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來源：卷二十三    演講
隸屬章節：演講＼中華民國三十九年

——中華民國三十九年四月二日在陽明山莊講——

要旨
    一、安頓軍官眷屬，以免除前方將領的內顧之憂。
    二、革命軍人要做大事當大難無虧職守，必須有國爾忘家的決心，發揚氣節，砥礪廉恥，養成革命人格。
    三、說明本人復職的目標和動機，希望各將領認清「為誰而戰，為何而戰」。
    四、命令重要性之程度，「命令是生命的保障，要視令如命，徹底執行」。
    五、法規是執行業務的指針，要按時講解，嚴格遵守。
    六、要改進過去工作方法，從新學習重要訓示，必須養成科學化組織化制度化的精神。
    七、情報戰爭在現階段占有重要地位，軍人要能保守秘密，必須養成機警、機密、機動的習慣。
    八、成功的起點在於實踐。希望大家推行「實踐運動」，切戒過去空談誤國的惡習，養成篤實踐履的風尚。
    九、反共抗俄戰爭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戰爭，時勢督促我們走向成功的道路，希望大家以嚴肅的精神，緊張的工作，來完成我們神聖的使命。

本文
    今天本院第×期學員舉行畢業典禮。各位在本院受了×週的訓練，本院長曾作過四次的講演，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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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還有許多應說的話沒有說完。今天當畢業臨到之際，我特別要將我們過去革命失敗的教訓與今後勝利成功的道路，指示大家。
    在沒有講到正題以前，我今天要提出一個問題，希望大家切實研究解決的，就是軍官眷屬安頓的問題。我們國民革命軍成立迄今，已經二十六年了，當時在軍校畢業分發到各部隊擔任下級幹部的同志，到今天都已成為高級將領，平均年齡已在四五十歲之間，都已成家立業，兒女成群了。不僅高級將領如此，就是團長、營長一階級的學生，也多數有了眷屬子女，以近年來軍人待遇之菲薄，家庭生活，本已難於維持；如其一旦為國犧牲，則其生活更無保障，甚至流離失所。為了這個緣故，所以近年以來，一般官長多不能專心致志在前方作戰；尤其在臨危授命的時候，更不敢如青年時代冒險犯難，視死如歸，這是我們這一次革命失敗的重要原因之一。這個問題必要設法解決，務使軍官對其眷屬無後顧之憂，則軍隊的戰鬥精神方能重振，革命事業乃能有成。在外國的軍隊他們就不會發生這個問題，因為他們國家各種制度已有基礎，軍人傷亡撫卹，早有成規。如其為國捐軀，作戰陣亡，則國家對其遺族自能照章撫卹，負責贍養。同時他們軍隊本身平時又有軍官團和軍官婦女團的組織，如果那一個家庭發生了困難或有婚喪大事，大家便可以彼此照顧，互相合作，幫助他來解決家庭困難問題。而在我們中國，一方面因為國家制度未能建立，又加之連年戰爭，財政困難；同時部隊本身又無軍官團和軍官婦女團等的組織，所以我們軍隊裏面一般幹部的家庭子女贍養，就往往發生嚴重問題，無法解決。我們政府今後對於軍官的眷屬生活必須設法解決，以免其有後顧之憂。尤其是對於陣亡將士的遺屬，政府格外要負責使之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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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終，幼有所養，然後一般為國犧牲的忠勇將士，纔能安心瞑目於地下。這本是政府應辦的事情，但也是我個人應負的責任。對於這個問題，我一定要在最近期間，督促政府，設法解決，使大家可以安心在前方作戰。我現在正在研究一種軍官人壽保險辦法，不過這亦只是安頓軍眷辦法之一而已，一俟擬訂完妥，就要公布實施。
    但是大家要知道：我們要做一個真正的革命黨員，革命軍人，就一定要有公爾忘私國爾忘家的決心，切不可因為家庭子女關係，效小丈夫之所為，竟以一念之私，就喪失了我們軍人的人格。今天的局勢很明顯，大家如果能夠不惜犧牲，誓死奮鬥，使我們國家不致為蘇聯帝國主義者所滅亡，然後我們的妻室子女，纔能免於敵人的蹂躪；反之，如果大家只顧目前個人的全軀保家，不能犧牲奮鬥，則國家滅亡，任何人的家屬子女亦無法保全，都要作異族的奴隸牛馬。即使你靦顏偷生，苟全一時，但如此不知廉恥，毫無氣節的民族敗類，亦必遺臭萬年，則生不如死。事實上自從剿匪以來，我們高級將領所表現的怎麼樣？這是你們親身的經歷用不著我來細說。