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來源：卷二十八   演講

隸屬章節：演講＼中華民國五十三年

 

 

——中華民國五十三年四月二十八日主持心理作戰會議講——

要旨
　一、心理作戰是藝術化的其範圍是無限的
　二、心理作戰的根據——人性分析
　三、群眾的心理作戰——對臺北市選戰的檢討
　１、選戰的心理
　２、選戰的構想
　３、組織與動員
　４、宣傳的方式
　四、在選戰中所發現的行政問題的改進
　五、黨員黨性黨德的發露
　六、心戰會議的議題——心戰與心防
　七、心理作戰的再成功再勝利
本文
　近年來，心戰工作，無論是在設施上、技術上、作業能力上，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尤其是對大陸敵後心理作戰，特別有其顯著的成就。這是各級心戰幹部不斷的、一齊的、努力底結果。
　心理作戰，大家都知道，這是一種高度的藝術，比之軍事作戰，還更要微妙精密，也更要艱鉅困難。兵法說「攻心（心理作戰）為上，攻城（軍事作戰）次之」。攻城，只是對一個具體、顯明、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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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實行攻擊；攻心，則是要對多方面可見的、不可見的、可知的、不可知的對象，進行其「直指人心」的無形的攻擊。所以兵戰的效果是有限的，而心戰的效果則是無限的，是無窮無盡的。我們要做到勝敵而益強，最基本的工作——亦即最初入手的工作，就都在於心理作戰的上面。
　我們對心理作戰，可以說，已經建立一個相當進步的作戰體系，和工作規範，也培植了不少精誠的工作幹部，特別是對於心戰的主要設施，如廣播、報刊、電視、空飄、海漂……等等，質與量都在不斷的提高。雖然這些傳播工具，仍待繼續加強，但是這比之於過去任何一個階段，都要進步得多，也有力得多了。
　經驗告訴我們，一次成功的心理作戰，出於良好的設計者，佔十分之八九，至於其進行的方式和技術，乃不過只佔十分之一二而已。良好的設計，乃是由於對敵、我、友、以及群眾的心理狀況全般深刻了解，特別是能夠洞察敵人的優劣強弱所在，從而針對其病根要害，適時適切進行有效的致命的打擊之謂。大家知道，心理上的變化，不但最大，而且最快，因之心理作戰戰機的把握與捕捉，也非常困難；如其設計不當，慮念不週，縱使你竭盡所有手段力量，一天傳播二十四小時，也是完全枉然的；如果設計得好，雖一語一默，一顰一笑，也可以發揮不可思議的功效（所以無論科學進步到何種程度，有些很原始、很簡單的手段，也還是不可廢棄的）。這就是說，對心理作戰藝術化的素養，仍然是大家最當增益精進的地方；過分的注重工具，亦就正是我們心理上的一項弱點。
　大家知道，心理作戰，望高處深處說，是極廣大而盡精微的；但是望低處淺處說，那都是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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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雖匹夫匹婦之愚，亦可以與知的事象。老實講，每個人表現於社會生活中的一切聲音、笑貌、言動、態度……無一不是要針對對方的心理，然後才能使對方發生如所預期的心理反應的。每個人都有其心理上的感受和心理上的反應的經驗，心理作戰的原則，就是從這些體驗中間，抉微探幽，產生出來的。根據現代戰爭的需求，心理作戰，一面正漸次趨向於專業化，而另一面有關於心理作戰的常識，亦易為廣大群眾所察覺。所以宣傳必須與事實相配合，並且要將具體的事實，指明出來才行。否則，你只是空洞的演講，或過分的宣傳，乃是不為群眾所接受的。在這個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不懂得心理作戰，當然做不好組織、宣傳、訓練……一切社會的、政治的工作；更嚴格一些說，欠缺心理作戰的體察，或者粗枝大葉，掉以輕心，而不採用現現成成很好的事實資料，加以闡揚，而反以泛泛浮浮的語言文字，來攻擊對方，讚美自己，這樣不僅不足以對付敵人，不足以善處友軍，也不足以認識自己，把握自己。
　要懂得心理作戰，自然必須以人性分析為基礎，所以對心理學的研究，特別是對應用心理學的研究，最為切要。而研究的重點，則尤在於確實把握其實用的價值。
　所謂人性分析——心理分析，有一般（群眾）的心理，也有個別的心理。心理作戰，最重要的，乃是要能深入把握其各個人各別的心理，由具有同感或同情的各個人，再發展為心理上的群眾，以符合我們心理作戰的目標。
　共匪對於心理作戰人性分析，有其詭譎險狠的一套。大家知道，奸匪曾經提出過這麼一句話：「同中求異，異中求同」，前者產生了它製造「矛盾」「分化」的伎倆！後者乃產生了它「統一戰線」的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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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兩者交替使用，就又產生了它「既聯合又鬥爭」的伎倆！

