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來源：卷二十三    演講
隸屬章節：演講＼中華民國三十九年

——中華民國三十九年五月九日對陸大教職員、學員講——

要旨
    一、應時刻反省在這裏求學的意義與目的。
    二、國民革命軍第三任務就是「反共抗俄」。
    三、單憑見識和信心還是不夠，必須同時兼有革命的志氣和革命的精神，纔可以打破一切危險困難。
    四、由這次演習中，發現我們過去作戰失敗的基本原因：就是中級以上的官長不負責任。
本文
    今天是陸軍大學第四十四週年紀念日，自從大陸淪陷，政府遷到臺灣以來，我過去所主持的陸軍軍事學校中，僅有陸軍大學一個學校隨同政府遷抵此間。我們陸大全體學生特別要想到我們這個學校，在國家這個危險困難的時候，還能夠繼續存在，真是難能可貴；我們大家到了臺灣，還能夠有一個良好的環境，安心求學，尤其是十分幸運。因此你們應該時時刻刻自己反省：我們在這裏求學的意義，究竟為的是什麼？學成以後，要完成怎麼樣一個任務？達到怎樣一個目的？纔不辜負政府維護本校培植人材的至意，纔不辜負你們自己千辛萬苦來此求學的志願。假如你們根本不作這種準備和反省的工夫，仍然像過去一般普通的學生一樣，畢業以後，對國家社會不能有大的貢獻，那不但對不起國家，也對不起你們自己！你們今天在紀念校慶的時候，應該大家一致，抱定決心，充實自己，將來畢業之後，一定要能夠擔負新的責任，創造新的事業，建設新的國家，開闢新的前途。必須這樣，纔能完成國民革命軍第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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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也必須這樣，纔可以算是 總理的信徒，陸大的學生。
    所謂國民革命軍第三任務是什麼呢？簡單的說，就是「反共抗俄」。國民革命軍第一任務是完成北伐，第二任務是對日抗戰。這兩個任務都已經圓滿達成，現在時代又在催促我們趕快完成第三個任務了。我們在時代要求之下，必須徹底實施反共抗俄的國策，一定要使國際共匪，在我們手中消滅，中華民國在我們手中恢復，世界和平在我們手中奠定，使三民主義得以實現於中國，弘揚於世界。當然以我們現在敵人如此的頑強，革命環境如此的惡劣，要完成這樣一個艱鉅的任務，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們都是革命黨員，革命軍人只怕找不到堅強的敵人，無法施展其卓越的學識；只怕遇不到險惡的環境，不能創造其偉大的事功。換言之，在我們革命過程中，敵人愈堅強，環境愈惡劣，我們就愈要堅定信心，振奮精神，認為千載一時難得的機會，來爭取最大的成功。當我們在北伐之前，大家以為要完成北伐，這是怎樣一件困難的事情，尤其那時黃埔軍校，最初只有五百個學生五百枝步槍，即以此掃蕩陳逆炯明，統一廣東，這已經是出乎一般人意料之外。到了第二年我們革命軍擴充到一萬人，而當時北洋軍閥的部隊，至少有一百萬人。我們要出師北伐，要以一萬人打平一百萬敵人，當時一般人認為絕對不可能，甚至以為是在說笑話。但是我們居然以此五百學生為骨幹，以此一萬人為基礎，不到三年，就掃除了軍閥，統一了中國。後來到了二十六年七月七日，盧溝橋事變發生，我認為最後關頭已到，號召全國軍民，一致抗戰。當時我們除了陸軍以外，海空軍可說毫無基礎。就陸軍的器械和裝備而言，也是非常窳劣的。而當時的日本軍閥，則不但擁有全世界精銳的陸軍，而且有最新式的海空軍。在這種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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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我們以至弱敵至強，要想爭取抗戰最後的勝利，人家又以為我們在說笑話。但我們不顧一切，奮起抗戰，上下一致，堅持到底，終於使日本投降，獲得最後的勝利。現在俄國帝國主義者嗾使其傀儡中共匪黨，侵略我們國家，殘害我們同胞，我們國民革命軍要完成這反共抗俄的第三個任務，依據一般人的看法，以為這比以前任何一次任務的完成，都要困難得多。因為今天共匪不但侵佔了整個的中國大陸，擁有無數量的人力和資源；而且有國際匪黨和俄帝的援助，一切新式武器和新式技術，供應無缺，兇鋒所及，遠超過從前的北洋軍閥和日本帝國主義。我們今天以臺灣一隅之地，七百萬的人民，要來光復祖國，消滅其勢方張的共匪，這不是癡人說夢嗎？所以去年以來，有許多意志不堅定的動搖份子，看到時局艱危，就心灰氣餒，或則背叛政府而投降敵人的陣營，或則逃避責任而離開本身的崗位。