在卅八年春季以前，還有幾位高級將領，因為作戰陣亡慷慨成仁的，如張靈甫、蔡仁傑、盧醒、皮宣猷（孟良崮之役），劉戡、嚴明（陝北之役），黃伯韜、陳章、熊綬春、李驤、邱清泉（徐蚌之役），以及戴之奇（蘇北之役）、李仲莘（開封之役）、魯英麇（萊水之役）、王作棟（石莊之役）、劉聲鶴（曹八集之役）、馬培基（濟南之役）、田君健（萊蕪之役）、韓增棟、馮用民（長春之役）、李傳宗（義縣之役）、戴炳南、王敬鑫、蘇景泰（太原之役）等各軍師長，但這個數字在前方作戰失敗的將領中，已不過是十之一二。而自從我去年下野以後，在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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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我國們軍自長江到南海，自東南至西北，一路崩潰，祗聽到某軍長某師長被俘，某人投降，除了楊幹才軍長在宣城自戕及廖定藩師長在上海陣亡以外，其他再沒聽到有慷慨成仁，盡職殉國的高級將領，殊為可痛！這固然由於我們軍事教育不良，領導無方；但同時也就證明我們一般將領的精神墮落到什麼程度。真是廉恥道喪，氣節蕩然！我們國民革命軍人格喪失到這種地步，使整個的黨國都蒙受奇恥大辱，不但騰笑中外，無顏見人；而且真是上無以對先烈，下無以對後代！但去年我是一個在野之身，雖然明明看見許多將領喪盡天良不知職守，遺棄所部，隻身擅逃的不知凡幾；對於這些人我只有暗地悲痛，亦只能以舊日私人關係微詞規誡，希望他們自慚自反，革面洗心，冀其能有贖罪補過之日。但由此而見其有所悔悟自覺的，竟無幾人！可說大多數都是漠然無動於衷，恬不為恥。你看他幾萬幾十萬的部下，幾天之內，完全被其犧牲了，所有他的守土，整個區域，亦完全被其丟棄了，若提醒他應負的責任，規誡他軍人的氣節，他根本就不了解，真是不知道人世間尚有羞恥的事。古人說：「哀莫大於心死」！這種人纔真是「心死」！怎樣會不被共匪消滅？我們革命怎麼會不失敗呢？還有一種將領，已打了這樣大的敗仗，隻身來見，不僅不反省他自己對革命的責任之大，不承認他自己對國家的罪惡之重，而且反要批評上官，埋怨友軍，大言不慚，說得自己一點過錯都沒有；所有失敗的責任都是他人的，說起來他不僅是無罪，而且他這樣失敗還是有功的。這種人只可說是無恥之尤，還能算他是一個軍人嗎？因為人之所以為人，就是有廉恥，有氣節，如果他工作有了錯誤，能知道自反，任務沒有達成，能知道自責，且能知道慚愧，不要等人來責備，纔可以認他是一個有希望的朋友，再和他同事；否則他就是有了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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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智慧本能，那只有敗壞革命，貽害國家，還能認他是一個革命同志麼？所以我現在要國防部確定幾個原則：其一、被俘歸來的將領，永不敘用；其二、喪失守土擅離職守而未經准假的將領，亦不能再用。除此以外，還有一種已經犯罪有案，而尚未判決，或已判徒刑而未滿期的人犯，亦不得再用。至於降敵的將領即使後來悔過自新，這種人格已經喪失的人，更是不能寬宥，當然談不上再用了。過去陳逆炯明背叛 總理，後來又想來歸誠，當時 總理表示，只要他寫一悔過書，就可不念舊惡，但我們經過這一次慘重的失敗之後，懲前毖後，一定要提倡氣節，重整紀律，寧失之嚴，不能再失之寬，纔能挽救今日廉恥遭喪，紀綱掃地的危局。我自復職以來，對於重振紀綱，建立制度，恢復黨政軍各項組織秩序，已經三令五申，並飭國防部嚴格執行，不過主要的還在於各將領能自動自覺，必須以昨死今生的決心，纔能發揚民族的正氣，培養國家的生機，完成重整山河雪恥圖強的使命。
    其次要講到我們今後奮鬥的目標和努力的途徑，我們大家革命失敗到今天的地步，為什麼還要繼續幹下去呢？尤其是我個人，去年已經引退，擺脫了一切政治的責任，為什麼今天還要繼續出來領導革命呢？就我個人事業而言：我今年已經六十四歲，過去一切工作，雖說是百事無成，徒勞無功；但自問對於黨國，雖已竭盡職責，但並未完成其領導革命歷史使命，自覺對上對下，於心總是不安，不過年齡至此，革命形勢且已一敗塗地，在我個人言，似可告一段落，實在沒有再出的必要，但是我為什麼要出來繼續奮鬥呢？你們又為什麼願意繼續來追隨著我奮鬥呢？這個問題，就是我們「為誰而戰？為何而戰？」明白些說，就是「為誰辛苦？為誰犧牲」？如果大家只是為了不願投降敵人，以為還有臺灣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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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躲避，因而來到臺灣，過一天，算一天，等到將來不得已的時候再說。