　我們對匪後的心理作戰，當然要掌握其歸誠向義、自拔自新的大眾心理，尤其是要針對某某一部分人或者某些特定的個人，在某種「矛盾」情況，某種「分化」時機，所產生的某種「鬥爭」心理，審度其傾向、希望、與要求，因勢利導，進行有效的心理作戰！
　至於對一般社會心理作戰，因為社會的組成分子各色人等——「人心不同各如其面」，自亦必須從群眾心理中，了解各別不同的心理狀況，因人、因事、因時、因地、因心，以制其宜，做到面對面，心對心，使之直接的感覺到休戚相關，利害與共，而引起心理上的共鳴，這樣才能滿足群眾，掌握群眾。
　因此，人性分析，心理作戰，都不是海闊天空，寫幾篇冠冕堂皇的文章，廣播一陣含混籠統的報導，足以感發人心，瓦解敵人，創造勝利的。
　以上這些道理，我相信大家都很了解，但是考察你們實際執行的情形，卻又顯得認識糢糊，經驗不足。單以前天臺北市長選舉作例子來檢討，就可見黨的輔選工作，亦即黨對群眾心理作戰的工作，仍舊是浮面的！單薄的！今天不準備深論其細部作為，只是提出幾點比較重要的體認，來和大家商榷：
　（一）在選戰心理上——你們一般輔選幹部，自以為擁有黨員、群眾、和組織、宣傳，種種優越條件，但仍隱然予智自雄，在幾次地方議會選舉獲致勝利以後，更不免有「視天下事，易與耳」的意念。於是首先滋生了輕「敵」、自大、志滿、意得種種心理病態！同時你們也過分注重少數人在社會上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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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只要這幾個人能成為助力，或者不再成為阻力，一定可穩操勝算。於是在行動上，只是大而化之盤旋於社會表層的鼓吹發動，而沒有更深入的從社會裏層，細針密縷底去下工夫。
    大陸戡亂作戰，一般將領，粗枝大葉，不戒不虞，遂不免為奸匪詭詐行徑所乘！我原以為大家痛定思痛，當可不再重蹈覆轍；想不到在十五年以後的今天，這種虛憍的、粗率的心理，依然如故。你們輔選領導幹部，如此其不自戒惕，不自長進，這真是太不應該了。
　（二）在選戰構想上——最嚴重的一點，是社會調查統計不精不實，由於以往那種「差不多」的觀念作祟，你們一切籌計，都只是根於一種概略的估計而已。你們認為臺北市五十萬選民，照以往投票率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七十五概計，應為三十五萬左右，在三十五萬票當中，黨可能獲得十六萬票，餘下的十九萬票，設想由黨外四個候選人瓜分，只要其中每一個人分去一萬票，即無法超過十六萬。因此你們所注意的，只是對方這十九萬票的是否集中，而沒有去精確調查，究竟其餘四個候選人能否分散某人多少選票？也沒有大力的去爭取這十九萬票源裏面的游離選票。其實在群眾心理作戰上，鞏固自己，削弱「敵人」，和爭取中間群眾，必須齊頭並進，才足以勝「敵」而益強。可以說，你們自始至終就沒有一個全面作戰的「精校熟計」，也沒有一個爭取壓倒性勝利的旺盛的企圖心！對方窺破了這一點，他們除開從多方面製造地方人士在組織上的罅隙，並無中生有，製造出種種譸張為幻的讕言，以愚罔群眾之外，更得以串演其明分暗合的雙簧，三簧，以投合大家在形勢判斷上的錯覺。由於黨的領導幹部缺乏對選情的警覺性和洞察力，結果遂使其得以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將選票迅速轉移，集中於某人名下，化零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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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造成優勢，使本黨候選同志，以極少數的票差落選。這是十分可笑，亦是十分可惜的事！
　（三）在組織與動員方式上——你們以為由同鄉會發動群眾，也不失為方法之一，但是你們可曾想到同鄉會是否具有實際發動的力量？一些從未曾參加過同鄉會和根本沒有得到過同鄉會照顧的人，憑同鄉會一封油印信，就會依其要求而決定把選票投給某人？尤其是你們在發動之初，曾否確實將必須支持本黨候選人與整個利害得失的理由，向各同鄉會詳加說明，並敦促其對所屬會員，腳到口到，轉為申述？如果這些都沒有想到，只是在文書上兜圈子，那如何會發生效果呢？
　再說動員民眾助選，僅僅在動員卡上，登個記，署個名，在選情瞬息萬變的情況之下，又那裏能夠老實算數？要動員臻於確實，必須與被動員者，有長遠的感情，有共同的心理認識，才算可靠；單憑幾句無關痛癢的囑託，而欲使之成為擁護你、支持你的鐵票，這不是太近於天真了麼！？
　軍隊裏面，連長是最重要的，因為連長必須天天同連裏一百多個兄弟接觸，久而久之，自然產生休戚相關的情感。黨的重要基礎，同樣是在區黨部，在小組，如果區黨部書記，小組組長，經常能夠和組織、黨員、群眾接觸，久而久之，也自然會產生組織的、社會的影響力量。這一次我們在競選活動中，若干勞工群眾，乃至於一部分退伍軍人的選票，都沒有能夠切實掌握得住，組織髣佛只知道臨時抱佛腳，又髣佛只見樹木，不見森林，這一點是值得特別檢討的。
　此外，你們為助選而舉辦的動員康樂晚會，儘管在社會浮面，激發了或多或少的熱情；但也就正在這個震天價響的同時，對方卻星夜急腳，挨家挨戶，運用各式各樣匪夷所思的手段，進行拉票。因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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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所追逐的，只是一群看熱鬧的人流；而對方所追逐得到的，卻是一大把選票。那個得了實益，那個成了虛文，這是擺得很清楚的，從而勝負之數，也就不難預知的了。
　（四）在宣傳方式上——這次輿論界所表現的公正的立場，和一致的態度，乃是近年來最為罕見，最為可喜的現象。雖然這次心戰失敗了，但黨的同志，全面協力合作的精神，卻仍然是值得稱許獎勉的。當然我們也不能說全無缺點，不過這些缺點，只是屬於技術性的、謀略性的。
　比如說，在競選期間，一種強大的宣傳攻勢，和新聞抨擊，就超過了社會對宣傳的胃納，因而轉使對方得以「哀兵」的姿態，賺取一部分人不自知其所以然的對「弱者」的同情——自然，這也可以說是對方反擊我們新聞輿論力量的謀略和口實，我們絕不能以敵人的鬼頭刀，來攻擊自己的藤牌。但是如其我們在技巧上，在態度上，再機動一些，彈性一些，靈活一些，使敵人雖欲反擊，而無所藉口，那就既高明，又沉潛，而真正的「道中庸」了。

