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來源：卷二十五    演講

隸屬章節：演講 ＼中華民國四十二年

 

 

——中華民國四十二年九月二十五日
在苗慄中山堂對防風演習演練人員及參觀人員講——

要旨
    一、此次防風演習的目的，為使今後國軍登陸反攻和防禦作戰時，能吸取教訓，作為改進國軍教育訓練的根據。
    二、其次關於演習的重點和意義：
    １·三軍聯合作戰以通信為樞紐；
    ２·軍隊政工是反共戰爭中的思想領導；
    ３·所謂敵情觀念；
    ４·此次演習中兩個新創的制度：
1）陸空海空聯合作戰中心的制度；
2）裁判勤務的制度。
    三、以後每一軍官在演習或出操時，必須隨身攜帶典範令與作戰綱要以及地圖等。
    四、結論。
本文
    這次防風演習的目的，是要測驗陸海空勤對登陸反攻，和防衛作戰反登陸的戰力——尤其是要測驗各軍種、各兵種間，對統一指揮，協同聯繫，與聯合作戰中心適切支援的計畫作為，並從而吸取教訓，結合經驗，以為今後改進國軍教育訓練，啟發推求的依據。今日講評中，各軍裁判長和美軍顧問，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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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了相當詳確的批判，演習時所發生的缺點，也大都已經逐一指出，足供我們檢討研究，切實改進。特別是這次陸空、海空聯合作戰中心的演練，不僅在我們尚屬創舉，就是美軍也還是最近一年之中，纔組織完備，開始在韓戰場上所採行的嶄新制度。自然我們聯合作戰中心的演練，各種組織、學術、技能、經驗，以及器材運用等等，程度太差，更說不上完備了。尤其是這次因為還是首次演習，更不免發現很多缺點，但這也正如辛布拉上校所說，作戰是永遠不會沒有缺點的，只要能發現缺點，改正缺點，那就是我們成功的所在。本來演習的著眼，就是要從演習中發現缺點，而且發現缺點越多，演習就越有價值；問題只在我們發現缺點以後，是否能立即改正，等到今後重複演練時，不再讓同樣的缺點發生。假如我們真能不斷演練，不斷改進，那將來戰鬥的缺陷，自將愈少，而勝利的把握，也就愈大了。因此，我可以說，如果要問這次演習是否成功，其結果成績究竟如何，那還得留待以後，看我們的聯合作戰的教育和訓練，是否能把這次演習中所發現的缺點，完全改正過來，或許到了明年秋季演習時，纔能決定。
    現在要說明所謂三軍聯合作戰演習，究竟憑什麼來實現其聯合？就是其所憑藉以聯合的主要工具與組織又是什麼？簡單的說，我以為那就是通訊的組織及其工具而已。三軍聯合作戰演習，易言之，也就是通訊的聯合演習。當然作戰的諸元很多，但三軍聯合作戰，乃是以通訊聯絡為其中心，亦就是說明其通訊機構與工作的地位，乃是聯合作戰中神經的中樞，故命之曰聯合作戰中心，這個名詞，亦更可啟發我們在戰場上的重點，和中心觀念的重要。我以為通訊靈活與周密的一方，他的任何戰力，都將優於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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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通訊一方的幾倍。大家都知道，戰力是由於「質量乘速度」而產生的，作戰的最大速度，莫過於通訊，凡通訊靈活與周密的，那他的戰力，自可以充分發揮，並將發揮到最高度；相反之，缺乏通訊的一方，那即使是他自己固有的戰力，也將無法應用，其結果必會自陷於耳目閉塞，手足束縛，為敵所乘的苦境。所以我認為聯合作戰的主著眼點，實在就是只在於通訊的功效上面，凡是通訊的組織，通訊的紀律，以及通訊的程序，通訊的技術，都關係作戰的成敗很大。今後我們對通訊的作戰地位，必須特別重視與提高，而對於其組織、訓練與技術，尤其是迅速與秘密的程度，更應使其能真正有效的勝任聯合作戰的負荷！
