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基本工作和發展方向

這正是他們所一直要譭謗,一直要反對的;也正惟他們的愈益反對,才顯得我們的立場愈益正確。
以下還要附帶提一提那批投機份子的觀念:最近政府依法懲治雷震顛覆政府包庇匪諜的案子,乃竟有流寓香港和舊金山的幾個投機政客,藉此滋事生風,對政府橫加攻訐,並以告洋狀的慣技,掀起國際輿論的壓力,來影響我們政府的審判程序,把明明是法律問題的事,故意扯上了政治問題;把明明是內政問題的事,也牽扯到國際問題上,向聯合國告其所謂「保障人權」的洋狀;甚至還有人公然要我引咎辭職,否則就說是將對我們聯合國代表權發生不利的影響。他們要求政府釋放這樣違法叛國的罪犯,以為是保障人權,而不恤為共匪來奴役全國同胞,出賣我們全體同胞的人權。你看這就是他們所謂民主自由,亦就是他們所謂保障人權的意義!這種愚昧無知、自暴自棄、重外輕內,借洋勢以威脅政府,壓迫國家的亡國奴的心理,就正是他們所加於全國軍民智慧的和道德的輕侮。他們自以為是「讀書人」,我真不知道他們「讀聖賢書,所學何事」!?當日「民盟」份子,媚共叛國,助紂為虐的罪惡,應該足夠這些人的教訓了,而他們到今天還要接受民盟的衣缽,這豈不可痛?他們不但不把自己的政府當做政府,也不把自己的國家當做國家,更要借外國法律,來裁判本國的內亂罪犯,而毀棄其自己的國家法律,這不是要使今日的臺灣基地,回復到三十年前「租界」的地位麼?他們只知道恃外國人的勢力,仰外國人的鼻息,乃至喪心病狂,慫恿外國人來干涉我們的內政,變更我們的國法,今日既可以用媚外來辱國,明日豈不可為求榮來賣國以逞快麼?其存心和行為究與漢奸國賊,有什麼兩樣呢?我們為了大陸全體同胞的人權和自由,為了五千年的歷史和文化,能聽任他們這樣胡鬧下去麼?我們果能依照他們的意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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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試試看麼?要是我也逞意氣,真是依照他們的意見來作,那不要三個月工夫,不待奸匪「血洗臺灣」而就可以「和平解放臺灣」,來「埋葬臺灣」了!所以對這些荒謬絕倫的心理和言行,我們必須予以辯正廓清,這是今天鞏固我們基地的軍民心防上第一要務。
    說到這裏,又引起了我一段痛苦的回憶:記得是三十七年底戡亂局勢逆轉的時候,國內有些「智識份子」,尤其是外國共黨同路人,完全受了共產國際邪惡宣傳的影響,都認為非蔣下野,美援不來,和平無望,只要我一下野,則一切危機都可消除,一切問題就可和平解決。當時我們雖明知那種看法和想法,不僅不能解救中國的危機,緩和世界的局勢,而相反的卻只會加深加重,我在當時的心境已認為是進退存亡即決於此——這是「若藥不瞑眩,厥疾弗瘳」的時機,所以不能沒有大的決心,來應付這大的變局,最後乃就決定這「置之亡地而後存」的戰略。因為惟有如此,我們革命戰爭乃有最後轉敗為勝的希望。如果能夠通過我下野以後所經過的事實證明,當可以讓一般智識份子覺悟,更可使西方國家直接的認識共產災禍的慘烈和嚴重,決非如他們想像的那回事。否則我繼續苦撐到底,仍對共產侵略戰爭,孤軍苦鬥,長為自由世界來獨當其衝,而掩護其安全,則決不能使他們徹底覺悟,而改變其原來幻夢和迷誤的視線。只是我原來預料至少要五年之後,國際上才會覺悟到他對華政策的錯誤的。後來竟不到兩年,奸匪就挑起韓戰,一直至今,世界不能得到一日安定,而且現在連美國的大門也跟著風發火起了。在今年五月巴黎會議中,美國總統所受到的侮辱,與我在三十八年前後遭受國際重壓與共產誣衊的情勢對照,雖事隔十年,卻可以令人興前後一轍之感。現在赫魔正是咄咄逼人,統率其附庸國家諸酋,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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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紐約,大有臨門撒賴的架勢。美俄關係,實已發展到了再無退步的邊緣,這就是我在十二年前下野以後所產生的世界局勢一個總結,其下一步的演變,不管是不是還有一些插曲,但大的方向已經決定,卻是至為顯然的了。