若是存著這一種的心理，那無異於束手待斃！這樣何必再幹，豈不是等於待俘候囚麼？我想今天在場的各位將領，不會有這種心理，也不應有這種心理。然則我們為什麼要繼續來幹呢？當然我們有我們的目標。現在先說我這次繼續來幹的原因！當然我是為了黨國，為了革命。但這是一個總目標，亦是我基本的職務；而我還有一個迫切的任務所在，你們不能不知道的。如果我們的目標只是為黨國為主義，須知這是永久的無窮的事業，如在我們手裏不能完成的話，將來自有無數的革命黨員，繼續我們為實現這個目標來奮鬥，這是不必心急亦不必過慮的。我們三民主義的國民革命這一代即使不能成功，我們後一代是必能繼志成功，這是毫無疑問的。然則我們現階段為什麼還這樣再接再厲繼續奮鬥下去呢？尤其是我個人，為什麼要這時候毅然決然的出來呢？我沒有旁的原因，可說完全是為了我們二十幾年來患難相從的全體官兵，生死榮辱的關頭，說得更具體一點，就是為了你們一般將領，不肯給中外貽笑，不願被敵人侮辱；而要領導你們革命，強勉你們走上成功的道路，當然這也是為黨國為主義而來領導你們繼續革命，不忍心兩眼望著你們像去年那樣慘痛的繼續下去，失敗到底，這實在是我最迫功的任務，使得我不能不出來負責的一個重大原因。大家要知道為什麼去年要有這樣慘痛的失敗，就是一切事沒有人肯負責任，所以亦沒有人肯守紀律，因之弄得紀綱掃地，廉恥道喪，而整個國家乃至不可收拾之局，革命局勢已到了這樣危亡的地步，我的內心自問如再不出來負責領導你們，我不僅無以對 總理先烈，亦且無以對你們患難相從的部下了。如說我個人的事業，為罪為功，為是為非，將來歷史上自有定論，不必再爭一時的成敗，所以我為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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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大可不再出來，你們由此乃可知道，我此次出來，究竟是為誰了。簡言之：我這次出來根本的原因，是忘不了黨國和革命的責任；而目前最迫切的任務，還是完全為了你們一般將士。否則還要像過去一年那樣崩潰下去，不待敵人來攻，就會自行瓦解，就是這區區的孤島，最後的黨國命脈，亦無法保存了。同時在另一方面，我也深知道你們的心理，你們在這樣慘痛的失敗之下，還肯百折不回的繼續幹下去，究竟希望什麼？究竟為誰犧牲？我可以代你們答覆的，根本亦是為黨國為主義而犧牲，但還有一個特別關係，就是一切希望寄托在你們領袖一個人身上。惟有希望領袖出來領導革命，黨國才有希望；亦惟有這樣，才能消滅共匪，打回大陸，恢復中華民國，實行三民主義。因此可知你們大家肯這樣幹下去，不僅是為黨國，為主義，亦是為領袖爭氣，為領袖雪恥復仇，而奮鬥、而犧牲。我們大家關係的深切到那種程度，這就是我時常所說的：我們歷史是整個的，事業是整個的，生命亦是整個的，我們既然有了這種整個而不可分的關係，那還能有彼此之別麼？還能有虛偽客氣麼？還能有小我自私麼？還能不整頓？還能不嚴緊麼？否則不僅等於各人自戕，而且無異於集團自殺，你看能不能呢？因此我們今天失敗到了這個地步，再不能不徹底檢討我們自己過去的得失了。老實說，我們過去之所以失敗，我固然要自愧領導無方，督率不嚴，應該負重大的責任。但你們大家過去不爭氣，不努力，尤其在同志之間，離心離德，自私自利，不肯協力互助，團結奮鬥，而對於領袖的命令，陽奉陰違，不能徹底實行，對於領袖的信仰，表裏不一，幾乎無足輕重，這是你們失敗的根本原因，亦就是我們革命的致命傷。我這次復職以後，當然要研究如何改善的領導方式，但你們更要把過去一切陽奉陰違，因循苟且，口是心非，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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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以及自私自利，離心離德的惡習，痛切革除，而以親愛精誠，嚴密公正，自勉與互勉，從此真正來作一個新的軍人，新的幹部，擔負這個雪恥復仇——反共抗俄的責任。如果我們不能坦白檢討，徹底糾正，所有過去一切虛偽掩飾，自欺欺人，不誠不實仍然存在，那我們即使剿共抗俄再能徼倖勝利，終久是要失敗；而目前的一切，仍然是徒勞無功，那我們又何必要吃今天這樣辛苦？豈不是多此一舉嗎？這是一個觀念的問題。在我復職以後，你們既然決心為黨國犧牲，為領袖奮鬥，所以不能不提出這個問題，和大家徹底的說明。