    由於這次演習結果，使我更加深信，我們在反攻復國的戰爭中，有兩大工作，關係革命的成敗最大：第一、就是我們在前面已經講過的通訊工作；第二、就是軍隊的政治工作。一般部隊長，對這兩大工作，到今天似乎都還不大注重，以為前者只屬於一項技術性質，後者也不過僅屬於一項業務問題。其實通訊是我們在戰鬥中的神經樞系，政工更是我們在戰鬥中的脈絡關節；如果你們只把政工當作一項業務來應付，卻不把他當作對敵的基本工作，去全力推展，那你們就不能指揮反共革命戰爭的軍隊，否則，也就註定你指揮作戰，必定失敗，這是絕不容許懷疑的。大家要知道，政工是反共革命戰爭的思想領導，以及其戰爭意志的鼓舞，體力的保健，和軍民與軍政之團結和聯合的動力——也就是軍中精神力量的機紐，更是瓦解匪偽組織的鑰匙；你們假使到現在還不知道政工在反共革命戰爭中的重要性，那就太不自愛了。奸匪自從十六年在江西叛亂到現在，他所恃的武器是什麼，那就只是政工和通訊兩大工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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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知道，他們在萬分危急情況之下，任何東西都可以丟棄，獨有密碼本和通訊器材，決不遺失的；即使他到萬不得已被我們包圍就俘時，他亦必先將其密本與器材燒毀淨盡，決不會遺留給我們利用的。而政工人員對其通訊人員與器材的保護，更是無所不用其極。當然我們國民革命軍更是要用政工來扶植革命戰力的成長，並用我們革命的政工組織，來擊滅奸匪詭詐的政工及其通訊的組織！因此，今後我們惟有以更堅強的通訊技術和政工組織，纔能消滅奸匪，完成我們反共抗俄、反攻復國的使命。
    我們今日無論演習與訓練，除開應該重視通訊和政工的磨煉以外，還有敵情觀念，也是大家必須特別體會和提振的。
    所謂敵情觀念，就是我們國民革命軍全體將士應該無時無刻，不管是大小演習，或者是上課出操，都應該具有敵情觀念；一切要以朱毛奸匪就在我們的前面與我們的背後，作為我們一切工作和一切生活的對象。尤其是在演習中，更要設想我們的周圍，都是敵人——共匪俄寇，任何一絲一毫的大意，都足以予敵人以可乘之隙，而制我們的死命。剛纔蔡斯團長就講到參觀臺的問題，認為參觀人員，應該去找演習的地方，而不好讓演習的來遷就參觀人員，以致失去敵情的觀念，結果把演習變成了表演，這意思是很對的。我昨日在巡視紅藍兩軍指揮所的時候，就發現紅軍方面，還具有若干的敵情觀念；但藍軍方面，則可說完全沒有！只據藍軍第六指揮所的所在地，就是一所很好的國民學校，圖表掛得也很整齊；但紅軍指揮所，就只是在一個山坡底下的空地上，用幾塊石頭壓著兩張地圖，就成為其一個指揮的地方。這樣相形之下，照一般看法，自然要認為藍軍很好，而紅軍太不整齊像樣了；固然藍軍在參謀業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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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用過一番準備工夫，但是他所選定的指揮所，目標很大，而且是很暴露，最容易為敵人發現的地方，那真是極不妥的地方。關於這指揮所所在地的問題，我從剿匪以來，也不知道指示過多少次了，總要大家不論是演習也好，作戰也好，指揮所和司令部，必須要特別注意隱秘，不許選定在目標顯著而又很完好的屋子裏；過去好些指揮官，其所以被匪襲擊與被俘，甚至被突擊斃命，就都是由於他目標暴露，中了奸匪「挖心戰術」的毒計所致。我真沒有料到你們到了現在，對我這種生死有關的重要訓詞和規定，都還毫不記憶，仍舊如在大陸一樣，到一處就先揀一處的最好房子來住，那奸匪只要找到當地那一所最好的房子，就可以斷定是你的指揮所在，還可以斷定你部隊長的駐在處所，也用不著用他什麼偵探來跟蹤密探了。