但是我們革命黨員和革命軍人應不應該受這種失敗主義者的影響呢？我可以代表大家答復，如果我們是一個真正的革命黨員，就絕對不會。須知這種失敗主義心理的產生，是由於根本不明瞭本黨革命的歷史，不明瞭當前敵我的情勢，如果大家對於革命歷史有深刻的研究，就可以知道：我們現在的力量，不僅大過北伐以前數十倍；而且與抗戰以前國軍實力相比較，亦要大過數倍。因為在抗戰以前，根本沒有新式的海軍和空軍；而陸軍的裝備，也是窳劣不堪。而且當時日本軍隊，從大陸和海上長驅直入，毫無阻攔。今天我們的軍隊，雖然只有××萬的兵力，但是一切裝備都比抗戰時期優良；至於海空軍力，在遠東各國中更是居於第一位。尤其臺灣海峽，形勢天險，不論任何一處的寬度，都遠較英倫海峽大過數倍，共匪根本無法滲入，我們在此地儘可以從容整軍，埋頭苦幹，自力更生，何患我們不能復仇雪恥恢復大陸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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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革命軍第三任務呢？而且臺灣一切資源，足夠供應軍事上一般需要。所以只要我們國軍有一年的時間，從事整訓，使我們每一個部隊都能恢復北伐和抗戰初期的精神和士氣，那我就可以保證，在一年以後，開始反攻，而且絕對有勝利的把握。反觀共匪的一方面，他雖然號稱有四百萬的兵力，就算他這個數字可靠，其大半也無非是威脅利誘，欺騙強迫編成的，尤其是大陸民眾，到現在更是人心思漢，真是有與日偕亡的情勢。這些共匪自然崩潰的因素早已潛伏在他的社會與軍隊之中，無論其民心兵心，決不能維持長久的。何況共匪在外交上已明白揭出其「一面倒」的政策，在政治上和經濟上都已成為蘇聯的附庸，尤其是他們在大陸上橫征暴斂，劫掠人民的物資糧食，以供應蘇聯的需求，已經引起大陸上普遍的饑饉。而對於人民精神上的生活，更施以嚴格的威脅與荼毒，所以現在大陸上的同胞，真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家都抱定一種「揭竿而起」「不共戴天」的心理。只要我們一旦發動反攻，民眾就會立刻起來響應。在那時候內外夾攻的形勢之下，再加之匪部這樣複雜的內容，眾心不附的軍隊，如一遭遇我們枕戈待旦，復國救親，萬眾一心的國民革命軍，那時必然崩潰，而為我們徹底消滅，這是毫無疑義的。我們研究歷史上的專制暴力，殘民以逞的魔王，不論在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時代，都不能逃出「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公例。何況共匪這樣賣國害民的漢奸，其毒辣殘忍的酷刑，在歷史上是空前絕後的暴政，真所謂「飄風不終朝，暴雨不終日」，其必然是曇花一現，瞬息幻滅，更無疑義。所以真正了解本黨革命歷史，認清當前敵我形勢的人，不但不會悲觀消極，而且很自然的產生他堅強信心；就是國民革命軍在過去那樣危險困難的環境中，既然已經完成第一第二兩大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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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一定可以完成第三任務。尤其是你們大家，在全國最高軍事學府的陸軍大學研究學問，不論學識見解，都在一般普通黨員之上，一定會有這種遠見和信心。而且我也相信你們有這種遠見和信心，否則你們也決不會追隨政府，到臺灣來求學。不過單憑見識和信心還是不夠，必須同時兼有革命的志氣和革命的精神，纔可以打破一切危險困難。 總理告訴我們：從前先烈的奮鬥，「大多數都是憑著赤手空拳；有了手槍炸彈，便以為是很好的武器」，在那樣物質條件萬分困難的情形之下，本黨一般先烈單憑著革命的志氣和大無畏的精神，再接再厲，堅苦奮鬥，終於推翻滿清，建立民國。後來在北伐抗戰兩次戰役中，能夠以少勝多，以弱勝強，也無非是憑著這種精神和志氣。所以我們革命事業，不論情勢如何險惡，環境如何困難，精神如何痛苦，現狀如何恥辱，只要我們黨員和軍人有了革命的志氣和革命的精神，必然可以打出一條生路，創造另一個光明燦爛的新時代。反之，如果沒有革命志氣和革命精神，即令你有強大的外援和可靠的憑藉，最後還是不能免於失敗，終究要被敵人消滅的。大家只要回想過去一年來失敗的情形，就足夠警惕了。去年以前，我們有大陸全部的領土，有四百萬以上的軍隊，有足夠應用的物資，但不到一年時間，整個大陸完全被敵人侵佔，整個軍隊全部被敵人瓦解，充裕物資亦全被敵人掠奪。