    剛纔說過，我們過去之所以失敗，在於內部離心離德，不能協力互助，尤其是命令不能貫徹，實為我們失敗最大原因之一，因此今後要保證我們革命轉敗為勝，第一條件，就是要使每一命令能徹底執行有效。關於命令的重要，我過去在中央訓練團已講得很多很詳了，我說：「我們所下的命令和所受的命令，是和我們自己的和部下的以及國家的生命，都是有密切關係的。如果大家能夠照著命令實在去做，那我們自己的長官的和部下的生命，以及國家的整個生命都可以由我而保存而發展。所以我們的事業成敗和國家存亡，完全寄托在命令之中，我們要保存生命，發揚生命，只有絕對服從命令。」又說：「我們要能成為三民主義的信徒，就一定要敬謹服從命令，養成一種尊重命令如尊重自己的生命，貫徹命令，如救護自己的生命一樣的優良習慣和風尚」。我曾經引述管子的一段話：「凡君國之重器，莫重於令，令重則國安，令輕則國危。」「治民之本，莫要於令，故曰虧令者死，益令者死，不行令者死，留令者死，不從令者死，五者死而無赦，唯令是視」。由這些話，我們可以知道命令是何等重要了。管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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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虧令」，就是對上級的命令打折扣。「益令」就是對命令隨便增加，改變命令的內容，無異於偽造命令。「不行令」就是視命令為具文。「留令」就是把命令束之高閣，置之不理。「不從令」就是違抗命令，自由行動。管子認為旁的事情還有寬假的餘地，只有違犯這五項規定中的任何一項，非殺不可。管子相齊國，其所以能致齊國國富兵強，九合諸候，一匡天下，就是因為他知道命令的重要。而且能樹立命令的權威，使命令徹底有效。反觀我們今天，民主自由的口號風靡全國，並誤解自由和曲解民主的意義，所以一般公務人員和軍人，對於上級的命令，藐視已達極點，小一點的說「陽奉陰違」就是「不行令」；大一點說，違抗命令，自由行動，就是「不從令」。真所謂藐視法令，毀滅綱紀，已到極點，因之上不成上，下不成下，軍不成軍，而國亦不成其國了。如此共匪焉得而不勝，國家焉得而不亡呢？簡直是出賣自己的生命而亦莫名其妙了！所以今後要使革命成功，要使作戰勝利，要達成我們雪恥復仇反共抗俄的目的，一定要先尊重命令，執行命令，貫徹命令；現在各機關各部隊對於上級命令大部份不能實行，或者行之一時而不久就中斷了，尤其是下令者或受令的人，對於命令不肯鄭重其事的切實研究，這是不能貫徹命令的一個最大的原因，因為下命令的人，事前不知道準備一切，就在一個問題發生之後，以為一紙命令就可解決了事，而對於受令者的環境能力，以及他能否擔負這個任務，並不加以切實分析，這樣所下的命令，自不免發生扞格難行之處。上級對於命令的下達，既不能鄭重其事，所以下級對於命令的執行，亦難免應付命令，敷衍塞責了。等到積習已成，就是可以辦的事情，也都陽奉陰違了。而我們的敵人共匪，對於這一點就適與我們相反。他們對於一個命令的下達和執行，真是十分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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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命令下達以前，他一定經過詳細的研究，周密的準備；下達以後，他們主官與政工人員，又能詳加解析，負責監督，逐級考查，以期其徹底實施。而下級在接到命令之後，更是誠惶誠恐，研究學習，千方百計，總要到達成其任務為止。惟其如此，所以他們的命令能夠貫徹。他們能夠戰勝我們的原因就在這一點上，我們今後只要對命令的精神，亦能像他們一樣，那他就不能打敗我們了；如果我們對於命令執行，比他們還要徹底有效，那我們更可戰勝他們，就再不會被他們所打敗了；我們今天既已明白了過去的毛病，我也向大家指出了今後改正的辦法，大家就應該徹底覺悟，從此養成尊重命令，執行命令，和研究內容監督實施的習慣，然後才能算是一個現代的公務人員和軍人；亦必如此，方能完成你們國民革命軍的第三任務。
    你們要保證今後作戰勝利和事業成功第二條件，就是要切實研究法令和講解法令。現在各機關部隊首長，對於你們機關部隊本身的規章法令，並不切實研究，更不對部下詳細的講解，督促其遵照實施，以致重要法令茫無頭緒，各種業務漫無條理，甚至你自己犯了法令尚不知道，對於部下犯法亦無法處治，尤其是軍隊裏的連坐法及軍法的重要條文，我屢次告訴各部隊長，要大家對官兵詳細講解，使每一個官兵都能明瞭每一條文的意義，而且都要隨時背誦，期其實行無礙。但事實上大家都沒有特別注意切實做到，所以有許多士兵犯了罪，你處罰了他，他還不知道他犯的究竟是那一條法令。這樣真所謂不教而誅，不戒而殺，這完全是我們長官的罪過。