這次藍軍第六師司令部，又犯上了在大陸上同樣嚴重毛病，選上了一所最整齊完好的國民學校來作為指揮所，這能說是還有一些戰鬥意識嗎？又能說是有敵情觀念嗎？但是紅軍的指揮所，卻能接近實況，也真正具有作戰的精神。但同時我也聽說——尚不知確否——紅軍在二十三日晚上，本來要攻佔第三參觀臺八六、七高地，以控制當面後龍溪一帶整個地形，並可阻止藍軍出擊和增援的動作；但據說紅軍師長，當時因為這是一個參觀臺，如果被攻佔，那明天就不好參觀了，因此沒有積極加以攻佔，假使這是一個事實的話，如被外國顧問聽到，對我軍又多了一個笑話。但是我不相信我們將領，會有這樣缺乏常識和缺乏敵情觀念的事實；參觀臺確實為我們這次演習，一個極不合理的設置，須知演習與教育不同，演習是不應該有那樣冠冕堂皇的參觀臺的，以後必須切實改正纔好。

    大家還要知道，在這次演習中，我們已經應用上了兩個新的制度：第一就是陸空海空聯合作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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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制度；第二就是裁判勤務的制度。關於陸空與海空聯合作戰中心制度，我戰術空軍支援，以及情報搜索，和聯合作戰等等，其意義與效用，是特別值得重視的。而關於裁判勤務制度，我們過去更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直接派遣到達到排的裁判組織，假使我們從此能夠徹底實行這兩大制度，那我們國民革命軍的訓練與戰力的發揮，必可有長足的進步，我想這就是敵人所不能及我的重點之處。如果有人問我們憑什麼去擊滅奸匪？我以為這兩大制度，再加上前面的通訊和政工兩大工作，就是我們此後確實獲得勝利的把握。
    上面是關於這一次演習的重點與意義。此外還有兩點，要附帶提起大家的注意。
    我現在第一要問，你們五百多個將校中，在這次參觀演習和指導演習的時候，有幾個帶來了典範令？有幾個能依照典範令的規定，來裁判演習的動作？我想恐怕沒有幾個吧！像這樣動作，如何講得上演習？如何講得上教育？由此就可以知道，你們作將校的根本沒有瞭解演習的精神和意義，更沒有實心實力的研究教育和訓練方法！說得嚴厲一點，你們連演習的形式及其所需要的常識都還沒有具備，那如何能有進益呢？今後必須規定，所有軍官，無論是校閱或訓練的時候，都必須攜帶其本科本業的典範令，其當日工作的有關之部——例如陸軍，學步兵的，必須攜帶步兵操典；學砲、工兵的，必須攜帶砲工兵操典；海軍、空軍各科各業，亦必攜帶其海空軍有關的典範令；以便隨時查考，隨時研究，隨時實踐。比如說這次砲兵的火力，未能充分發揮，主管和裁判官就應該立即在當地拿砲兵操典來加以糾正或裁判。不過現在所印典範令的印本太厚，攜帶不便，必須重新另行分訂小冊，以便攜帶。今後每一個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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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習或出操時，必須有操典與作戰綱要各一冊，帶在袋中，最好攜帶在圖囊，養成習慣，方纔像一個現代的軍官。
    其次是地圖問題，我以為不論參觀或演習，都不能沒有地圖，當然我們為著經費關係，要辦到一人一圖，仍然很難；但是我們演習之前，總要臨時印發演習地圖，分給參觀人員，或者是暫時借圖給每一個參觀人員，等到參觀完畢，再收回來亦可。除了地圖之外，每人還應該有一個圖囊，囊內應裝米達尺、兩腳儀、及紅藍鉛筆等文具，並另有一張圖書清單，以便檢查；這樣纔能幫助參觀人員瞭解戰況，獲得心得，也不致影響保密。要不然，光是靠一張大圖版，來口講指劃，那是不會有什麼用處的。顧問們雖然看了大家這種情形，每一個人幾乎沒有一張地圖，他口裏雖然不說，我想他們心裏，必定覺得奇怪，竊笑中國這些將軍究竟在參觀一些什麼。這一點今後更不能不特別加以注意的。
