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日內瓦會議的觀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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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來源:卷二十六 演講
隸屬章節:演講\中華民國四十三年
——中華民國四十三年四月二十六日主持革命實踐研究院
總理紀念週及分院第五期學員畢業典禮講——
要旨
一、對日內瓦會議和世界局勢的看法:
1·共產集團的陰謀:
(1)要把奸匪拉進其所謂「大國」的一個系列:
子、當會議討論韓國問題時,奸匪必須以「五強之一」的資格出席;
丑、當討論越南停火問題時奸匪必須以與赤俄及三西方大國相同的地位出席。
(2)是要在奸匪攫取到「五強之一」的資格之後,再圖闖入聯合國。
(3)要設法誘使法國和英國動搖「聯合行動」的意志,從而孤立美國、打擊美國。
2·民主集團的同床異夢:
(1)美國在韓境迫使奸匪驅回大陸,在越境迫使奸匪停止援助越共。
(2)法國對求取越戰停火曾經決定了一項外交和政治上的「讓步」,就是允許奸匪自由利用海防港,使奸匪在西南區獲得一條出路。
(3)英國則希望依照韓國的形式,打算沿北緯十六度分裂越南,十六度以南仍歸法屬。
二、美國政府先後所發表的堅決政策:
1·「報復」行動;
2·「新貌」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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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在亞洲再作任何退卻。
三、自由國家應如何遏阻匪禍和擊滅俄匪的根本之道。
四、結論。
本文
日內瓦會議預定在今日開會。這個會議,一般人都認為它將顯示並決定自由國家與共產集團間張弛的關係——戰爭或妥協,它也將決定今後世局的禍福——安全或毀滅。我們今日面對著這個晦明開闔的關鍵,實在應該追尋出一個清晰的觀點,和可信的公算,纔能把定方向,斷然不疑。今天我想就個人觀測所及,提供幾點意見,作為大家共同探討的蹊徑。
在日內瓦會議以前,由於東西兩個壁壘間鉤心鬥角的宣傳和姿態,我們已不難看出他們的企圖和謀略,以及其結果如何了。
很顯然的,共產侵略集團方面,不管他是俄帝、是奸匪、或者是越共,他們所抱持而來——走向日內瓦會議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第一、要把奸匪拉進其所謂「大國」的一個系列。依俄帝的照會說,那就是要(一)當會議討論韓國問題時,奸匪必須以「五強之一」的資格出席;(二)當討論越南停火問題時,奸匪必須以與赤俄及三西方大國相同的地位出席。第二、是要在奸匪攫取到「五強之一」的資格以後,——再圖闖入聯合國。此外還有一個附屬的目的,就是要在日內瓦設法誘使法國和英國動搖「聯合行動」的意志,從而孤立美國,打擊美國。所以莫斯科電臺在四月十八日——日內瓦會議前八天,可也就是奠邊府受越共圍攻極度緊急的時候,它曾經表示越共胡志明政權,正準備談判一項越南停火協定,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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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很明顯的,法國當局若表示其善意,將使越南境內,有實現和平的可能。」我認為這個表示,也許不至於完全是一項謊言,因為它不如此,就無法誘使法國、英國弛緩其對美國的結合,而令美國孤立。至於俄匪能否如願以償,那自然是另一問題,反正俄匪在日內瓦的態度,只是宣傳玩弄,討價還價,他是不會以成敗為意的。
我們現在回轉頭來看一看民主集團各國對於日內瓦會議的目的和主張是怎樣?可以說,他們是同床異夢,完全不一致的。其中美國有美國的主張,法國有法國的主張,英國又有英國的主張。第一美國對韓戰,據說是要「以誠意設法建立一個統一獨立的韓國」。對越南是要「在不違背越、棉、寮三邦獨立(三國現正受到威脅)的光榮條件下,致力獲致越南的和平。」同時並強調「日內瓦會議,絕未含有對奸匪加以外交承認的意念。」照以上杜勒斯所明白宣示的政策來看,那就是說,他要在韓境,迫使奸匪驅回大陸;在越境迫使奸匪停止繼續援助越共。杜勒斯這個主張,是不是可以希望在日內瓦會議席上獲得絕對貫徹性的勝利呢?這就要再看法國和英國的態度了。據傳最近法國對求取越戰停火,曾經決定了一項外交和政治上的「讓步」,那就是準備允許奸匪自由利用海防港,使奸匪在西南區獲得一條鐵路的出口。至於他所要換取的,自然就是奸匪停止以物資供給越共,和奠邊府的解圍,以及越共的退出寮國與高棉,並退出紅河三角洲與越南的南部,對越北則劃分雙方勢力範圍,這樣他就可以躊躇滿志了。但據說英國又另有一個想法,在他們的擬議中,希望依照韓國的形式,打算沿北緯十六度分裂越南,十六度以北劃歸越共,十六度以南仍歸法屬——雖然我們在抗日戰爭中,出兵到越南受降,也是以十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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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界的;但他們那裏知道,如給共匪以海防港的自由利用,甚至以海防劃歸共匪統治,那正是為他開闢了席捲中南半島的一條通路,若是與他以北緯十六度的劃界,那正是公然承認其侵略的果實,以及全面控制越、高、寮三邦的機會,這真是飲酖酖渴,與虎謀皮。至於越、高、寮三國的願望,以及印度的居間作態,那更是紛紜錯亂,不可想像了。總而言之,一直到現在,無論法國、英國,他們的態度,都還是與美國大異其趣的。即以所謂聯合行動來講,杜勒斯在日內瓦會議前十日之間,僕僕於紐約、倫敦、巴黎,就原是希望在會議以前,能獲得英、法對奸匪干預越戰,採取強硬的聯合行動。雖然杜勒斯與艾登會談結果,發表了一件所謂杜、艾聲明,表示「英美兩國政府,準備與其他主要有關各國合作,以研究建立集體防禦的可能性。」隨後杜勒斯又曾與皮杜爾會商,也發表了所謂杜、皮聲明,同樣表明「將研討建立一項集體防禦」。但這只是艾登、皮杜爾對杜勒斯的一種不費之惠,並未能立即構成民主國家間的聯合行動,更未能構成任何在日內瓦會議以前民主國家間的強硬的聯合行動,自亦無法迫使俄匪侵略的血手,遭受嚇阻,迫使奸匪以侵略者的身份,面對日內瓦會議,接受世界公意的審判。而杜勒斯仍然聲明對歐行「滿意」,我看那只是聊以自慰,跡近解嘲罷了。大家知道,法國、英國對日內瓦會議「邪惡的談判」,仍然寄以並無信心的可笑的幻想,也仍然袖著畏縮的本可以有力抗拒的雙手;這是為的他們對俄匪始終缺乏深刻的認識,缺乏抵禦的勇氣,尤其是缺乏對世局將遭受整個戰爭災害的覺醒。所以把邪惡抱入自己的懷裏,而說它是善良;把幾次可笑的談判底變幻與持續,而視為大戰的危機,已經減低。法國的戴高樂派,還是在反對歐防公約;而英國工黨比萬,更對英國未能反對談判太平洋聯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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