在外國軍隊裏面，對於軍法的講解都特別重視，士兵犯了軍法，官長如果不能證明他曾經聽過這一條軍法的講解，就不能用軍法來裁判他。所以他們一般官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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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知道法令的尊嚴，不敢稍有觸犯。大家都看見，美國軍隊的官兵，如果在外面肇事，他們一看到憲兵，就戰戰兢兢，如同老鼠見貓一樣的，連得動都不敢動，這就是因為美國軍隊每一個官兵都注意法令的教育，了解其應守的法令，而憲兵就是其執行軍法的代表，所以憲兵亦就成為神聖不可侵犯的執法者了。今後各機關部隊學校對於講解法令的課目，首先要規定時間從速實施，並且可以在紀念週或月會朝會等集會時候，經常宣布上月上週或每日觸犯法令的案情事實，總使全體官兵對法令能徹底明瞭，身體力行養成守法的習慣。我前年曾經要國防部彙編軍法中的十幾條重要條文，頒發各部隊，要他們朝夕誦讀，上下一致嚴格遵守，現在仍舊要由國防部從新查明，由各級政工人員來負責講解和督導實行，今後各級文武幕僚長，更應該協助其主管，負責研究命令，講解法令，並監督實施，檢討得失，而且要及時改進，這是你們回到部隊後急須實行而視為最重要的一件事。
    其次要說明軍隊的儀容和秩序的重要。一個軍隊素質的高低和他戰力的強弱，以及他作戰的成敗，都可以從他官兵的儀容和部隊的秩序好壞來判斷、來決定，現在有許多軍隊，自從去年大陸遭受失敗當初撤退到臺灣來的時候，多數官兵都是服裝襤褸，甚至囚首垢面，根本談不到清潔整齊，更談不上儀容秩序了。現在經過幾個月的整頓，這種散漫零亂的情狀，仍舊隨地可以看到，還沒有十分進步。我最近到基隆、淡水、新竹各地視察，在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就發現有很多服裝不整齊的官兵，在馬路上隨便閒逛，那種在馬路上吸煙吃食的惡習，以及脅肩諂笑舉動輕浮的行態，真是奇形怪狀，醜態百出。為什麼我們官兵變成這種情形呢？我想主要的不外下面兩種原因：第一、由於軍隊的紀律廢弛，各級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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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負責管束，一般官兵亦不經請假的手續，就可隨便外出，纔發生這種散亂零落，無紀律，無秩序的現象；第二、由於憲兵不如從前一樣的認真執行職務，這不但敗壞軍風紀，使民眾發生反感；而且官兵隨便外出，部隊就毫無警戒，這樣敵人的偵探就隨時可以滲透，而隨處可來襲擊。這是軍隊不能徹底整頓紀律最危險的事。今後憲兵要絕對負責，整飭在營外的官兵儀容和紀律，必須徹底整飭執行，而陸海空軍各機關部隊首長，更要自己整飭紀律，注重秩序，凡是沒有經過准假的官兵，決不准他們隨便外出。尤其要整頓衛兵，加強衛兵司令的職權，然後纔能提高機關部隊的精神和紀律，使匪諜無法滲透，這亦是目前軍隊急須改進的重要工作。
    此外，我還要向大家指出，我們這次革命失敗建國不成的原因所在。固然我們失敗的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原因，乃在不能體會 總理行易知難的革命哲學，就是凡拿只憑空談，不能力行，不能實踐，這是我們革命失敗，建國不成的病根。尤其是大家不能照著我歷年來一切的訓詞要旨，切實講求辦法，去力行實踐。如果大家對我所講解所指示的都能做到，或能作到一半，那革命決不致陷於今天的慘敗。甚且使我們理想中的三民主義新中國，也早就建立起來了。各位在今天失敗之餘，要將革命事業從頭幹起，痛定思痛，更應該有一番徹底的覺悟。十年以前，我在中央訓練團對各期受訓學員苦口婆心，叮嚀反復的講話，總希望黨政軍各級幹部同志，能夠創造一種新的風氣和精神，回到各人崗位上，向著建國之途，勇往邁進，為你們自己，為國家，建立不朽的功業。不料十年以來，事過境遷，不但建國事業，等於一場空夢；而且革命大業，亦遭受這樣空前的挫折，真是令人痛心！我這些訓詞的內容，雖然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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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方面，但歸納起來，不外要我們大家能做到一個現代幹部，一切工作，都要實現組織化、科學化、制度化的幾個原則。