這固然是由於一部份投機份子認識不夠，信心缺乏，變節投降，助長了敵人的氣燄，而最大原因，乃是因為一般文武幹部喪失了革命志氣和革命精神，只知自私自利，保全性命，未見敵人，就已經聞風逃跑，一遇敵人只有繳械投降。這是我們這幾年來，軍隊沒有政治訓練，不注重精神教育的最大原因。所以今後軍事教育如果再不發揚革命的志氣，恢復革命的精神，那我們即令反攻大陸得到勝利，到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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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還是要蹈此次覆轍，卒歸失敗。但是相信本黨革命事業經過去年以來的重大挫敗以來，一般幹部同志一定會有深切的覺悟，一定能砥礪志節，恢復精神，而不致再蹈過去的覆轍。也惟有如此，纔能消滅共匪，驅除暴俄，完成國民革命軍第三任務。這是今天紀念校慶的時候，你們大家應該共同勉勵的第一點。
    其次要對各位講的，就是這次東南區陸海空軍聯合演習的觀感。這次演習，我特別要你們集體前往參觀，因為你們將來畢業以後，就要到軍隊去服務，若不是擔任部隊長，就是要擔任幕僚職務，對於這種實地演習，必須詳加觀察，仔細研究，明瞭各項作戰計劃及動作的得失，來增加戰術修養，充實指揮技能；庶幾將來實地參加作戰的時候，纔有把握。我們在這次演習中所發現的缺點很多，想大家參觀以後，業經開會檢討，今天亦不必詳細說明。現在要對你們講的，就是這次演習中所發現我們過去打敗仗的原因。
    許多外國軍事顧問曾經參觀過我們軍隊的，差不多有一個相同的觀感，就是我們部隊裏的下級幹部和士兵，不論就體力、精神和訓練的成效而言，都足以比得上世界各國最良好的軍隊，平心而論，實在無可批評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會打敗仗？這個原因他們始終沒有研究出來。但是在這次演習中，我自己和幾位外國的指導官，把這個原因發現出來了。說來這個原因非常簡單，就是我們中級以上的官長不負責任。現在舉出最顯著的幾項實例，大家就知道我們的結論是不錯的。
    第一、就是營團長以上的指揮官，都是停在指揮部裏，而不能親自上前線去指揮督戰。據指導官說：他到各團部營部視察，發現團長營長都是用電話在指揮部隊，根本不到陣地去實地察看，甚至連副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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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副營長團附營附參謀等人員，都呆住在團部營部裏面，亦不到各營各連去視察或切實聯絡。你們只要憑常識來判斷，就知道這種情形的太不合理了。依據一般情況：在兩軍對峙的時候，中級以上的官長，都是應該到前線去親自督戰指揮。如果因為特殊情況的需要，必須暫時留在指揮部，那就應該派遣副職人員或參謀代替你到前線去指揮聯絡。否則決不能明瞭實際的情況，因應戰爭的需要，若單憑下級的電話報告是萬萬不可的，萬一下級報導的情況不實，或者判斷錯誤，你固然無法糾正；如果下級部隊長擅自撤退或臨陣逃亡，你亦是無法知道，更無從統御了。等到敵人接近你的身邊，包圍你的指揮部，那時候的局勢就不可挽救了。而且營團長不上前線，最足以引起士兵的反感。他們認為你偷生怕死，畏縮不前，不能以身作則，就不配作他的上官，因此他就不願意流血拚命，犧牲奮鬥，堅持到底，與你同生死共榮辱了。據外國教官說：在他外國軍隊裏，如果營團長不上前線，士兵可以向上級控告，甚至可以當面提出質問；可見外國軍隊裏沒有營團長不上前線的事情。而我們在演習的時候，一般中級官長尚且如此，偷懶怠惰，則實戰的時候更可想見了；營團長尚且不肯上前線指揮，師長軍長以上的高級將領，更是不問可知了。無怪過去在大陸上作戰的時候，軍心渙散，四百萬的大軍，不到一年就無聲無臭的被敵人完全瓦解了。我們從這次演習中發現了這個教訓以後，可以肯定的說：過去失敗的責任，不在下級幹部和士兵身上，而在中級以上的官長身上，尤其是高級將領軍長師長躲在後方不肯到前方去督導指揮，以致其部下上行下效，都不願在戰線上拚命了。