    記得我在民國七年五月間, 總理辭卸大元帥職務,離開廣州,前赴上海,道經汕頭,將來三河壩視察的時候, 總理於深夜長談中,我曾經叩問 總理:「廣州局勢這樣紛亂擾攘,革命危機一髮千鈞的時候, 總理辭職離粵,是否會使革命前途更為黯澹」? 總理當時答覆我說:「廣州已為反革命集團軍閥和官僚們所把持,我留在廣州已無法挽救這一逆勢,倒不如丟下廣東這一根骨頭,讓他們這些群犬去爭噬罷,看他們如何結果好了。只有如此,方能創造今後革命成功的條件,這是此次辭職的決心」。當我三十八年在南京下野時,中國大陸,實處於世界地緣戰略的要衝,而其革命環境,與當時的廣東,略無二致。我之毅然引退和撤離大陸,實是依據 總理當年下野的啟示而作此決定的。後來 總理終於不久就凱旋回到了廣州,深信我們今日同樣亦會很快的打回大陸,挽救這空前的浩劫。
    三十八年撤離大陸這一決定,所產生的直接影響,我認定是沒有錯誤,或許還是正確的惟一道路。即如對內部來說,在危難緊急中,終於促成了黨的改造,也促成了軍事、政治與經濟的改造,特別是所有被共匪欺騙利用的大陸民眾,現在都回過頭來擁護政府惟恐不及了。我們雖然一時放棄了大陸,但卻贏回了全國的人心。對國際上來說,無異拆除了自由世界阻塞共產烈燄的風火牆,迫使民主國家不得不與俄帝奸匪發生直接的衝突;最後,我們乃得由孤立的困境,發展成為反共世界大結合的一個重要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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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由於我們堅持反共抗俄國策到底的結果,乃導發了大陸上大大小小無數次的革命抗暴行動,和赫、毛兩酋寸寸節節的鬥爭傾軋,同時也給了亞洲國家以反共的勇氣,使自由陣營益臻於穩定堅強。這種正在日益發展的形勢,都是我採取下野後退,和長期反共戰略所奠定的勝利基礎。
    我們托庇 總理在天之靈,今日還能有臺灣這樣一片乾淨土來為我們新生復興,為我們來準備一切成功的條件,我們在今日當然更不患不能光後大陸,但也因此而加深了我們的認識,對反攻行動,必須忍辱負重,把握最為有利的時機,才能夠事半功倍,完成這一艱鉅使命。因為惟有如此,我們才得使大陸同胞避免擔負更久更大的犧牲痛苦;不過這不是說,我們要等待世界戰爭起來才全面反攻,而是說這要由我們自己來創造更為有利的決勝條件,為反攻復國的行動來提早實施。
    最後我要特別對大家表示慰勉的,連日以來,大家推誠敬事,勞心苦志,對黨的基本工作和發展方向,都有了正確的提示與決定,這是此次全會,對黨、對國家,重大的貢獻。只是單單擬議了還不夠,更加要一齊來實行,而且要勉強的實行,徹底的來篤行,切勿再如過去那樣只是議而不行,貽笑中外。務必掌握這起死回生的機勢,掌握黨和國家復興的命運,真不媿為 總理的革命信徒。這就是我們今日共同的志節,也是我們共同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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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於 2014-0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