如果各級幹部都能照我所指示的原理原則，按部就班，循序漸進，我可以說不論軍事、政治、經濟、社會、教育任何一方面，到這時候已經有了堅強的組織，有了健全的制度，而一切辦事的方法技術，也都有了科學的基礎了。尤其是「政治的道理」、「行的道理」、「科學的道理」和「主管機關推行政令之要領」各篇，如果能遵照實行，不但戡亂建國的工作早著成效，就是對於個人為學做人，立身處世各方面，也必有很大的成就了。今天我再提醒大家注意，雖然我們今天遭遇了這樣悲慘的失敗，但我們立國的基礎，始終沒有動搖，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大家不要以為制度化組織化科學化的目標，非一朝一夕所能達到，因此就以為非當務之急，避而不談。古人說：「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苟為不蓄，終身不得。」就是教我們遇事要急起直追，如果以為時間上來不及，就廢然坐視，那永遠一事無成。所以我這次選定這幾本小冊子重新付印，發給大家，希望大家能夠提前的實習，詳加研究，徹底力行，尤其關於闡明各種道理的幾篇，如「科學的道理」、「行的道理」、「政治的道理」等篇，更要以身作則，督導所屬實踐力行。我可以斷言：我們今後革命能否成功，就看大家對這幾本小冊子力行實踐的程度如何？假如我們不能在這些制度、組織有關基本要點著力，即使將來因為時勢的推移，使我們僥倖成功，則不久的將來，仍然要歸於天然淘汰。反之，果真能夠徹底覺悟，實踐篤行，不但你們每個人的事業必日起有功，就是整個建國的大業，也可以計日完成。這是建國立業的基本方法，革命幹部不可或缺的常識，亦就是實踐 總理「行易知難」的革命哲學，行之者必成，違之者必敗。大家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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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之時，更應徹底覺悟，以補過去的遺憾。
    最後我再要不憚反覆重說的，就是革命黨員，尤其是革命軍人，要養成秘密習性。一個人如果不能保守秘密，則不但不能做革命幹部，而且不配作一個現代國民，但現在一般高級將領，往往忽略這點，以致一切祕密隨便洩漏，完全為敵人所探得，這是過去重要戰役失敗，和將領被俘的最大原因。上期本院有一位研究員，在受訓期內提供研究意見，檢討國軍失敗的原因，見解正確，我曾經當面予以嘉獎，但據報當他回到防地之後，就和新聞記者暢談他軍事一切內容，當時就有人從旁聽到，這個人來見時，就說要促起他的注意，以後不能這樣隨便疏忽了。大家想想：當時這些話，如果記者萬一不可靠的或竟被敵人的偵探聽得了，那簡直是你自己供給諜探的情報，天下最危險最愚蠢的事情，孰過於此？而且這是一種莫大的罪惡。可見這個人只知道口說而不能躬行，這與本院「實踐」的教育完全違背了，我已托人警告他，望其能即徹底改過，不再犯這種罪惡，如其再不悔改，自當重議處分。這件事大家不要等閒看過，今天我們反共抗俄的鬥爭，第一件要緊的事，就是保守秘密，共產主義的第三國際，為了遂行其侵略世界的陰謀，最厲害的武器，亦就是偵探的工作，他不但採用科學方法，調查各種現象，研究分析，以獲得他所需要的情報；而且不惜用各種卑鄙齷齪的手段，去揭發人家的陰私，刺探人家的祕密，作來他實施侵略的張本。如果我們自己不謹慎，洩露了各種機密，那只有不戰自潰，不攻自破了。所以今後我們要戰勝共匪，第一條件就要在情報工作上勝過他們。如想要情報勝過共匪，則在消極方面，先要加強防諜保密的工作，第一步先使軍情不致洩露；而在積極方面，就要發展匪區及其組織內的情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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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打入他的內層及其各種組織裏面，來獲得敵人的祕密。這樣，我們的一切，敵人就無法探悉，而敵人的一切，我們反可以瞭如指掌。孫子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謂「知彼」，就是要了解敵人，也就是要注重情報而言。孫子十三篇最後一篇專講「用間」，這就是情報的基本學問，大家不可不切實研讀。所以我們在情報工作，如能夠戰勝共匪，則在軍事上和政治上的鬥爭，亦就可必操勝算了。反之，如果我們在情報上不能戰勝共匪，那無論我們有多大的軍事和政治力量，亦將要被敵人的陰謀所算。所以如同過去一樣，他只要以極少數的兵力，就可以擊敗我們幾十幾百倍的力量，甚至幾乎要把我們消滅了！