    第二就是偵察、搜索、警戒、聯絡、掩護、觀察等項工作完全沒有實施。我親自問日本的指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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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部隊對於搜索、偵察、警戒、聯絡等工作實施的情形怎樣？他說：「根本沒有實施。」這真是太危險了！凡是受過軍事教育的人，都知道軍隊作戰，如果偵探不良，觀察之精，那就無異失了耳目，不能明瞭敵人的動向，如搜索不密，情報不靈，那就無異失去了手足，不能發現敵人的滲透和埋伏，如果警戒不嚴，就不能防止敵人的襲擊，如掩護不固聯絡不確，就不能加強友軍的協力。這幾項工作，只要有一項沒有實在做到，就可以陷全軍於覆滅的絕境。現在軍隊對這樣最基本的作戰工作根本沒有實施，甚至敵人出現在你的面前，你也不會知道。所以過去我們步哨的武器，隨便為敵人奪去，各級司令部隨便為敵人所包圍，高級指揮官隨便為敵人所俘獲，整個的一師一軍甚至一個兵團隨便為敵人的少數隊伍所擊潰；其原因就是在此，真是可恥可痛！這種責任，可說完全在中級以上的官長身上。因為這些工作必須中級以上的官長周密部署，監督實施，乃能貫徹全軍。
    第三、我曾經細問外國的指導官，我們自己各級指導官的行動如何？他們都避不作答。後來我又問郭副總長，他說：他這次在演習期間，特別以身作則，不論飲食作息，都力求與下級官兵一致；即令天氣下雨，仍然照常工作，日本的指導官及其他外國教官，亦保有這種精神。不論晴雨，每天都是八點鐘以前趕到；演習沒有完畢，決不先退；演習完畢之後，不論衣履濕到怎樣程度，一定先開檢討會，評定當天的優劣情形，一直開到十二點鐘以後得了會議結果，然後纔去換衣休息。但是我們一般指導官，似乎沒有受到這種精神上的感召。天一下雨就不想出去；正在工作的時候，遇著下雨就停止工作；回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烘衣刷鞋……。我們高級官長這種行動，與外國友人比較，你們覺得可恥不可恥？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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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就是作戰，指導官所負的任務是何等重大？他要如何聚精會神，貫注到每一單位每一士兵的每一項動作上去，惟恐稍不注意，便要疏忽，只有這樣的精神纔可以檢討得失，批評優劣。這種檢討與批評，關係幾萬人乃至幾十萬人的生死存亡，是不能信口開河隨意編造的，必須要有具體事實來做根據才行。當你批評某一單位的某一行動時，就應該指出這個單位的番號，說明其動作的情形，及其得失之所在。如果一遇天雨，就不出去，或提早回來，有始無終，那你怎麼可以對人講評。假如你隨便摭拾一二件不精確的事，就任意指摘，你怎麼可以使人家對你批評心悅誠服？這種軍官已經喪失了革命的精神，根本不知道責任觀念，更沒有服務精神，當然要為士兵所輕視，為外人所譏笑了。所以今後我們高級將領，尤其陸大學生，最要是恢復你們已往的革命精神和修養軍人的責任觀念，切不可再蹈過去無恥失敗的覆轍。
    由以上三項實例，就可以看出為什麼我們下級幹部健全，士兵優秀，而不能不打敗仗的原因。你們大家現在是在求學時期，但轉眼就要到部隊裏去擔任中級以上的官長。在這次演習中既已看出他們的毛病所在，以後你們就一定不要再蹈他們的覆轍，而應把風氣徹底改正過來。在今天求學的時候，就要養成一種責任觀念與服務精神，刻苦耐勞，實事求是，樹立一種嶄新的作風，掃除過去失敗的因素。這是你們在校慶的時候應該勉勵的第二點。
    最後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的，就是我最近在革命實踐研究院歷次講演，關於如何做一個革命軍人，如何完成國民革命軍第三任務，都有詳盡的說明。本來今天想擇要對你們宣讀，因為時間不夠，以後要將印成的小冊子分發給你們，希望大家自己研讀，並分組討論，以加強心得。總之，今後大家在徐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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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領導之下，應該激勵革命的志氣，發揚革命的精神，革除過去一般軍事幹部的缺點，來完成國民革命軍雪恥復仇反共抗俄的第三任務。這是你們陸大全體師生應有的責任，也是我個人對於陸大全體師生殷切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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