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來源：卷二十六    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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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四十三年五月三十一日
主持國防大學聯合作戰系第×期開學典禮講——

要旨
    一、今日將領如要擔負新使命，完成新事業，最要緊的是要有新精神——統一的思想和堅定的信仰。
    二、要有隨時檢討和徹底改進的習性。
    三、必須尊重指揮系統，明確劃分各級權責，養成以下各種習性：
        （一）不得越級指揮；
        （二）計劃業務和執行業務要嚴格分開，但須聯繫協調；
        （三）集權獨斷與上下分權；
        （四）統一指揮。
    四、要樹立明確的後勤觀念。
本文
    今天是國防大學聯合作戰系第×期開學，聯合作戰系各期已經相繼畢業，現在第×期又開學了。大家知道，軍事學術是日新月異的，軍事教育亦應該日就月將，所以我們不但這一期更要比上期進步，就是在這一學期內，這一週也該比前一週進步；惟有這樣日新又日新的精神，進步更進步的學術，那我們將領在軍事上，才能恢宏志業，砥礪操持，開創機運，完成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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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當你們第×期開學的時候，我要特別提出今日將領在建軍事業上幾項原則性的指示，作為給大家一種研究和踐履的根據。

    第一、今日將領如要擔負新使命，完成新事業，最要緊的是要有新精神；這新的精神，就是統一的思想，和堅定的信仰。 總理說：「主義就是一種思想，一種信仰，和一種力量。大凡人類對於一件事，研究當中的道理，最先發生思想；思想貫通以後，便起信仰；有了信仰，就生出力量；所以主義是先由思想再到信仰，次由信仰生出力量，然後完全成立。」因為如果沒有思想，就無由產生信仰，沒有信仰，一定不發生力量，而且思想如果不是統一的，那信仰也就必然是複雜紛亂，而不可究極。如此，要在「億萬人唯億萬心」的複雜紛亂的信仰中，去求統一的力量，那就真是所謂「以若所為，求若所欲，後必有災」了。所以一個軍隊作戰的戰力，並不能單是計算飛機、艦艇、大砲的戰力，因為飛機、艦艇、大砲還是要軍隊去使用，才會發生力量的；而這個使用飛機、艦艇、大砲的軍隊的思想和信仰，才是真正戰鬥的基本力量。那才能使三軍一家，產生如手如足的齊一心量，誓共生死，奮鬥到底的力量；惟有這種力量，是打不散、擊不破、水淹不沒、火熔不化、強勁無比的革命力量。試問我們現在要反攻復國，除開這建立統一的思想和堅定的信仰以外，那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問題呢？
    第二、是要有隨時檢討和徹底改進的習性。我在前面曾經說，我們不但這一期須比上兩期進步，就是本學期內後一週也該比前一週進步；我們如何才能使這一期比上一期、這一週比上一週、甚至於這一天比前一天進步呢？那就是要我們有隨時檢討和徹底改進的習性，也就是說要我們有不墨守成規，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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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於既有的成就的精神，那才能精進不已，純一不已。人類的智慧是永無止境的，因此人類的成就，也永遠不會有完全令人滿意的時候，實在人類的進步，就都是從這「不滿意於既有的成就」底精神上發展出來的。這種不滿意於既有的成就的精神，以美國——尤其是美軍發揮得最為盡致；德軍前在北非的司令隆美爾，就曾經說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軍隊，都沒有像美軍那樣的具有隨時檢討徹底改進的精神。」美國今日其所以有這樣富強，雄視一世，可以說他就都是得力於他這種不墨守成規，和不滿意於既有的成就——亦即得力於他那種不斷研究、不斷發展的精神！所以我常常說：「科學的精神基本，就是在於發展，亦即在於研究，在於深入、貫徹、與實踐。」並認為：「如果要那一件工作成功，就先要從失敗的方面去研究，要那一件工作進步，就先要從缺點的方面去檢討」。這實在就是推動科學進步的重要方法！只可惜我們的民族性，總是襲常蹈故，不越窪步，本已有了發現的，就不再去繼續研究了，本已有了成就的，亦就不再去繼續發展了。總之今後我們要建軍復國，就得大家對於工作和業務，都有隨時檢討，和徹底改進的精神！不但個人工作，自己時時要有檢討，集體的業務，也要每週每日都有檢討才行。大家必須確信，我們惟有不斷的檢討，才是永恆的進步！
    第三、是必須尊重指揮系統，明確劃分各級權責。以後我們要建立國民革命軍嚴肅的軍事制度，就要養成以下各種習性：
    甲、在指揮系統方面，就要嚴格的規定上官不得越級指揮。
    乙、在劃分權責方面，我們今日尤其要注重的，是要計畫業務和執行業務嚴格分開（組織最單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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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級機構除外），不使計畫者兼管執行，執行者亦不兼管計畫，因為否則就容易使權責混淆。且一個人來兼籌並顧，勢必多疏漏，即如主管作戰計畫的，並不是要親自指揮部隊；主管補給計畫的，尤不應兼管到物資的儲運和簽發。但其計畫與執行的兩方面，必須彼此聯繫，切實協調，乃是分工合作最重要的原則。這在我們將來改組國防部的時候，應當特別注意，並應養成其分工合作的觀念。
    丙、還有在權責上，最要在決策時集權，執行時分權。決策前固應召集會議，共同研討，聽取其參謀人員提供資料，陳述各種方案；但最後決策以及實際處置，則指揮官應有其權力獨斷專行，自行決定，因為成敗功果，亦是要由指揮主官負其全責的。但當執行時，就應分層負責，亦就是上下分權，上級對下級只賦予任務及其一般性的指示，而不應干涉其細部計畫；如此下級亦就須切實負責，在其權責範圍以內，如何達成此一任務，他就得全權處理，毋須層層請示。這樣才能權限分明，而其責任亦才能有所專屬。
    丁、此外尤其要強調的，就是統一指揮。現代的戰爭，將無往而不是聯合作戰，聯合作戰最主要的關鍵，就是要特別強調三軍統一指揮。任何陸海空軍在一個地區作戰的時候，第一個先決條件，就是要指定一個最高指揮官來統一作戰；而此所謂最高的指揮官，並不是最高級的意思，而且這個指揮官的性質，實應以其戰區的主任務屬於那一軍種，來作為其指定的根據，而不應論其當地將校階級的高下。大家該還記得過去魏德邁中將充任中國戰區參謀長和美軍指揮官的時候，進入他戰區的金開德海軍上將，就要接受他的指揮。這就是他們是以戰區主任務為重，而不以階級的高下為定的實例。這種絕對尊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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