    最後歸結來說，這次聯合演習的裁判標準，其勝負的取決，如在精神上來說，第一是決心，第二是動作。若以紅藍兩軍比較來講，紅軍師長雖未能達成其截斷藍軍南北交通的任務，失卻戰機，但單以精神與決心來衡量，則紅軍的海軍空軍與陸軍，終能在大風浪之中，聯合一致，完成其登陸任務；而且其整個紅軍通訊組織與運用，亦較得法，並能始終堅持其攻擊，隨時都表現其充分的敵情觀念，在精神上，顯較藍軍為佳，其勝利自屬於紅軍的一方。當然其他戰爭諸元，尚有待於統裁部詳細的審核統計和評定了。
    總之，我們現在有這樣一個訓練的機會，又有美軍好的制度、組織、方法、技術、足以取法，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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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不能夠磨練身手，充實學識，盡力學習，那就真要愧對大陸上對我們迫切期待的苦難同胞，也要愧對眼前為我們竭智盡力，切磋攻錯的美軍顧問了。大家要真能寶貴這一次演習的教訓，就要檢討缺失，勇於改正，不斷演練，不斷精進，要在這次登陸攻擊中，體察我們今後反攻復國革命戰爭的要務和組織；也要從防衛作戰中，領會我們當前磨練戰鬥意志的方向和要領。其他未盡之處，大家可參閱書面的講評，這裏不再贅述了。
        附：國軍聯合演習總講評（書面）
    一、三軍聯合作戰，主要在使用三軍兵力於所望之時間，集中一點，始能發揮三軍聯合作戰之最大戰力。易言之，就是要地點與時間能適切配合，否則，三軍兵力分散或逐次使用，其為害較一個軍種部隊之兵力，分散或逐次使用者，尤不可以道里計。所以三軍聯合作戰，事先必有密切協同之作戰計畫，並須事事精密協議，然後付之實施，方不致參差錯落。而且單是一個計畫，尚不足因應未知之情勢，另外還應設想多種不同的情況，作成若干預備計畫，以備肆應情勢之發展。乃這一次紅藍兩軍，皆未擬定預備計畫，以致一到情況變遷，即無法應付。此實為兩軍參謀業務上之嚴重錯誤。
    二、三軍聯合作戰，雖常被稱為支援某軍種作戰，容有主從之分；但協同作戰之時，各軍種實均應相互協力，對同一目標戰鬥，並負絕對共同之責任。且三軍性能不同，各有其獨特戰力，各軍種更必須自覺自動，發揮其特性，以協助友軍，達成任務。這也就是說，三軍在精神上要成為一體，纔不至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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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戰，互不相謀，然後始能發揮統合之戰力。但這次演習，陸空、海空之協同，均未能臻於密切；即如二十二日上午十一點四十分，紅空軍飛機炸傷藍海軍艦隊後，並未將轟炸結果，適時報告紅軍司令官。下午三點半，紅藍海軍海戰，雙方均未申請空軍支援。及紅藍空軍空戰時，亦未與雙方海軍聯繫。二十三日紅軍兩棲登陸，雙方空軍復均未參加，這樣實無異三軍各自為戰，殊無聯合作戰之可言了。
    三、聯合作戰中心，與戰術空軍管制組，為最新而有效的一種陸空、海空協同作戰之聯繫中心，此次演習，陸軍海軍雖均經配屬戰術空軍管制組，但因多未能明瞭此種聯絡系統，致未克充分利用。據余所知，此次藍軍申請空援，即係由師按照作戰計畫而行申請者，並無經由前線團營依實戰情況而直接申請之事。又空軍抵達上空時，地面部隊亦未能運用戰術空軍管制組，以指示目標，且亦未標示布板，以致空軍無法支援，坐失聯合作戰中心之運用。今後吾人對於上述空援申請之系統與機構，必須徹底瞭解，善加使用。而部隊亦必須攜帶對空布板，適時標示，陸軍海軍對敵我飛機之識別教育，尤應不斷加強，是為至要！
    四、三軍通信，三軍聯合作戰，端賴通信為之聯繫；雖通信工具，各有其使用條件，機械程式，頗難一致，但呼號、波長、密碼、密語等，務求統一，以期其能相互聯絡通信。此次演習，各軍種自身之通信，較過去已見進步，但軍種間聯合通信，則仍不健全；尤其海空通信，能收不能發，能聽不能講，以致指揮聯絡，無法配合，此點應即徹底檢討改進。