　再其次是在競選白熱期間的街頭演講，對方肆無忌憚的恣為偏激莠言，配合其有組織的譁眾之徒，造成了群眾不正確的印象；而某人的助選人員，卻不免失之於迂遠保守，以致相形見絀。聽說黨的候選人，提出對違章建築——暫緩拆除——的主張，竟是落在對方挑撥謗訕之後。其實黨和政府，早就有了具體的決定，計劃在三年之內，積極興建國民住宅，逐步解決違章建築問題，使違建住戶，得以安居樂業。指導幹部卻不知道把黨的這種決定，及早宣揚，反而落後一著，被人家利用成為反對的口實！而且，還有人公然以緩拆的宣告為得計，認為只有這樣，才可望挽回一部分選民投票的逆差，這就更加是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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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事理了。
　 又聽說在違章建築處理問題之外，攤販處理問題，三輪車管制問題，違警罰款問題，也使黨失去了一部分群眾的選票。其實這些限制和罰則，目的都在建設現代化社會，和保障社會安全，著眼乃在謀取絕大多數人的利益福祉。但在這次選戰中，不只大多數人都不了解政府的苦心，反而由於反對者的挑撥離間，少數被管制、被處罰的人，固然耿耿於懷，就是大多數人，也都為分化矛盾的流言所中，使黨的候選人立於幾乎招架不住的地位。這當然是一種群眾心理被利用以後必然的發展，但是如果我們的輿論報導，如果我們的街頭演講，能夠剖析事理，能夠喚醒群眾的迷惘，予打擊者以打擊的話，亦何至因循坐誤，至於此極！自然以政府的立場來說，任何絲毫不合情理、不洽人心的毛病，都要有勇氣面對現實，立即改革刷新。不但違警罰鍰提成，應該立即取銷，就是違警罰法，也不必動輒罰鍰，可以另外用勸告、警告、糾正、取締的方法來替代。三輪車收購的價格，也應該酌情提高，對其過戶的限制，亦宜放寬，以期一切皆有當於事理人情。總之，政府必須力規進步的建設，政府也必須照顧到民眾切身的利益；同時政府既定的政策，也決不能惑於浮議，因噎廢食；只要求之於心而安，揆之於理而順，就仍然要擇善固執——這也就是說，方法未嘗不可以改正，但是原則卻必須堅持，只有這樣，才能貫徹為革命的利益、為群眾的利益而奮鬥的初心。大家知道，春秋時代大政治家子產，在治理鄭國的初期，其苦心孤詣，並不能立即得到鄭國民眾的了解，所以有「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疇而伍之；孰殺子產？吾其與之」之謠。及後善政大行，鄭國人才一變其對子產不滿的態度，到處都是由衷的讚嘆和感激，他們歌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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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產說「我有子弟，子產誨之；我有田疇，子產殖之；子產而死，誰其嗣之」！我把這段故事，引喻給大家聽，就是要大家擇善固執，能掃空浮議，而不為浮議所撼；能不憚改造，而且絕不護短飾非！
    這次臺北市長選舉，黨雖然在一時的競爭上失敗了，但在長遠的政治影響上，卻是成功的。我們這次選舉，其所表現的崇法守紀、光明磊落的政黨政治風度，即使對我們黨懷有成見的人，也不能有絲毫的指摘和批評；所有國際人士，更無不承認我們正在朝著自由民主，光明進步，這就是黨在心理戰上和政治戰上的收穫。
