家：「聯合作戰的條目方式，雖不止一端，但其要領只是科學的精神和科學的方法，尤其是在革命期間，我們兵員與物質的數量，都不及敵人的時候，更要注重軍事科學。這也就是說，我們黨政軍對匪戰鬥，是要用軍事科學的方法來作戰，更是要用軍事科學的精神來聯合作戰！」大家只要由這一段話去玩索精思，就可以理解軍事科學教育的基本精神和它的重要意義了。
    大家對於軍事科學教育有了一個概念之後，我要進而告訴大家：軍事科學教育的真諦，不僅在於注重方式的學習和記誦，而更應注重其精神的運用和發展。更明白一點說，就是每個人都要培養合乎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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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習性，隨時應用科學的方法，去運用一切，務使各種困難問題，都能得到合理的解決。根據我自己研究美國軍事教育制度及其建軍的精神，我認為他們是體用兼賅，心物並重，非常切合軍事科學的原則的。尤其是下面幾個優點的精神，特別值得我們師法。現在略舉出來，作為大家匡補缺失，力爭進步的借鏡。
    （第一）美國軍事教育的各種設施，特別注重在研究準備工作，及其設計和發展的精神。
    （第二）美國軍事教育，尤其是國防大學的高級軍事教育，特別注重在養成其高級指揮官和高級幕僚聯合作戰的協調合作精神。
    （第三）美國軍事教育的一個重點，是要建立其統一指揮的觀念，養成貫徹命令的習性，而且是富有彈性的。
    （第四）美國軍事教育的另一特點，是在層層節制和分層負責的責任制度下，養成每一分子自覺自動的負責精神。大家知道：美國是一個重民主和尚自由的國家，但其軍隊紀律的嚴肅和富於責任感，實為一般國家的軍人所不能及；推源其故，實應歸功於其軍事教育所培養的自動自覺的科學精神。
    以上四個教育精神，都是我們從前教育所沒有的，而且甚至於與他相反的。所以我們過去的軍事教育，可以說是不科學和反科學的教育。
    我們自從採取美式軍事教育制度以來，至今已有三年了。對於美軍的長處優點，我們究竟學到了多少，實非徹底檢討一下不可。在我看來，我以為大家目前犯了一個通病，就是各軍事學校的員生，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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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學得了美國一些格式和程序，而忽略了美軍的基本精神及其應用方法。換言之，就是把別人的教育制度和方法，看成是一種呆板的東西，以為只要學到了一些格式程序，記得一些教條方案，就算學會了美國軍事學術，那就犯上了舍本逐末和一知半解的老毛病。今後我們必須針對這一缺點，摒除讀死書的態度，將各種課程上學來的方法和精神，要靈活地運用到各種事物上去。務必要用自己的腦筋去深思熟慮，舉一反三，把所學得的原理原則和方式程序，隨時應用到每一個實際問題上去。那麼我們取法美國軍事教育制度，纔能發揮最大的功用，收到預期的效果。
    還有一點，我們採納美國軍事教育制度，更大的一個目的，就是要吸收美國軍事教育的精神，來改變我國一般軍官的習氣。前面說過，我國以前軍事教育的流弊，在於空洞浮泛和破碎支離；而一般軍人的素性，也就是含糊籠統，不著實際。我研究其一切毛病的由來，實種因於我國農業社會的積習太深。農業社會的習性，簡單的說，就是重私情而輕法制，好散漫而厭集中，尤其是根本不慣組織，不重數字和缺乏時間的觀念。因此農業社會的習性，實為我國民族積弱的根本原因，如果我們要求社會進步，就非將這些民族反科學的舊習性完全改變不可。但是要改革這千百年來舊習性，決非一蹴可幾，故必須要找到一個著手的方法。我認為要改革社會習性，就要從改革軍事習性一點做起，所以必先使國軍能早日走上現代化和科學化的道路。若要如此，那就先要轉換我國軍人的習性，變化軍事幹部的氣質，務使軍人真正具備科學的精神和素養，纔能達到改革的目的。
    我所謂「變化氣質」，就是說，消極地要湔除農業社會所遺留下來的惰性惡習，積極地更要養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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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社會的各種優點。因此我們採用美國軍事教育制度的目的，不僅在改造軍隊，加強戰力，而且還要擴大其影響，使及於黨務政治等各方面，進而為整個社會的改造和民族習性的轉移奠定基礎。大家都承認：中國今天要求自存和發展，必須趕緊根除農業社會的弊病，培養工業社會的精神，而工業社會第一個特性，就是注重科學的精神。所謂科學精神，簡單的說：就是重客觀、重對象、求真相、求合理、求進步、求發展。今天我們要改造軍隊，加強戰力，固然需要這種精神；而整個社會習性的改換，人民氣質的變化，更非提倡科學方法，發揚科學精神，則無法收效。因此我在前面特別強調：我們取法美國軍事教育制度，決不在注重其一般方式和程序的記誦，而必須注重其作戰法則的運用和科學精神的發揚。惟有這樣，纔能發揮軍事科學教育的最大功能，來變化軍人氣質，轉移社會習尚，使中華民族早日邁向工業社會的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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