從前我們高級將領不注意共匪鬼蜮伎倆的情報工作這樣精巧，所以任意疏忽散漫，不知嚴密防範，今天遭遇到這樣慘敗，豈可不戒懼警惕，力求改正？須知共匪不但對我們這樣陰狠，就是他們在自己的家庭以內，亦是一樣的險惡，對於他們的父母兄弟夫婦之間，亦絕對不敢洩漏他各人的祕密。如果有一方面不慎而洩漏，對方就要為他們的組織效忠檢舉，使他遭受無情而殘酷的處分，因為共匪所受的黨性教育，根本就是一種無人性的教育，毫無情感可言，更無所謂道義，只要達到目的，則一切在所不顧；但其長處也就在這點。我們高級將領過去沒有養成保密的習慣，以致慘遭今日的失敗，要受今日無上的恥辱。今後不但各位將領本身要隨時提高警覺，而且為了愛護同志，愛護部下，一定使得他們也隨時隨地提高警覺。事實上我們既是一個軍人，就應該保持高度的警覺性，不但對於共匪如此，對一切業務亦都是如此。外國軍事學校通常有一句這樣的標語：「你的敵人就在你的旁邊」；這就是教育軍人提高警覺，不得隨便說話，洩漏軍情，否則敵人就在你的周圍，隨時可以制你的死命。所以一個人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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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警覺，就不配做一個現代的軍人，更不配和共匪鬥爭。我們過去的一般的官兵，可說是疏忽懈怠毫無警覺，尤其是前方的警衛和偵探，敵人已潛在他的面前了，他還沒有發覺。這樣麻木不仁的官兵和軍事教育，怎麼能夠和敵人鬥爭？怎麼能夠不失敗呢？今後我們要在軍事上轉弱為強，轉敗為勝，就必須對防諜保密的教育列為第一重要的課目，務使我們上下官兵，人人都有防諜保密的本能。如要作到這一點，就必須大家都能養成下面幾種習慣：第一要「機警」。所謂機警，就是說我們對於一切日常業務和環境的徵候，尤其是對人對物，都要切實注意，用心研究。古人說：「月暈而風，礎潤而雨」。「履霜堅冰至」。就是說觀察自然界的各種徵候，可以推測未來氣候的變化，其實何止自然界的變化可以預測，一切軍事政治的未來演變，都有一定的跡象可尋。所謂「莫見乎隱，莫顯乎微」，任何微妙的事情，我們在事先都可以研討探求，只看你是不是機警，能不能隨時隨地留心警覺。其次要「機密」。機密比祕密更具有深一層的意義，往往一件事的本身雖極平凡，不值得人們注意，但其在軍事政治或社會上直接間接所發生的影響與後果，卻是非常重大。所以我們對於業務的處理，尤其對於各種報告判斷，必須特別審慎，有些關於特別機密的事情，務須親自處理，絕對不能假手於人。第三要「機動」。一切軍事行動，都要把握時機，力求主動。過去我們軍事動作，皆失之呆笨不能機動，所以失敗。現在我們部隊裏的重武器沒有了，亦正是便於發揮機動力量的時候。目前軍事上，共匪和我們的情形與過去相對照，恰好倒轉過來。過去我們軍隊的數量龐大，武器笨重，而且地區廣大，就要顧此失彼。現在共匪亦犯了我們過去所有毛病，而其在政治經濟社會上所背的包裹比我們更重更大了。所以過去匪軍的行動比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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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於機動性，因之我們要被他打敗；而現在卻是我們比敵人易於發揮機動性的時候了。因此我們更要注重機動教育，使能充份發揮機動的力量，出敵不意，攻敵無備，積小勝為大勝，來達到我們收回大陸的目的。以上幾種習慣，無論在教育或演習時，無論是集團的或單獨的行動，必須特別養成，尤以「警覺性」的提高，格外重要，對於任何一個現象，或任何一種報告，不要以為現在沒有重要性，而隨便放過。對任何一個問題，不要只從好的方面打算，而同時總要在最壞的方面著想。判斷情報，更不要專留心大節而忽略了細目。我們軍官教育，如能將這幾種機警、機密、機動的習慣養成，就是要踐履篤實，精益求精，那我們防諜保密的工作纔有了把握，與共匪鬥爭亦就有戰勝的希望了。