    五、裁判制度。此次演習，使用美軍裁判制度，尚屬初次，我們知道，裁判官之設置，在誘導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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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於戰術上的處置，並描述敵方之情況，確認戰鬥之效果，切實核對，加以裁判，以推演戰況，這是教育訓練最進步的制式，所以我們應該普遍採用，並應普遍養成服從裁判之習慣。我們知道，美軍裁判官之裁判，向視為演習紀律重要部份，此誠屬至當。在我們這次演習中，各部隊長大都尚能聽從裁判，各級裁判長亦均能公正負責；但仍有少數單位因未能真誠接受，遂不免影響演習。今後吾人應使全體官兵，徹底認識此一制度對教育訓練之價值，並絕對尊重裁判的紀律，實為至要。
    六、此次紅海軍運輸船團之編成，事前未能考慮各船艇之航速與臺灣海峽之風浪，致使船團不能按預定時間到達規定地點；亦為計畫作為上之嚴重缺失。
    七、藍海軍二十二日之作戰，有截擊紅軍船團南下任務，此時藍海軍指揮官，應如何運用空軍，以偵察紅軍船團確實位置，加以摧毀，實為當時應有之處措；乃藍海軍指揮官始終未申請空軍偵察，僅憑預先擬定之情況，盲目前進，故未能遭遇紅軍船團，此實昧於本身任務，並缺少對敵觀念所致。且藍空軍亦遭受截擊紅軍船團任務，但亦未進行偵察與截擊，尤嚴重違反演習軍紀，應交統裁部切實查究。
    又二十二日下午於統裁部之誘導紅藍海軍，雖經遭遇，發生海戰，但雙方仍不知申請空軍支援，再度形成單一軍種作戰，殊失聯合作戰之本意。
    八、紅軍兩棲部隊進入泊地，與由艦到岸之運動計畫及其實施，尚合程序，惟登陸軍之攻擊，失之遲緩。至於運輸艦距岸較近，此係由於風浪過大，業經統裁部特許，應不置議。至紅軍登陸軍之任務，既為切斷南北交通，自必須乘岸上防禦兵力最為薄弱之時，迅速推進；否則守軍增援部隊到達，便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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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兵力優勢之機會。乃紅軍指揮官，計不及此，竟將切斷交通之任務，諉之於傘兵，諉之於砲兵控制，徒使任務無法達成，此實為吾人在登陸戰中之重要教訓。
    九、關於傘兵之運用，東山戰役，教訓猶新。乃此次紅軍復以五排之少數兵力，作孤立使用，且降落時間，亦未能與登陸軍配合，至遭覆滅。至對於降落地區之選擇，及風向之影響，均未加顧慮，致有傷亡，殊堪痛惜！今後對於傘兵之訓練及運用，務須切實考慮，特加重視！
    十、政工在此次演習中，雙方工作計畫，均尚周密，對鼓舞士氣，團結軍心，動員民眾，協助軍勤，亦尚恰當。
    十一、關於情報計畫之內容與實施，較以前進步，情報之處理及研判，亦漸有條理。
    十二、關於軍品疏散之不當，在上次兵棋演習講評中，余已有指示：乃此次演習，仍發現軍品大都集結於鐵路沿線，非但對空襲顧慮極大，且萬一鐵路阻斷，運輸補給，即告失靈。須知戰時一切設施，皆必須適應作戰之需要，不能僅顧到平時的方便，此點聯勤總部應即全盤檢討，設法將軍品向鐵路以東地區疏散屯備，並改善其交通運輸。
    此次三軍聯合演習，自進入美式訓練以來，尚屬首次，雖有不少缺點，仍待檢討，但各軍官兵，均熱心從事，精神振奮，如果能黽勉精進，使聯合作戰之指揮與運用，達於靈敏純熟之境地，則反攻復國中興大業，實基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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