　還有，就是在競選中，臺北市七萬多黨員，大家都表現了最大的團結，發揮了最大的力量；本黨同志獲得了十七萬多選票，就都是黨員所爭取得來的，這也是我們在失敗中仍然值得十分安慰的一點。另外就是各大專學校選區，黨的候選人得票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五至百分之八十五以上，這顯示了知識分子是完全支持本黨的。就是在違建住戶選區中，我們的得票率，也和以往競選時相差無幾，並不如一般人所說的，黨沒有得到違建住戶的支持。所以這十七萬多選民，都是黨真正的衷誠的支持者，這決不是少數，而是真正民意的多數——不是像對方那樣譁眾取寵所造成的一時的政治投機的多數！黨自始至終，就沒有減少社會群眾的支持。我得說，黨的整個組織，應該鞏固健全；黨的領導幹部，應該反省自責；但是黨員卻都是異常熱心的，黨的基層幹部，也都是特別努力的，他們盡到了黨員應盡的責任，他們仍然應該得到黨所應該給予的安慰和獎勉。
　本來民主政治，選舉得失，絲毫不足為異。據說這次選舉結果，廣播出來的時候，有的同志竟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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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收音機摔碎，有的同志為之徹夜不眠，有的同志且電話省黨部和中央黨部，嚴詞指責；同志們這種堅強的黨性黨德，和革命的責任感，特別令人感動，實在這也就是我們同志可以大有作為，並且一定成功的保證。不過我切望大家能夠轉化這種激動的情感，來更加沉著的認清自己所處的革命環境，承擔自己所負的革命任務！ 　誰也知道，臺北市長這個公職，其當選與否，事實告訴大家，在政治意義上，根本無足輕重。以後他做得對的，我們還是一樣的鼓勵他，協助他；做得不對的，應該大公至正的勸告他，糾正他；在民主政治常軌上，保持執政黨的一貫的風度。
　當前大家最重要的工作，乃是積極整補這次選戰的結果，轉移這種小挫的影響，成為促致進步的契機，來迎接復國建國大規模的戰鬥，和決定性的勝利。
　今天，你們在心戰會議中所提出的主要議題——五十三年對匪心理作戰指導綱領，可以說就已經掌握住了這個主要的方向。
　指導綱領裏所列舉的「運用各種心戰手段與工具，針對共匪在思想、組織、政治、經濟、軍事各方面之弱點，從各個戰場上發動對匪的全面攻勢；
　「運用匪俄矛盾鬥爭形勢，進而助長匪黨內部之紛歧混亂，與反黑、反毛、反黨鬥爭；
　「多方影響匪軍匪幹，使對毛匪失望、不滿、離心，進而爭取與我聯絡。」
　這就是一切心戰作為的重點，環繞這幾個重點，來進行對匪攻心奪魄的攻擊，就不難獲致摧陷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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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效果。
　至於加強國內心防措施，綱領裏也提到要特別注意：共匪挑撥中美關係，挑撥大陸來臺同胞與本省同胞的關係，挑撥本黨的內部關係，挑撥華僑與政府的關係，挑撥民眾與政府的關係，挑撥退除役官兵不滿的情緒……等等，這些警戒防杜工作，自然都至關重要。不過我還以為更進一層從基礎上鞏固團結，使匪絕無可乘之隙，想挑撥也挑撥不起來，那才是策於萬全的至計。並望大家隨時隨地，利用機會，致力這種把握群眾心理，鞏固社會心理的工作；比如如何運用這次選舉的結果，多方面從事實上切實澄清野心份子紛歧錯雜的疑雲暗影，由此而造成一個雨過天青、精誠團結的局面，這才是所失者小，而所全者大了。
　心理作戰，永遠是攻勢的，永遠是一次戰役跟一次戰役，一個鬥爭跟一個鬥爭，繼續奮鬥下去的。
　在這一次選戰之餘，就正是大家展開一次新的心理作戰的發起點，也是我們心理作戰再成功、再勝利的發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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