    以上是我今天在大家結業的時候，認為今後反共戰爭最重要的問題。但一切的一切，在於實踐，如果說是說，聽是聽，不能見諸行動，那無論什麼確切的指示，什麼新穎的理論，都要落空，不能發生一點效果。既不能救國家，也不能救自己。所以當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展開「實踐運動」。關於「實踐運動」總綱，原想在你們畢業的時候公佈；昨天審閱以後，發覺有些地方還要修改，要等到第×期纔能公佈。但在公佈以前，各位應本著實踐運動的精神，對於本院所指示的各種方針和原則，先要自主自動，以身作則，領導部屬，躬行實踐，期收風行草偃的效果。將來奉到實踐運動的總綱與辦法之後，推行實施，就可事半功倍。並且要召集各級幹部詳細講解，監督實施，使全體官兵都能明瞭「實踐運動」的精義，養成實事求是，篤實踐履的風尚。並且要考核成果，到一定的時間，舉行集會，檢討實行的得失，如同作 總理紀念週一樣，務須誠心誠意，徹底反省，負責推行，總要使我對各位苦心孤詣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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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都能在軍隊中見諸實踐躬行，一字一句，皆不使他落空，然後才能使我們軍隊的精神和動作習慣具備現代化的性能，來達成我們建立現代化軍隊的目的。
    總之，目前的時機和環境，很顯然的正在督促我們走向成功的道路，督促我們去消滅共匪，完成革命的大業。在北伐和抗戰之前，我們感覺安內攘外的工作，意義何等重大，而事業又何等艱鉅，但及至完成，也就覺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而成功經過，則恰符合著我們預定的計劃。這次反共抗俄的戰爭，是我們中華民國為獨立自由，為人類文化，最艱鉅，亦是最偉大的最後一次奮鬥，這不僅是一個民族戰爭，而且是一個文化戰爭，其意義之重大，實非北伐和抗日之戰可比。而事業的困難，當然亦要遠超過北伐和抗戰各役幾十百倍亦不止了。可是各位同志須知我們是革命黨員，是 總理信徒，我們要做事，就是要做驚天動地最大的大事，要擔當就要擔當，翻天覆地最難的難局。今天反共抗俄的事業，實在是空前絕後的大事，亦是古今無比的大難。我們如果自認為是有志氣有作為的革命信徒，那我們對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翻天覆地的大難，不但不畏避，而且要接受要歡迎之不暇，何況時代正在逼迫著我們，環境正在督促著我們，民眾正在呼籲著我們，非使我們成功不可。古人有言：「雖有智慧，不如乘勢；雖有鎡基，不如待時。」今天形勢已成，時機已熟，我們確信這一次反共抗俄的神聖事業，一定可以在我們手中堅忍的完成。現在匪區民眾，感受共匪暴政的壓迫，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希望我們去解救他們，真是「若大旱之望雲霓」，每個人都有「徯我后，后來其蘇」的心理。前幾天敵人自己廣播，說河北、山東、山西災情嚴重；而長江一帶的民眾搶劫公糧，阻運軍糧的事實，亦已經在共匪廣播中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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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自衛隊都紛紛起來，與匪作生死的鬥爭。這種運動，已經如火如荼，蔓延到全國各地了。像這樣全國的普遍饑饉，民不聊生，不論共匪的政權如何殘酷，控制如何嚴密，武力如何橫暴，決不能持久下去的。何況共匪所劫掠的糧食，都是運往俄國貢獻其主子來作他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準備。這種喪心病狂賣國害民漢奸的罪行，當然更要激起民眾的痛恨。最近在臺灣俘獲的中共匪諜，曾經供說共匪「為人民而戰」的口號，過去還有人受過他的欺騙，但自從他去年渡江以後，不但人民不相信這一句誑語，甚至連匪軍的官兵，對這個口號的意識，也完全喪失不相信了。又說他到臺灣以來，看到我們內部工作緊張的精神，和積極的動作，以為共匪在延安的時代，也不過如此，因為他內心受此感動，所以他願意投降，並將其所知的匪共一切內容，也全盤托出坦白供認了。由他所供的這兩點看來，我們可以知道共匪在人民的心目中，不僅已失信用，而且是極端的痛惡，而其內部及官兵心理即如匪諜所供的事實，亦已經動搖而失去其信心了。反之，最近我們緊張的工作，和復仇的精神，已足以打擊共匪的信心，促成他們的崩潰。今後只要我們自己能爭氣，有進步，一方面針對共匪的弱點，一方面配合人民的要求，我相信我們這一次偉大的成功，一定比北伐和抗戰的成功，更為迅速，更為徹底。但我們一定要立下決心，今後的生活更要刻苦，態度更要嚴肅，精神更要團結，意志更要堅忍，工作更要緊張，一切的工作業務都要實事求是，精益求精，以期不斷的進步，日起有功，這樣自能克服當前一切的困難，完成我們反共抗俄，恢復中華民國的神聖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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